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榆满听着屋里的动静,连忙跑进来,还以为二人起了争执,一开门就见阿穗情绪激动拍着桌子嚎叫着。
这幅模样倒是和记忆中的今安极为相似了。
阿穗见门被打开,立马站起身子哭得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榆满不为所动。
十来岁的小少年了,动不动就嚎嗓子叫唤实在不算讨喜。
阿穗见她这般,红着脸瞪了叙止一眼,又跑出了屋子。
他就不信在仙门之中,这些锣鼓还能将他怎麽着了。
榆满挠了挠脸。
干什麽这是?
怎麽她一进来这气氛就不对劲了。
“阿穗怎麽了?”榆满问道。
桌上那人自顾自倒了杯水,“你很担心他?”
榆满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立马摇头,“没有没有,阿穗是带回来的孩子,我自是关心了一点。”
叙止,“不要关心他的事。”
榆满刚想在他面前坐下,就见他捏住自己的破开的袖口,他温声道,“我帮你补补。”
她低头看去。
昨夜实在没心思去换洗,就这麽穿着破了的衣裳来了,倒是有失体统,她本想着将这衣物直接丢掉,虽然她很喜欢这件衣裳。
见他从抽屉中掏出一沓的针线,榆满有些诧异。
她眼尖的瞧见针线底下藏着一抹红豔,像他头上那根一样,她想起来了,叙止当时说过要送她红发带的。
想来还没做好吧。
榆满将外衫脱下,袖口那一处的划痕不算特别大,缝起来倒也不难,她看着叙止熟练的穿针引线,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肩。
不对啊,他一个病人绣什麽针啊。
简直昏了头了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就在榆满开口之际,叙止一线穿过,将她要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他装似无意问道,“小师妹方才摸我的脸是想做什麽呢?”
唇瓣相触
他说得随意, 仿佛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榆满瞧他以针为笔,以线为墨,倒是与他这幅样子毫不违和, 她瞧得认真。
手, 线, 针, 接着移步到他的眉眼。
她喉咙干涩, 心跳又不自然的剧烈跳动着,那半颗残破的心鼓动异常。
最后, 她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因为我想亲你。”她眨了眨眼, 看着他的捏针的指尖不曾移开, 像是怕他听不清又说了一遍。
“叙止,我想亲亲你。”
坦然,真挚,不含任何坏意的。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无关任务, 无关其他。
针线穿过, 怔住。
然他并未停下,只顿了顿就将线绷直, 银针捏在指尖继续缝着,“这又是你什麽戏弄人的把戏吗?”
语气淡淡, 听不出什麽情绪。
榆满垂眼看着他, 心下一横,将他手中的针线一把夺过放在桌上, 意外地他不曾反抗什麽, 榆满顺利捏住了他的衣襟往她这边一带,随后俯身闭眼。
她说, “那你亲我。”
她知道这人的心思,敏感,娇弱,一碰就碎,需得捧着含着,才不会化开。
童年的遭遇使他疑神疑鬼,他不信自己也是正常的。
之前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是半个傻子,她将椿相庭和叙止二人分开,可他们俩本就是一人,没有叙止便没有春相庭。
他半晌没有动静。
榆满心里不由有些慌张,面上羞赧起来,她捏着手中的衣襟愈加用力。
不行!
她今天必须要亲到他!
正当她想睁眼一鼓作气贴上他时,面前那人先一步动了起来。
他好似在笑。
又好似在哭。
榆满听不清楚,也看不见,因为他伸手将她的双眼蒙住不让她睁开,耳朵也被他施出的术法蒙住。
至此她只余触觉。
唇上的柔软更为明显,呼吸缠腻,研磨,她拽着衣襟的双手有些发麻,整个人瘫软堪堪被他一手抱住。
腰间的大掌将她紧紧握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之中却又不肯太过用力,克制的手臂上爆出青筋,指尖抖个不停。
他温柔的贴着,唇瓣相触,若即若离,榆满听不清,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
太快了。
榆满瘫软在他手中,可叙止也好不到哪去,他害怕这人又在戏耍自己。
她会骗他的。
可他还是愿意相信她。
再信一次,再信一次吧……
接着他释然了,桌上的衣衫落地,各色的丝线被推翻,他一把提着榆满软的发酸的身子将她扑在桌上,一手盖住她的眉眼。
她惊呼一声,紧紧扣着叙止的肩膀。
耳边的热意呼出,她下意识耸肩去躲,本以为叙止是在说些什麽,不曾想下一瞬她便心跳骤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