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角里,小孔雀是?奴。您理解了吗,「?奴」与「性奴」谐音,令人忍俊不禁。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砂金有点雀跃,从沙发爬起。但这不是星的脚步声,她走路非常轻,只有钥匙插入锁孔时,才能意识到人回来了。在家也是,有时突然闪到某个地方,吓他一跳,像专门训练过如何抹除踪迹。
转动钥匙声也很粗暴,不像平时那样慢悠悠。她挂了不少装饰,开门时叮当作响。也不是卡芙卡,她走路时高跟鞋声很明显,如果不穿高跟鞋,只能说不愧是姐妹,声音都很轻,难以分辨。但这次与两人不同,脚步也重,不知道是谁,他想回房间躲着。
可惜太晚了,门被粗暴地拽开,几个男人冲进来,砂金瞪大眼睛,在恐惧中僵住。很快摸出手机,仓促的时间显然不够组织语句,他混乱地敲了几个字母,被压住的同时点击发送。
他想做什么呢?求救?警告她不要回来?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本能向唯一的救命稻草寻求慰藉。
你永远无法逃离深渊。
梦境与现实难以分辨,噩梦成真了。他会醒来吗?但面前的场景太过逼真,被摔在地上的疼痛也是真的。砂金像块破布被丢在地上,男人们按住他扒衣服,显然杀了他还不够,死前要好好凌辱一番。他见到了希望,又被当面打碎,重回地狱,绝望如潮水淹没他。
你永远无法逃离深渊。
“滚开!”
恐惧让他全身发冷,谁在乎呢?砂金骂骂咧咧,从他们那学到的恶毒的话尽数奉还,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要...我不再是过去那样...我不要和除她以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这个想法远胜过求生,他少见地全力挣扎,在男人粗壮手臂上刻下几道崭新的血痕,直到腹部重重接了一拳才咳嗽着停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健壮了许多,以前不需要三个人才勉强按住。
你永远无法逃离深渊。
熟悉的剧痛传来,身体被重新开垦,作为改造的罪魁祸首,他们非常了解他,即使不情愿,抽插几次后,身体轻而易举陷入发情,后穴愉快地绞紧流水。快感电流般窜过脊椎,砂金身体发软,咬住嘴唇,拼命拒绝快乐的感觉。
“下面的嘴真饥渴啊,多久没被人上了?”
他还在死死瞪着他们,几乎能用目光杀人:“混蛋、去死!你们这群...”
性器粗暴地塞进嘴里,顶到深处抽插,龟头刮过舌面,将前端的液体尽数涂在上面。
“哈哈,小混账,嘴只用来口交就好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你永远无法逃离深渊。
一瞬间,他有些怨念地想,为什么她不在身边?自己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为什么她不来宣誓主权?
砂金很难过,他依旧没从她那得到一个吻,也没答谢过她,他很快要死了,以一个充满羞辱的方式。然后呢?之后怎样?她会看到自己的尸体,她会面对他们,这些都是他的错。很快,这些事将与自己无关,它们只作为死前的遗憾,折磨他千疮百孔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永远无法逃离深渊。
被轮奸很多次,他早该习惯。精液火焰般灼烧肌肤,让他感到肮脏和恶心。星的身影浮现在脑中,微妙的情感只让最后的轮奸充满痛苦,砂金无力改变,胳膊被钳得很紧,在后穴抽插的性器格外深刻。
不可以...不可以有快感...地板...地板脏了..
他用还能活动的手指拼命抹掉滴下的肮脏的液体,但毫无用处,更多液体滴下,直到他绝望地放弃。
好冷..好疼...要想办法...要在她回来前...
“..杀了我。”
他们刺耳的嘲笑盖过喃喃自语般的恳求,微弱的声音像空气一样消散,剩下的只有性交时的喘息、抽插的水声。当然,他肯定会死,至于什么时候...
她回来了,目光相接,他没安心,只比过去任何时候还想死,这立即占据全部思想。如果不是被性器堵住嘴,他大概已发出疯掉的声音。
星愣了一会儿,在嘲笑声中走向他们。加入?懦弱?他们怎么会这样想?难道看不到吗?她瞳孔瞪得很大,自始至终没眨过,如狩猎的猫科动物,死死盯着猎物,匍匐前进。砂金注视着她,疼痛正在远去,仿佛他不是被以一种绝望的方式强奸,而是身临一场残忍的献祭,躺在祭台中央,摆出怪异姿势,等待着奉献性命。
她变得陌生,现在的她不是熟悉的那个人,而是...仿佛他瞥见幼年的卡芙卡,没有窒息的恐怖,温和的外表下良心未泯。即使不成熟,眼神动摇又不安,唯一不变的是,举枪时稳定的动作与瞳孔中心冰冷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祭品不是他,而是那三个男人,他们死了。下一秒,他在她怀里。母神已收走祭品,在信徒们尽数死去的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收获丰盛的献礼了吧。他们的脑浆在地板上绘出一副图画,与地板缝隙组合在一起,成为一只诡异的眼睛,注视着他。
“杀了他。”这是最后一步。
砂金看向她掌心,朴素的手枪与镶嵌宝石的仪式匕首,似乎并无不同。她强迫他举枪,动作亲昵,一瞬间他觉得她正与自己调情。
他曾恐惧、绝望、崩溃,可握住枪的瞬间,脑中只有无穷无尽的仇恨,仿佛要在胸膛炸开,上次肆意挥洒是杀掉奴隶主。砂金用上最后力气,像笔仙里靠蛮力引向期望结局的作弊者,照门中央的金属准星抵住男人因痛苦与恐惧而紧缩的瞳孔:
“砰”
一切结束后,他倒在地上。在她冷漠的目光下,自己的肮脏、狼狈无从遁形,仅剩的自尊与恐惧催促着他爬起来:他们各自坦诚了秘密,现在是杀人灭口的时间了。
身下满是液体,湿漉漉的,当知晓它们是什么时,无论看不看,都让他害怕地发抖,鼻腔中的铁锈味让胃酸阵阵翻涌。死亡的阴影覆盖他,每当这时,他都压下发颤的声音,扯出一个笑:
“你所谓‘带进坟墓里的秘密’...就是这个啊。”
“不全是,很快你就知道。”她戏谑地又讲了一遍那个糟糕的故事,现在,配合上身边的血、尸体惊恐的面容,它真正成为一个恐怖故事。
去死...那真是太棒了,在感受过世间一切恶意、心愿了结的现在,他终于能去死了。恐惧在血液中流动,砂金呼吸急促,又无比期待,最后,枪口该朝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会死去,母神带来的好运将让你永久活在折磨中。你还能更加不堪,不是吗?
