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 完(1 / 2)

('群山环绕,空气温热潮湿,卫芜呈跟着大部队乘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大巴,又换乘公交才来到了山脚下,山路蜿蜒曲折,车子越往里驶,附近的环境越凄凉,行人越来越少。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能不能开快点?”

连续几个小时的坐车,有人实在坐不住了,不断催促导游。

“大家不要急,大概再过一条山路就到了。”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主驾驶上,目视前方,说着一口方言感存在感极强的普通话,“等到了苗寨,一定要跟好我不要乱跑啊,里面有很多规矩,你们是外地人,也不能违背,否则,我可帮不了你们……”

“知道了。”众人应下。

卫芜呈透过车窗往外看,全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叔,如果有陌生人想要从苗寨出去,是不是很难啊。”

他是接到上级指令来调查失踪人口,这段时间来,有好几个人在这个苗寨不知去向,实在是蹊跷,而这里几乎看不见任何小路,他毫不怀疑,这次的案件应该是与拐卖人口有关系。

“当然。”男人从后视镜与他对视,“这个地方,要是没有熟人引路,是不可能自己走出来的,但你们放心,跟好我不会出现问题!”

这个名叫“布依”的男人是苗家本地人,干导游这个行业有好几年了,专门负责接待这块区域的游客,来苗寨之前,卫芜呈就找到他单独聊过,打听些关于苗寨的消息。

布依说,每次有游客来到苗寨时,他都会提醒,千万不要招惹寨子里的姑娘。

卫芜呈问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依喝了一口酒,“那些姑娘们会蛊术,还会养蛇,不去招惹是为了你们好,小心丢了命。”

蛊术?

卫芜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小把戏。

当他问起失踪人口,布依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要招惹养蛊的。”

卫芜呈看出他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强求,但布依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养蛊的很危险,看来这次的失踪案和这些姑娘脱不了关系。

“快到了。”布依说着,车辆绕过一个山头,前方的景色骤然突变,郁葱的密林消失,狭窄的水泥道路变得宽敞,远远看到寨子的轮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卫芜呈看向外面,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房屋布局,无数的房屋连接着桥,艺术性的立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之上,几乎占据了整片山谷,想来晚上万家灯火,一定显得十分震撼。

他这样想着,随着人群下了车,布依带着他们进了苗寨,就被热情好客的姑娘们拦住了去路,她们衣着色彩斑斓,绣花细腻,头上带着银饰,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好看又动听,为首女孩儿面容姣好,头带银色的花冠,上面点缀着银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摆摆,她举着酒坛,脸上不见一丝怯意上前一步,露出莞尔的笑容:“好久没见外面的人了,想进去,先要喝我酿的酒唉,不然不给进!”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个姑娘捂嘴笑着。

布依赶紧走到那个女孩身边,小声道,“阿曼,你知道你这个酒有多烈吧,他们是我带的游客,不能出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曼闻言,做出不太高兴的样子,撅着嘴说:“苗家的习俗,迎接酒必须有人来喝一杯,你们谁来喝!”

布依回头,摆了摆手,苦笑看着游客们,表示自己尽力了,很快,就有好几个人上前讨酒,阿曼笑着将酒递给了他们。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了一圈,目光灵动活泼,最后牢牢定在人群后面的地方,双手端上用水牛角盛满的米酒,走了过去,一双含情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卫芜呈。

“这位阿哥生得俊俏,我心里喜欢得紧,可否赏我一个脸面。”

卫芜呈从下车以来,都在想着从哪个地方开始调查失踪案件,出于工作原则,他摆了摆手,略带歉意,“我酒量不太好,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阿曼掩嘴笑了笑,将酒递到他的面前,“我这个是米酒,不论酒量的,阿哥尝尝吧。”

