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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不就是点尿么(1 / 2)

('半夏听她一说,下意识就去摸嘴边的口水,摸了两下嘴边干干净净的,又见阿福在那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才知上当受骗:“阿福姐!”

阿福莞尔一笑,“看你这样,平日嘴里倒没见什么文雅词,说到宋举人,什么没学过的都冒出来了。”

阿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教过她这些词。

“那……那都是别的姑娘们都说的。”半夏圆圆的脸蛋红成猴屁股似的。

宋举人年少,才二十出头,是童生的第一名,又是解元。

长得俊美无双清风雅致,又才气出众,这样的美男子哪家姑娘不爱呢?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头都挤破了,想嫁给宋举人呢。

“是是是,宋举人,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和别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阿福越看半夏的模样越忍不住逗她。

熟料下一秒,贺荆山就挑开帘子进来,面无表情。

“……”阿福立马闭嘴。

老天爷,不是吧,这样玩儿她?

“宋举人和别的男人比起来,是云泥之别?”贺荆山没想到自己一来,听到的就是阿福这么一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能跟你比么,你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阿福知道自己犯错,立马起身小跑贺荆山身旁。

贺荆山垂落眸子看她,淡漠冷笑,“嗯,他是天上,我是地下。”

“不不不,不是这样!”阿福脑袋瓜子疼,她真的好难。

嗯?贺荆山在吃醋?

阿福灵光一闪,盯着男人看,见他神色不虞,嘴角下垂,平日略上扬的眼尾此时此刻也失落般平了下来。

他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让阿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得不行,回头一看见几个姑娘都识相出去了,直接扑贺荆山怀里。

“贺荆山,你吃醋啦?”阿福爪子摸摸他的胸膛,又伸出另一只。

贺荆山如此高大,这会在她面前却活像一个被袭胸的小娘子。

贺荆山把她的手桎梏,眼皮忍不住一跳:“嗯?”

“我知道,你别不好意思,你肯定是在吃醋,但是你看,吃谁的醋不行呀吃那宋举人的,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就好你这口!”阿福被他捏住手腕一点不怂,对他挤眉弄眼。

她又不是受虐狂,宋家也够狠的,宋淮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原主被打个半死。

哦,对了,还是宋淮亲自下的命令,打断她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做的是的确是叫人厌恶,但绝对不至于被差点当场打死的地步。

害她穿越过来,都躺了俩月了,腿脚还不利索。

要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治的,原主真成残废了。

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宋淮,看向她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宋淮肯定没小姑娘们心里那么完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贺荆山的嘴角果然因为她的话上扬些,却依旧绷着脸:“宋淮,可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好惹,你不要再接触宋家,好好在我身边。”

阿福小鸡啄米式点头,哼哼,曾经还给自己和离书让自己走呢,如今终于说叫自己好好在他身边。

呵,男人!

她成就感巨大,心里美滋滋。

“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宋家哒,看宋飞白那小子,跟傻子似的,跟他接触会变傻。”阿福也是才知道宋飞白之前那段日子消失去干嘛了,跟在人家宁容身后追呢。

也不想想美人娘娘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和离的皇子妃,也绝不会轮到宋飞白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如今九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好歹算个王爷。

贺荆山见她乖乖听话,心里微敞,紧绷的肌肉放松:“以后你是阿福的事,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道,不可再告诉第三人。”

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清楚,阿福编造的那一番话若是被戳穿,会有多大祸患。

人被捧得多高,若有疏漏就会摔得多惨。

“我肯定不会说,我才没那么傻呢。”她噘嘴,怎么感觉自己在贺荆山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呢。

她可是天才!

她老师都夸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贺荆山看她一眼,淡道:“你傻。”

阿福睁圆眼睛:“你居然说我傻?”

阿福还要说他,贺荆山叹口气,两手把她从腋下举起,放她的诊桌上。

“哎哎哎!干嘛,放我下来!”阿福两脚扑腾,这个姿势,很不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是个古人,应该没变态到要在这种地方来一发吧?

她以为马车已经够刺激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贺荆山把她放桌子上,就说,“佟瑜没事儿总往这边跑,你给他找个媳妇儿吧。”

有了媳妇,就不会总没事就溜达过来了。

阿福一脸喜气,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好啊,等我给他物色物色!”

赶紧给佟瑜找一个媳妇儿,还要广布通知,让赵小梅知道,气死她。

赵小梅不是很喜欢佟瑜嘛,这下知道佟瑜有老婆了,一定气得饭都吃不下。

见她如此果断,男人反而有些意外

贺荆山不明所以,但见她乖乖的,又把她抱下来。

阿福内心感叹,怎么她就跟男人的玩具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贺荆山手里简直跟个小鸡仔玩具似的,一只手就能拎来拎去。

见她不再扑腾,贺荆山才说起正事:“刑千户说,刑娘子过段日子就回来,晁老爷夫妇决定还是在外面避避风头,到年底才回。”

阿福特意提醒贺荆山去问刑官正这事,因为晁府不说,跟他们家关系好,刑小娘子,她也觉得挺投缘的。

如今疫情已经进入结束期,她便想赶紧也恢复从前的日子。

“也好,晁娘子的身子重,最好再外面多多静养。”

宁古塔还是乱。

阿福心道终于把宋淮那事丢到脑后,不再提,下一秒就听到半夏从外面跑来,惊喜大喊:“中了中了!宋举人中了状元!”

阿福怔住,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荆山还没走半夏欢天喜地来报宋淮的好消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让下面的人去特意关注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跳,双手举起,“不是我,不是我让半夏去打听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淮中了状元!

这是宁古塔自疫情以来,第一次传来的特大好消息!

宁古塔,还从未出过状元郎呢!

莫说状元郎,便是上榜的都不曾有过!

宋淮简直是当之无愧年少有为四字!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及冠!

半夏高兴得眼睛里都是星光,一个劲儿的说,“宋举人真是太厉害了!比京里的那些少年郎都厉害!”

这大齐民风不算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是繁多,谁家姑娘都极少提起别家儿郎,以免被传出不该有的风声。

偏到宋淮这儿,完全反着来,年轻的姑娘们谁不说几句宋举人。

“如今该叫状元爷了。”忍冬原本站在门口,现在也走进来,眉梢挂着些许喜色,柔声说,“宋大少爷连中三元,百年来的确少见,也是为咱们宁古塔争了一口气。”

连中三元,的确是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从苦寒的宁古塔出来的举子。

得亏宋家是个商户人家,有钱,能供得起读书人。

这儿的人,也许有这个心,但是谁有那个闲钱去养一个读书人,还有门路认个当官的做义父,得到一个考试的名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宋淮,也算个人物。”

有点意思。

阿福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夸起他来。”

刚才某人还在为宋淮吃醋,这会又夸起人家,真是奇奇怪怪。

贺荆山看她,目色如常:“古往今来,连中三元者屈指可数,他的确是个人物。”

“管他是不是人物,我就想知道,宋飞白是不是又要飘起来了。”阿福提起宋飞白,满脸嫌恶,“那小子,我看安分不了多久。”

前段日子有刑千户镇着,加上疫情,他也不敢瞎胡闹,这段日子又因为喜欢宁容,却知道宁容孩子都生了,心神憔悴大病一场,也不往外跑了。

现在宋淮得势,他小子还不得重新蹦跶起来。

“放心,他不敢再找你麻烦。”贺荆山失笑。

“怎么说?”阿福现如今还对那蛮不讲理的臭小子心有余悸。

“阿福姐,咱们清水镇如今谁不说你好,要是宋飞白敢欺负你,还不得被百姓们给群殴呀!真是不知道,状元郎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的弟弟!”半夏气哼哼的,好像有宋飞白这个弟弟的人是她一样。

“有道理!”阿福给半夏竖大拇指,现在她可是有民众撑腰,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中了状元,这可是清水镇的大事!

宋家一收到消息,欢天喜地,鞭炮噼噼啪啪在门口响了半个时辰不间断,凡是去者,都有赏钱。

阿福见两个姑娘躁动,挥挥手,大方给两人放半天假让她们去看热闹,反正她是不去!

半夏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忍冬一起溜出去了。

到外头,撞见大郎贺平,贺平还在埋头做算数算医馆里的开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做做算数还能专心点,出去跑生意大多是舅舅在做。

“你们去哪?”贺平有些懵,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进进出出的,不是刚才才进来?