星抱起他,仿佛他们是真正的恋人。看她一步步走向浴室,他更加绝望了,从刚才起就在发情的身体,因为贴近的体温而更加难耐,精液混杂着血液,从后穴往下滴,弄脏她的衣服。
不..不要看..不想让你知道...
砂金挣扎起来,他没力气,每次眨眼都有一刹那失去意识,睁眼又恢复视觉,更别说从她手下逃开。能去哪?自己满是肮脏,后穴里的精液..也得探进去清理吧?
只需稍一接触,他将被情欲逼迫着发疯般地求欢,她会怎么想呢?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做爱,哪怕她现在还用看人的眼神看他,很快,她将知道,自己只是个性爱玩具,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用途只有泄欲。
又是这样,那些坚决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却要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撕开。无论是那张光盘、还是当着她的面被轮奸,以及自己身体的问题。命运如此残酷,给他看似挽回一切的机会,再让他体力不支地把事情都搞砸,让她好心来帮助成为必然。
她在关心着自己,这一切的动机只是怕他溺死在水里,但说真的,溺死比发现好多了,他真的希望星能赶紧出去。可自己昏昏沉沉,确实会在浴缸中失去意识。
“...你来还是我来?”
只是一点私心,比起当着她的面自渎,不如最后和她来一次。她的手往那里探,就像走在刑场的路上,放松、接受现实、将头放进绞索。
意外的是,星非常熟练,动作很轻,甚至没激起一点身体的反应。砂金非常诧异,她究竟怎么练出来的?一股微妙的情绪在心里升起,她对多少人、又多少次做过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无暇关心,清理过程很和平,但手指的动作一直吊着神经,生怕哪一次接触让身体再次发情。他甚至开始盼着来一次失误,这样就能暴露难以启齿的秘密。他如此幸运,只要再等一会儿,等她清理结束,也许能逃过一劫,此刻升腾起的绝望远比任何时刻更甚。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她会发现,现在只是将时间往后推而已。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去死吧,他做错了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命运折磨,却留下一线生机?
这将让她的努力白费。无所谓,如果说以前每次自杀,心中仍有一丝信念,与求死的心情对抗,那现在什么也没了,他第一次不顾一切,一心去死。
心情突然轻松许多,他不必紧张,也不再害怕,只有为达成目的而专心致志。大脑少有地清醒。之前砂金精神状态一直很糟,难以复杂思考,现在甚至能用借由话语诱导他人的技巧,好久没用了,真是怀念,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去死。
“我知晓了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我也该让你知道一个我的,这样才算公平...往里一点,朋友...再往里一点,然后往上,弯一下你的手指。”
他甚至笑出来,多么适合自己的死法,让星杀了他,以一个充满愉悦又深入的方式将自己葬送。将准备好的话说出,有些期待又紧张地将自己送上绝路,在摧残自己方面,砂金比他们厉害多,他很清楚,如何让自己的心理决堤。
过去他常常割腕,那是为数不多的消遣,只有看着刀刃划开不知是否为动脉的地方,血液潺潺流出,压抑的心情才短暂好起来,甚至品味到些许快乐。可惜手上没刀,星也禁止他自杀,于是他换了种方式,不是虐待身体,而是在精神上对自己动刀。
她的手指在深入,很快要成了,此时,脑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他希望她能救他。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如错误的幻觉般无影无踪,话已出口,他没有回头路。
“再说一遍,我不是那种人。”
“真不试试?你马上就能碰到了。”
这不是一点坎坷能阻止的,一种方法不行就换一种,只不过不再是最开始的完美死法,他可以跳过做爱,直接用媚药自杀,或者借用她的枪,只要等她不在家,她不可能每时每刻在家盯着他吧,那就有无数机会。只要他想做,没人拦得住。再见了,我爱你,虽然很可惜,虽然还留有遗憾,但是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抓向手臂,请求她给自己来一针,可能因为焦躁,表演太过拙劣,没关系,之后把那些方法一个一个试一遍,肯定能死掉。砂金注意到手腕,清理时手环被摘下,他总拿它遮伤疤,但又觉得没必要,反正没人在意。他们会关注他漂亮的脸,他敏感的身体,口交时恍惚的眼睛,情欲被激发时难耐的哭泣,没人会关注手腕上的异样。
星捞过他的手,那些疤痕在她眼中摊开,砂金突然感到局促,仿佛自己犯了错事。她用嘴唇吻了一下,贴在脸上。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背脊升腾,麻麻的,有些痒,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住手...停下...
