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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三月,花霁寒又回到了元都。里边依旧很热闹,也有糖人同一些甜食。他没再买,毕竟他早不是小孩。

花止言早便同他说了,往后难寻。让他到哪儿都得告知花止言。本来他想直接一走了之,可母亲再不愿走了。

恒桥地处偏,桥边有一棵桃树,正开花。花霁寒走上前去,手轻抚上。那双眸子露了些笑意。

再往前走,有一间庙。其实六年前,他第一次瞧这庙的时候,这庙上的牌匾也都瞧不清是何字样。

可能是过于久了,加之地偏,也都不会有人来修葺这庙的。

坐在树下,那把琴就放在跟前,手在乱拨弄着。他则是出着神。

瞧着眼前一片空地,想着过往。一点一点,也不知是怎麽过来的。

正出着神,就闻一声极为聒噪,他忽地回过神来。

擡头瞧着那人。一身白衣,却也一眼瞧见那只玉石坠子。

是他?

低头瞧他松手,便蹙起了眉来。弦断两根。

“你做什麽,我这琴贵着呢。”琴也并非贵,只是自己用心做的。谁知来人也不说话,好似他不曾做错事一般。

果然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一样怪的,他同那蛮不讲理的花云暮是一样的。

良久,那少年才开了口,很生硬的一句话。

“你吵着我了。”

花霁寒怔怔地瞧着他,他是要在这儿睡觉?自己怎的就吵着他了?

这人看着不善,就好像,做错事的永远不会是自己一般。这回折断他的弦,下回折的,便是他的命了吧?

干脆不理这个疯子,直接抱着琴起身。瞧了他一眼,有些怪异。明明六年前那会儿这人瞧起来比自己小了好多的,如今竟是同自己一般高了。

那人似乎是哪里有些问题,一直盯着花霁寒瞧。

花霁寒转了个身便走。全不管身后的人,谁知那人竟跟着自己,他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后边人一时没剎住脚,便撞了一下自己。

“你跟着我做什麽?”花霁寒转身一句,却见那人发着愣。

还是不打算再理他,抱着琴便走。方走没几步,便停在那间庙门前。木门破旧,年久失修,推开门走了进去,里边积了灰。

线香是那种受了潮的,不过没干系。依旧能燃。

身后人跟了进来,就一直立在他身后。他没多去理会。

“他这麽丑,又不灵,你拜他做什麽。”

奇怪,这声?他往一旁置着琴的地方瞧去。白衣席地坐,全然不顾衣物会沾上尘土。花霁寒身后空无一人。便蹙紧了眉,随后又舒开。

少年手多,又弄坏了一根弦。

瞧来是要再续上一根的了。只能说是自己倒霉了吧,遇到这人。

“不做什麽,只是觉得与他有缘罢了。”说完便抱起琴来一瞧,叹了声。转身便出了门。少年跟了过来,却又不敢说话了。

总不能让人一直跟着自己吧,他转过身去。白衣依旧往他这边倒。

但最后还是站稳了。

他没事吧?走个路都不会走。

“我赔你一把新琴吧。”说罢将头撇了撇,花霁寒却是瞧着他。

片刻。

“不必了,只是弦断,却也能续。”

自觉得此话并无问题,只是那少年不知哪来的怒意。沖着花霁寒喊。

“琴弦断了凭什麽还能再续!”花霁寒眸子睁得大大的,瞧着他,有些懵。随后一把将那少年推开了。

挨得过于近了,他一时也都红了脸。只是不知为何。

还是跑吧,此地不宜久留。

“对……对不住,我只是……”那人还没说完,他便转身要跑。可是不待自己迈出两步,衣袂却被人抓住了。

花霁寒些许错愕,也有些许怒意了。

白衣咳了两声,而后便开口:“咳咳,琴还是要赔的。不如明日,还在桃树下,你等我。”

瞧出来了,他该是第一次说这种话。花霁寒微微怔了一下。

“哦,我叫南荣知遇,就是那个南荣。”

“……”花霁寒不说话了,在元都,南荣这个姓,他还想不出别人来。

皇室啊。

打量了一会儿南荣知遇,瞧起来也都比南荣明晟顺眼多了。随后才开口。

“花霁寒。”

说完转身便走了,抱着那把琴。走了该是蛮远的,又走回了往前的那些屋子中,推开门,这儿依旧是不怎麽住人的。

同往前一般,也亏花止言在这皇城中给二人找这麽个地方,该说他有心吧。

呵。

可笑,太可笑了。

入了夜,随便在一家面馆吃了面便回到恒桥那儿。哪里有地方住啊,客栈也要钱不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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