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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很配合地让人都聚过这边来。
“皇上一个人出宫,怕是不妥吧。”南荣知遇一惊,便跃上了檐,把人都往外边引了。
杨钦言自是也跟上去一同看热闹,回头瞥了方才藏影的地,唇角微微勾了勾。
果不其然,南荣知遇跑着跑着便停了下来。
往里边隐了身形,杨钦言让人停了下来。花霁寒也该是出去了。
“殿下要留他,你们都回去守着吧。只要南荣知遇不出去,其他人也都不必拦着。”
“那花霁寒赵溶等人,总不能放了吧。特别是花霁寒,折了我们不少弟兄呢。”乔郢愤愤道。杨钦言没多说什麽,不禁叹了叹。
乔郢异心之盛,是他可见。
尤是他从来不记主仆之分,多次想在南荣景翊面前邀功。
“那下次见,你便拦他。”杨钦言说着便又坐了下去,宫中的檐,还蛮让人眷的。夜很静,仿佛伸手便能摘到星。
杨钦言望着上边,似在寻着什麽过往。他找了好久,才觉得,那个人不再同星一般,他落了下来,是因为谁?
真的是因为那所谓不可道出的……恨意?
还是其他什麽?
戌时一过,他便是坐不住了。往杨府去。
屋里白衣还是逗着那只慵懒的白猫,他走前去。站了好一会儿。
南荣景翊在等他开口,但是眼都没带擡一下的。也不知多久过去了,杨钦言还是没声,他便微微擡了一下眼,目光又正好同眼前的人对上了。
“花霁寒逃了出去。”杨钦言瞧来是想了许久,大致知晓南荣景翊不会想着放过花霁寒的。
“你不也没拦吗?”南荣景翊的手微有些僵,只是语气还是不变。
花霁寒能走,而且被杨钦言所知,又怎麽会是不小心?
“公……殿下。”
“我只想要南荣知遇的命,其他人我不管。”恨意一开始有,又怎还会放过?只是他这回觉得杨钦言好骗罢了。
“那属下便先告退了。”杨钦言往外边退了,还顺带将门带上了。
“听清了吗?我要谁死。”南荣景翊柔声道了句,随即身后就走出一人来。是乔郢。
乔郢出来立马就跪了下去。
“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也不知他的脖子软不软,捏多久才会断气。”南荣景翊说着便捏起了白猫的后颈,将其提了起来。
这是杨钦言赠他的猫,如今,他不喜欢了。
就这般过了半月之久,瑶城接了一场春雨。
蓝衣在街中执纸伞,领着一人往家中走。
见杨雅清在檐下玩雨,千书熠即将伞扔开,跑去把她带到屋内。她还在笑。
“如今还冷,怎的到檐下玩雨水。”千书熠方道一声,身后那人便跟了进来。拿着一个药箱子,一身郎中行头。
不,他就是郎中。
千书熠扶着杨雅清躺到榻上去,让那郎中把脉。
“郎中,如何?”千书熠站在一旁,近日来,杨雅清常觉不适。不知是何,他便请了个郎中来。
“恭喜啊,此乃喜脉。”
杨雅清闻声坐起,面上笑意不尽看着屋中蓝衣。千书熠送着那个郎中出门,回来便是小心挽起杨雅清的手来。
“做什麽这麽小心?”杨雅清用着与以往一般的语气道,只是心中已经乐起了。
“没事,我就是高兴。”千书熠笑道。
“待到兄长回来,我便亲口同他说。他要当舅舅了。”杨雅清要起来,便被千书熠拦住了。
“总要小心。”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会小心的。”杨雅清拗不过千书熠,便是又躺了回去。
他的手一刻也没离开杨雅清。
外边雨声恰好,二人在屋中轻声道着话。
元都逐渐暖了起来,春来便是花开之季。南荣景翊无趣地瞧着院中那颗梨树,绿叶。想起旧岁曾说,梨果酒。
何时方能饮上?
杨钦言还是站在他的身后,那只猫,再不会叫了。虽然平时也不爱叫唤。
“杨钦言,陪我去一趟大牢吧。”南荣景翊忽地转过身来,凤眸笑得弯弯的。
杨钦言点了点头,便随着他一同走。
南荣景翊行至大牢中,听闻花霁寒生父在此处。他便是要瞧瞧,这种人究竟是如何养出像花霁寒那种样子的人来的。
“太子殿下!老臣终于等到您啦!”花止言自然信他死了。但这回活生生一个人在此处,他倒也少不了自己那一套功夫。
若是能臣于此人,日后逍遥何愁?权势富贵又何愁?
南荣景翊嫌弃般地瞧着眼前那个邋遢的人,他对这种人最多是不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