“你个呆子,你没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么,那是宋举人考上了状元,我要和忍冬一起去看热闹!”半夏兴奋。

贺平啊了一声,不自觉的看向忍冬:“那,那有啥好看的。”

忍冬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状元郎,当然好看。”

贺平有些失落,但又说不出什么,见忍冬和半夏不理自己出去了,跟着往外走几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忍冬一回头,就看见贺平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看什么呐,快走啦不然一会看不到前面!”半夏挽住她胳膊就跑。

忍冬想着等自己回来给贺平哥带些吃的,便也扭头走了。

大郎站在原地好一会,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面的不是滋味是怎么回事,又憨头憨脑回去做算数。

贺荆山则留下跟阿福说玻璃的事:“你让刑千户找的天然碱矿,刑千户怕是快有苗头了,等他找到,你要包揽下来么?”

“那么累,我才不干。”阿福噘嘴。

让她偶尔想一次制作方法就够累的了,还让她去包揽这活干,她可干不来。

想了想,阿福说,“我顶多和他签订契约,给他提供点法子,给我分红利。”

“我脑袋瓜里那么多点子,叫我一个一个去实现,我就没空做大夫啦,而且那样多累呀!”所以她要跟佟瑜合作,也要跟刑千户合作。

坐在家里赚大钱。

阿福的人生理想,暴富。

当一个幸福的小米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安静的待她高兴完,才似笑非笑的问:“你从哪来那么多点子?”

阿福身上,有他太多看不透的东西,但她又那么好看透,一眼,他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她的揣度。

阿福不料他突然发问,自己这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的问题,瞬间卡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

阿福眨眨眼,“因为我聪明呀。”

贺荆山显然被她这个回答惊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小胖妞惯会忽悠他。

阿福的身上明显有许多秘密,例如她有着赵阿福的身体,但附体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她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有一日要离开。

这么一想,贺荆山心底生出一丝惶恐。

“你都娶了聪明的我做老婆,还不高兴?”阿福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她就是世外之人,指不定她就是上天安排过来拯救贺荆山的悲惨夫妻生活的。

“高兴。”贺荆山眼眸深远又沉静,终于开口,“阿福这么聪明,是我捡了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又摸摸自己的脸,哎呀,贺荆山都会说好听的了。

就要再说点别的,小鱼从外面进来,显然没想到贺荆山也在,愣了一下。

阿福赶紧正色,笑着迎过去,“小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也去宋家那边玩啦?”

小鱼摇摇头,犹豫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阿福见她递向自己,接住疑惑打开,见里面装着一个圆圆的小酥饼,对她咧嘴笑笑:“从哪来的?给我的?”

小鱼点头,比划两下,眼睛紧张看着阿福。

“你自己做的?”阿福惊讶,再看那小圆饼,虽然丑巴巴的,但是,还挺可爱,也有股蛋奶香味。

小鱼,从前是从来不学做饭的,自然也不会做这些。

阿福心里微喜,掰一半拿手里,另一半递给贺荆山:“荆山,你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贺荆山没打算尝,但给小鱼面子,就要伸手去接,小鱼却急了,使劲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怎么了小鱼?”阿福不明所以。

小鱼做着手语,这次阿福看懂了:“只给我一个人,不给你贺大哥吃啊?”

小鱼眨了眨秀气清澈的眼眸,点点头。

阿福觉得有趣,小鱼这孩子自从疫情跟在她身后在隔离区一段时间后,就热衷于跟在自己身后,如今看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终于觉醒啦。

不再暗恋贺荆山了。

阿福唇角一弯,也不客气,立马把贺荆山手里的半个拿回来,喜滋滋放嘴里,刚吃到嘴里,毫不吝啬夸赞小鱼:“好吃,小鱼手艺不错哦。”

的确好吃,许是干娘在一旁手把手教的。

小鱼听到夸奖,笑出浅浅的酒窝,小脸上的紧张消退,比划道嫂子喜欢吃小鱼就多做,然后一溜烟跑了。

阿福把小酥饼吃完,挑衅似的看眼贺荆山:“你看你妹妹已经不喜欢你了,移情别恋被我迷倒了。”

也是,小姑娘嘛,想法变化的快。

不过,现在小姑娘喜欢粘着自己,难道……她男女通吃,掰弯了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伸手把她嘴边的碎屑捻掉,心下一片柔软,“是,我们阿福惹人爱。”

阿福甩了甩扎起来的小揪揪,“不要迷恋姐,姐是一个传说。”

贺荆山来女医医馆,是没有病人才进来,却也不会待太久,因为这里主要接待女患者。

如今小矿山上的事业回归正轨,重新雇佣工人。

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本来去年闹灾害粮食就紧缺,如今又错过春耕季节,各地都在愁粮食问题,贺荆山更要抓紧小矿山上的可食用资源的发展。

目送贺荆山的背影远去,阿福看着晴朗朗的天儿,觉得自己穿得都已经开始觉着热。

这宁古塔,哪有春天啊,一眨眼就快入夏了。

既然决定好和佟瑜合作的事,阿福便直接把事情提上日程,免得天天有人跑来问那养颜药品什么时候才开始再次销售。

阿福亲自跑了一趟,去找了佟瑜。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要把你那些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

佟瑜不敢相信赵阿福会做这样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的佟二也瞬间懵,这,赵女医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好事交给少爷。

谁不知道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好,重金难求。

如今更别说,赵女医有官家的亲笔题字,打着女医医馆的名号的药品,那都是水涨船高!

“对,不止要交给你来卖,还要把制作流程交给你,我来拿分成。”

阿福来之前其实也怀疑,佟瑜人家做酒楼好好的,会不会同意去转卖这相当于女人化妆品的东西,现在看到他这个态度,那肯定是愿意了。

“赵女医,这,这么好的事交给我家少爷,这怕是……”会被糟蹋了,他家少爷经营一个酒楼都快破产了。

再加医馆的美容养颜的药,万一又经营垮了怎么办?

佟二的不妥压在喉咙下面说不出来,万一自己这么一说,人家又反悔了呢。

说实话,他们与贺家,非亲非故的。

也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有什么顾虑?我和你们贺大哥商量过,他满口答应,说佟瑜信得过。”阿福昨夜里就跟贺荆山提起这事,听他的意思是,佟瑜这个人,完全可以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看人的眼光和X光一样,准没错。

佟瑜美得快要冒泡了,原地打转,他偶像真这么夸自己呢?

佟瑜将扇子一摇,信心十足的保证,“嫂子!我,我肯定会不负你的期待的!我,我给你把这药品卖到京城去,卖到整个大齐去!”

阿福看到佟瑜这傻小子就心情好,忍俊不禁:“好滴好滴,嫂子相信你!”

阿福给佟瑜订的是,纯利润他四分,自己六分,阿福负责向佟瑜提供药品配方和制作方法,佟瑜负责制作和销售。

“嫂子,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我三你七就行,你这,也太多了!”佟瑜听到阿福给自己开的这些条件,感动的不行。

贺大哥和大嫂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自己在家时候,可没有一个哥哥嫂嫂相信自己的,都把自己当小孩,大事都不让他掺和。

可在这呢,他是个大人!他能行!

“就六四分,你要做的也多,以后你贺大哥的山货也得麻烦你来售呢。”阿福来时契约都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条条例例,不坑不蒙,叫人一目了然。

饶是佟二这个对做生意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油条看了,都挑不出刺来。

“少爷,签吧,赵女医给的都是公允条件。”

这次佟二不多干扰自家少爷,这是多么好的学习机会,更难得的是少爷他感兴趣!

佟瑜感动的深吸一口气,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按红手指印,心里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感觉自己像是个大男人!

阿福也签名字,按手印,最后检查一遍契约,把两份契约自己收起来一份,给佟瑜一份。

“你要能销到整个大齐,那都是你的好本事。”其实阿福志向也没那么远大,佟瑜能把这药品销到整个宁古塔去,她就很满意了。

佟瑜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这份契约收好,再笑逐颜开:“多谢嫂子!”

阿福就要说点什么,外头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下把佟瑜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佟瑜、佟二,同时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不由好奇跟着回头看,来了什么人。

只见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男人,都是温和的面容,他们蒙着脸,阿福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只是他们的眼睛轮廓较于宁古塔这边的人较为柔和,眼窝也没那么深。

说实话,不太像是宁古塔的人,穿着,姿态,都与宁古塔,与这清水镇的普通民众有着不同的表现。

阿福在打量两人时,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人的面貌风情,不由看向佟瑜。

却见对方起身,佟瑜略带歉意看向自己,“嫂子,这,这是我家乡人,我回头再给你介绍。”

阿福会意起身,原来是佟瑜家里来人了,她忙道,“反正我们的事也说完了,既然有客人,那咱们回头再说,我先走啦。”

佟瑜见阿福走远,赶忙回来,把门关上。

“四哥!你怎么来了!”佟瑜终于忍不住惊诧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首的青年男子,看出二十六七的年纪,华衣锦服,腰间挂着羊脂玉玉佩,身若杨柏,容貌和佟瑜有三四分的相似,只不过青年男子看着更加沉稳明朗。

佟纪视线随着刚刚而出的陌生美妇人移动,美妇人肤白如雪,和佟瑜说话时,娇笑如花,皓腕映辉,玉颈修长。

但双眸澄澈明丽,又娇又纯,美得绮丽非凡。

宁古塔这偏远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绝色,

“来看你。”佟纪沉眸回神,上来给佟瑜肩膀一拳头,“还好你小子没事,娘在家里快把爹念叨得不想回家了。”

“啊?”佟瑜一听着急,“怎么回事啊?”

