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虚无缥缈,没有一丝起伏,喊着他的名字,不断的重复。
“卫芜呈。”
“卫芜呈,你要跑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
“卫芜呈!”
耳边的声音从冰冷转为急切,从模糊转为清晰,卫芜呈不断摸索,在纯白的空间中寻找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
“快醒醒!”
“卫芜呈!你没事吧!”
卫芜呈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睛,周围的情景熟悉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撑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要炸开的感觉,环顾了一下四周。
“其它游客呢。”
“那些游客我让人先带去民宿了。”布依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还好你醒了,阿曼差点吓死了,还以为自己的米酒有什么问题,看你喝到一半,突然倒在地上。”
阿曼委屈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透。
“不是因为阿曼姑娘的酒。”卫芜呈还没回缓过来,疑惑带着不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进入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个很古老的村落,墓碑,还有一条巨蛇,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不像梦里该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依和阿曼对视了一眼,面色带着诡异,然后立马恢复正常。
“就是一场噩梦,别放在心上。”布依出口安慰,同时对着阿曼说,“好了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着他去民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曼迟疑着,露出纠结的表情,话绕在嘴边,迟迟不肯开口。
“怎么了。”
卫芜呈看出两人的不对劲,直觉有什么事瞒着他。
阿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没怎么,那我先走了啊。”
随着阿曼的离开,布依也扶着他前往民宿。
卫芜呈朝远处的青石台阶看去,那里一片空荡,哪有什么人影,可能是看错了,当下还是以失踪案为主,明天去收集一下线索,顺便找找阿曼姑娘,了解一下情况。
布依将他送到住所,离开了。
卫芜呈推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涌入鼻腔,木制的房屋有些陈旧,悬空的杆上挂着串灯,有着很浓的名族特色,床铺叠的很整齐,被褥也干燥,看来是新换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行李放在一旁,坐在床铺上,开始思索白天所发生的事,很快,就被木桌上奇怪的香炉吸引过去,他伸手拿起来看,圆形的炉体,颜色黑亮泛着光泽,侧面有着一些花纹和一些奇怪的金色符文,盖子紧紧掩着,颈部雕刻着许多条细长的小蛇,看起来有些诡异。
不像是香炉,倒像是苗人口中用来养蛊的器皿。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这里面有虫子吗?
好奇心从心底密密麻麻升腾起来。
应该可以打开吧。
卫芜呈这么想着,双手转动上面的盖子,缓缓打开。
一股腻人发臭的味道乍然扑面而来,有些难闻,他拿远了一点,看向里面。
什么都没有。
卫芜呈莫名放下心来,总归是不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将蛊盅放回原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要接近凌晨了,困意上涌,又爬回了床上。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刚睡着,就陷入某种无法挣脱的梦魇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林中树影婆娑,叶声“沙沙”的响,与脚步融为一体。
“喝—喝——”
喘息声不断起伏。
卫芜呈机械挥动着手里的树枝,艰难往前走着,探寻着前方未知的黑暗。
这是在哪里?