话都说到这了,也不太好拒绝,卫芜呈半蹲下身子,双手捧住牛角,张开嘴贴在角口处,阿曼则抬起尖角将里面的酒缓缓倒进去。

米酒入口,不像常喝的白酒辛辣,反而透着淡淡的香甜,清新而宜人。

不难喝。

酒液顺着口腔不断涌入,他只能不断滚动着喉咙才能勉强不被呛到。

正在这时,余光好像瞥见不远处青石苔旁一个人影,似乎在看着自己,心神一紧,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被窥伺的感觉油然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眼前是一个荒废的古村落,破败的房屋,断裂的古树,在月夜中格外诡异,青石板路上,一个巨大的石碑矗立在中间,表面是模糊的刻痕,顶端盘踞着一条长蛇,吐着红信子,眼中泛着冷冽的光,面无表情盯着他,冰冷而危险。

卫芜呈呼吸急促,死死的盯着那条蛇,生怕它扑过来。

这是哪里,是梦吗?

他不是在喝阿曼递的米酒,布依呢?其它人呢?

突然,他感觉腿上一痛,低头一看,无数的黑色虫子围在脚边,其中有几只顺着脚踝咬着腿上的肉,四足扒着,用力往血肉里钻。

卫芜呈吓的连连后退,朝后跑了起来。

世界在这一刻疯狂旋转,逐渐汇成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尽头,视线变得模糊,只有他一个人。

“卫芜呈。”

一道声音虚无缥缈,没有一丝起伏,喊着他的名字,不断的重复。

“卫芜呈。”

“卫芜呈,你要跑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

“卫芜呈!”

耳边的声音从冰冷转为急切,从模糊转为清晰,卫芜呈不断摸索,在纯白的空间中寻找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

“快醒醒!”

“卫芜呈!你没事吧!”

卫芜呈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睛,周围的情景熟悉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撑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要炸开的感觉,环顾了一下四周。

“其它游客呢。”

“那些游客我让人先带去民宿了。”布依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还好你醒了,阿曼差点吓死了,还以为自己的米酒有什么问题,看你喝到一半,突然倒在地上。”

阿曼委屈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

“不是因为阿曼姑娘的酒。”卫芜呈还没回缓过来,疑惑带着不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进入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个很古老的村落,墓碑,还有一条巨蛇,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不像梦里该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依和阿曼对视了一眼,面色带着诡异,然后立马恢复正常。

“就是一场噩梦,别放在心上。”布依出口安慰,同时对着阿曼说,“好了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着他去民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曼迟疑着,露出纠结的表情,话绕在嘴边,迟迟不肯开口。

“怎么了。”

卫芜呈看出两人的不对劲,直觉有什么事瞒着他。

阿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没怎么,那我先走了啊。”

随着阿曼的离开,布依也扶着他前往民宿。

卫芜呈朝远处的青石台阶看去,那里一片空荡,哪有什么人影,可能是看错了,当下还是以失踪案为主,明天去收集一下线索,顺便找找阿曼姑娘,了解一下情况。

布依将他送到住所,离开了。

卫芜呈推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涌入鼻腔,木制的房屋有些陈旧,悬空的杆上挂着串灯,有着很浓的名族特色,床铺叠的很整齐,被褥也干燥,看来是新换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行李放在一旁,坐在床铺上,开始思索白天所发生的事,很快,就被木桌上奇怪的香炉吸引过去,他伸手拿起来看,圆形的炉体,颜色黑亮泛着光泽,侧面有着一些花纹和一些奇怪的金色符文,盖子紧紧掩着,颈部雕刻着许多条细长的小蛇,看起来有些诡异。

不像是香炉,倒像是苗人口中用来养蛊的器皿。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这里面有虫子吗?

好奇心从心底密密麻麻升腾起来。

应该可以打开吧。

卫芜呈这么想着,双手转动上面的盖子,缓缓打开。

一股腻人发臭的味道乍然扑面而来,有些难闻,他拿远了一点,看向里面。

什么都没有。

卫芜呈莫名放下心来,总归是不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将蛊盅放回原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要接近凌晨了,困意上涌,又爬回了床上。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刚睡着,就陷入某种无法挣脱的梦魇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林中树影婆娑,叶声“沙沙”的响,与脚步融为一体。

“喝—喝——”

喘息声不断起伏。

卫芜呈机械挥动着手里的树枝,艰难往前走着,探寻着前方未知的黑暗。

这是在哪里?