“小少爷,宁古塔瘟疫肆虐,夫人怎么会不担心你。”一边的佟管家出声,“老爷也挂念着你,疫情刚传出来时候就让我和四少爷过来找你,把你带回去,没料我们刚赶过来,这疫情竟好得差不多了!”

宁古塔爆发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老夫人吓得都晕了过去。

又听说这边封了城,一个人都不准出去,不仅夫人以泪洗面,就连老爷都在后悔,忙派他和四少爷过来,悄悄接小少爷回去。

佟管家想到这儿,不禁感慨:“听说出了位女神医,不然这趟过来还不知多凶险。”

佟瑜听他说女神医,立刻眉飞色舞,“刚才出去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女神医嘛,是我贺家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嫂人美,医术又顶天的好,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也就威武刚勇的贺大哥才配得上。

美人配英雄,天生一对。

“刚才?”佟纪想起刚才看到的貌美女人,适才他还惊讶于宁古塔也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她就是那位赵女医。

他以为,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是女医,估计怎么说也是位四五十岁的婶子。

“对,嫂嫂来跟我商量,以后她医馆的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嘿嘿,她夫君贺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佟瑜提到这两人时,眼睛在发光。

佟纪看着弟弟的模样,不再纠结赵女医多少岁的问题。

心中滋味万千,当初爹要把五弟一个人送来宁古塔历练,家里闹翻天也没改变爹的主意,前段时间传出疫情的消息,家里又是一番闹腾,爹才松口让五弟回来。

没想到,五弟自己这里也闯出一番光景来。

佟管家也迟疑住,他们这趟来是带小公子回去的,怎么眼下看着,小公子不像是想回去的样子。

“五弟,这次我们过来是要带你回去。”佟纪正色,“宁古塔不太平,娘整天挂念着你,整个人消瘦不少。”

如今朝廷局势不明,九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九皇子妃都上吊自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几个皇子,虽说现在按兵不动,但能维持多久?

何况最近边境也蠢蠢欲动,清水镇交界繁复,再待下去,恐生变故。

佟瑜正在为自家老哥的到来而高兴,却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面上的喜悦戛然而止:“我,我不回去,你告诉娘,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好得很。”

“小少爷!”佟管家急了,这宁古塔什么地方啊,哪能久久待着,“老爷说了,那事没办好也没事,叫你回去就行,他不会责怪。”

“行了佟叔,我爹哪会那么文绉绉讲话,我看是你说的还差不多。”佟瑜摆摆手,“我是不打算回去,我在这挺好的,马上我就要跟我贺大嫂合作做生意,赚大钱!”

佟纪头疼,自己这个弟弟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常人不同,保命难道不比赚钱要紧?

“五弟,爹确实是这个意思。”佟纪上下打量一番佟瑜,发现弟弟红光满面,比去年来这里时还要胖了点。

一时之间,实在说不出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不好的话来。

佟瑜哪能回去啊,他在这里小日子刚要过得风生水起。

而且刚和赵阿福签订了养颜药品的契约,正雄心壮志要做出一番生意来,和宋飞白那个小变态打擂台。

这不是一盆冷水泼他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里的小火苗滋滋啦啦的,拍拍胸脯,俊脸一扬,“不,你回去跟爹说,他交代那事我保证给他办好,我还要在这赚大钱,给爹和娘花。”

佟管家在一旁听得感动,小少爷知道孝敬老爷夫人是好事,但留在这也不是回事啊。

他还要再劝,佟纪看着弟弟如此决心,却拦住佟管家,转而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告诉爹你的想法。我佟家儿郎都是有志气,要做大事的。”

“嘿嘿,谢谢哥。”佟瑜立马喜笑颜开,又想起一事,“对了哥,你先别急着回去,我让我贺大嫂给开些治眼睛的药给祖母,我嫂子医术特别厉害,她舅舅的眼睛之前都快看不到了,如今都被她治好了!”

佟纪双手而立,眼眸微垂,“一路听来,都是夸赞赵女医的,看来这赵女医医术的确了得。”

古往今来,疫情从未有像这次平息这么快的。

先前知道疫情时,家里母亲与父亲闹翻了天,怪父亲把小五送来这宁古塔寻人,人没寻到,小五的命倒是要丢了。

他这一路过来,也担忧不已,生怕弟弟出事,谁知进宁古塔后,竟然是这番情景。

等他们到达清水镇时,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平息。

“那是,我贺大嫂可厉害了,做的饭也好吃!”佟瑜拍赵阿福的马屁拍个不停。

佟纪看着弟弟这活泼模样,与在京城时相差无几,知道他过得好,还与那医术高明的赵女医关系好,也彻底放下心来:“那我们就留几日再回去,还要拜托你让你贺大嫂帮祖母配药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知道不用回去了,高兴地满口答应。

佟纪看向佟二,夸他几句后就让他去外面守着门,佟二知道四少爷说要事,赶忙出去看门。

等佟二关上了门,佟瑜扒拉手上的几个戒指,觉得父亲的信息肯定有误。

“四哥,前太子妃娘娘都消失五六年了,我这边确实没有线索,而且可以确定她肯定没有在清水镇上出现过,周边的村落我也一个一个找过去了,太难了。”

甚至为了找她们,他差点被野兽吃了呢。

要不是贺荆山救了他,如今可没命和四哥说话了。

佟瑜想起这事就头疼,他知道事情重要,可这娘娘也不用一点线索都不留吧。

难道娘娘是真想让小皇子彻底做个普通人啊?

佟纪肃色:“无从下手,就从即将过来的渝州军身上下手,渝州军当年由贺知统领,与前太子关系密切,乃是至交,如今贺家虽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渝州军中与贺家关系密切的前辈,绝对不止一两个。”

“渝州军要过来了?”佟瑜眼睛里迸发出喜色,看来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门路,“多谢四哥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纪提起这事,就觉得也巧,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帮着渝州军躲过这一劫。

“先前渝州军本就要入境宁古塔,忽然传来被山洪阻拦的消息,爹派人去查探,果然其中有蹊跷,如若不然,恐怕整个军队都要被疫情困扰。”

渝州军当初若是直接入境,如今能不能存活下来一半都不好说!

这次疫情,说是治得快,但,如今根据如今的统计,整个宁古塔死亡人数过半!

疫情肆虐可见严重!

这也是为何佟纪钦佩这赵女医。

一介女流之辈凭借自身之力,成功遏制疫情,平息疫情,功在千秋!

可惜官家对这边戒备颇深,对此大功臣竟只赏金百两,也无人敢说什么。

翌日,阿福的女医医馆再次营业,想要上门来合作的药材商数不胜数。

人生百态,平日谁还没有个生老病腿的,能认识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阿福的生意做得不错,邙山村还有许多从前的同村人寻上来跟她道谢,一开始里正让封村,他们都还不能理解,虽然照做但抱怨声很大。

谁知等疫情一结束,旁边的村子死一半的死一半空的空,再没一个敢抱怨里正封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真是你啊!”

林娘子站在医馆外,带着胖虎一起来的镇上,到阿福女医医馆外,愣了半天硬是不敢认阿福。

在医馆里忙碌的姑娘,穿着一身轻薄料子的衣裙,颜色好看鲜嫩,那皮肤白得比家里的瓷碗还要白上三分,眉如远黛,唇色殷红,容颜迤逦惊艳,一颦一笑都好看得紧。

店里还有几个其他姑娘,也都好看,一个笑容温婉,一个活泼机灵,身上那料子看着也不便宜,这得花多少钱呢?

林娘子突然想起贺荆山死的前一个媳妇儿,初入村子,也是如此。

村里的男人,看到她,都走不动道。

那姑娘,是真好看,美得像不染凡尘的神仙娘娘。

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

阿福头一转,看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林娘子,还有胖虎这小子。

阿福走过去,不由主动开口打的招呼:“林娘子,近日可好?”

林娘子恍然回神,这才敢认,拉着胖虎过来阿福跟前,局促的说,“我是真认不出你了,你怎么变得……变得这么好看,跟城里面的千金大小姐似的。”

她艳羡的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的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赵阿福瘦下来后,如此好看,她心里不由暗暗比较,阿福明艳娇憨,脸上还有些许孩子气的婴儿肥,已然出落得顾盼生辉,让人看着心里就欢喜。

阿元的亲娘美得不染凡尘,冷清清的,到底是阿福这种可碰可摸得,来得真实。

听到林娘子的赞美,阿福明亮的眼欣喜的眨了眨,小手立马捧着脸,压低声音道,“真的嘛?我真那么好看啦?”

