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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楼转眼望池映红。
只见池映红一双美目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那一双美目不但失神而且泛红,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瘦弱憔悴,这不都是为了他?
心里实在不忍,当即一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白发老妇人道:“那么,少侠将何以对我家姑娘?”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正色道:“我不会辜负池姑娘,但是我必须让老人家知道,另有两位红粉知已,我同样的不能辜负。”
白发老妇人道:“听我家姑娘说,好像只有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池映红跟她这位奶娘,可真是无话不谈。
李玉楼道:“我在来‘九华宫’之前,另碰见了一位。”
池映红神情一紧,脱口道:“谁?”
李玉楼道:“‘紫云宫’的柳楚楚柳姑娘。”
池映红一怔,轻叫道:“柳楚楚?她绝少出来走动,你怎么碰见了她?”
李玉楼毫不隐瞒,把结识柳楚楚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池映红苍白、憔悴的娇靥上,浮现起异样神色,道:“恐怕这也只有委诸一个‘缘’字了。”
白发老妇人深深的看了李玉楼一眼,道:“看来天下的灵秀都让少侠一个人占光了。”
池映红转过脸去道:“奶娘,现在——”
白发老妇人道:“我也要先听听,姑娘对李少侠这种答覆满意不满意?”
池映红娇靥一红,叫道:“奶娘——”
白发老妇人正色道:“姑娘,现在你也是应该没什么话不好说的,咱们女人家,如果钟情于一个人,决心托付终身,只要认为值得,就应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改变,把他当成自己一样,否则那就没有必要作这么大的付出。”
池映红低下了点,再抬头时,她脸色一片肃穆,已无半点娇羞之态。
只听她道:“霜姐都能容我,我又怎么不能容别人?霜姐是世间少见的奇女子,池映红我也不愿妄自菲薄。”
白发老妇人一点头道:“那就行了,姑娘跟李少侠随我去见宫主吧!”
她站了起来。
池映红一惊。
李玉楼一怔。
两个人连忙站起来!
池映红急急道:“奶娘,你怎么说?去见我娘?”
白发老妇人正色道:“姑娘,事既至今,我认为应该把李少侠想知道的告诉他,我也不敢等姑娘开口求我。
可是,无论如何我认为该由宫主亲曰告诉李少侠,而且你对李少侠的坚决心意,以及李少侠对你所作的许诺,也该让宫主知道。”
池映红急道:“可是我娘她怎么会答应?”
白发老妇人道:“这点姑娘尽管放心,我保证可以说服宫主。”
池映红还待再说。
李玉楼已然这:“姑娘,于情于理,于‘九华官’的规法,我认为老人家这么做是对的。”
池映红一听李玉楼也这么说,到了口边的话又忍了下去。
白发老妇人看了李玉楼一眼,道:“李少侠,只冲着你这句话,我就是磕破头,也非求得宫主答应不可,走吧!”
话落,她先向外行去。
池映红还有点迟疑,她抬眼望李玉楼,李玉楼脸上是一片肃穆之色,也带着几分泰然安详,她没有迟疑,毅然跟了出去。
九华宫主的寝官座落在“九华宫”的正中央,也是“九华宫”发号施令的中枢所在。
渐近九华宫主的寝宫,陆续出现不少禁卫,都是身穿淡红衣裙少女。
一见池映红跟奶娘,还有李玉楼来到,虽然都免不了震惊、诧异,可却都恭谨施礼,丝毫未加阻拦。
他们三人很顺利的前行着。
来到了一座月形门前,没有门,只垂着五彩纱幔,门前,站着四名淡红衣裙少女。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施过礼后,就要通报。
白发老妇人拦住了她们,扬声发话:“启禀宫主,老身求见!”
只听里头传出了九华宫主的声音:“奶娘,快请进来!”
“谢官主!”
白发老妇人恭应一声,当先行去。
池映红也不再迟疑,与李玉楼一起跟上。
过了纱幔看,这是一座相当大的宫殿,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九华宫主就站在一座大理石雕琢而成,上置五彩绵垫的座椅之前。
她一见李玉楼跟池映红,脸色倏变,喝道:“奶娘——”
池映红上前跪倒,道:“娘,您不要怪奶娘,是我把玉楼兄留了下来,带他去见奶娘的。”
九华官主厉声道:“你找死!”
扬掌就要劈下。
李玉楼要动。
“宫主手下留情!”
一声娇喝,然后一条淡黄人影疾风般掠进,直落九华宫主之前跪倒,正是那冷艳黄衣女子.只听她道:“是属下斗胆,将李少侠留下来,带着他去见姑娘,属下自知死罪,特来领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