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如纯净的琥珀,其中不掺杂一丝杂质,让砂金羞愧难当,肮脏的自己不该玷污如此的纯粹。手腕传来她的体温,那些早已成为皮肤一部分的伤,在一跳一跳的脉搏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还有人在乎着他啊。
砂金突然觉得很累,只想休息,去床上躺着,睡一觉。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他想哭,又不想当着她的面哭出来,只能去看浴缸里的水,再和她对视下去,他真的会哭出来。
星抱着他去床上时,他本能和她贴得更近,带点撒娇的意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也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温暖的庇护。她离开时,砂金有些寂寞,眼皮像灌过铅,刚沾到枕头,视野与意识就模糊起来。
很快,他在她的斥责声中惊醒,本能缩在一起,第一反应只觉得自己仍在那片地狱,接下来是熟悉又无止无休的调教。
尸体很可怕、切割声很可怕,她满是人血的手套与愉快的哼唱也很可怕,如果愿意给自己一个吻,那便没问题。然而没有吻,她还让他舔血,铁锈味充斥口腔,久久不能散去,好过分。善良的人突然露出杀人狂的一面,因为不希望她误入歧途而激动很正常吧?砂金头埋进抱枕,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她扔过来的抱枕仿佛带着她的气味。
他回想着杀过人后,星被震得揉耳朵。猎手的气息已经退去,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她只是个被姐姐教着笨手笨脚解决麻烦的女孩,只不过卡芙卡的教育方式让认知有些扭曲,一定是这样吧,砂金拼命将她的形象与她们剥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卡芙卡...可是残忍地挖掉自己一只眼睛耶,沉醉于杀戮的疯子,怎么会受枪声影响?
卡芙卡对枪弹与火药无感,她是一只狮子,嗅着血腥味来访。进门时,砂金瞬间背脊发凉,那天的杀戮历历在目,第一反应竟是躲回房间,将门反锁,心里不住想着:星在家、有她在、没关系吧。
不可以...不能如此胆怯...他对自己说,你见过那个女人的手段,畏缩的猎物将百分百被处死。只要她盯上你,无论是这扇门还是锁,都和纸没区别。虚张声势,你最擅长这个,不是吗?
深呼吸,平复发抖的身体,将不住颤抖的左手背在身后,跨坐在椅子,放松、再放松,自己是孤注一掷的赌徒,笑着看向冰冷的枪口。
“让我杀了他,如何?”
你要竭尽全力地伪装,才能活下去,每时每刻都是。
“不要急躁,我的朋友,先听我讲几句吧。我就在这里,哪都逃不掉,就当是将死之人的遗言如何?”
砂金微笑着举起双手,这是场谈判,天平一端是他的性命,而另一端,他得放下足够多的筹码。好在这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些东西——能让卡芙卡感兴趣的东西,只需稍加暗示...
“你不会失望的,不要小看我,我比你想象得更...”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弹擦着头发飞过,她不屑与他谈判。
“嗡——”
极近的破音声让那只耳朵回响起持久的耳鸣,他这会儿理解星为什么要揉耳朵。砂金敛起笑,果然,利益只能引诱贪婪的家伙,而对于嗜血的猎手,也许需要一场不计得失的杀戮。
记下了,如果还能活到明天。
“表现好点,朋友,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我相信你。”
“...我不介意....一直站在你这边,如果你要杀他,我不会阻止你,也会帮你处理好尸体...”
姐妹情深,也许是装的,也许是真心话。他愣了一下,想到与自己争论时,她对卡芙卡全然的接纳,背叛...这不是无时无刻发生在身边的事吗?频繁地能让过去的他笑着说出:“你可以随意利用我,也可以在恰当的时机背叛我。”她是这种人,姐姐是重要的。即便如此,心如同被尖刀穿过。
他希望她别再说了,自己现在就能自杀,去死没关系,但不要让他听下去。快速瞄了一眼,没有可用的,唯一能达成期望的是卡芙卡的枪,如果她现在开枪就好了,越快越好。可她正听星讲话,暂时没理他,只能继续听。
不该抱希望,真觉得有人站在你这边?但星突然伸手,没看清做了什么,只有手快速划出的一道线,以及几声金属装卸时的碰撞,她手上握着枪的零件,与刚才的神情不同,她坚定地看着卡芙卡。
砂金很震惊,无论是她帅气地拆掉卡芙卡的枪,还是一个姐控为他与姐姐为敌。他喜欢星,非常喜欢,让他经常陷入煎熬,如何将这份感情隐藏起来,不被她发现。但星总能时不时做出一些举动,让自己更喜欢她,也许吧,终有一天,他的感情将突破伪装的界限。不知届时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奴隶对主人表白,开什么玩笑?就算脱离身份,旧日的经历在他身上留在不可磨灭的痕迹,自己是块破破烂烂的抹布,没人愿意接受的。真要说还剩什么,只有作为性处理工具上还剩点价值。这句话放在现在不合时宜,但确实是看到这一幕时想到的:他希望她能来强奸自己。
不过这种心情转瞬即逝,她上一秒还很帅气,下一秒窝囊地求饶。卡芙卡将她拎着摔出去,虽然理解这种心情,不要这样对待家人啊...
她们离开了房间,通过空隙,砂金能看到星从空中落地,摔在地上,打滚,不再动弹,继续喊着求饶的话。可以理解为姐妹打闹,直到匕首将星捅穿,他这才想起,那个人是卡芙卡。
这一幕很眼熟,童年的屠杀浮上眼前,那些刺耳的笑声与尖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他们或在恳求,或在恐惧,或者早就死了。屠夫的刀砍向孱弱的血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无论多么恳切地求饶也没用,杀戮不会被无形的语句阻拦,他们无视,就像没听到,一如现在,星在不断求饶,卡芙卡无视了她的话,走向她,就像没听到。
那个女人再疯狂也不会对家人做这种事,他知道,但面前的场景与过去不断交错,砂金好不容易才逃避般地忘掉的东西,又清晰展示在面前,熟悉的恐惧与绝望,与自己幸运关联的死亡,所有人都死了,无论是家人还是陌生人,自己孤身一人。他时不时会想,为什么死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自己究竟犯了多少错误,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想下床,走过去,告诉卡芙卡,她不是想杀他吗?现在就杀了他。不要再继续了。星一定会生气,即便如此砂金也希望卡芙卡杀了他,终止这场可怕的争斗。但恐怖的感觉让身体僵硬,他很难活动,在离开椅子的一瞬间就倒在地上。
“站起来”他听到卡芙卡的声音,那是对星说的,也是对他自己。站起来,走过去,让她杀了自己,站起来!
