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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蒋洛盟却像是撞到了什么结界一样,两眼瞪得滚圆,神色惊异,站在贺祺房间门口不敢再往前。
贺祺桌上的电脑还在播视频,甜腻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扬声器里涌出来。
贺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视频停掉。
贺祺神色窘迫,脸到脖子都红透了,两只手尴尬地绞在一起:“我……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真的!”
贺祺指着电脑,喊着离嘴巴最近的谎话:“它中病毒了!”
像是怕蒋洛盟不信,贺祺又强行笑着调侃:“哈哈,不知道是什么恶作剧病毒。视频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了也没感觉……”
蒋洛盟手里还端着水,四肢有些僵直,慢慢走过来,在贺祺床边上坐了。
蒋洛盟把水放在了贺祺的床头柜上,喉结滚动,眼神闪烁:“没事啊,你也是成年人了,有需求很正常。”
贺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该应和还是该否认,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冷场没持续太久,蒋洛盟重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在你学籍档案上看到过,昨天是你生日吧?对不起,最近事情有点多,得迟一天才跟你说生日快乐。”
贺祺眨了眨眼,他是真的忘记了。脑海里用今年的年份,减去自己出生的年份;才算出来昨天的生日是他十八岁的。
贺祺有点说不出话。自从上中学以来,从来没有人在他生日那天来他家里,只为给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方才的尴尬还没散尽,贺祺想不出漂亮话来;只能硬着头皮,晕晕乎乎地说了声“谢谢”,又说家里没买蛋糕,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蒋洛盟的。
贺祺或许还说了很多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混乱又无序。贺祺已经记不清了。
贺祺只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下午两点的太阳太毒辣,贺祺起身去把房间的窗帘拉上,似乎也无济于事。
贺祺的后颈已经冒出了汗珠,一双手有些着急地在书桌上翻找,半晌才找出压在杂物下面的空调遥控器。
贺祺拿着遥控器站起来:“好热啊,我们开空调吧……”
趁贺祺站起来的时候,蒋洛盟忽然伸手,敲了电脑的空格键,视频又开始播放起来。
贺祺浑身一颤,手里的遥控器“啪嗒”掉在了桌子上。贺祺想立刻关掉视频,可伸出去一半的手立刻被蒋洛盟抓住了。
蒋洛盟一反往常的泰然表情,目光躲闪着不跟贺祺对视:“我帮你吧,他们……都是这样的。”
贺祺脑袋里“嗡”地一下。蒋洛盟话里的每个字他都听懂了,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帮他什么?谁们都是这样的?
蒋洛盟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半红着脸故作镇定地抬起头,看着贺祺的眼睛又重复一遍:“你没感觉的话,我帮你吧。”
话里的意思这么明确了,贺祺头皮发麻,差点忘了呼吸。贺祺的目光下意识朝蒋洛盟月夸下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蒋洛盟那里已经就起了反应。
蒋洛盟不是因为他而兴奋,贺祺知道。但贺祺此时却难以自控地心悸起来,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在像是在被焚烧。
贺祺的喉结动了动:“我去锁个门。”
【……】
电脑里的声音变成了无意义的音节,风扇还兀自吱呀吱呀地转着。滚烫的氵亏氵虫全都落在了身体上;一片狼藉中,两人手里仍扌屋着又寸方的。
贺祺难以自控地用力呼喘,瞳孔扌广散失神;甬感和夬感全汇聚在一点,贺祺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快乐像是魔鬼的引诱,像不可正照的风月宝鉴,正一点一点,不可逆地蚕食着他的灵魂。
不过贺祺似乎并不害怕。如果这真是通往地狱的路的话,起码也是舒服快活的;比人间要好得多。
但十年后,当场合从卧室换成游艇上的卫生间,贺祺害怕极了。
门板太薄,外面的脚步声、说笑声全都一丝不落地传进来。贺祺手撑着镜子,蒋洛盟在他身后活动着,单手揽着贺祺的腰。
门外两次有人敲门,都是蒋洛盟出的声,让他们去二楼的卫生间。贺祺已经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了,连忍住奇怪的声音都很勉强。
“蒋洛盟……”贺祺的声音压得很小,夹在混乱的乎及中,几乎微不可闻。
“嗯?”蒋洛盟上半身也ya过来,把耳朵凑近。
贺祺脸颊通红:“你忄夬点……”
贺祺说的是快点结束,蒋洛盟却往另一个方向理解了。
不过结果殊途同归。
蒋洛盟靠在贺祺耳边,长长地呼了口气,慢慢从贺祺身上起来。
蒋洛盟开了水,把洗手池里的东西冲下去;又从壁挂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沾上水,把贺祺身上和镜子上的也擦干净。
贺祺脸上的红晕消散,整理好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蒋洛盟:“你满意了?”
