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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头原本驻扎了严焕章的一个连,江欲行还心存幻想,等赶到那儿一瞅,他妈的,全死了。

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相狰狞,冻得青紫僵硬,看得江欲行头皮发麻。

他当然不是怕死人,让他心惊的是,谢至柔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干掉了一个连!

他不知道的是,白天有个操本地口音的马贩子路过,看军爷们守土辛劳,送他们几匹马过年。连长很高兴,心说看看老百姓这觉悟,不服都不行!然后命炊事班杀了马犒劳弟兄们,留老乡一起吃年夜饭。

军中战马所剩寥寥,太久没见荤腥了,士兵们见了肉就两眼放光。也不知什麽毒药如此邪性,吃完当时好端端的,等约摸一个时辰后毒发时,老乡已然脱掉便装,悄然回归谢督军的大部队了。

谢至柔没费一枪一炮,干掉了一个连,江欲行对他的不择手段甘拜下风。本想找严焕章部接应,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硬着头皮上吧。

对方早有防备,江欲行包抄的队伍一冒头,便与对方交上了火。江欲行预判自己并非毫无胜算,这帮孙子背靠悬崖,硬顶也得把他们顶下去,只要占据了火力制高点,就有机会扭转颓势。

江欲行瞅準时机,一声令下,手榴弹飞蝗般朝山上敌方阵地飞去,几乎同时,谢部回敬的榴弹也如期而至。双方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侥幸没死的也被震懵了,等硝烟散去,江欲行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提枪身先士卒发起了沖锋。

“还能喘气的弟兄,跟我上!干死他们!”

士兵们吶喊着朝山顶沖去。

山岗阵地的争夺战很快便结束了。

江欲行把最后一个敌军士兵踢下山崖时,发现下边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双方死伤无数,山谷雪地被染成了殷红一片。

江欲行极目望去,心凉了半截。刚才解决的不过是谢部的先头部队,此时远处白雪皑皑的山梁上,有一片黑云正往他们的阵地缓缓飘动,山下的江团阵地,已难逃被鲸吞的命运。

身边士兵也看到了,声音发抖:“团长,现在怎麽办?”

留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但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他只能想到言璧城。

他的心突然绞起来,像有把刀狠狠插进去,再狠狠地旋转绞拧。

他极度地悔恨。每次与自己做完那事,言璧城都得躺半天才能缓过来,他不是正经上阵杀敌的军人,他只是个在战场上救人性命的医生,而现在,他连一个正常行动的普通人都不是,他只是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谢至柔与江欲行周旋许久,彼此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可想而知,言璧城作为江团俘虏会有何种下场。

江欲行一想到这里,便感到阵阵锥心刺骨的痛。

江团士兵伏在地上,朝山谷里那片黑影疯狂扫射,直到榴弹扔完,弹药打光,敌人仍鬼魅一般前仆后继地涌上来。

“谢至柔是下了血本了。”

“团长,撤吧!咱们啥也没有了!”

江欲行沉默着,把空枪挂在胸前,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敌人已经锁定了他,在谢至柔把他们包围之前,他必须做出决断。

他不怕死,他只怕白死。活着,还有一丝希望,回去送死,等这一页翻过,谁还会记得世上有他们存在过?成王败寇,历史不属于失败者,更不属于炮灰,他要活着,活着才能让谢至柔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这里已属晋陕交界,往西便是陕北镇守使岳修的地盘。江欲行率几十人的残部狼狈溃逃,一路躲避谢至柔的追缴,经历九死一生,终于一头扎进了岳修的地界。

第 57 章

叶青阑原本大年初七就要动身去上海,薛靖淮听了他的计划,当场表示反对。

按叶老板的性子,反对当然无效。薛靖淮争不过他,气魔怔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吵不闹不吃不喝,也不理人。

林颂白和傅聿阁一天三次端着饭菜,贴着门缝苦劝:

“军座,就算叶老板执意要走,您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军座,您旧伤本落下了病根儿,年前又抽了那麽些血,多少吃点东西吧,身体为重啊!”

“叶老板早晚要走的,您又何苦呢!您这个样子,不是存心让叶老板为难吗!”

“……”

薛靖淮绝食第一天,叶青阑压根没放在心里,大少爷耍耍性子,饿他两顿就好了。

第二天,薛靖淮竟还能不吃不喝,叶青阑心里有点没底儿了。

第三天,郎心似铁,依旧如此,加上俩副官一通有意无意的敲边鼓,叶青阑终于坐不住了,端着饭菜敲响了他的房门:“薛靖淮,开门,是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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