转了多久了,为什么还看不见路。

忽然,他感觉手里触感一软,手上的树枝似乎碰到了什么生物,它“嘶”了一声,从藏身的树叶底下探了出来,一条两米长的蟒蛇,黑色鳞片镶嵌着深红色的斑纹,巨大的身躯蜷缩成一个光滑的圆盘,正缓慢蠕动。

卫芜呈感觉呼吸快要静止,站在原地与蛇对峙。

它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作出攻击的姿势,红信子时不时吐出,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它的猎物,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冷血,让人不寒而栗。

离得太近了,卫芜呈甚至都能看清张开的两颗青牙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剧毒的。

他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树枝,脚步慢慢后退,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奇怪的是,那蛇迟迟没有行动,只是盯着他,发出嘶嘶声。

卫芜呈心里发慌,连忙退了好几米,离得远些了,转身就往后跑。

可还没跑几米,就觉得眼前一花。

再回过神,蟒蛇就缠住了身体。

卫芜呈直接倒在地上,回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朝他袭来,慌忙之下双手掐住它的头,暂时阻挡了进攻,湿滑的鳞片不断擦过手心,尖齿上的毒液顺着手腕滴落在衣服上。

他用力挣动着,可黑蛇的身躯开始诡异膨胀,比之前的还大,不断收紧着它宛若没有骨头的身躯,压迫着胸腔中的空气,到后面直接缠上他的脖子,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死亡的恐惧不断逼近。

被蟒蛇绞紧了,要么肋骨断裂死亡,要么是被咬住脖子窒息,无论怎么样都是必死无疑。

卫芜呈心底绝望,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远方一个人影缓缓走过来,还没看清楚,手上就没了力气,蛇头挣脱了束缚,张开大嘴,往脖子咬了下去。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捂着脖子坐了起来,胸口因为剧烈喘息上下起伏。

他靠在床头,脸色异样苍白,身上冒着冷汗,乌黑的发丝凌乱贴在额前,神情略显狼狈。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带着暖意,让他缓缓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幸好只是一场梦。

可这也太真实了,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蛇身缠在身上钝锐的疼痛。

卫芜呈逐渐缓过来,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峰,微白的面容露出一丝倦色,这才刚来,不适反应就一个接着一个,也许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被下蛊了,过两天回去一定要向组长请个公假,好好放松一下。

视线落在不远处打开的窗户上,窗外的风将窗口的铜铃吹得叮叮作响。

见此,他不由得一怔。

窗户,昨晚明明关了——

心中略觉怪异,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却看到落满灰尘的窗棂上,躺着一枝不知名的蓝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瓣淡蓝,阳光下泛着光泽,上面还有未干透的露水,显然是刚刚采摘下来放在窗前。

卫芜呈手搭上窗户,伸出头朝外望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

应该是送错了吧。

他没有拾起,只是将雕木小窗拉了下去。

民宿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的吊脚楼,地处山中,空气中带着一些泥土的清新,远远望去是绵延的青山,白雾将山峰缭绕其中,使其若影若现,风光极好,苗寨小街随处可见卖小首饰的商铺和小摊,还有不少特色店的美食,都是些外面没见过的东西,有趣的很,更甚的是当地的风俗人情,白日里都有穿着苗服的姑娘们唱着山歌,脸上洋溢着笑容,落落大方的姿态欢迎远方的客人。

难怪发生了失踪案,都有人接踵而至,就连卫芜呈都买了好些土特产和小吃,连心情在这充满烟火味的地方好了不少。

好好享受了一番,他放下了心思,开始走访调查。

苗寨做生意的基本上都会些普通话,方便与游客做买卖,这大大加快了他访问的速度,可一路查下来,每当他隐晦提起失踪人口,这些苗家人都是闭口不谈,连态度都冷下来了,更有要赶人的趋势。