没有,砂金无法动作,无论怎么谴责,身体动都不能动,紊乱的呼吸让摄取氧气都变得艰难,他靠在床边,听金属碰撞,她们又交谈了一会儿,然后是关门声,和朝他走来的脚步声。接近的脚步让人不安,但听出是星后,吊着的心平静了些,但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难受的心情又在蔓延。
他不想将自己丢人又糟糕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但命运使然,星几乎每次见到他,他都表现得很糟糕。对不起,他想道歉,求她再一次原谅自己,早晚有一天,她会厌倦,总被一个只有麻烦,全无优点的东西拖累。
她有点无奈,还是抱住他。砂金很羞愧,张嘴时,无论怎么努力却发不出声,只有不断的颤抖。如果有能力,他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我如此无用,又如此软弱,哪怕在你受伤时,也无法给予帮助,哪怕是说出一句关心的话。甚至还要你分出精力安慰我,而我呢,我却想着希望能在你怀里多呆会儿,真的对不起。
他该去死,活着只是累赘,但也知道,她不会希望。
星离开后,他用好久调整心情。拿过那截断掉的匕首,上面残留着她的血迹。地上有一块大碎片很奇怪,看形状是刀尖,上面的血液却是诡异的深绿,看起来涂过相当不妙的东西,他不敢碰。手中那块仍是鲜亮的红。即使受伤,她的血仍指引着他,告诉他何处安全。
星救他,肯定不是让他做这种事的,但混乱到发疯的内心让砂金忍不住在胳膊割了一刀,看着划开的伤口与流淌的血液,心情才好点。停下,别自残了。但它是一剂平稳情绪的良药,对救赎与安定的渴求压倒理智,让他不断服下阴险的鸠毒。
他们的血交融在一起。
她不在的时候,砂金缩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她会出事吗...这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是不是也死了?捅穿的样子不时浮现在眼前,每当这时,他就往身上割一刀,罪孽与情欲随着鲜红的液体流走,心情能平稳一阵。
任何轻微的响动让他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秒,那些人会砸门冲进来。
咔哒...咔哒...
“哈...哈...哈...”
他知道他们死了,但确确实实听得到,耳边不时传来开锁的声音,钥匙粗暴地与金属碰撞,让人毛骨悚然。调教...折磨...与轮奸,永远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砂金捂着头,躲进被子,压紧所有缝隙,不住颤抖。狭小空间里,又热又闷的空气带来窒息感,自己似乎又被塞进箱子,痛苦地等死。
咔哒...咔哒...
很奇怪,被子阻拦不住任何声音,门锁仍清晰地在耳边转动
砂金捏住被子边缘,里面很可怕,外面也很可怕,尤其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好像又被蒙着眼睛调教,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激烈的感官。白天切出的伤口在疼。
咔哒...咔哒...
脑子里的弦要绷断,很快,那些恐怖的事将再次发生在他身上。星曾因亲眼目睹街道上的垃圾被清理干净,说了一句“匹诺康尼烂透了”,虽然不理解她说这话的用意,但一点没错。他们会给他灌满酒精与药品、在墓地强奸他、把他塞进车后座,载着他去更多人前轮奸、将扩张器塞入后穴,几个男人同时插入、在廉价出租屋肮脏的床垫上强奸他、将内裤塞进嘴里,堵住他的尖叫、拿走最后一点钱,威胁如果让任何人知道,就杀了他和知情者、将他从庇护点拖出来,带走强奸、强迫他灌下致幻剂、告诉他没有人会相信他、像对待一个物件在多人间转手,肆意改造、威胁将杀死所有与他有联系的人...
然后,他会被贴上“娼妓”、“埃维金荡妇”、“漂亮小婊子”的标签。治安官不会救他,哪怕那些人当着治安官的面吸食违禁品,他们看不到,转而逮捕砂金,在牢房里享用够又交还给那些人。治安官拒绝调查,法律让他支付强奸时的车费,所有虐待归咎于他,所有人都说,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哈..哈...不要...呜...救我...星...救我...”
星回来时,刚进门,砂金几乎整个人黏上。她身上带着酒气,让他产生远离的冲动,醉酒的家伙,总是殴打或强奸他。他小心翼翼扶着人回卧室,她手上缠着绷带。
都是我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想自残了。她突然靠近,给他一个充满酒精的吻。
“诶?”
被推到床上,失重感让他恍惚了一下,虽是盼望的事,真正发生时,心里却是不住的失落。
所有人...喝酒后都一个样。
他既反感,却又高兴,谁让他喜欢她呢?被她压着,边表白边亲他边挑逗,热情地好像在做梦,根本没法拒绝。
献身,这不正是你想做的吗?赌一把,这是好机会。
砂金缠上她的腰,解起衣服,大着胆子啃咬上嘴唇,与她的舌头纠缠,反正喝醉了,大着胆子多亲几口。明明喝酒的人是她,他却是上头的那个。
“叮”伴随着轻微的响动,他熟练解开自己的皮带,轻轻推着她的手,勾在裤子边缘,布料如预想般离开身体。心里虽笑得开心,但表面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样,自己可是受害者呢。
她是有责任心的好孩子,明天他要满身伤又赤身裸体在床上哭一整天,直到她承诺对他负责。脑中思考着措辞,用什么伎俩,让她对自己施暴好呢?
星摔到他身上。被突然撞击,他抓住床单,闭上眼睛,发抖着等待接下来的暴力。她开始哭时,砂金才睁眼,泪水滴到他脸上,从脸颊滑下,像是他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的。”起身抱住她,声音温柔,星的形象变模糊,仿佛他正抱着过去的自己,残余的泪水从脸侧滑下,他不需要再哭,“坚持下去,你要一直赢下去。”
可惜,这种气氛做不了爱。
“算了,只要我在这里,机会多的是。”
她发了顿酒疯,趴在床上睡着了。砂金躺在她身旁,面前的人呼吸平稳,眼角挂着泪痕,毫无防备。他轻轻吻掉眼泪,嗅着酒精,思考如果现在舔她,会尝到酒味吗?
