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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撑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最后把一切归结为宁渝欢看着太乖,想给人出口气。
心里刚给自己的这个想法敲板落定,被他丢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来电人显示不停的跳动着——季勒修。
顾时迁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婚礼上的时候,他答应去他新开的店看看。
不过当天晚上季勒修就出了车祸,听说撞断了手。
顾时迁也没有太过留意。
电话接通刚接通,季勒修恭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顾先生,你看我们之前约定的时间你看能不能往后挪挪。”有些谦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落进顾时迁的耳朵里。
“可以。”反正他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那就20号吧,顾先生有空吗?”
顾时迁的电话开了免提。
前面开车的人,透过后视镜看见了顾时迁递过来的目光。
“少爷,20号,我们没有行程。”
顾时迁这才给人回了个话,之后就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有些疲惫的往后倒,擡手捏了捏眉心。
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前面开车的人身上,那人是父亲派过来的,说是辅佐他……
顾时迁看着人思维发散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无趣,转头看向了窗外。
看着窗外骑着电动车的人,顾时迁突然间有些想在体验一下早上的感觉。
开车的人感觉到后排人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挪下去了,狠狠的松了口气。
……
“你记得吗?”陆迟停在一片阴影下,看了看前面的屋子。
“不是很记得……”宁渝欢也有些傻眼了,他明明记得就在这一块的。
那麽大个房子还能失蹤了?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麽大个亭子和路标都能说拆就拆了。
想着,宁渝欢拿着手机默默的给柳江临发了个消息。
【鱼水之欢:你家换地方了?】
发完,宁渝欢就把手机收起来了,他知道柳江临一时半会是绝对不会回消息的。
然后他俩就骑着车到处转悠,还真的就给他们找到了。
但是不好意思进去,毕竟柳江临又不在家。
最后他俩就那样蹲在马路牙子上不停的给柳江临打电话。
在以后的很多天里,宁渝欢都会因为自己干的傻逼事情而尴尬的脚趾扣地。
就比如这个新鲜的早晨。
宁渝欢挣扎着起床,刚站起来就差点跪了。
腿是真的酸,昨天他跟陆迟在柳江临家里给车充了个电,接着去柳江临打工的地方看了看。
之后就回家了。
今天有人来,是他的同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
要不然宁渝欢是真的不想起床。
结果就是,那人迷路了,改下午来了。
宁渝欢为自己逝去的早觉默哀了两秒,只是下午的时候那人又迷路了……
而且还越跑越远,宁渝欢看着导航,十分无奈又想笑。
【鱼水之欢:我在你后面,你怎麽越来越远了?】
过了会,对面的人才回了消息。
【危楼:你不是在我前面吗?】
【鱼水之欢:不不不,我在你后面,你掉个头,往后就行。】
回完消息,宁渝欢站在花坛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发现自己穿了一双紫粉色的袜子,然后又因为不出远门,他直接就穿着拖鞋出来了。
白色的厚底拖鞋衬的那双紫粉色的袜子显眼极了。
他现在回家把这个袜子脱了还来得及吗?
宁渝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跑回去换袜子。
站在花坛上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看见人。
总不能掉湖里去了吧。
宁渝欢漫不经心的想着,揪了片叶子下来。
对面的树林后面,能看见一个大叔搬了个竹椅坐在那里钓鱼,半个小时了,他也没有看见那个大叔钓上来一条鱼。
那河里能有鱼?
正想着,就感觉面前压过来一片阴影,一辆公交车在面前停了下来。
阻隔了他看大叔钓鱼的视线。
位暖暖下车就看见花坛上蹲着个人,还拿手撑着脑袋。
“宁家小子,这是打算去哪?”
“不去哪,等个人。”宁渝欢下意识的扬起一个标準的微笑,摆了摆手,谁出门穿拖鞋呀。
位暖暖也就是随口一问,走下车,也没立刻离开,像是等人。
宁渝欢见了也没有开口问,毕竟那是人家的事,管那麽多干嘛。
这个站台下车的人还挺多,大多数都是宁渝欢认识的,毕竟能在这下车的大都是这十里八乡的。
叫不出来名字,也能大概认个眼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