转了多久了,为什么还看不见路。
忽然,他感觉手里触感一软,手上的树枝似乎碰到了什么生物,它“嘶”了一声,从藏身的树叶底下探了出来,一条两米长的蟒蛇,黑色鳞片镶嵌着深红色的斑纹,巨大的身躯蜷缩成一个光滑的圆盘,正缓慢蠕动。
卫芜呈感觉呼吸快要静止,站在原地与蛇对峙。
它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作出攻击的姿势,红信子时不时吐出,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它的猎物,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冷血,让人不寒而栗。
离得太近了,卫芜呈甚至都能看清张开的两颗青牙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剧毒的。
他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树枝,脚步慢慢后退,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奇怪的是,那蛇迟迟没有行动,只是盯着他,发出嘶嘶声。
卫芜呈心里发慌,连忙退了好几米,离得远些了,转身就往后跑。
可还没跑几米,就觉得眼前一花。
再回过神,蟒蛇就缠住了身体。
卫芜呈直接倒在地上,回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朝他袭来,慌忙之下双手掐住它的头,暂时阻挡了进攻,湿滑的鳞片不断擦过手心,尖齿上的毒液顺着手腕滴落在衣服上。
他用力挣动着,可黑蛇的身躯开始诡异膨胀,比之前的还大,不断收紧着它宛若没有骨头的身躯,压迫着胸腔中的空气,到后面直接缠上他的脖子,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死亡的恐惧不断逼近。
被蟒蛇绞紧了,要么肋骨断裂死亡,要么是被咬住脖子窒息,无论怎么样都是必死无疑。
卫芜呈心底绝望,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远方一个人影缓缓走过来,还没看清楚,手上就没了力气,蛇头挣脱了束缚,张开大嘴,往脖子咬了下去。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捂着脖子坐了起来,胸口因为剧烈喘息上下起伏。
他靠在床头,脸色异样苍白,身上冒着冷汗,乌黑的发丝凌乱贴在额前,神情略显狼狈。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带着暖意,让他缓缓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幸好只是一场梦。
可这也太真实了,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蛇身缠在身上钝锐的疼痛。
卫芜呈逐渐缓过来,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峰,微白的面容露出一丝倦色,这才刚来,不适反应就一个接着一个,也许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被下蛊了,过两天回去一定要向组长请个公假,好好放松一下。
视线落在不远处打开的窗户上,窗外的风将窗口的铜铃吹得叮叮作响。
见此,他不由得一怔。
窗户,昨晚明明关了——
心中略觉怪异,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却看到落满灰尘的窗棂上,躺着一枝不知名的蓝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瓣淡蓝,阳光下泛着光泽,上面还有未干透的露水,显然是刚刚采摘下来放在窗前。
卫芜呈手搭上窗户,伸出头朝外望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
应该是送错了吧。
他没有拾起,只是将雕木小窗拉了下去。
民宿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的吊脚楼,地处山中,空气中带着一些泥土的清新,远远望去是绵延的青山,白雾将山峰缭绕其中,使其若影若现,风光极好,苗寨小街随处可见卖小首饰的商铺和小摊,还有不少特色店的美食,都是些外面没见过的东西,有趣的很,更甚的是当地的风俗人情,白日里都有穿着苗服的姑娘们唱着山歌,脸上洋溢着笑容,落落大方的姿态欢迎远方的客人。
难怪发生了失踪案,都有人接踵而至,就连卫芜呈都买了好些土特产和小吃,连心情在这充满烟火味的地方好了不少。
好好享受了一番,他放下了心思,开始走访调查。
苗寨做生意的基本上都会些普通话,方便与游客做买卖,这大大加快了他访问的速度,可一路查下来,每当他隐晦提起失踪人口,这些苗家人都是闭口不谈,连态度都冷下来了,更有要赶人的趋势。
寨子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卫芜呈顺着寨子的青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准备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就没来由一股心悸,那种若有似无的窥视感又毫无征兆出现,浑身忍不住一个寒战,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顺着涌动的人群看过去,正好与一个藏青色的人影对上视线。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青年,站在不远处的吊脚楼旁。
肤色白皙,鼻梁高挺,乌黑色的头发整齐柔顺垂落下来,耳边坠着银亮的苗饰,蛇的形状缠绕在耳垂,齐肩的发丝编着繁复又精致的辫子,发尾的末端用红绳固定住,身着藏青色的苗族服饰,上面绣着银细复杂的图案。
青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卫芜呈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讳,不染而朱的红唇轻微勾起,眼尾微微上扬,右下角的红痣尤为摄人心魄。
不知为何,卫芜呈觉得心脏狠狠跃动了一下,仿佛曾经就见过,不陌生,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
他直勾勾盯着艳丽妖冶的青年,刚抬脚想要走过去,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情绪很激动,在疯狂的呐喊。
不要过去,卫芜呈!
不要过去!
过去会死的!