他试了试,亲了她几口,以一种不会留下吻痕的方式,用舌尖轻触皮肤。没什么特别...好了,住手。
突然有个主意,在身上制造些痕迹,明天假装被她上过,哭着等她负责,反正她记不清酒后的事。砂金笑呵呵贴上,边亲她的脸,边将剩余的衣服脱掉,然后...
她脸侧有细微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
“诶?”他愣住,如果头上有猫猫耳朵,现在已经压成飞机耳。
我可是一直很担心你,担心到身上一堆伤,你就这样...
砂金想推开,却只紧紧抱着她生闷气,直到辨认出卡芙卡的香水。为什么他赌到一无所有,连香水都买不了?不然一定让她带上自己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睡了一觉,又从梦中惊醒,钻进她怀里,时不时亲几口。有她在,他确实不害怕,幻听也消失了。天色渐渐发亮,不想吵醒她,砂金不再动作,盯着睡颜看,柔和的脸上,睫毛清晰可见。
星刚睁眼,宿醉得头疼,第一件事却是摸手机,带着困意,声音很可爱。砂金等了一会儿,她还在敲手机,越敲越专注。他忍不住重重亲一口,虽没约定,但就是觉得该继续昨天的事。
星没和他亲热,起床打游戏。游戏这么好玩吗?明明他躺在这,比电脑里的东西漂亮得多。砂金怨念地盯着她,突然,她转头,终于回心转意...
“你这样有点渗人啊。”
啧。
“抱歉,朋友,我没想惹你不快。”他从床上爬起,“不打扰你啦,我这就走,你专心做你的事吧。”
她没挽留,更不爽了。回房间后,他抱膝坐在床上,也许是太闲,竟因这点事生了一天闷气。星浑然不觉,还在打游戏。吃饭时,砂金给她留了份,一边将食物用保鲜膜包好,一边想她不配吃饭。
好在伴随他的精神状态让她展现额外的宽容,晚上他又成功爬上她的床。砂金喜欢找星睡,哪怕知道她不喜欢有人占她一半床,大多数时候,她沉默几秒,叹口气,有些不高兴地拍拍被子,示意他上来,然后搂住他,看着也没那么不满。黑暗中记忆翻涌,她的体温与怀抱给予安抚,胳膊搭在他肩上,没有多余动作。明明手很容易从掀开的睡衣探进去,他甚至有点希望发生,但真的这样做,他大概会害怕吧。
其实砂金不喜欢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也不喜欢睡觉时被抱着,过去他经常陪睡,晚上被客人抱在怀中,早上,他轻轻下床,赤脚踩着地毯离开,不然等客人醒了,在性欲最旺盛的时刻,将拿自己进行一次额外的泄欲。不同的是,和她在一起,他无需担心胳膊会突然变成魔鬼的利爪,拖着他进行一场激烈的侵犯。他们说他乐在其中,他的反应也很快乐,只有砂金自己知道其中的痛苦与绝望。有时他会得寸进尺索吻,星只敷衍地亲一下,让他赶紧睡觉。醒来时,躺在怀中,看着她的脸,至少现在,现在是安全的。
有件事他一直很疑惑,偶尔他在清晨惊醒,星还在睡,至少他认为她还在睡,天天睡到中午的人,这个时间不可能醒。砂金转过身,背对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噩梦与记忆招致的情绪。他确信自己没做异常的事,一动不动,没打扰她,也调整过呼吸,听起来没有紊乱。即便如此,有时他的脸会突然被亲一下,星撑着身子,探过来亲他,轻声问他是否不舒服,砂金尽量以一个正常的语气回复说没事,他没法多说,不然要被听出来自己在哽咽,然后她躺回去继续睡。他至今没搞懂,究竟是她睡着睡着,迷迷糊糊中亲了他一口,还是发现了端倪?但他伪装得如此完美,究竟如何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是被她冷落的抱枕,一个柔软的巨大垃圾桶,似乎他的用处是替代它。有时想问自己和它谁手感更好,又不敢问。自己偏瘦的体型,很容易摸到骨头,显然没棉花填充的抱枕柔软。可如果是里面,又湿又热又淫乱,肯定比填充物好吧。
砂金看了卡芙卡给的书,有点幸庆星没将这些付诸行动。他厌恶这些事,无论被做过多少,心中仍有抵触,但如果是她来做这种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就此堕落。要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梦中,他经常被她搞得乱七八糟,被调教、开发,这其中没有任何抵抗,他像个真正的娼妓,高兴地讨好、配合,索求,甚至远比娼妓更甚,有很多行为,娼妓是做不出来的。
醒后,他扶着额头,羞耻地想着刚才是什么鬼东西,但身体却在兴奋,性器已经勃起,很硬,顶着被子。他手摸过去自慰,脑中无法控制地想着梦中的那些场景,不要想了,性器却涨得更厉害,最后他看着手中的白浊,叹口气。经过沙发,星在上面坐着,砂金隐隐有点期待,也许下一秒,她会强硬地将自己拽过去,将那些事付诸行动。但什么也没有,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玩着手中的游戏。
未来...自己竟然开始思考未来了。
杀人的秘密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可以离开,况且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你看,结论只有一个:只能以身相许啦。
“你活着的意义是泄欲工具。”
那些人的话适时出现,它是调教的核心,无数次在耳畔低语。他原先很抗拒,但仔细想想,自己活着有意义吗?没有。自己有理由活着吗?除了用身体感谢她外,想不到一点。接受帮助,理应给予回馈,那就将一切送给她好了,直到死。
泄欲...她喜欢哪种方式?仅是想想,砂金竟萌生期待。
“不能...不能这样。”他想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思维一片混乱,它在脑中挥之不去,只能刻意不去想。身体又在亢奋,自慰、自慰总可以吧,手伸向下身,如果现在进入房间,能看到相当淫乱的一幕,大张着腿,一起玩弄前后,滴下的液体沾湿床单,嘴里发出甘甜的喘息,“唔...嗯...嗯...”