寨子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卫芜呈顺着寨子的青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准备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就没来由一股心悸,那种若有似无的窥视感又毫无征兆出现,浑身忍不住一个寒战,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顺着涌动的人群看过去,正好与一个藏青色的人影对上视线。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青年,站在不远处的吊脚楼旁。

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乌黑色的头发整齐柔顺垂落下来,耳边坠着银亮的苗饰,蛇的形状缠绕在耳垂,齐肩的发丝编着繁复又精致的辫子,发尾的末端用红绳固定住,身着藏青色的苗族服饰,上面绣着银细复杂的图案。

青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卫芜呈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讳,不染而朱的红唇轻微勾起,眼尾微微上扬,右下角的红痣尤为摄人心魄。

不知为何,卫芜呈觉得心脏狠狠跃动了一下,仿佛曾经就见过,不陌生,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

他直勾勾盯着艳丽妖冶的青年,刚抬脚想要走过去,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情绪很激动,在疯狂的呐喊。

不要过去,卫芜呈!

不要过去!

过去会死的!

离开这个寨子,卫芜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猛得回过神,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沉闷的疼痛从额头蔓延到头顶,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

再抬头,青年不见了踪影。

他压住疼痛,三两步走到青年所在的位置,那里好似还残留着余温。

从来到这个寨子开始,诡异的梦魇不断缠绕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脑海里缺了一段记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刚遇见的青年生出几分亲近感。

太荒谬了。

卫芜呈缓了缓,开始四处寻找着,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个青年,也许事情的源头和真相就水落石出。

可一直到快离开前,他都没有见到那个令他惊鸿一瞥的青年。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苗族的特色活动篝火晚会,中央广场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火星逆射在空中,照的四周如白日,人流顺着火光的方向涌去,几条路上全是游客,还有部分苗家的姑娘和小伙。

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穿着深黑色苗服的姑娘们手挽着手,围着火堆一边吟唱一边跳着舞蹈,独特优美的舞姿吸引着游客们不断驻足,暖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温馨,热闹。

卫芜呈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布依似乎对他还是蛮关照的,硬是将他拉了过来,图个热闹,想想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苗寨,心里就有着说不上来的怅然,调查了好一阵子,只找到了零零稀稀的线索,也不知道带回去会不会挨一顿组长的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犹如噩梦的地方了,诡异的梦境,时不时浮现的声音,还有那个奇怪的青年,都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卫芜呈随着其它人在离火圈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碰见了许久未见的阿曼。

阿曼穿着刺绣精致的苗服,刚从歌舞的苗族男女中脱身,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篝火旁的卫芜呈,提着裙摆走过去大大方方挨着坐下。

“阿哥,还记得我吗!”

卫芜呈当然记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阿曼姑娘。”

阿曼直直看着他,嘻嘻地笑着,“以前你是不是也来过寨子玩过呀,我总觉得阿哥眼熟的很!”

卫芜呈微微惊讶,“我是第一次来寨子旅游,也许你认错了吧。”

从小到大,他都是按部就班的学习,步入社会,人生轨迹从没有偏离过,这次来苗寨还是因为上级要求调查,但最近种种奇怪的迹象让他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来过。

阿曼若有所思,轻声嘀咕,“你肯定来过这里,不然神主怎么会在你身上留下蛊。”

广场上早就陷入一片混乱,身着苗衣的男女,都聚集在一起跳着竹竿舞,欢闹声一片,卫芜呈听得不太清楚,“阿曼姑娘,你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曼连忙摆摆手,低着头没说话。

卫芜呈轻叹一声,“我知道寨子的秘密很多,但我还是想问一些事情。”

“外来的一些人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失踪了,是不是真的因为传闻一样,苗女被负心汉辜负,为了复仇种下情蛊,让人终身不得脱离,最后痛苦死去。”

“这种传闻你也相信啊!”阿曼表情一些不可思议。

卫芜呈苦笑一声。

倒也不是。

他向来不信有蛊的存在,只是找不到别的理由去解释人口失踪了。

“其实那些人是自作苦果,非要往那里跑,结果就被——”

话还没说完,阿曼就捂住嘴,瞪着一双清澈的眼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卫芜呈听着就要接近真相了,赶紧追问,“结果被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曼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卫芜呈追上去想拦住她,结果在混乱的人群中又看到那抹藏青色的身影,离得比较远,他看得不太真切,下意识转了方向,朝青年追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到他做什么,也许是是一种缘份吧,熟悉的感觉陌生又真实,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歌舞的苗族男女拦在中间。

“阿哥来了莫要走,一起跳舞啊!”

