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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丰内心已然起疑,置若罔闻:“打开。”

如芒刺背的殷四娘和不见人影的阿玖心同时提到嗓子眼,屏气凝神,等待两人的动作。

何丰割开酒缸上的粗绳,用剑挑开了封布和瓮泥,封口一除,只闻一阵醇香扑鼻。清亮的酒水微微起伏,映出了何丰和殷四娘的脸。何丰不信邪,想着或许是酒有问题,于是沾了一点放到嘴里。

浓烈的酒味蔓延开来。

“上将这……”

殷四娘狠狠剜了他一眼,走到一边去。剩下几人大眼瞪小眼。何丰心想反正人也得罪了,不如把其余几个也开封检查了。可是一连几个全开了,衆人皆摇头,用指头沾了点儿,说是货真价实的酒。还剩最后一个封得最严实的中等大小的酒缸,何丰正犹豫要不要打开。

殷四娘冷哼一声,在一旁抱着手臂阴阳怪气:“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非要这开一个那尝一口,一点礼节也不懂,今儿提前吃了尝了,日后可别说酒肆缺斤少两,杀熟。”

何丰吃瘪,收回手,让人把酒缸重新封好。他走到殷四娘面前,拿出几锭银子,说把这几缸损失的钱付了。殷四娘傲然收下,讽刺他马后炮,何丰只好咳嗽几声掩饰尴尬:“放行。”

过了青州,顺利进入姜国。

殷四娘把剩下的一个酒缸打开。里面也是清亮的酒水,她把里面的酒舀出一些,露出一块挡板。抽掉挡板,把阿玖从空酒缸里拉出来。接着又拿了一块手帕让她擦拭一下。

“刘子晋在醉春楼。”

虎口脱险

与青州接壤的是刘子晋的封地相都。姜国国土面积不大,原先有五个州城:青州,相都,姜城,西丘,易夏。姜城处于中心,相都和易夏将之包围,再外青州与西丘守边。

刘子晋朔日入京议政,其余时间都待在相都。

阿玖行于相都中。东有花楼酒榭,西座茶肆歌台,中间闹市略显喧嚣。她对此地并不熟悉,只好边走边问。

“请问,醉春楼怎麽走?”

摆摊的大娘搓手哈气,朝前一指:“前面左拐,走百来步就是。”

“谢谢。”阿玖垂首。走了几步,听那大娘在背后嘀咕:“好好的姑娘怎麽想不开,唉……”

阿玖充耳不闻,离醉春楼越近内心越惴惴不安。终于看见了醉春楼,她望着寒风中依旧穿着单薄的女子们,哆嗦着也要站在门口拉客。突然脑海里蹦出一句:风雪葬莺花,余烬埋勾栏。阿玖不解自己为何突然想到这麽一句诗,擡头望着醉春楼不禁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刚到门口,两个花娘突然沖上来把她拦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阿玖正要解释,楼里走出一个浓妆豔抹的女人。两个花娘见了她立马退到两边。阿玖继续往里走。走到了女人面前,那女人一眼认出了阿玖,站着不动,边笑边摇团扇:“哟,老朋友,许久不见呀。”

阿玖抿唇,喊:“春姨。”

“呀,你还认得我?你们俩可仔细瞧瞧,人家可是我们以前的花魁娘子,专俘获达官贵人,一个月赚的银子比你们一年赚的还多!”春姨夸张地对身后花娘说道,嗓门吸引了一些娼客的注意。阿玖不适地蹙起眉。春姨依旧上下瞟着阿玖,甚至伸手想去捏她。阿玖忙躲开了。

“在宋国看来过得不错呀,这脸蛋身材跟往日比,圆润了点……”

春姨嘻嘻笑。阿玖眉头拧得更紧,不想成为全场焦点,撇开目光:“刘子晋呢?”

春姨哼哼两声,拿着扇子扭头走:“刘相国怎麽可能会来这儿?”阿玖朝四周瞪去,周围人的目光便纷纷转回去。她知道春姨不会当衆承认,不敢毁了刘子晋那虚无的名声。阿玖跟上春姨,思忖着找个没人的角落再说。忽然楼上有人喊了一声春姨的名字,春姨闻声停下来,随后一个龟奴下楼来到她耳边说了几句。春姨听完瞥了阿玖一眼:“好了我知道了……你,带她去三楼菊英间。”

“是。”龟奴弓着腰,向楼梯一伸手:“姑娘,走吧。”

龟奴把她带到一处僻静之地后便转身离去。阿玖左顾右盼,走廊尽头各有两个大汉看守,应该是刘子晋的贴身侍卫。阿玖镇定了下心神,随后敲响房门。

“阿玖求见相国。”

一阵脚步声后,门应声而开。阿玖不由自主退了半步,她一擡头,却不是刘子晋,而是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脸被隐藏在阴影中,在她眼前略过,快步下了楼。阿玖望着那人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屋内就传出了刘子晋的声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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