好寂寞,想让她来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能接近这个愿望是涂药时。星隔几天就会拽着他,在伤疤上认认真真抹药。砂金对这些无所谓,但喜欢被她抚摸,安静地躺在她怀里接受奖励。星很介意,像有强迫症,执着于将它们消除,她很有耐心,比他本人还在乎这些伤。那些过去的痕迹,如果消掉,他会重新开始吗?
冰凉的药膏滑过肌肤,慢慢变得温热、融化、与皮肤合为一体,她的手指在身上游离。好棒,像温柔的前戏,每当手指接近乳首或者小腹,血液就往那些地方涌动,砂金期待着碰触,却又不得满足。又难熬又快乐,他得一直紧抿嘴唇,避免自己在她面前太过淫荡。伤疤真的无所谓,就不能顺手玩弄一下吗?或者改涂让人性欲高涨的药也行。
紧绷的身体和粗重的呼吸让星往另外一层意思理解,她相当抱歉触动他的阴影,动作更慢更轻,让这个过程更难耐了。他好好忍下来,结束后一直在房间自慰,白浊溅到脸上。刚涂好的药蹭到床单,周围散发着淫乱与清凉的药香。砂金射完后,不断喘息,手还在缓慢撸动柱身,欲求不满地想要再来一次。精液与洁白的药膏混在一起,难以分辨,他不想将她辛苦涂上的药抹去,只好挂着精液活动。看着一天天变淡的疤痕,痛苦似乎真的随它们远去。
哈哈,遍布身体的白色痕迹,自己真像一个被她玩得满身白浊的性玩具。但他无需成为性玩具,星没这个打算,是好事...吗?
躺在她床上很安心,却没法自慰,一段时间下来,砂金脑中出现不再是过去的记忆,而是色情的场面。忍不住蹭上她,托着她的手,往自己敏感处摸,意味很明显。除了让他更难耐以外,没别的用处,她就是不上,让他时不时思考,她究竟有什么毛病。
他想要拥抱,想要接吻,想要被罚,想被她压着吻过身体每一处,想被调教到无法思考,甚至刻意做出试探边界的行为。早上被欲望驱使,骑到她身上,分开腿,摆出色情的姿势,当着她的面将衣服慢慢脱掉,听他人讲过,留点衣服比全身赤裸更漂亮。没人能拒绝吧?看完就已值得称赞定力。娼妓?他才不是娼妓,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好感,想和喜欢的人做爱,很正常吧?
“做你想做的吧,别客气。”
星表情不怎么好,无论惩罚还是性欲,他都乐于承受,后穴在期待中变得更湿,看她慢慢伸手。
“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认真的,抱着他下床,拽着人往门外拖:
“好啦,给你说一条家里的规矩,是时候讲了:没事禁止进我的房间,我讨厌有人在房间。”
“朋友...我...”不要啊,他做错了什么?砂金开口时,委屈得让声音都变了,“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
“好了,快点快点,现在起生效。”她冷漠地将人推出房间,关门,显然,这世上除了游戏,没东西能打动她,“以后在自己房间过夜,别来找我,这么大了也该一个人睡觉了,再见。”
一连几天,他在失落中度过。与过去相比,他精神状态确实好转了,但如果以和她疏远为代价,还不如回到天天想自杀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替她刷游戏肯定是没错的,他相当努力地将所有看到的东西清干净,其实砂金对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刻意回避。奴隶时期,他戴着手铐,衣衫褴褛,路过的同龄人有说有笑、悠闲沉浸在游戏中,只有几米的距离,他们却活在两个世界。砂金停下,盯着他们看,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羡慕,然后被扯着铁链拽走。即使闲下来,能享受过去遥不可及的快乐,可他仍记得那时的感受,这些虚幻的画面与灿烂的笑容只刺痛着他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的用途和价格?”
这个问题激起他生存的恐慌。相当直击痛处的问题,脑中立即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真是恶毒,他已想象到卡芙卡假装漫不经意点拨,勾起星纯粹的好奇心。他作为性奴被改造的身体..他只能作为性奴而活、他的价格能让任何自称不慕金钱的人心动...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不想被卖掉,也不想再过那种生活。
砂金稳住情绪,藏起不安,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将话题引向安全的地方:
“用途?我的用途是替你处理那个繁琐的任务。至于价格...60塔安巴。”
也有些事难以说出口,他不想说。每次星对他奇怪的吃饭习惯表示诧异,“那段时间,我每天的食物只有精液和射满精液的东西。”,这种话怎么能说啊,只会影响她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久违了,有点正常的东西吃,他一开始常这样想,满足地拿起被正常人认作难吃的食材。现在,砂金打开冰箱门,干瘪的西蓝花安静地躺在角落,星总是放在那,又不吃,没了却立即补上,像在进行奇怪的仪式。
它一点也不好吃,拿点别的吧。
砂金把顶格的几份饭翻了一遍,拿走最喜欢的口味。放进微波炉,盯着它在温暖的黄光中转动,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会这样做了吗?
心情突然好起来,因为有她在,自己才会像这样渐渐回到正轨...好喜欢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不屈不挠,这是他的优点,从娼妓的角度相当敬业。星不感兴趣,他也不想放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他比无趣的游戏好得多,等着吧!
星又在玩粗制滥造的色情游戏了,反正和他比起来,那堆垃圾就是更有魅力,再加上每天处理比会议报告还无聊的任务,让他非常烦。砂金走进房间,她仍聚精会神盯着屏幕。他从背后抱住她,将耳机扯下,这种难听的娇喘,有听的必要吗?