卫芜呈眼看那道人影要消失在人海里,他猛地冲出包围,穿过广场,来到吊脚楼靠山的一面,只看到一片藏青色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彻底消失在了屋子拐角,他赶忙追了上去。

每次只能远远地看见模糊的身影,就好像刻意为之,卫芜呈只是忙着追着,不知不觉进了深林,天色很暗,四处张望只看到一片茫然。

他似乎迷路了。

在大山里迷了路,而且还是这种古老的深山,连导航系统都没有信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更悲催的事。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偶尔有几只飞鸟从林子上空飞过,卫芜呈只能拿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黑暗,回忆来时的路,毫无头绪走着,可好像越走越窄,四周都是相同的大树,就如同掉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山路。

他不禁回忆起几天前遇蛇的梦境,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周一片漆黑,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这种深山老林什么野兽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加快脚步,黑暗中行路,本来就难以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加上夜晚的温度降得很快,体力很快不支,他拢了拢衣服,靠在一颗巨树旁休息,想着明天再寻出路。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毫无预兆传进他的耳朵里。

那种声音类似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爬过来,一缕一缕波浪般有着节奏,越来越近。

卫芜呈听得发慌,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朝声音的方向照过去,却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一群黑色的虫子,数量惊人,首尾相连有灵性,成群结队爬过地面,像一座不断蠕动的山丘朝这边涌来。

卫芜呈惊的手机差点扔了出去,逃命般往后跑,恐惧感不断侵蚀着脑海,直到耳边重新安静下来,他也不敢停留,迷迷糊糊靠着一口气撑着。

时间一点点流淌,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抬起眼,太阳穿过一层薄薄的雾,通过层层树叶的掩映下,形成一道可见的光斑,落在崎岖的地面上。

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卫芜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也许是天亮的原因,没有了黑夜的逼迫,恐惧感消散了不少,随便找了块石头歇脚。

不过一会,竟然在不远处又看到了那道藏青色的身影,一番死里逃生,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像是看到了希望,脱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近了,看清楚那是一处山谷,一颗大树立在正中间,展枝露叶,树干蜿蜒伸曲,将整个山谷埋在浓密的枝叶中,显得谷底暗沉沉的,往下看,四周种满许多蓝色的小花,泛着幽光,把整个谷底照亮起来。

顿时,他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落在他窗棂上的那种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切都开始有迹可循起来,这是明显一场早就筹备好的阴谋。

卫芜呈皱起眉头,走过去摘了一朵蓝花,那朵蓝花长得很漂亮,还带着光。

他捧住面前的花,想仔细看看。

可突然,花瓣就像瓷器般碎掉,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蓝色的光不在散发,反倒变成了白色,像一团尸骨落在他的脚下。

还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一条红色的小蛇从花海中窜了出来,发出嘶嘶声,猩红的信子吐出。

卫芜呈吓得退后一步,作出防御的姿态,而那蛇没有攻击他,只是从他身边迅速游过,缓缓爬到在后方一直等待的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他的视线也随着跟了过去,一张白皙的脸骤然闯入视线中。

是那个青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静默地立在谷口,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根银饰垂在发间,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美。

卫芜呈刚想说什么,只觉得喉咙一股锥刺的疼,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他蹲在地上,捂住嘴用力咳了两声,手心传来一片湿润,张开看,是一滩发黑的血。

“你,到底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卫芜呈咬牙起身,想要冲上去质问,可刚站起来,腿就没了力气,直接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他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嘴唇翕张,发不出声音。

青年的动作不紧不慢,径直走到他面前,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语气:“站不起来了吗?”