一个让其他女人夸奖好看的美女,才是真美女!

阿福高兴得眼眸里都写着心满意足。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娘子急眼,怕她不信,推着孩子道,“胖虎,你说是不是,你贺婶子漂亮不!”

胖虎许久没见阿福,更不认得她,这会才知道她是阿元的娘亲,原先那个胖乎乎的胖婶子?

他之前暗地里说过阿元娘亲丑呢,又胖又丑。

“漂亮……”胖虎一边说一边往林娘子身后躲,害羞。

他以后再也不和阿元吵架,说他娘亲丑了。

“你这孩子,在家时候不是还念着你贺婶子好么,在你跟前你不敢说话。”林娘子稀罕儿子竟然知道害羞了,捂嘴笑话儿子。

胖虎更不好意思了,直到阿元被叫过来,跟他一起出去玩,他才没那么认生,赶忙迈着壮实的小腿往外跑去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来了,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飞似的跑了。

跑了一会儿,胖虎才停下来,撅着嘴巴说,“阿元,你娘真好看,我也想有这么好看的娘。”

阿元眼眸一瞪,警惕的看向胖虎。

“我娘说她是颜控,只喜欢好看的,我好看,所以才能当她儿子。”阿元上下打量胖虎,然后惋惜的摇头,“比起我,你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要灰心,只要你买了我家的美容养颜膏,你娘亲也会变得好看的。”

胖虎惊喜,“美容养颜膏是什么?”

阿元小老头的叹气,哎,为什么胖虎什么都不知道?

见两个孩子在一边儿玩儿,林娘子把小臂挎着的篮子放在桌上,“给,这是俺家鸡下的鸡蛋,胖虎那小子知道要给你送,每天一睁眼就跑去鸡笼那捡鸡蛋,见你反而眼生了。”

随后,又局促看看阿福家里的陈设,“你不要嫌弃,都是干净的,没鸡屎。”

阿福欢喜的拿过来,然后故意板着脸,“林娘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就是叫你破费了,留着给胖虎补身体多好,半大小子正长个子。”

邙山村的村民们可都不算有钱,平日的鸡蛋都不舍得吃要攒多了拿清水镇来卖,林娘子这一拿就是一篮子。

对如今的阿福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钱,可对林家来说已经是一份厚礼。

阿福不会客气来客气去的推拒,人家送她这份礼,她愿意收,也会给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才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叫你男人回来通知,里正封村,咱们邙山村指不定也得染疫病!你这是救咱们满村的人,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林娘子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原先贺家一家人都搬到镇子上来,后面大家酸言酸语的,又开始说起阿福的不好来。

那还不都是眼红人家日子过得好了,都能来镇子上买房子了。

那会林娘子帮阿福说话,反而跟着被埋汰,现在她硬气了,夸阿福好,谁敢说不好的,立马就被一群人给喷回去,门都不敢出。

那周围几个村,只恨这赵女医怎么不是他们村的人啊!

但想到人家赵女医也是想说的,结果刚说就被抓起来,还被众人唾骂,砸医馆,他们又气得不轻,心疼赵女医,那镇子上的人怎么这么愚昧呢!

“我后来才知道,你叫你家男人回来跟村子里说完就被那狗官给抓进大牢,真是气死我了!”

阿福不可置否地笑笑:“我当时也气得不行。”

医馆的东西都砸没了,心疼死了,重新置办,花了她好多钱呢。

林娘子忽然神神道道,悄悄问:“后来是你男人去劫狱把你救出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他们乡下人来说,劫狱可是大罪名,民怎么敢和兵斗?

平时看着贺荆山闷不吭声,这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敢劫狱。

不过因为阿福本是大功臣,那县令的决断又实在叫人唾骂,自然无人再提这件事。

毕竟若是当初县令把阿福给砍头了,哪还有今天的特效药!

赵阿福吓得咳嗽了几声,迟疑一下,就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毕竟当初那狗官想杀我。”

林娘子闻言后,却露出满眼羡慕的表情,“你男人也太厉害了!换别的男人,哪有这个胆子!”

阿福见她是这种看法,真想给林娘子鼓鼓掌,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大罪呢。

她心虚的转开话题,劫狱这个事情虽然当时觉得真牛逼格拉斯,但是秋后算账被拎出来,就完啦。

林娘子就是觉得,贺荆山对赵阿福也太好了,是个有情有义又英勇的好男人。

从前那些说他无情无义的人,都是脑子被猪油糊了。

换作别的哪个男人,能为媳妇做到这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自认为自家男人对自己算好的,可也觉得他肯定不会为自己干这事。

阿福见她没问自己身份的事,寻思那赵家母女应该也因为自己的由头彻底死心了,而且如今自己声名在外,她们又手脚不便,所以不敢来寻事,自己身份的事也就没人提起来。

估计邙山村也没几个人知道。

别人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提。

“你如今过得好就行,住镇上好,没人爱说闲话。”林娘子跟她说完,又絮絮叨叨说许多从阿福一家人离开邙山村到现在为止,邙山村村民的八卦。

比方说那家的翠妞如今和村头谁家的小伙子说了亲事,比方说偷阿福熏肉的那梅娘如今整天和她男人闹腾。

还有谁家偷了谁家的鸡,谁又为了半分地两家差点打破头。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林娘子讲得有趣,阿福也听得上心,林娘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羡慕看着阿福:“阿福,你如今可太好看了,都不像咱们村的人了。”

阿福心道不像才好,免得又有人拿她身份说事。

于是清清嗓子,阿福转身拿了几瓶养颜的药,“这都是我医馆的养颜药品的功效,我给你拿两瓶回去用,咱们女人还是要好好保养自己,不过你可别回去跟别人说了,咱们偷偷变美。”

“这……阿福你也太好了,放心,我才不给她们说呢,不然都来问我要,还来烦你。”林娘子羞赧的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时就见许多人来问,那什么养颜药品,还和旁人唠了几句,知道这药有多抢手多金贵呢。

阿福却不止给她这些,还叫她带些自己种得鲜嫩嫩的蔬菜回去,她一段时间没有料理,那些菜反而长得更茂盛啦!

绿油油的叶儿白嫩嫩的心,看着就煞是喜人。

阿福把林娘子带来的鸡蛋捡到自己筐子里后,去菜地给林娘子薅一捧油菜,一把嫩嫩的小葱,还有一把肥美的菠菜,全塞进林娘子的篮子里。

“哎呀,阿福太多了,给我这么多干啥,你们家人多,多留点吃!”林娘子脸上的高兴藏不住,阿福种这菜也恁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种得这么好。

跟村里那些菜地里种的蔫巴巴菜叶子上一层灰的看着就不一样。

这主要是因为阿福平日很悉心打理自己的小菜园,干娘有空也会过来帮忙浇水。

不过见林娘子对这新鲜蔬菜这么感兴趣,阿福脑海里不由想到果然土地和作物就是农村人离不开的根啊。

但愿今年后半年风调雨顺,晚播的种子也都能有个好收成。

这里没有后世培育优选后的种子,没有杂交水稻,也没有化肥,粮食产量本就低。再没有好收成,今年又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送走林娘子,阿福盯着自己的小菜园看许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化肥呢?

材料也不难找啊!

连玻璃都叫她做出来了,区区一个化肥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得再来点尿么!

