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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锦袋,大声念出了惩罚的内容:穿上茶饼铺特制的长衫,渡河。
说罢将特制的长衫从铺子里取出,咋一看就是一件普通的红色长衫,但长衫的背上绣着金灿灿的几个大字:李记茶饼天下第一!
苏双和慈航当场僵掉,要不要这麽狠。渡河什麽的都忍了,还要穿上这件特制的大红色长袍是什麽鬼!
就在两位女修士感到绝望的时候,月白站了出来,提出愿意代慈航受罚,此举一出,看客们尖叫声不断,纷纷起哄让月白趁着采茶节向慈航告白。
两人顿时又陷入了脸红心跳的别扭氛围。
这惩罚确实不太适合女修士,月白都英雄救美了,苏稽也不甘示弱,主动提出替苏双受罚,谁叫苏双是最疼爱他的师姐呢。
李老伯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其实他只是想看连续三年夺魁的苏稽接受惩罚而已。
“李老头,今年够狠的啊,你那奖励得足够分量才配的上这样的惩罚啊。”有百姓大声喊道。
“就是就是。”
“快看看奖励是什麽,若是不够档次,我们可替受罚的人不平啊!”这些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惩罚力度不够,觉得没意思,太过分还要鸣不平。
这届观衆真难带。
李老头不慌不忙地打开锦囊,“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你们别羡慕嫉妒恨就好!”
他缓缓地从锦袋中抽/出两支竹签,将两支竹签高举过头顶,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两支采茶仙子花灯船的登船竹签!
百姓屏住呼吸,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当然都是男子们的哀嚎!
采茶仙子游湖是采茶节最受关注的一项庆祝活动,每年评选出的采茶仙子都是镇上最年轻漂亮的姑娘,采茶节的傍晚,会有五艘扎着鲜花、茶枝的花灯船游湖表演,象征五谷丰登、年年有余。
这最有看点的当属中间采茶仙子的花灯船。每年能有九名幸运儿登船游玩,近距离观赏采茶仙子的舞姿,且绝大多数都是主办方邀请,极少对外。
偶尔的几次对外,大家都是挤得头破血流。
衆人都经沉浸在羡慕嫉妒中,瞬间将苏稽和月白将面临的残酷惩罚一股脑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奖励给到蒙顶山和镇上的任何人,他们都会如获至宝,但恰巧得到它们的是两个外地人,墨乘和谢洛洛感受不到这份奖励的欢呼雀跃。
但若是这种情况下决绝,或者表现得若无其事,怕是要激起“民愤”,墨乘接过竹签和之前李老头承诺过的一百金道谢。
苏稽和苏双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李老伯,你是怎麽弄到采茶仙子花灯船的登船竹签的?还是两个?”苏稽感觉自己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我自有办法!你们管这麽多干嘛。”李老头十分得意,“倒是你俩,什麽时候渡河?”
“这。”苏稽显得十分尴尬。
“就现在吧,就是游个来回而已。”一旁的月白干脆道,已经将鲜豔的大红色长袍穿上了身。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即便没有爱情,也要显示出姐弟情深,苏稽咬咬牙穿上长袍。
两人如同慷慨赴死一般,身披鲜红“战袍”,背负烫金大字,昂首阔步,毅然决然奔赴“前线”。
身后跟着一群起哄的群衆,还有些活跃气氛的,在队伍里吶喊助威。
谢洛洛正欲跟上去,被李老头一把拉住。
“这位天上来的小仙君。”李老头俨然一副有求于人的模样,“您看您做的茶饼如此受欢迎,今年我们铺子推出的新品就按这个款式做了。这个、这个,能不能请小仙君给这款茶饼赐个名字啊?”
原来是想要仙君赐名,这样一来,这一款与汤圆无异的茶饼,身兼仙君配方、仙君样式和仙君赐名,可谓卖点多多。
李老头不愧是个有头脑的生意人,蒙顶山第一茶饼的称号非他莫属。
谢洛洛思忖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浅浅一笑道:“就叫,小刺猬茶饼吧。”
这听起来十分可爱,可是明明就是一款圆滚滚的汤圆,这怎麽还叫小刺猬了?
不懂不懂,仙君的世界,凡人不懂。李老头纳闷得很。
但既然仙君都说了,那以后就叫小刺猬茶饼了。
欢庆采茶节
苏稽和月白在衆人的簇拥和吶喊声中完成了渡河惩罚。
“好了、好了。”苏稽上岸后第一件事便是脱掉令人羞耻的长袍,“热闹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慈航递给月白一块绢帕,生硬道:“谢、谢,擦一擦吧。”
“谢、谢慈姑娘。”月白接过绢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