明明是关切的询问声,却让卫芜呈不寒而栗,艰难张开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没有任何防备迎来的一脚猛踹上腹部,致命的疼痛,卫芜呈捂住肚子,发出一声闷哼。

青年笑了笑,五指修长的手抓着他紧贴头皮的发根,毫不费力的就往上提起他的身体,让那张惊恐的脸面对自己。

“无冤无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很温柔,但声音却冷的刺骨,回应着卫芜呈问出的那个可笑的问题,“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我会杀了你,可你不仅回来了,还忘了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眼瞳在瞬间变成幽蓝色的诡异模样,静静俯视着他,薄凉的丹凤眼内勾外翘,透不出半点深情,对上正在直视的卫芜呈,与记忆深处的眼睛,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卫芜呈瞪大眼睛,惊恐瘫坐,他浑身哆嗦,每一根汗毛都在疯狂竖起。

青年的眼睛越发妖冶,见到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勾起笑容,轻声细语询问。

“想起来了吗?我亲爱的阿呈。”

那次惊鸿一瞥的彷徨,直至如今,终于找到了真相。

他曾无法自拔爱上一位神秘,漂亮的异族青年,直率坦诚的告白,故意的肢体接触,每日亦步亦趋追求。

他曾在煞费苦心中布置出来的场景中向青年示爱,青年问他是否真心,他说,卫芜呈爱常景青,永不变心。

他曾问青年,寨子的秘密是什么,青年抱着他,眼睛里的幽兰光芒明明灭灭,“阿呈,花谷的蓝花都是蛊,是食人血的,可以使人陷入幻觉,但它们不会对你这样,因为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觉得自己活该招惹了青年,偏执的爱让他觉得窒息,终究不属于这儿,他向往自由,青年揪着他的衣角,祈求他不要离开,但卫芜呈不愿赔上自己的一生,还是选择离开。

记忆里面每一个画面的帧数,都清晰的向他脑海里涌入。

“常景青……”

滚烫的泪水从他颤栗的瞳孔中流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沿着下巴和脖颈流入衣领,带来的炙热感,刺痛着他的全身。

常景青看着他恐惧的眼神,眉眼有了笑意,温润如玉的模样,“苗种已经种下了,没有我给你解药,只能成为被蛊虫操纵的行尸走肉,痛苦死去。”

“真可怜啊,这一次,你再也离不开我了,是不是很崩溃?”

卫芜呈的心沉了下去,触不到底似的,整个人发虚。

“阿青,你说过不会对我下蛊的,别这样对我——”他嘶哑着声音,想要勾起同情。

还当他是那个情窦初开,不计前嫌的青年呢。

常景青觉得有些好笑,对他的求饶漠不关心,伸手去扯他的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急之下,卫芜呈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转身就往后跑,但由于腿软,重心不稳,随时都要往前倒去,显得格外滑稽。

常景青起身,他不慌不忙,步伐平稳在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

“腿都坏了,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甚至能听得出还有笑意。

本能的恐惧,卫芜呈慌张地整个人都跪下了,也不惜用双手趴着往前爬。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突然,胸口一股绞痛,伴随着强烈的颤抖布满全身,口中呕出一滩黑血,滴在地上。

他痛得失声崩溃,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嘴里拼命念叨着救命。

常景青脸上冰冷,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像俯视一只不值得一提的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摇着手中的铃铛。

强烈的痛感再次来袭,那股即将绞死之痛,连呼吸都是拉扯的疼。

卫芜呈颤着身子,拽着青年的衣角,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求救的话哽咽在沙哑的喉咙,“救我…救,救我……”

许是求饶有了效果,青年将铃铛收起,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嘴里,摁着脖子强行吞下。

胸口的剧痛消失了。

来不及松口气,衣服被粗暴撕开,腰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感受到灼热的硬物,抵在双腿正中间,做足了蓄势待发的冲动。

