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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明来不及表明态度。
“哦,那个,我叫管若萦,灵兽谷的御兽师。”女子以为自己失了礼数,连忙自报家门。
齐司明顺势道:“淬玉台,齐司明。”
“原来是淬玉台的齐公子,我的神兽伤了人,是我的过失,还请齐公子同我一道回谷中修养几日,等伤好了,我再送公子出谷,可好。”
“不必了,既然这狡现已恢複神智,我的伤也经管姑娘精心处理过,就不再麻烦了。”齐司明推辞,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形容成精心的包扎,实属违心。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这家伙爪子上有毒,齐公子还是随我回谷服用解药方为妥当。”管若萦越说越心虚,连声音也变得缥缈,“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有毒?”齐司明若有所思。
“嗯嗯嗯,如果不及时治疗,伤口溃烂,便为时已晚。”管若萦点点头。
“那,那好吧。便依照姑娘的意思。”
既然爪子上有毒,还是彻底治疗比较好,虽然是要赶去昆侖山,但耽误几天应该也不成问题,齐司明便答应了下来。
离开峡谷,向西二十里便是灵兽谷。
这里与传闻中一样,是灵兽栖息繁衍的故乡。
长相彪悍兇猛和乖巧温顺的并行,毛发茂密与细长滑溜的皆有,地里钻的、天上飞的、水里潜的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伴随一声长啸,一只羽毛丰腴的七彩鸾鸟俯身朝齐司明和管若萦的方向沖来,鸾鸟的脚抓上坠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
眨眼功夫,老者就落到了两人面前。
“父亲。”管若萦向老者行礼,老者点头回应。
“这位是我父亲,也是灵兽谷谷主管羽。”管若萦向齐司明和管羽相互介绍,“这位是淬玉台的齐公子。”
“管谷主,叨扰了。”齐司明举手投足尽显世家风範。
老者亦是点头,只不过这一次的幅度大了些罢了。
继而他转向管若萦,道:“刚刚听你师兄说,你带了外人进谷,我就过来看看。”
“我的狡今日忽然失了心性跑出了谷,误伤了齐公子,女儿这才带他进谷养伤。”管若萦简单说明了原委。
“嗯,那你好生照顾,尽快治好,送齐公子出谷。” 管羽眼底蒙上忧虑,迟疑片刻才向管若萦补充道:“你也知道,近来灵兽谷不宜待客。”
望着管羽离去的背影,齐司明才琢磨出管羽话里有话,“若是有什麽不便之处,还请管姑娘明言。”
“齐公子别误会。近些年,灵兽谷出了数起灵兽失控的事件,今日两我喂养的小狡也反常离谷,险些酿下大祸,所以父亲才会如此紧张。”
管若萦回以微笑,那眉眼和刚刚帮他驱散迷雾的轻风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所以,父亲并不是不欢迎齐公子,而是担心你的安危。”
齐司明舒了口气,管若萦所言和自己在半道上遇到的老妇人所言基本吻合,他问:“这些灵兽为何会失控?”
管若萦摇头,“不知。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找到原因,每一次失控都毫无征兆。不过齐公子不必担心,在谷中的这几日,我会一直陪在齐公子身边的。”
一路上,管若萦充当着一名合格的向导,给齐司明介绍他们目之所及的一切灵兽,其中绝大部分,齐司明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
所以,他听得入了迷。
“到了,这就是我住的院子了。”二人穿过一片树林,一座小院映入眼帘,院里院外种满了蓝色的小花,院子北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流经小院穿堂而过,与院子融为一体。
小院的门不是管若萦从外面推开的,而是被里面的几只灵兽拱开的。
说是它们是灵兽,还不如说是兔子来的实在,因为它们的身型和兔子几乎无差,且都是毛茸茸的。
一直像个犯错孩子跟在管若萦身后的狡,回了自己的地盘便如同“放虎归山”,它一溜烟沖入屋后的大院子,和一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灵兽亲热。
院子里的这只是它的伴侣。
“你看看你,到处乱跑,连你怀孕的媳妇儿都不管不顾了,看你媳妇儿还让你亲近不!”管若萦嗔怪。
然而雌狡并未怪它,见伴侣回来,还挪挪了身体,为雄狡让出了一块空地。
“嘿!没出息的家伙,瞧瞧你那不成器的样子!”管若萦索性两只一起训斥,全然一副老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齐司明头一次见到有人把灵兽当做和自己一样平等的对待。还因为对方在理解能力上差点意思,和对方置气,他莞尔:“这狡还真有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