“你喜欢这种呀?如果感兴趣,我就在这里,可以用在我身上。”他往耳边轻轻呼气,用上色情的声音,自己喘起来动听得多,看她在尴尬中尖叫着关电脑,被捆在触手墙上的青年从眼前消失,砂金心情好多了。
好心情没持续多久,然后他被一顿骂,直戳痛处。
对星而言,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归根到底是她一时兴起,闲着没事发善心。但对砂金而言不是,星是他的救命恩人,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是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唯一愿意帮他、关心他的人,是他的精神支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所以,即使听过那些话语千万遍,早已麻木,如果是她说出的,却能轻松击溃脆弱的精神。这是他的错,是他太得意忘形了。砂金又像过去那样,小心谨慎,生怕惹她不高兴,满脑子想着去死,不得不靠自残缓解心情。刀刃划开皮肤,他有点抱歉,星好不容易处理好的,只能切的时候尽量浅一点。
他很害怕,又无事可做,只能拼命将她交代的事进行得更加完美,仿佛赎罪。事做到一半,大脑经常一片混乱,产生分崩离析的感觉,不得不停下,掐着喉咙调整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她来道歉,不逃避问题、反思说过的话、认错,相当可贵的品质,尤其对方还是奴隶时。所以才说是他的错,她并不恶毒,相反,已尽可能友善对他。她抱过来时,砂金又想起那句话:
“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他该自觉与她保持距离。砂金往外挪,却被拦腰抱住,和她接触让他非常愧疚,仿佛在做对不起她的事。
“别!放手、朋友。”
“不,就不放!”
其实他也不想离开她,被抱着,好温暖。但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被发现的。他力气比不过星,一顿挣扎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袖子掀上,发泄情绪的后果呈现在她眼前,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处理的...
“这..”
砂金赶紧扯动袖口,把它们盖住,嘴上说着牵强的借口:
“别多想,只是划伤。有时会发现身上有伤,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你能理解吧?”
“确实,有时我也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容易引起误会,但事实如此。”他强硬下结论,露出招牌笑容,一举一动仿佛正常人。她看起来还在怀疑,但没说什么。
好险...下次要藏得更好。
“另外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承诺:如果某一天,你对我感到厌烦,请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并保证我能以一个尽量没有痛苦的方式死去。”
他非常需要这道保险,自己必须在落入卡芙卡手里前死掉,不然...他打了个寒颤,绝不只挖掉眼睛。
“记得,但...”
“很好。”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星来亲他时,砂金又躲,那句话已深深铭刻在心里,最后被强掰着亲上。她竟然没嫌弃。强硬的样子让他身体都软了,标志占有的牙印,要是能一直留着就好了。
你是我重要的人,砂金边接吻边在心中默念,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自杀也可以。
同时,他也该反思,只是微不足道的矛盾,为什么总想自残。但..忍不住,他过于路径依赖了,就像说到积极上进,第一反应是赌命。
下次不要再做,冷静点...但她要求他离开时,砂金立即抛在脑后,又去摸刀子。是呢,自己一点用没有,每天一堆事,赶出去也很正常。用自杀威胁,亦或者真的想死?谁知道,但让他再经历一遍过去的事,还是见过希望后,卡芙卡...那个女人一直在等待,等自己离开,那是比调教痛苦得多的死法,绝对不可以...不如提前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拦下他。他在恐慌,此刻又被用力压住,他更加恐惧,仿佛接下来是粗暴的强奸,手上的刀给予微弱的安全感。
“放开!不要!别碰我!别...”
手腕上的力不同寻常,但刀刃划过她时,愧疚的心情还是将他淹没。她一直帮他,而他在做什么?恩将仇报?
“真的很抱歉...我...我会离开的。”
赎罪,用痛苦的死向她道歉。她会高兴吗?在家发神经的人没了。她肯定无所谓、然后忘掉自己,他见过她对那些人的态度,只需一个月,她就懒洋洋地说:“最近没特别的事,好无聊啊。”在砂金震惊的目光中才想起不久前的血案。
“唉,算了,还是留在这吧,别让我的努力白费。如果某天你想离开就告诉我。”
她很快松口,温柔地搂住他。在她怀里,砂金平静些了,呼吸还有余悸。也许不需要伤害自己或他人,用上谈判技巧,好好说话,思考一下哪里有用,她也会答应。下次...下次不要这样做...
他留了下来,却仍不安,像优秀的人偶般说什么做什么,搞得星都有点看不下去,让他冷静点。得让她对自己感兴趣才行,不仅因为情感,如果不想让她再有赶走的想法,要拼命证明价值才行。泄欲工具,这是他目前最有用的地方。高兴点,至少你的主人是你喜欢的人。
星拿着药出现,脸上写满了‘看你不会拒绝,我故意的’表情。
有点怀疑真实性,砂金没犹豫,含住。他当然不能拒绝,同时也有些期待,甚至兴奋,如果自己真因她丧失声音,她会内疚、心疼、自责吧。到时候能一直贴在她身边,假装不经意地发声,轻易勾起她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直接勾走药片,舌头先舔过手指,一个隐蔽的愿望,他希望星的手指能搅弄舌头,可惜她从没做过。带走那片药后,含在嘴里与他对视,她没阻止,只是有点惊讶。真可惜,恶作剧。如果它有问题,她一定不会现在还无动于衷。外层薄薄的糖衣化掉,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特别酸,他赶紧咽下,即便如此,酸味还留在口腔。
他得吸引她,现在来看遥遥无期、他得压住自残的冲动,不能再添麻烦、卡芙卡在看着,随时能取他小命、被改造的身体让他很绝望,他真的不想沦为泄欲工具、欠星的人情,究竟该怎么还、还有对她的爱慕和每次被拒绝的难过...越是想恢复正轨,内心就越像压力锅,砂金也意识到,早晚有一天要爆炸,然后彻底坏掉。
压力与自残相辅相成,他根本没法停下,远离刀,他便开始催吐、咬指甲,咬得手上全是血。然后被星拽去包扎,这比受伤还可怕,自己又在给她添麻烦。她处理时,砂金不敢看她,在恐惧中发抖,怎么都止不住,却又说不出他究竟在害怕什么,明明她不是凶残的人。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自残。”
人的耐心有极限,她还是生气了。在恐惧中,砂金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是:他还能撑几天?差不多要到临界...