“赵女医,你在啊。”佟二从医馆那边找过来,还以为赵女医出去忙也不在家,喘口气,“我们佟家的亲戚不是来了么,我家掌柜的请你和贺郎君明日去我们云来客聚聚。”

佟二成功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想起在佟瑜那见到的两个男人,阿福拉回思绪:“行,这两天我和你们贺大哥也没什么事要忙,等明天晌午我就跟他带着阿元过去。”

佟二得了应允,嘿嘿的笑,然后也看到阿福种的这些菜:“赵女医,你这菜打理得好啊,比我们云来客从供货商那买的都好。”

阿福笑笑:“等你们贺大哥山上的地开好,我们也给你们云来客供菜。”

“那真是太好了。”佟二如今也特别放心贺家这一家人,从前还会提醒佟瑜去防备,如今是再无二话。

佟二心里盘算着,要不是还要找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那事,他和少爷若真在这只做生意,那真是逍遥快活了。

他和小少爷充老大,谁都管不着。

佟二说完消息没多大会功夫就离开,他走一会,夕阳西沉,天边大片大片晕红的晚霞,还残余道道金灿灿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背着光出现在道路口,黑发高挽,剑眉入鬓,穿着绛蓝色的粗布衣裳,袖子被高高的挽在胳膊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威严肃穆。

阿福看到了,微微愣神,瞧瞧,贺荆山走路都能走出世界超模的气势,真好看。

“你回来啦,累不累呀?”阿福放下手中的事情,哒哒的跑过去,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鬓角微有汗意,任由她拿着小手帕给擦干净,“不累。”

阿福挽住他的胳膊一蹦一跳往家里回:“今天林娘子带着胖虎来了,给我们送好多鸡蛋呢。”

男人应一声,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从背后一捞,下一刻阿福眼前出现一大捧鲜亮的野花。

“哇!”阿福眼睛大亮。

迎春、玉兰、连翘,花瓣鲜妍明媚,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怒放着,叫人看了就心中欢喜,其中还点缀着朵朵淡白粉色桃花。

阿福接过一大束花,心里也乐开花,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收到花儿的。

她捧起花,左右看看,忽然脸色一变,“突然送花给女孩子,说吧,你犯什么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大掌复又夺过她手里的花,“原来你那边的习俗是犯错了,才能送花的。”

手里瞬间空了,阿福头摇成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就试探你一下而已。”阿福小嘴一抿,语重心长的解释,“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不担心嘛,你出门在外万一有小妖精看上你了呢。”

阿福说完,给自己点个赞,理由真棒!

贺荆山放下背上的背篓,听了她的强词夺理,心下好笑,面上却正经,“小妖精没有,野鸡要不要?”

“野鸡?”

阿福凑近看,背篓里最底下是一把细细的草苗,上面一只毛色斑斓鲜艳的野鸡。

瞧着这只漂亮的野鸡,阿福的眼睛亮了亮,定了菜单,那就烧个野鸡吃吧。

再上面是满满的野菜和一种春天里的野果,宁古塔这边叫四月泡,现在已经到了它的尾期,果实熟透了,散发着一股发酵般的果味儿。

阿福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看贺荆山带回来这些东西,她看着那野鸡,兴奋道:“这个鸡毛好漂亮,你收拾了别丢,我们做几个毽子。”

“好。”贺荆山揪掉阿福耳畔碎发上蹭到的碎叶子,一口答应。

到开始收拾野鸡,贺荆山果然小心把漂亮的羽毛子都剩下,阿福拿去用皂角搓搓干净,用网纱罩着放在风干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拔完毛的野鸡鸡皮灰呼呼的,切开里面的肉也是灰红色,把内脏掏干净,里面塞进去芝麻、八角、花椒、月桂、香叶。

还有一些调味的中药,塞得满满当当,再闷盖进碟子里,最后放进竹蒸笼里。

劈好的柴火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阿福抱来几根,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引子后,从小到大慢慢加入柴火。

如今她也不是当初过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烧个火都被烟呛到的赵阿福啦!

“娘亲,我回来啦。”阿元从大木门外伸出一颗小脑袋,顶着个发揪揪,上面是阿福给他栓的红发绳。

蒸笼里的鸡肉香味儿慢慢顺着白色的烟气飘出来,阿元一边咽口水一边往里面进。

他慢吞吞的走进来,阿福才看见他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宝宝,手里拿了什么?”

阿元表情乍喜,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福:“娘亲。”

阿福定眼一看,只见他小手里一块碎银子。

足足有二三两。

“你哪来的!”阿福惊讶,自己虽然也给阿元零花钱,可也不会一次给孩子这么多呀,出去反而不安全。

“阿元自己赚的,给娘亲。”阿元骄傲极了,挺起胸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由看过来,手里的动作停住。

“这么厉害!”阿福立刻不吝啬夸奖自家宝贝,可也忍不住问,“乖宝怎么赚的?”

阿元漂亮的眼微微眯起来,脆生说,“阿元,给别人写字赚的。”

他怕娘亲不赞同,立马又补充:“先生叫我去的。”

近日镇上又有许多贴对联的,驱邪避邪,叫写字好的大赚了一笔,许是邢老先生想让阿元体验一下民生,叫他过去的。

阿福知道有老先生指导,顿时放心,好歹是宋淮的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不是我们阿元写字好看,大家都喜欢呐?”

阿元又害羞又骄傲点点头。

“我们阿元太棒啦!”阿福笑眯眯接过他的碎银子,“娘亲先给阿元收着,阿元什么时候想用就问娘亲要。”

阿福虽然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好像骗孩子压岁钱的阿妈......

但是她肯定会给阿元攒着滴!

今天听林娘子说话,都有给胖虎看媳妇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懵逼之余,忽然有点危机感。

谁让这是万恶的古代呢,定亲得从娃娃抓起!

不过,她不满二十,就要开始想着当婆婆了?

好像,她不是太能接受。

阿元乖乖把银子上交,就眼巴巴看着蒸笼。

贺荆山本要过来说些什么的样子,听阿元后面说是邢老先生叫他这么做,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肉还没蒸好,之前已经在另一个灶上蒸了好一会的白面馒头却好了,一掀开锅盖,面香味卷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阿福把馒头用筷子夹到铺着一层净布的竹筐里,再掰一半放油纸里先给阿元垫垫肚子。

“就在家里玩吧。”经过赵家母女那次教训,阿福再也不敢让阿元随便一个人出去玩。

“好。”阿元捧着热馒头乖乖答应,就在后面的园子里玩耍。

等鸡肉蒸好,阿福才叫贺荆山去叫干娘他们吃饭,蒸的鸡肉鸡皮软嫩得入口即化,油嫩的鸡肉亮晶晶的,滚烫的盘子里有一层黄澄澄的汤汁,最上面浮着一个又一个亮晶晶的小圆油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油珠挤着小油珠,随着阿福的动作在盘子里滚动。

熏肉炒白菜、小葱拌豆腐、麻油拌蒸鸡肉、焖油菜、芋头小米粥、白面馒头,整整两桌子菜,凑成贺家的晚餐。

贺家的人同样也不少,坐了两桌才坐得下。

一家人聚齐了,吃得香喷喷,等吃完饭,家里人一起帮忙洗碗筷,其乐融融。

“阿福姐,今晚的月亮可真嫩啊!圆溜溜的。”几人洗好碗筷,就没什么活动,坐在园子里吹吹晚风。

墙头的蔷薇开得正盛,满墙幽绿的叶儿嵌着一朵朵淡淡白掐粉的蔷薇,新月嫩黄嫩黄,将圆不圆,墙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挪动红红的爪儿。

阿福瞧着稀罕,刚走近,那白鸽却又飞远了,她心中欢喜却不减,摘一朵蔷薇别在发间漫步回来:“看我这个发簪如何?”

“阿福姐,好看!”半夏是真的觉得好看,阿福姐比那朵花还要好看呢。

肌肤仿若比那花瓣还要娇嫩,比这月色还要动人。

阿福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得赶紧把土化肥做出来,到时候那花儿开得才是多呢。

得继续叫刑郎君收集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再浓一些,城中灯火渐渐零星,月光散入纸窗户,一片淡金色。

阿福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才回屋。

烛光反倒不如散落的月光清亮,贺荆山在这光线下看着一张纸。

听到阿福进来,他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一旁了。

“看什么呢?”阿福好奇,这男人不陪自己出来玩,竟然在屋里悄悄摸摸看什么?

“不对呀,你才认得几个字。”阿福忽然迷惑,贺荆山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男人一个翻身把她从床下捞到床上,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圈着:“我认得字多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阿福震惊,虽然她一直觉得贺荆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从来没表现出自己是个有学识的人,家里也没有他看的书呀!

贺荆山低笑,嗓音低哑,“比你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识字?

啊,这……

但是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贺荆山一直跟着老猎户贺力,贺平是唯一一个上了一点学的,贺荆山在哪儿学的字?

阿福歪着脑袋审视他,男人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会认字的?”阿福抵着他小声嘀咕,“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很穷嘛,家里还有闲钱给你交钱上学?”

贺荆山大掌放在她脑后,轻轻摩挲,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是罪臣之后,高门余孽,小时候跟着哥哥们一起上学。”

这么久来,这是贺荆山第一次说起他过去的事情。

阿福有些激动,悄声问,“你还有哥哥的,你是最小的?”

她没问,那你的哥哥呢,不用想也知道,全家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罪,能杀这么多人,让整个家族陪葬?