离开这个寨子,卫芜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猛得回过神,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沉闷的疼痛从额头蔓延到头顶,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
再抬头,青年不见了踪影。
他压住疼痛,三两步走到青年所在的位置,那里好似还残留着余温。
从来到这个寨子开始,诡异的梦魇不断缠绕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脑海里缺了一段记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刚遇见的青年生出几分亲近感。
太荒谬了。
卫芜呈缓了缓,开始四处寻找着,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个青年,也许事情的源头和真相就水落石出。
可一直到快离开前,他都没有见到那个令他惊鸿一瞥的青年。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苗族的特色活动篝火晚会,中央广场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火星逆射在空中,照的四周如白日,人流顺着火光的方向涌去,几条路上全是游客,还有部分苗家的姑娘和小伙。
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穿着深黑色苗服的姑娘们手挽着手,围着火堆一边吟唱一边跳着舞蹈,独特优美的舞姿吸引着游客们不断驻足,暖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温馨,热闹。
卫芜呈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布依似乎对他还是蛮关照的,硬是将他拉了过来,图个热闹,想想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苗寨,心里就有着说不上来的怅然,调查了好一阵子,只找到了零零稀稀的线索,也不知道带回去会不会挨一顿组长的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犹如噩梦的地方了,诡异的梦境,时不时浮现的声音,还有那个奇怪的青年,都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卫芜呈随着其它人在离火圈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碰见了许久未见的阿曼。
阿曼穿着刺绣精致的苗服,刚从歌舞的苗族男女中脱身,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篝火旁的卫芜呈,提着裙摆走过去大大方方挨着坐下。
“阿哥,还记得我吗!”
卫芜呈当然记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阿曼姑娘。”
阿曼直直看着他,嘻嘻地笑着,“以前你是不是也来过寨子玩过呀,我总觉得阿哥眼熟的很!”
卫芜呈微微惊讶,“我是第一次来寨子旅游,也许你认错了吧。”
从小到大,他都是按部就班的学习,步入社会,人生轨迹从没有偏离过,这次来苗寨还是因为上级要求调查,但最近种种奇怪的迹象让他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来过。
阿曼若有所思,轻声嘀咕,“你肯定来过这里,不然神主怎么会在你身上留下蛊。”
广场上早就陷入一片混乱,身着苗衣的男女,都聚集在一起跳着竹竿舞,欢闹声一片,卫芜呈听得不太清楚,“阿曼姑娘,你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曼连忙摆摆手,低着头没说话。
卫芜呈轻叹一声,“我知道寨子的秘密很多,但我还是想问一些事情。”
“外来的一些人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失踪了,是不是真的因为传闻一样,苗女被负心汉辜负,为了复仇种下情蛊,让人终身不得脱离,最后痛苦死去。”
“这种传闻你也相信啊!”阿曼表情一些不可思议。
卫芜呈苦笑一声。
倒也不是。
他向来不信有蛊的存在,只是找不到别的理由去解释人口失踪了。
“其实那些人是自作苦果,非要往那里跑,结果就被——”
话还没说完,阿曼就捂住嘴,瞪着一双清澈的眼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卫芜呈听着就要接近真相了,赶紧追问,“结果被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曼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卫芜呈追上去想拦住她,结果在混乱的人群中又看到那抹藏青色的身影,离得比较远,他看得不太真切,下意识转了方向,朝青年追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到他做什么,也许是是一种缘份吧,熟悉的感觉陌生又真实,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歌舞的苗族男女拦在中间。
“阿哥来了莫要走,一起跳舞啊!”