她的手探进衣服,明明之前她还不感兴趣,现在却突然有兴致。指腹摩挲过疤痕,痒痒的,好尴尬,仿佛所有隐秘的事都逃不过她的探触,但也很温暖。她怜惜地看着自己,砂金无所适从,他不擅长应对善意,这种情况下只想逃跑。手顺着某道竖着的痕迹向下,像前戏一样的动作让他呼吸变粗,血液往下体涌动,似乎她将顺着这个方向,碰上快乐的地方。这是习惯,主动分开腿,摆成便于对方玩弄的姿势,可以少受很多罚。手接触的肌肉被刺激得绷紧,后穴变得湿润,她准备怎么玩?
手碰到那里时就离开了,这会儿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没了,放松的同时,内心默默谴责她撩完就跑。
“很疼吗?”
他愣了一下,过去的事走马灯一样闪过。砂金看向她的眼睛,真挚又纯粹,他倍感压力的事,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他能开心就够了。伤口确实会疼。果然,他不擅长应对关心,哪怕感动委屈,也拼命不哭出来,逞强地摇头。
他更喜欢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喜欢埃维金的眼睛吗?最近经常盯着看。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他拉过星的手,抵住眼眶,卡芙卡挖眼时,眼前也是这样的景象——几乎覆盖全部视野的手指。
挖掉也没问题。会很疼吧,没关系。
她立即抽走手,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眼眶的热度...又或者是他情感的热烈,可惜。
他还主动戴起项圈,扣上后,有点呼吸不畅,仿佛被掐紧脖子。金属牌随步子打到喉结,仅是这样,身体变得亢奋,做爱时金属牌也会摇晃着击打脖子。他很开心,在外面,所有人都能知道自己是她的所有物,一个活泼又漂亮的奴隶,常引来他人羡慕的目光。臣服的暗示让他格外有感觉,星完全可以将前面的牌子换掉,拴上链子,玩些特别的东西。
当然,可爱的样子只展现给她看,遇到对她出言不逊的家伙,他换上一副赌命的架势,星拽了半天才拽走。
他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想留下来,他得展现自己的能力,告诉她自己有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模仿娼妓们的行为。在无数种方法中,他选了最糟糕的一种,星本人也没兴趣,不该这么做的,这只降低自己的形象。之前拼命维护的尊严此时却不在了。他知道,却仍这样做,大概因为自己就是想和她做爱吧。他不关心其他的,只想让她过来上自己。正好他不得不讨好她,砂金心中雀跃不已,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无奈的理由,边解衣服边告诉自己:是啊,没办法,自己必须出卖身体。
他看着星动摇又克制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又有点不爽,这种心情催化他做得更厉害。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就算被折磨得要疯掉他仍在拒绝,现在没人逼迫,他却主动做。他见过娼妓们是如何讨好客人的,模仿手到擒来。期待着,她究竟什么时候能失去理智,压着他插入。
既然是姐控,利用一下如何?趁着星打游戏,他偷偷溜进卡芙卡的房间,小心翼翼打开衣柜,防虫的木香很浓,星似乎相当喜欢这个气味,放了一堆,亦或是出于对昂贵衣服的担忧。
卡芙卡的品味不错,都是相当时尚的款式。翻找时,突然看到一件熟悉的白衬衫。砂金下意识拽出,上面已没任何他穿过的痕迹。也许有更漂亮的,但他就是想选这件。被那个女人发现,他死定了,那又如何?考虑到她出现的频率,以赌徒的角度,这几乎算不上风险。
效果很好,看星宕机的样子就知道,同时他又升起一股阴暗的情绪,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吗?即使是她的衣服,也比他引人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芙卡...无论哪都有她的影子,星会模仿她帅气的动作、学习思考模式,无条件偏向她。强大却又疯狂的姐姐,与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只能依附她活着的奴隶,谁更有魅力,不言而喻吧。
我好歹也当过总监。他暗暗不满,如果是那时,无论比财力还是手段,他都不会输的。
他不介意星对他动手动脚,甚至有点期待,反正被上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连砂金自己也这么觉得,她真没必要尊重他。
不知道为什么,星总想和他保持距离,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壁。打碎它相当不容易,砂金很长时间没这样绞尽脑汁。成功了,虽更像被卡芙卡刺激到,除了星谁都能上他,气急败坏按着她硬做。她是不是真有毛病?自己都喝药了,还想着远离。
原以为技术会很好,毕竟事后技术非常好,结果好的只有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告诉星,她一定会生气,但砂金很高兴:太好了,技术不足以让自己强制发情。
他还发现了一些让人不安的事,算了,就像赌徒不会关心未来,他也不想思考遥远的事,享受当下就好。未来一片漆黑,越是看向它,越让人难过。
享受当下,说得好听。
砂金知道,自己在逃避。将思想交给她,将身体交给她,将一切交给她,任凭她发落。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自己要思考、奋斗、上进,可精神却充满热切地靠向她,每当见到她,激烈的心跳似乎要将身体撕碎。至少这样很幸福,不会再痛苦了。
当个美丽废物,也没什么不好,对吧?被拒绝时用柔弱又难过的声音说着可怜兮兮的话,星会主动亲他,靠这种方式骗到不少吻。他越来越常撒娇,很难想象过去干练卓越的砂金总监像只猫猫,发出可爱的声音,往她身上贴,似乎离开她就活不成。并非本性如何,只是处境不同罢了,因为面前真的有愿意回应他撒娇的人。
还有一个原因,童年的阴影、颠沛的生活,暗无天日的调教,他独自一人时,这些事形影不离,竭尽全力、押上性命,只为多活一天。现在砂金只想躲在她怀里,将一切恐惧、痛苦,连同自我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