一时之间,阿福有些生气,撅着嘴巴气哼哼的骂,“皇帝是个坏家伙,不是个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敢骂官家了,我们的小阿福胆子很大呀。”贺荆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心头软软的,连带着脑海里想起的画面,仇恨也没那么深了。

他低头,亲了亲小胖仔柔软的唇,回,“我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死了。”

贺家满门,二百一十七口人,在菜市口斩首,还有代替他上刑台的远房堂哥,比他大一个月,唯一一次见他,就是在菜市口外,他被叔伯压着在人群里,只看到满地的血。

气氛突然低沉,虽然他语气无悲无喜,但阿福感受到他的悲伤。

阿福窝在他的怀里,伸出纤细的臂膀抱住他的脖颈,声线娇软,“原来你真的是最小的。”

“哥哥……”阿福在他耳边小声开口,气息温热,“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下一秒男人晃然间天翻地覆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笼罩在身下,“嗯?哥哥?”

“对呀,你在家排行不是最小嘛,让你圆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贺荆山,从回忆里的满地鲜血回来,眼眸里似笑非笑,“老公不叫了,叫哥哥,我们阿福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话落,阿福脸颊骤然红了起来。

她一片好心,狗男人当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恼的推开他,“谁喜欢,你才喜欢呢!我要是再同情你我就是猪!”

贺荆山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长臂一伸将阿福又拉回来。

阿福的一条腿在他两腿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中间某个地方的温度和逐渐的硬度。

“你……”阿福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走。

她今天医馆开业,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荆山这体力,要是随着他胡闹,她今晚不用睡了。

贺荆山一手轻拉按住她圆润的肩头,贪婪又纵溺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喉结微动,“叫哥哥。”

阿福眼眶都红了,这男人神经病!

“我不叫!”

贺荆山附身亲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来到耳垂的位置,鼻息轻轻触碰,烫得阿福浑身燥热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阿福的脸颊红润润似蜜桃般,羞得眼眶湿润,一圈水红色。

“嗯?错了,该叫什么?”

与此同时,她看见贺荆山蜜色的喉结也如玉珠般滚动,宽阔的肩胛撑在她身侧,五根手指指节曲叩进褥里,难掩的欲望。

“阿福……重新叫。”男人的嗓音坠落于她耳畔,撩动于心头。

阿福手腕被他大掌按住,动弹不得。

她羞恼得眼角都红了,放弃抵抗,手心粉润,五个指尖嫩嫩的粉白,点点濡湿的汗珠。

这人真是……刚刚叫他哥哥,他不同意,现在又来……

还是这种情况……

口味重的明明是贺荆山!

“嗯嗯,哥哥~”阿福娇软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她的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热吻,阿福意识模糊间还不忘叫道:“你轻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月光下,她扎着小揪揪的红绳颤颤巍巍,铃铛摇曳,女人的纤细手腕霜雪一般,被汗水镀一层光泽。

红绳散了满床,阿福睁开疲惫闭上眼,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边的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像头饿狼猛虎。

在她耳边厮磨,模模糊糊的说,叫哥哥。

她抵不住无尽的困意,顺着他的意,回了好几声。

黑暗里,男人眸光如渊,紧紧抱住她汗湿的身子,低头看到她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大掌扣住她的头揽向自己,像是要融于一体。

低声呢喃,“阿福,我们要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就算他不在,也可以陪着她。

渝州军要来了,像这般安稳的日子,不多了。

小胖仔整天娇娇气气的,受点伤哭得比阿元还厉害,没他在身边,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阳过亮,阿福浑身酸疼的翻了个身,眼睑微微刺痛。

她起身看见满床凌乱才想起昨夜的疯狂,舔舔嘴唇爬起来,下次,下次再也不同情贺荆山了。

以及,床边不能放东西!

昨晚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不做人,居然拿她绑头发的红绳,绑了她的手……

玩儿捆绑py,他真是无师自通呀。

她揉了揉手腕儿,上面还有一些没消散的红色痕迹,看得她脸颊热了起来。

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疯狂。

桌上空空如也,不见男人昨天看得那张纸,阿福也就丢到脑后不再纠结他昨天到底在看什么,而是麻利穿衣服起身。

她穿好衣服,往外一看,太阳都快到正空了,才突然想起答应佟二今天去云来客。

差点给睡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洗漱,就见男人正从别院走来,先是小眼神如刀子唰唰的射过去。

随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昨天可忘了给他说,不然今早他就去小矿山可是误了事!

阿福大度的叫住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上?”

“下午去。”男人看见她,目光餍足,随后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红痕。

顿了下,他心中反省,昨晚是要得狠了点。

“昨晚没控制力道,弄疼了?”他捞起阿福的手腕,揉捏了几下。

“闭嘴!”阿福娇气剜他一眼,甩开男人的手,才说正事:“先别去了,佟瑜让我们中午去云来客,他家里来人了。”

“佟家人?”

男人似是很感兴趣,眼底的闪过一丝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呀,我昨天在客栈里见到了,两个男人。”阿福竖起两个手指头,回想那两个男人穿着细致考究,气度不凡,不像是富商家里能培养出来的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佟瑜指不定有点别的身份,等他今天给你介绍再说吧。”

从阿福刚认识佟瑜没多久,就察觉到这厮口中时常出现的漏洞。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想去揭穿人家。

但如今要深入交往,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她也有点好奇了呢。

难道佟瑜还有什么秘密大身份?

是某个官宦人家的是私生子,现在来找他回家了?

贺荆山应了一声,看到她八卦的小眼神,道,“嗯,一会就去见见。”

背对着阿福后,贺荆山眸眼瞬间一变,薄唇微微一扯露出嘲讽,永安侯家的小公子,身份可金贵着。

被永安侯不远万里安排到这儿,多次进入邙山,不是为了他们,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待阿福用完早膳,夫妻二人才顺路把阿元捎去邢老先生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老先生如今因为教出宋淮这个连中三元的奇才,名声大振,想拜他为师的学生数不胜数,更有清水镇外的学生慕名而来。

一时间清水镇上又出现不少年轻的读书人。

阿福不由庆幸,还好先前佟瑜给自己介绍了这位老先生。

“阿元要听先生的话。”阿福摸摸阿元的头,轻轻拍拍他肩膀。

阿元奶声奶气答应,跑向邢老先生那边,中途又脚步慢下来,回头看着阿福。

阿福心里软乎乎的,对阿元又点点头,阿元才终于跑去。

她和贺荆山刚出园子,一边等在门口的邢官正就开口了:“赵女医,你说的天然碱矿,有苗头了。”

“找到了?”阿福惊讶,她可没有跟邢官正说什么大致方位呀。

“等我派去的人把样本拿回来给你看看,你再确认是不是。”邢官正精神振奋,显然这找到天然碱矿比他升官做将军都要叫他欢悦。

阿福何尝不想弄到天然碱矿,到时候能干的事情就多了,但她还想做化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户,天然碱矿要找,尿...也还要收集,这次我要的就是人尿,不用尿垢。”阿福厚着脸皮说道。

再坚持坚持,她就在邢官正面前有钢铁脸皮了。

刑官正果然不解:“赵女医,这,要人尿又是要做什么?”

“用人尿也能做玻璃么?”贺荆山显然也不甚明白。

从疫情以来,阿福脑海里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偏偏就能创造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迹。

阿福摇摇头:“这个简单,不是做什么玻璃,就是做土家肥,比一般的粪肥好用,我这不是怕粮食收的晚,今年存粮又不多,再闹什么饥荒么。”

听到是做肥料,刑官正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既然是赵女医开口,他还是满口答应:“好,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过一次收尿盆,百姓们应该也很积极提供。”

有了他的保证,阿福放下心来,跟贺荆山一起重新回到马车上往云来客赶。

“阿福要收集人尿,怎么自己的还不存着。”贺荆山忽然促狭看着她。

宁古塔冬天那会晚上出去上茅厕冻屁股,家家户户都是尿盆、夜壶、恭桶的,眼下天气渐热,大家都是起来上茅厕,只怕人尿是不好收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现在自己起来上厕所还要跑茅厕,十分嫌弃恭桶。

阿福被他说住,揶揄道:“那不是,那不是放屋里味儿大么,怎么,你那么重口味喜欢啊。”

男人戏谑:“喜欢你的。”

阿福顿时闹个大红脸:“不要脸。”

说...说什么呢。

贺荆山不说话了,定定看着她笑。

阿福的脸色终于渐渐正常,到了云来客门口,小脚飞速踢他大脚一下:“下车。”

然后一溜烟掀开帘子下车。

贺荆山无可奈何笑笑,紧随其后跟着下来。

佟二正在堂内往外张望,可算把贺荆山和赵阿福等来,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来晚啦,不好意思。”阿福看着佟二就觉得有趣儿。

自己明个就去好好给当个红娘,给他们相一下小媳妇。

佟二不知这赵阿福还在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呢,不然定又是苦瓜儿脸,这会他满脸高兴:“不晚不晚,贺郎君赵女医快楼上请。”