“呜呃——”

性器无情且残暴地捅入,似是被一把刀子活生生捅进了身体,撕裂的饱胀感让眼泪迅猛地夺眶而出。

卫芜呈不敢反抗,只能用僵硬的身体绝望地忍受着。

“情蛊,一个月会发作一次,没有我的解药,你只能活活疼着,不想承受情蛊之痛,就乖乖留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景青贴着他的后颈,炽热的皮肤挨在一块,相互摩擦,本能侵占自认为的所有物,把人死死扣在怀中,肌肤交融温度才会得到片刻安心,好像这样才会牢牢地在一起。

“三年…三年…你终于还是我的,是我的。”

“阿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纯善的青年,幽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夹杂着病态的爱意。

卫芜呈干瞪着眼睛,粗大的性器插得太深,胃都开始抽搐作呕,浑身的血都透着凉意。

常景青不肯停下动作,积压了三年多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之地,每一次插进去,都会发出沉沉的喘息,可心却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但他很快发现,这种不安定来自于哪里。

他抬起卫芜呈的腿,指骨用力,手劲很大,残暴地捏着大腿软肉往下用力挤压,直到捏到骨头,还在用手指压缩着脆弱的筋骨。

“你干什么——不,住手!!”

卫芜呈五脏六腑都在疼,想要抽出腿,喊话对他求饶,可到头来,只能亲身感受到腿骨被活活捏断的痛楚,痛不欲生凄厉惨叫着,泪水遍布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景青丝毫不嫌弃那张流淌着泪水鼻涕的脸,亲吻在他唇瓣上,心生怜悯地安慰他,手上的动作却还在加重。

“阿呈,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分开了。”

卫芜呈疼得无法昏死,只能硬生生的挨着,绝望哭喊着。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常景青眼笑眉舒,眉眼柔软缱绻,含住他敏感的耳朵对他又亲又舐。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别哭了好不好,阿呈,阿呈……”

温柔的叫喊声一次比一次黏稠,病态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卫芜呈,他绝望抬起头,这样的生活,无望没有尽头。

青年对他是忠诚且迷恋的,是一种执着到疯狂地占有,爱意里藏着对他自由的剥夺、意志的压迫。

只能怪当初的自己,见色起意,招惹了一个怪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渚与一对双胞胎是邻居,哥哥斐初易,弟弟斐闻。

自打住进这两栋楼房前就认识,两边的家长见他们岁数差不多,小学初高都在一个学校,就让他们一起相处,但兄弟俩十分聪明,上学的时候就连连跳级,等到他上高中,他们已经上了市内最好的大学,只有寒暑假才可以回家。

季渚得到这个消息开心得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摆脱俩变态兄弟的折磨了。

小时候,他就是当地有名的小霸王,仗自己身强力壮,到处惹祸,而季渚的妈妈,因为工作忙碌不能看着他,经常拜托对门双胞胎多拦点他,想着两个男孩子肯定能制服一个小孩。

那时候的季渚不服管教,总是四处搞破坏,薅光了双胞胎家的草坪还去拔消防栓,滋得身上全是水。

后来斐初易和斐闻接管了管教他的重任,季渚犯错的时候,就把他给抓到家里的卧室关着,等他认错再放他出去。

季渚当然不服了,对两个还没他一个重的小屁孩更不屑,就吧他们房间的玩具拆的零碎,不好玩的全部扔掉,还趾高气扬地告诉他们,“不放我出去,你们的玩具就别想要了,就你俩还学着我妈那套,小心我把你俩打得屁滚尿流。”

哥哥斐初易不怕他,弟弟斐闻就更不怕他,两个人性子随爸妈都很沉稳,面对他的威胁压根不放在眼里。

季渚看他们又要关门,急的直接把手里还没全部拆解的玩具朝他们扔去。

正不巧,砸中了斐闻的头,用的力气不小,额头上直接破了一个小口,流着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渚心虚,呐呐道,“我也不是故意砸你的,叫你们不放我走。”

做错了事还狡辩,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被季渚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一肚子火。