蒋洛盟有些痞气地勾起嘴角,把用过的纸团丢进垃圾箱。蒋洛盟看着贺祺,眼神里意味深长:
“你没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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钬暒纹真是世界上朂偉夶旳蕟朙!
第63章 (二十二)还想跑到哪里去?
贺祺没再跟蒋洛盟多说什么,一秒都不耽误,径直打开卫生间门出去了。
蒋洛盟也不避嫌,双手插着口袋,大摇大摆地跟在贺祺后面走出来。
毕竟是同一个行业,地域相差也不远;这次被张嘉乐请来的人,不少都曾经跟Swipe有过往来。贺祺快步上到一层,拿起布菲台上的酒杯,看到熟面孔就快步走过去,融入他们一起聊天。
蒋洛盟慢悠悠地从楼梯口上来,目光落在贺祺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像饱餐一顿后餍足的猎豹。蒋洛盟知道贺祺在躲,并不自讨没趣,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继续上了二层。
晚上十二点半,游艇上的服务生和酒保都下了班,船上的灯暗下大半。
张嘉乐的游艇是租的,大家都歇息下来,船长在驾驶舱掌舵,准备连夜把船开回游艇会;第二天宾客们下船,交通会方便很多。
游艇上房间有限,晚上这里也不好打车;只有少数几位开车来的当晚就离开,其他所有人都在船上住。张嘉乐前前后后忙活着,井井有条地帮大家分房间。
蒋洛盟正好嘴边就有借口,跟张嘉乐说,晚上三人一起聊天的时候,他觉得贺祺好像知道一点蒋光信的事,想趁晚上探探口风。
张嘉乐瞬间明了,比了个OK手势,把他俩划到了一个独立双床房里。
张嘉乐把所有在船上留宿的人拉进群组里,把排好的房间表设成了群公告。
贺祺手机了响了提示音,把公告打开,才知道自己跟蒋洛盟被安排在了一间。
贺祺猜到八成是蒋洛盟又跟人提了要求,但他也无法提出异议。蒋洛盟明面上是他上级,一个住宿安排而已,太抵触反而会显得奇怪。
【嘉乐:@所有人,大家看看公告里的住宿安排表,现在就可以来甲板找我拿钥匙。另外温馨提示,游艇不隔音,大家查表就知道哪个房间住的是哪些人。想干点什么也最好忍耐一下,不急于一时哈!(吐舌wink.jpg)】
张嘉乐话说得很直白,很风趣,也很得体。
但贺祺仍旧不知道,在连着两晚发生了这种事的情况下,他还如何能跟蒋洛盟共处一室。
凌晨一点,船上的人基本都已经睡下,没什么人在外活动了。船舱里只留着照明用的地毯带灯,墙壁上有几盏简欧风格的壁灯,原本热闹的公共区此时安静异常。
甲板上映着星月的微光,夜晚的风吹得很舒服,温凉湿润。贺祺扶着甲板的栏杆,仰头静静望着头顶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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