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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御重複,一字一顿:“本监院说,舍羽剑会变成一把邪剑,全都拜泽天翎和他那臭味相投的同伙所赐!”
一个踉跄,谢洛洛后退数步,脚底不稳,摇摇晃晃即将倒地,靠上了墨乘坚实的胸膛。
萧燕御直勾勾的盯着谢洛洛,“小子,你的反应很反常啊,看上去很受打击?不过,要说打击,应该是谢石安才对吧。”
“谢石安应该听不到前辈说的这个秘密了。”谢洛洛紧靠墨乘,得到一丝慰藉。“他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他死了?”萧燕御喃喃道,“怎麽死的?”
“死于自责和内疚。”
“你是如何得知?”
罢了。
谢洛洛闭眼道:“因为,谢石安正是家父。”
萧燕御沉默半晌,“既然让我遇到了你?哈哈哈哈哈,看来是命中注定了!”
他将那日看到的娓娓道来:
那日,我为了强化武源院衆武神的法器,欲与你父亲商议法器炼化之事。
到了约定时间,你父亲却迟迟未出现,我便动身前往谢府寻人。
到了谢府门前,远远地便瞧见“你父亲”神色匆匆地进了门,于是我跟了上去。
进入谢府后,“你父亲”表现的极为反常,明明是自家仙府,却一副做贼的模样,左顾右盼提防被人发现,打开一扇封印的房间时,连拟了好几个诀才成功。
我怀疑其中蹊跷,便躲在暗处悄悄观察。
只见“你父亲”从怀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皿,里面装着鲜红色的液体,他试图用各种办法注入一把正在锻造的银剑之中,但剑体始终排斥,无法被剑体吸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殿外传来脚步声,“你父亲”只能匆匆将那液体与桌案上匣子中另一罐红色液体做了调换,迅速离去。
离开谢府后,“你父亲”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见了一个人,这人便是泽天翎。
他们的对话我现在都清晰得记得。
泽天翎问“你父亲”:“还要顶着这张脸到什麽时候?”
只见“你父亲”,单手拂过脸颊,面部急速抽搐,竟蜕变成了张行之的脸!
择天临丝毫不感到意外道,“每次见你变脸,都觉得这个过程精彩无比。”
泽天翎注视着两手空空的张行之又问:“为何没有拿着剑回来?”
张行之表现的极为沮丧,答道:“我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能将那东西注入剑心,想必谢石安是用了一种特殊的铸剑方法,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与他即将注入剑心之物做了调换。”
他们盘算着等到谢石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们準备的东西注入剑心,舍羽剑将会变成一把号令天下的邪物。
等到那时,再将这剑占为己有。
我意识到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知你父亲,阻止邪物降临世间。
可是,泽天翎倏然变了语调,质问张行之:“你身后跟了尾巴!
我被他们发现了。
话到此处,萧燕御长叹一声,包含太多不甘。脑中的记忆仿佛回到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刻:
“萧监院,我劝你还是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就去劳烦我父亲。”泽天翎丝毫没有事情败露的慌张。
“少废话。”
萧燕御攻了上去,若要论武力修为,可谓是登仙殿第一,若单打独斗,只比武力,殿君都未必是萧燕御的对手。
硬拼拼不过,两人就来阴招。
打斗纠缠中,萧燕御甚至不知是何时遭了两人的道,他只觉头脑发晕,脚底无力。
浑浑噩噩中,萧燕御瞥见了泽天翎逼近的残影。
泽天翎单手抓起萧燕御散乱的发冠,企图将一柄剑刺进萧燕御胸膛,萧燕御胸口受到攻击迅速幻化出一层护身光甲,剑锋在护身光甲上不曾留下半条痕迹。
“哼,真是麻烦!萧燕御,你坐在武源院的位子上太久了,所以才如此冥顽不灵,连我这个未来殿君都不放在眼里,我明里暗里,让父亲掣肘你的势力,却都被他拒绝!不过没关系,今天是你自己上赶着的,先拿武源院监院开刀,再到你们整个武源院。”
萧燕御手脚瘫软,只能在心中发洩最后的愤怒,待到萧燕御再次醒来时,便在这诛魂海的深渊之中了。
……
“他们怕事情败露,便将我一直囚禁在此处。”萧燕御扯动捆绑他双臂的铁索,铁索发出低沉的悲鸣。
“他为何不直接杀了前辈?”墨乘问道。
“我能坐上武源监院院之位,不仅因为我武力超群,还因为我练就了一身护身光甲,刀剑不入,他杀不死我便将我囚禁在此处,你们刚刚掉下深渊见到的天雷,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劈下一次,每次一共二十一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