斐初易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一边扭去,明明是十几岁的孩子,力气却不小,将他骨头捏得生疼。

季渚挣脱不了,气得抬起脚去踹他,结果下一秒斐初易就松了手,而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发出好大响声,眼泪立马溢了出来。

斐闻额上的伤口并不大,去客厅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又回到卧室顺带把门关上,不怀好意看着地上的季渚。

“哥,还记得妈妈说的吗,不听话的孩子只有挨打才会乖,我这额头上的伤可不能白受啊。”

“我知道。”

斐初易环顾一眼四周,抬腿走到床边蹲下,在下面拽出一个箱子翻翻找找,从中拿出一个长条状的木棍,对准了季渚。

季渚吓得一躲,到底是吃软怕硬,迈着两条小胖短腿,急吼吼要冲出去,很不幸斐闻拦在门口。

季渚连连后退,进退两难,口中放着狠话,殊不知自己抖得肉都在颤,“你们要是敢打我,我就跟我妈妈告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你,反正是你妈妈让我们管教你,如果管教不好你,也不好向你妈妈交代。”斐初易学着大人的语气,对着一旁的弟弟嘱咐,“按住他。”

“除非你自己认错,不然你别想出去。”

说完,举起木棍就往他腿上打,季渚疼得失声惊叫,用力推开门口的人,可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斐闻攥着后衣领,掼到了床上,同时另一只手发力摁定住他的后脑勺,直接面闷被单,呼吸困难。

俩兄弟手劲一个比一个大,季渚生出久违的痛苦,顾不上形象,破口大骂起来,把不能骂的脏话全部用在他们身上。

可他每说一个词,斐初易就把棍子挥得更加用力,往他屁股上来回打,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裤,挨了几下就大哭起来,边哭边骂。

“哥,他还是不服输啊。”

“那就加大点惩罚。”斐初易扔掉木棍,用手拽着他裤子的边缘下拉,底下的白肉若隐若现,如剥开外皮,甘甜多汁的果实,冰凉的手覆上那块轻轻抚摸,然后掌心绷直,发了狠劲抽了上去,软嫩的皮肉被打得通红弹起,空气中都能听到发出的响声。

十几岁的孩子都是怕打的性子,更何况是季渚这种敏感怕疼的,在巴掌即将又要落下的时候,他终于认错了,抓着斐初易的手指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啊!你别打了,求求你了,呜哇!”

斐初易停了动作,按住那块红通通的软肉把玩,“再有下次,你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季渚哭得稀里哗啦,泪水鼻涕全部糊在脸上,吸气喘不上,脸和脖子通红,好不可怜,明明是毫无美感,甚至可以说不堪,换到兄弟俩的眼里却是可爱得牙痒痒,想变本加厉地让季渚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哭了好不好。”斐闻哄着。

季渚吸着气摸着自己刺痛的臀间,为了报复,他抓着斐闻的衣服,恨恨将眼泪鼻涕通通抹到浅色的布料上。

看他可怜的样子,两人没办法,给他买了好吃的,又给抱着给他揉屁股,几番下来才将人哄好。

而自那次挨打之后,给季渚心里留下阴影,以至于之后的日子里,对他们双胞胎产生了恐惧,每次看到两人都怕得要死,也没以前那么调皮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再次讨打。

两个男孩除了教育他时不近人情,平日里对他是极好的,总会给他买好吃的,季渚抗拒不了美味的食物,吃的同时不断唾弃自己。

季渚的性子收敛不少,季母也是开心,逢年过节的时候,总邀请人家父母来家里吃饭,感谢他们家孩子把季渚教的这么好,还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有季渚知道,这俩人心有多黑。

从初中开始,他们就是人群的焦点,出色的相貌无时不在吸引他人去追捧,季渚不止一次撞见过女孩子向他们告白,次数太多以至于他都麻木,失去兴趣,但他也没有听说他们接受过谁,哥哥总是温温和和地拒绝,不含糊不矫情,弟弟就果断点,直接拉下脸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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