卫芜呈眼看那道人影要消失在人海里,他猛地冲出包围,穿过广场,来到吊脚楼靠山的一面,只看到一片藏青色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彻底消失在了屋子拐角,他赶忙追了上去。
每次只能远远地看见模糊的身影,就好像刻意为之,卫芜呈只是忙着追着,不知不觉进了深林,天色很暗,四处张望只看到一片茫然。
他似乎迷路了。
在大山里迷了路,而且还是这种古老的深山,连导航系统都没有信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更悲催的事。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偶尔有几只飞鸟从林子上空飞过,卫芜呈只能拿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黑暗,回忆来时的路,毫无头绪走着,可好像越走越窄,四周都是相同的大树,就如同掉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山路。
他不禁回忆起几天前遇蛇的梦境,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周一片漆黑,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这种深山老林什么野兽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芜呈加快脚步,黑暗中行路,本来就难以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加上夜晚的温度降得很快,体力很快不支,他拢了拢衣服,靠在一颗巨树旁休息,想着明天再寻出路。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毫无预兆传进他的耳朵里。
那种声音类似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爬过来,一缕一缕波浪般有着节奏,越来越近。
卫芜呈听得发慌,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朝声音的方向照过去,却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一群黑色的虫子,数量惊人,首尾相连有灵性,成群结队爬过地面,像一座不断蠕动的山丘朝这边涌来。
卫芜呈惊的手机差点扔了出去,逃命般往后跑,恐惧感不断侵蚀着脑海,直到耳边重新安静下来,他也不敢停留,迷迷糊糊靠着一口气撑着。
时间一点点流淌,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抬起眼,太阳穿过一层薄薄的雾,通过层层树叶的掩映下,形成一道可见的光斑,落在崎岖的地面上。
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卫芜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也许是天亮的原因,没有了黑夜的逼迫,恐惧感消散了不少,随便找了块石头歇脚。
不过一会,竟然在不远处又看到了那道藏青色的身影,一番死里逃生,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像是看到了希望,脱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近了,看清楚那是一处山谷,一颗大树立在正中间,展枝露叶,树干蜿蜒伸曲,将整个山谷埋在浓密的枝叶中,显得谷底暗沉沉的,往下看,四周种满许多蓝色的小花,泛着幽光,把整个谷底照亮起来。
顿时,他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落在他窗棂上的那种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切都开始有迹可循起来,这是明显一场早就筹备好的阴谋。
卫芜呈皱起眉头,走过去摘了一朵蓝花,那朵蓝花长得很漂亮,还带着光。
他捧住面前的花,想仔细看看。
可突然,花瓣就像瓷器般碎掉,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蓝色的光不在散发,反倒变成了白色,像一团尸骨落在他的脚下。
还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一条红色的小蛇从花海中窜了出来,发出嘶嘶声,猩红的信子吐出。
卫芜呈吓得退后一步,作出防御的姿态,而那蛇没有攻击他,只是从他身边迅速游过,缓缓爬到在后方一直等待的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他的视线也随着跟了过去,一张白皙的脸骤然闯入视线中。
是那个青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静默地立在谷口,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根银饰垂在发间,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美。
卫芜呈刚想说什么,只觉得喉咙一股锥刺的疼,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他蹲在地上,捂住嘴用力咳了两声,手心传来一片湿润,张开看,是一滩发黑的血。
“你,到底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卫芜呈咬牙起身,想要冲上去质问,可刚站起来,腿就没了力气,直接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他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嘴唇翕张,发不出声音。
青年的动作不紧不慢,径直走到他面前,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语气:“站不起来了吗?”
明明是关切的询问声,却让卫芜呈不寒而栗,艰难张开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没有任何防备迎来的一脚猛踹上腹部,致命的疼痛,卫芜呈捂住肚子,发出一声闷哼。
青年笑了笑,五指修长的手抓着他紧贴头皮的发根,毫不费力的就往上提起他的身体,让那张惊恐的脸面对自己。
“无冤无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很温柔,但声音却冷的刺骨,回应着卫芜呈问出的那个可笑的问题,“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我会杀了你,可你不仅回来了,还忘了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眼瞳在瞬间变成幽蓝色的诡异模样,静静俯视着他,薄凉的丹凤眼内勾外翘,透不出半点深情,对上正在直视的卫芜呈,与记忆深处的眼睛,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卫芜呈瞪大眼睛,惊恐瘫坐,他浑身哆嗦,每一根汗毛都在疯狂竖起。
青年的眼睛越发妖冶,见到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勾起笑容,轻声细语询问。
“想起来了吗?我亲爱的阿呈。”
那次惊鸿一瞥的彷徨,直至如今,终于找到了真相。
他曾无法自拔爱上一位神秘,漂亮的异族青年,直率坦诚的告白,故意的肢体接触,每日亦步亦趋追求。
他曾在煞费苦心中布置出来的场景中向青年示爱,青年问他是否真心,他说,卫芜呈爱常景青,永不变心。
他曾问青年,寨子的秘密是什么,青年抱着他,眼睛里的幽兰光芒明明灭灭,“阿呈,花谷的蓝花都是蛊,是食人血的,可以使人陷入幻觉,但它们不会对你这样,因为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觉得自己活该招惹了青年,偏执的爱让他觉得窒息,终究不属于这儿,他向往自由,青年揪着他的衣角,祈求他不要离开,但卫芜呈不愿赔上自己的一生,还是选择离开。
记忆里面每一个画面的帧数,都清晰的向他脑海里涌入。
“常景青……”
滚烫的泪水从他颤栗的瞳孔中流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沿着下巴和脖颈流入衣领,带来的炙热感,刺痛着他的全身。
常景青看着他恐惧的眼神,眉眼有了笑意,温润如玉的模样,“苗种已经种下了,没有我给你解药,只能成为被蛊虫操纵的行尸走肉,痛苦死去。”
“真可怜啊,这一次,你再也离不开我了,是不是很崩溃?”