“贺大哥!嫂子,你们可来啦!”佟瑜今天的装束总算正常一点,俊俏的小公子束起高马尾,一袭束腰绛蓝色衣衫,腰间只垂浓白色双鲤玉坠。

这么一看,叫人眼前一亮,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难怪佟瑜也是清水镇不少姑娘心中如意郎君的好候选人,赵小梅第一次看到,就喜欢上了。

屋内佟纪视线本是朝着赵阿福去的,下一瞬却定格在她身畔的贺荆山身上。

男人雄伟的身形,头顶几乎要碰到门框,深邃的眸子盯着佟纪,额角疤痕锐利。

一边的佟管家也不由神色一凛,浑身的散漫骤然转成拘谨。

这人的长相……和十几年前死去的贺总兵真是……颇为相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满门被斩,但远亲的旁支倒还留着,一同被发配到了宁古塔。

这么巧在宁古塔相遇,又和贺总兵有五六分相似,一时之间佟管家心中惊疑不定。

“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贺大哥,这是我嫂嫂,那天你们见过。”佟瑜这缺根筋的压根没发现屋内气氛的微妙,还在尽职尽力的介绍。

希望这两边能够彼此互相感兴趣,能留个好印象。

“贺兄弟……”佟纪把这个贺字在舌尖心底品味一圈,最终觉得不太可能,倏而露出标准的礼貌性微笑:“贺家兄弟、贺家娘子好,我是阿瑜的哥哥,佟纪,多谢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小弟的照顾。”

贺荆山唇角扬起打量着佟纪,青年眉目间与佟瑜有三四分相似,都是出众的样貌,但他身材明显更为挺拔,眼睛里也透露着几分傲气与清明。

“嗯,久等了。”男人沉声,眼尾带着笑意。

“佟少爷你好。”阿福打完招呼,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递向佟瑜,“佟瑜,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嫂子,来我这还带什么礼,太客气了。”佟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冒了光,一边走过去,“什么礼物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她这么一说,佟瑜来了点兴趣,边问是什么边去拆。

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一盒子的亮晶晶的透明珠子!

“哇!嫂子,你,你送这礼也太重了!”佟瑜看到这漂亮的、各个一般大小且圆润的宝石,惊呆了。

好看,真好看,这纯净剔透,老坑玻璃种的翡翠?

他想不明白阿福怎么会忽然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边的佟纪却先惊讶,后不由自主皱着眉:“这是匠人重新加工打磨过的宝石么?”

这宝石看起来的确是价值连城,重点是各个大小一模一样,看着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是加工过的,还有给你们戴的呢。”阿福打开另一边的小盒子,装着两个透明的扳指,扳指里分别一抹流动似的蓝,像是纯天然生成似的,浑然一体。

“嫂子,这我们不能收!”佟瑜的眼睛都黏在那扳指上了,可嘴上还在拒绝。

他永安侯府里也有数不尽的宝贝,可这种透明无杂质的玉石,真是没见过。

贺荆山都被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给逗乐了,朗然开口:“这是做出来的,不是天然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佟瑜呆住,“做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炼制出来的,和铁一般。”阿福也忍俊不禁解释,“别说扳指,你想要挂件、水杯、碗,什么都能做,不过这也比玉器更易碎。”

在二十一世纪,玻璃随处可见,造价便宜,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佟瑜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以他的脑袋无法想象出来,这透明的漂亮宝石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所以...这扳指也非玉石那般天然打磨,而是后期加入的这抹蓝色?

佟纪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一盒珠子巨大的经济价值,若这等透明度的石料能大批生产,那简直是一笔叫人不敢去想象的庞大收入!

“这珠子也没什么用,给你们拿着随便玩玩,卖给不识货的人也行,回头嫂子叫他们给你订做一套玻璃餐具。”阿福笑嘻嘻,显然不把这玻璃当回事。

听刑千户的意思,这天然碱矿马上就能开采,以后自然可以进行大量生产。

“嘿,太好了,嫂子,那我就不客气啦!”佟瑜欢天喜地,这扳指是他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了!

等他带出去绝对亮瞎宋飞白的狗眼,好杀一杀他的威风!不就是哥哥考了个状元,尾巴翘上天了!

赵阿福满意点点头:“快收起来吧,不过还是得小心存放,玻璃制品易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果然小心把盖子合上:“贺大哥和嫂子送的东西,我保证小心放。”

佟纪看着弟弟傻乐的模样,心里微微发笑,看来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是真的不错,而不是他为了让娘不担心故意骗自己。

窗外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屋内几人本就要坐下用餐,闻声又往窗外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从城门外而来,整齐划一,男儿郎们身着黑色的盔甲,风卷红旗烈烈向上,红旗上一个笔力张扬的渝字,墨色庄严。

“渝州军来了!”城中百姓群情振奋,围在路边远远观看。

“朝廷还是重视我们宁古塔的!怕高密和瓦剌的贼人打来,派渝州军来镇压!”

随着将领一路前行,百姓们把手中的轻飘飘的鲜花或者一方绢帕撒上,他们只是看着渝州军,就心中激动,不由想表达自己的热情。

这渝州军看起来还不错,阿福虽然不太清楚大齐的过往,但还是除为自己以外第一次见整个清水镇的人这么团结热情。

阿福撑着脑袋看,熟不知身后几个男人看着渝州军的神色颇为深沉,就连往日最跳脱的佟瑜都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渝州军。

整条队伍行过,步伐一丝不苟,显然训练有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直看着他们长长的队伍尾巴都消失在路的尽头,朝着小矿山的方向而去,才收回目光。

“有军队过来驻扎,我们就不用担心那番邦人敢来犯了。”阿福撑着下巴转头。

如今的宁古塔岌岌可危,若番邦人打进来,恐怕是如入无人之境!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底漆黑:“嗯。”

一个垂眸,他掩下万千思绪,搁在窗框上孔武有力的手指收回,衣袖毅然。

那是,渝州军,也是,贺家军。

男人喉间须臾嘶哑,三代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踩着湿润的血色黄沙,从伏尸满地的战场上归来,却又被他走向的人,用大刀斩断头颅,血色喷洒漫天。

贺荆山的胸脯剧烈又急促起伏那么短短一秒,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他臂弯:“荆山?”

“嗯...”男人片刻回神,清清嗓子,“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仔细看看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凝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没事。”阿福笑眯眯的摇头,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的喜欢,目光皎月般澄澈。

贺荆山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错开与她的对视,眼睑细微浮动:“吃过午饭我就要到小矿山去交接。”

渝州军要驻扎在小矿山,他自然得过去。

佟瑜也才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对啊,贺大哥,渝州军不就是要驻扎在小矿山么!”

佟瑜提起这消息,佟纪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贺荆山身上,忖度片刻后说:“渝州军驻扎的地方,官府给包出去了?”

“我们包那会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还好现在有邢千户照应,不用再把地交回去,不然种下的和搭理的果树都浪费了。“

阿福耐心解释,当初她可不知道什么渝州军会被朝廷派来驻扎小矿山呀。

佟纪再次深深打量这对夫妻,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反而叫自家弟弟不太乐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吃饭了。”佟瑜看不出别人想法还会看不出自己四哥的,肯定又多想了。

他贺大哥包小矿山,难道还是早就知道渝州军会驻扎,心怀不轨不成?

连自己都没收到消息,贺大哥怎么可能知道。

佟瑜自己觉得,这是件好事,到时候自己可以借机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系联系,好打探一下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的下落。

佟纪察觉到弟弟的不满,便闭口不再追问。

这毕竟是弟弟的救命恩人,私下调查可以,当面不能闹了不快。

佟纪把心中的一些疑惑按到心底,倒酒举杯:“我在京都,隔着千山万水,以后家弟还得麻烦贺家兄弟多多照顾。”

贺荆山唇角一勾,接过酒杯,眉目开阔:“客气。”

阿福心里转着小算盘,京都来的人呢,看来佟瑜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普通人谁会对渝州军去哪这么感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间,佟瑜正好提到,佟纪过两日就要回去。

谁知佟纪却不动声色说:“我和五福叔商量过了,我们小住半月再回去,毕竟来看你一趟也不容易。”

佟管家意外的看一眼四少爷,下一秒赶紧点头:“是了,这大老远过来可不容易。”

佟瑜虽然有些蒙,但此刻自不会戳穿四哥这是临时起意。

“路途遥远,那就多歇息几日。”随后阿福眉眼一扬,抿唇浅笑好奇的问道:“我从未听佟瑜提过,不知家里是做什么的。”

知道做什么的,她此才好给佟瑜物色门当户对的姑娘嘛。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佟纪本要按照原来编好的话说,不知为何,看着贺荆山他却改口:“我们是京城过来的,家族里的生意遍布大齐,五弟是被安排到这里。”

佟管家更加不解看着佟纪,四少爷怎么临时做这么多决定,这可之前都没跟他知会过,幸好他没有先开口,不然不就露馅了。

“哦,没想到佟家生意做得如此大,佟瑜你居然还瞒着我们。”阿福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佟家果然是有什么身份隐瞒了。

阿福觉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家族有佟瑜这么个傻乎乎的傻der,不知是福是祸。

亏他到现在为止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难怪佟瑜说要把我的养颜药品卖到整个大齐,原来是有这门路。”阿福笑吟吟看着佟瑜,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神色紧张,分分钟怕掉马,瞬间打起精神:“嫂子,你就放心吧,咱们都会暴富的!”

