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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乘和谢洛洛望向萧燕御泛着微光的胸口,原来,这就是护身光甲。“前辈你这光甲……”
“没错,正如你们见到的,日积月累的天雷已将我这身光甲劈得只剩胸口一块,再过些时日天雷会彻底将我的光甲劈碎,泽天翎就是想用这些天雷坏了我的光甲,彻底杀了我。”
用天雷杀人,手段极其残暴。墨乘和谢洛洛一时不知该怎样安慰萧燕御。
“对了,泽天翎现在怎麽样了?”萧燕御急切地要知道答案。
“泽天翎是现在的殿君。”
“什麽?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如此卑鄙的小人还是坐上了殿君之位……”
“那剑呢?舍羽剑呢?他们是不是用这把剑号令天下了?”
“没有。舍羽剑出世后,下落不明。”也不算撒谎,墨乘给出了被世人看到的“事实”。
作为回馈,谢洛洛将葬花宫为祸三界,泽天翎不知所蹤以及三人为何要穿越诛魂海之事给讲给了萧燕御,讲完后,萧燕御笑得更加疯癫。
“哈哈哈哈,泽天翎也配为登仙殿殿君?这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哈。登仙殿竟能被葬花宫攻陷,这个世间到底怎麽了?到底怎麽了?真是天大的耻辱!”
毕竟萧燕御大半生的职责都在守卫登仙殿,如今听闻登仙殿被攻占,一时痛心疾首,语无伦次。
难摆的桎梏
谢洛洛独自退入深渊边缘的阴影里,心中飞沙走石、波涛汹涌,表面上却平静的可怕。
法器院上代监院的死、谢石安的死仿佛还历历在目,却不曾料到,这些原来是一场歹人的阴谋。
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登仙殿殿君,一直僞装成亲密至交的法器院同僚,两人却在暗地里勾结,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洛洛恨不得立即将二人找出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舍羽剑意外降世后,三界对谢石安的质疑与非议,世人对谢洛洛的的嘲讽和误解,谢氏父子度过了多少个寂寥酸楚的夜晚,全都拜泽天翎和张行之所赐。
委屈和仇恨在谢洛洛胸前攀爬交织,幻化成一头面目狰狞的恶魔,随时都要穿破他的胸膛。
一道天雷震碎了冰封的寂静。
眼见就要失控的情绪被揉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墨乘紧紧环住谢洛洛,将谢洛洛的脑袋揣进了他坚实宽广的胸膛,“洛洛,都过去了。”
原本魔怔的双眼重新注满湿润。
原来自己的父亲没有造出祸害三界的邪物,谢家没有对不起天下苍生,自己也不是罪人的后代。
真是,太好了。
一边是一道道天雷震天滚滚落下,另一边谢洛洛却在一个安稳温暖的环抱中得到了彻底救赎。
天雷声掩盖了决堤的嚎啕,真相也如同这劈下的电闪雷鸣将过去的阴谋诡计劈得粉碎。
几十道天雷例行完公事一般,準时来,按时去,周而複始。深渊上空重新照进了和煦的暖光。
“哎哎哎,这雷是劈在我身上的,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是几个意思啊?”刚刚经受了几十道天雷的萧燕御晃头,将被天雷劈乱的头发顺往脑后。
墨乘轻轻擦干谢洛洛脸上的泪痕,将他拉出了深渊边缘的阴影。
“前辈,可愿与我们一同返回登仙殿,揭露泽天翎的真面目?”墨乘问道。
萧燕御微微擡头,扯出一个等待许久的笑容:“求之不得!”
墨乘取下背在身后鑒心,朝锁链砍去,锁链却毫发无伤。
墨乘讪讪,也是,能将登仙殿第一武将武源监院院萧燕御牢牢地锁在这深渊之中,一定不会是普通的锁链。
“光靠蛮力是解不开这铁锁的,我关在这里的数年来试了各种办法都没用。”萧燕御道,“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借助厉害的刀剑之类的利器,看你刚刚砍的那一剑,估计这个方法也没用。”
边说边往墨乘的木剑上瞧去,语气里带着点失望接着说:“当然,你这木剑,也称不上什麽利器!”
“呵呵呵。”墨乘尴尬笑笑,对于他人对自己木剑的偏见与嘲笑墨乘早已见惯不怪。
“谢洛洛和那边的小朋友,你们有什麽利器?”萧燕御决定抛弃墨乘另寻他路。
小黑连正儿八经的修士都称不上,哪里还会有什麽利器,只能慌张摆摆手。
谢洛洛将别再腰间的银刺取出,举到胸前。
萧燕御鄙夷地白了银刺一眼,“利器,利器,首先他得大!”
谢洛洛收回银刺,他深知,若墨乘的剑都砍不断这锁链,自己秀巧的银刺又怎会割得断呢。
萧燕御抱怨起来,“你说说,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修行肯定都在偷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