卫芜呈的心沉了下去,触不到底似的,整个人发虚。
“阿青,你说过不会对我下蛊的,别这样对我——”他嘶哑着声音,想要勾起同情。
还当他是那个情窦初开,不计前嫌的青年呢。
常景青觉得有些好笑,对他的求饶漠不关心,伸手去扯他的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急之下,卫芜呈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转身就往后跑,但由于腿软,重心不稳,随时都要往前倒去,显得格外滑稽。
常景青起身,他不慌不忙,步伐平稳在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
“腿都坏了,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甚至能听得出还有笑意。
本能的恐惧,卫芜呈慌张地整个人都跪下了,也不惜用双手趴着往前爬。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突然,胸口一股绞痛,伴随着强烈的颤抖布满全身,口中呕出一滩黑血,滴在地上。
他痛得失声崩溃,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嘴里拼命念叨着救命。
常景青脸上冰冷,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像俯视一只不值得一提的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摇着手中的铃铛。
强烈的痛感再次来袭,那股即将绞死之痛,连呼吸都是拉扯的疼。
卫芜呈颤着身子,拽着青年的衣角,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求救的话哽咽在沙哑的喉咙,“救我…救,救我……”
许是求饶有了效果,青年将铃铛收起,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嘴里,摁着脖子强行吞下。
胸口的剧痛消失了。
来不及松口气,衣服被粗暴撕开,腰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感受到灼热的硬物,抵在双腿正中间,做足了蓄势待发的冲动。
“呜呃——”
性器无情且残暴地捅入,似是被一把刀子活生生捅进了身体,撕裂的饱胀感让眼泪迅猛地夺眶而出。
卫芜呈不敢反抗,只能用僵硬的身体绝望地忍受着。
“情蛊,一个月会发作一次,没有我的解药,你只能活活疼着,不想承受情蛊之痛,就乖乖留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景青贴着他的后颈,炽热的皮肤挨在一块,相互摩擦,本能侵占自认为的所有物,把人死死扣在怀中,肌肤交融温度才会得到片刻安心,好像这样才会牢牢地在一起。
“三年…三年…你终于还是我的,是我的。”
“阿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纯善的青年,幽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夹杂着病态的爱意。
卫芜呈干瞪着眼睛,粗大的性器插得太深,胃都开始抽搐作呕,浑身的血都透着凉意。
常景青不肯停下动作,积压了三年多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之地,每一次插进去,都会发出沉沉的喘息,可心却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但他很快发现,这种不安定来自于哪里。
他抬起卫芜呈的腿,指骨用力,手劲很大,残暴地捏着大腿软肉往下用力挤压,直到捏到骨头,还在用手指压缩着脆弱的筋骨。
“你干什么——不,住手!!”
卫芜呈五脏六腑都在疼,想要抽出腿,喊话对他求饶,可到头来,只能亲身感受到腿骨被活活捏断的痛楚,痛不欲生凄厉惨叫着,泪水遍布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景青丝毫不嫌弃那张流淌着泪水鼻涕的脸,亲吻在他唇瓣上,心生怜悯地安慰他,手上的动作却还在加重。
“阿呈,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分开了。”
卫芜呈疼得无法昏死,只能硬生生的挨着,绝望哭喊着。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常景青眼笑眉舒,眉眼柔软缱绻,含住他敏感的耳朵对他又亲又舐。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别哭了好不好,阿呈,阿呈……”
温柔的叫喊声一次比一次黏稠,病态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卫芜呈,他绝望抬起头,这样的生活,无望没有尽头。
青年对他是忠诚且迷恋的,是一种执着到疯狂地占有,爱意里藏着对他自由的剥夺、意志的压迫。
只能怪当初的自己,见色起意,招惹了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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