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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乘抚摸上小夫诸的额头,为他缓缓地注入灵力。
经过谢洛洛的“内服”和墨乘的“外补”,小夫诸在大夫诸的协助下颤颤巍巍站立起来。
大夫诸靠近谢洛洛,在谢洛洛身上闻了闻,用头顶的宽角轻轻将墨乘和谢洛洛往自己背上推去。
“这是要我们骑上去的意思?”墨乘猜测。
试试看吧!墨乘率先骑上夫诸后背,伸出一只手道,“洛洛,上来。”
谢洛洛迟疑片刻,伸出左手交给墨乘。
就这样,两人两神兽,一同朝长白岭进发……
昔日的好友
长白岭泠冽的风,裹挟着点点雪花,微小的白色颗粒在天际之间横沖直撞,直到撞上大地的生灵,才被柔和的温暖融化。
夫诸驮着二人在一间草屋的篱笆前停下,一股幽幽的草药香气四散开来,沁人心脾。
屋外的动静惊扰了草屋的主人,门缓缓地开了,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步伐轻快地走了出来。
久居长白岭深处,屋内药香四溢,本尊精神矍铄,这一定是隐居在长白岭的某位道人。
墨乘和谢洛洛从夫诸背上跳下,隔着篱笆对老者欠身道:“上清观墨乘、登仙殿谢洛洛见过前辈。”
老者只敷衍地瞧了一眼。
“稀奇,夫诸竟然会允许别人骑上后背。”说罢,老者发现小夫诸的伤口,不再端着架子,他推开篱笆,三两步走近小夫诸,擡手,给小夫诸注入灵力。
他留意到小夫诸嘴角丹药的残渣,用手抹了一把,凑近鼻尖。
“这丹药是你们给它服下的?谁炼的?”老者转向墨乘和谢洛洛,朝两人身上嗅了嗅。
“是你?”确定后,老者询问谢洛洛。
“是。”谢洛洛答道。
“说说,你都用了些什麽东西?”老者将药渣子在手中搓捏,反複辨识。
“啊?”谢洛洛没反应过来。
“问你这丹药怎麽炼的?”老者不耐烦地重複道。
若是在登仙殿,面对没有礼貌的人,谢洛洛才懒得多说一句废话,但此刻在别人的地盘,人生地不熟,在没探清虚实之前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谢洛洛解释:“刚刚小夫诸被其他邪兽所伤,危在旦夕,在下就将两颗现成的修灵丹和回血丸混合,再加入了少许冬枯木和蝶翼草。冬枯木可以延缓两味高阶丹药药效的释放速度,适合受伤过重、失血过多,不益猛药大补的伤病,而蝶翼草则能保存药效,减小长时间释放药力造成的药效流失。”
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位老者为何要问丹药炼制的问题,但谢洛洛自认炼这丹药是为救夫诸性命而制,且对自己的炼制技能颇有信心,所以回答地也十分坦然。
听罢,老者转动眼珠上下打量谢洛洛,傲慢的目光中掺杂进一丝欣喜和欣慰。
“你刚才说你是登仙殿的谢洛洛?登仙殿的谢石安和你什麽关系?” 老者忽然问道。
“是、是家父。前辈怎麽......”谢洛洛诧异。
一是诧异这老者的思路如此跳跃,前后两个问题毫无逻辑,二是诧异这个问题本身。
“登仙殿姓谢的和姓墨的不就那两家嘛。”问完谢洛洛,老者又擡眼瞄了一眼墨乘,“你是,登仙殿的墨乘?登仙殿的墨正风和你又是什麽关系啊?”
他问地漫不经心,完全不知道被问的人心绪翻涌。
“在、在下上清观墨乘。并、并不识得前辈口中登仙殿的墨姓仙君。”
如果说老者的话只是让谢洛洛感到惊讶,那麽对墨乘而言似乎更多的是惊悚。
自从九年前墨峰山那一把火烧尽之后,墨乘便不能让自己和墨正风扯上半点关联。
九年来他一直做得很好,但如今这个见面还不到一盏茶工夫的人似乎就要轻易地推倒墨乘所有的努力。
除了极力否认,墨乘暂时想不出其他办法。
然而,让他不知所措的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对方口中所言:登仙殿的墨正风。
为什麽不是墨峰山的墨正风,而是登仙殿的?是这位老者老糊涂记忆错乱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也许早在自己出生之前墨乘风就和登仙殿存在渊源了。
“哦,不是登仙殿墨家的小孩啊?我还以为当初谢石安和墨正风两人关系那麽好,两家小孩应该也会玩在一块儿呢。”老者兀自嘟囔。
突来的信息就像一阵旋风,将墨乘记忆中的碎片刮进漩涡的中心,扭曲、搅散......
“谢石安近来可好啊?”老者似乎天生携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特质。
“家父已经过世了。”谢洛洛顿了顿,才又继续,“前辈口中的墨正风也已不再世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