一边的佟管家闻言,神色复杂,小少爷这是一心扑在经商上了呀,也不知等老爷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对于佟家而言,的确是需要有人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可小少爷这明显只是杯水车薪,佟管家并不看好佟瑜要做的生意。

小小的宁古塔,有什么油水可言。

佟纪显然也没把弟弟的雄心壮志放在心上,但在他看来弟弟这么天真无邪是好事。

只要他佟纪还在一天,只要佟家还在一天,整个佟家都愿意好好护着佟瑜,远离那些阴谋诡计。

“好,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荆山还得去小矿山上看看,万一那些军爷们有什么要求还得应付。”阿福心里掂量着这么个事,就无心在这继续闲聊下去。

这对他们这平头百姓一家来说可是大事了。

“行,贺大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吧,等回头我再去找你们。”佟瑜其实也想跟过去看看。

那可是让整个西南边境闻风丧胆的军队。

送走贺荆山和赵阿福夫妇,佟家几人重新回到雅间。

佟管家急忙问,“四少爷,你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可是因为要与渝州军那边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管家不解,若真是如此,也不用对着贺家夫妻特意说吧。

佟瑜也歪着头撑着脑袋:“四哥,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啊。”

不是说好住几天就走嘛,现在怎么还要留下来住大半个月?

佟纪转头看着弟弟,略狭长的眼尾挑起:“你那贺大哥,可不像普通人。”

“我贺大哥天生威猛,气吞山河的好男儿,当然不是普通人!”佟瑜立马开捧,贺大哥,是他心中的大男子汉!

佟纪却笑着摇头:“怕是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四哥你说!”佟瑜叉腰,他就不信,谁还能把他贺大哥说出一朵花儿来。

佟瑜敢头朝地走路担保,他贺大哥绝不是对他有所图谋接近他!

难道贺荆山还能仙人自有妙算,算出他那日进邙山被野猪追着咬?

佟纪见弟弟陷入自己的死脑筋里,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直直看着他:“阿瑜,我是说,你贺大哥,也许和贺家军有关系。”

话如水面落惊石,佟瑜眼中终于出现不平静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一会没说话,只是原本自信插着腰的胳膊慢吞吞松开,没了力道。

“阿瑜,我不单单是因为他姓贺,就有此猜测,而是...父亲除了你以外,我们还有其他人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除了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还有贺家是否尚且有人还在世间,逃过一劫。”

贺知总兵,半辈子英明神武,谈笑间决断杀伐,堂堂贺家,三代朝臣,焉能毫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纵使贺知忠于朝廷,千千万万个拥护贺家的士兵,也绝会为贺家逆水一博!

佟管家这才后知后觉,那贺家郎君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啊!

光是看身姿就知武艺绝对不低!

他刚也心下疑虑,贺荆山此人和贺总兵的眉目,有五六分的想象。

“四哥,这,这不可能吧。我叫人查过的,贺荆山是土生土长的邙山村......”佟瑜的话说到一半自己都戛然而止。

他贺大哥,是无父无母的,出身不详。

整个邙山村都知道他从小就是被贺猎户收养的孤儿。

那再早之前呢,贺大哥的父母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邙山村的?

从前并不起眼的问题,在佟纪的刻意提点后,显得格外引人注意起来。

“阿瑜,想起什么了?”佟纪其实也只是揣测而已,毕竟这种概率,实在太小。

佟瑜陡然抬眼,眼里点点迷茫:“我……贺大哥是,是贺家收养的孤儿。”

佟纪其实来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他,如今找是否还有贺家人存活于世的事有了苗头。

九皇子被贬至宁古塔那段日子,就有他人在调查这件事,虽然父亲没有找到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却可以确定一点,无风不起浪。

刚才贺荆山看到渝州军时,虽然异常的反应极为短暂,佟纪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京城人人称佟四少心思缜密才思无双,也不是空口而来。

意外得到这样的消息,佟纪心中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却想更深入去探一探这贺家。

看着哥哥的神色,佟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抓住他胳膊:“四哥,不管我贺大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他救过我,我们不能对他不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弟弟着急的为贺荆山辩解的样子,佟纪慢慢沉下脸。

“阿瑜,他若真和那个贺家有关系,我们不去打扰,他恐怕也不会甘于平静。”佟纪理性为弟弟分析,“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论他和贺家有没有关系,你切要牢记,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贺荆山真和贺知一族有关系,不用他多做什么,自会有人等不及的。

都说贺知随着前太子谋反,可当时太子不过弱冠之年,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若无意外,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怎会谋反?

当年之事,若贺知是冤枉的呢,灭族之仇,怕是没人能忍。

“放心吧四哥,这我还不知道么!”佟瑜心里有些慌乱,已经无意再听佟纪讲话,但却对自己身份的保密性非常自信。

佟纪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叹口气,颇为担忧,这样的弟弟,真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么。

他怎么瞧着那贺荆山看起来像是能把弟弟玩得团团转的人呢。

这边,贺荆山刚和阿福回到家,目光就触及至开满蔷薇花的墙头那只半匿藏在花丛里的信鸽。

阿福记着贺荆山要去小矿山,这一去,恐怕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就道,“你等会,我去把干粮给你拿来。”

阿福刚进去,贺荆山黑眸一斜招手把信鸽唤来,取下信又将它放飞。

贺忠:我已随渝州军到达清水镇,今夜子时城西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看完,将信纸熟稔的用手指碾碎,到灶火台边,挑开蜂窝煤的盖子,碎纸屑被丢进火炉中,很快化为灰烬。

“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什么想吃的?”阿福把酥油饼装好就见贺荆山在自己身后。

男人低头一笑,“嗯,我回来的晚,你接了阿元回来先吃饭,不必等我。”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听说渝州军特别厉害,这次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别和人家吵架啊,也不能打架。”阿福脸蛋鼓了鼓,不放心的叮嘱。

都说民不与官斗,能少点事,就尽量少点事儿嘛。

贺荆山看着阿福天真无忧的脸,失声低笑,他暗地里心头积压着数不尽的心事,可看向阿福时,没有半丝敷衍。

贺荆山笑着拍了拍阿福的小揪揪,低声说,“等我回来。”

一扇门之隔,贺荆山转身瞬间,神色变得极其冷峻,浑身的轻松骤然散去,外面的光,侵袭遍体的凝重。

安惠王爷李昱同与刑官正已经来了小矿山接应,如今统领渝州军的将领,是陈胜陈总兵。

陈总兵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与曾经威震四方的贺知贺总兵之间,还隔着两位总兵,五年一调任,到如今他已经是第三任,他上位时,压力已经远远不如曾经第一位接手渝州军的总兵。

当今皇帝便是凭着先用阴私手段扳倒整个贺家,才再扳倒了贺家扶持的先太子成功上位,上位后自是对整个渝州军的兵力一再削减,直至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有意削弱渝州军,又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利刃其当作弃子,国泰民安,可不只是京都安宁即可。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把渝州军的兵力控制在一个不超过自己担忧值,又不会无力再抗外的程度。

皇权之下,将军战死白骨枯。

“下官拜见陈总兵。”刑官正双手抱拳,行军中武礼。

朝廷排挤渝州军,可凡是在宁古塔长期待过,凡是当过兵的,哪位不重视高看渝州军!

一头沉睡的雄狮,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犬类相提并论!

“末将参见王爷。”陈胜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膝盖半跪,声音浑厚。

他打马而来,来得匆匆,一身戎装冷冽,光是站在这儿,身材也是魁梧挺拔,脸上一圈虬髯的胡子,貌似三十多岁,乍一看倒称得上一位中年帅大叔!

六月骄阳当空,李昱同站在已经开始灼烫皮肤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打量这位陈总兵。

贺家唯一留下的后人,如今就正在这清水镇上!

而贺家当年统领的渝州军,竟也到了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论是不是巧合,都给李昱同带来一丝危机感。

“陈总兵,先前村山那里的山洪,不知当地百姓如何了?”李昱同似真心担心当地百姓,目含忧虑。

陈胜浓眉一皱,长叹一声:“王爷,情景不容乐观啊,当地山脚村落被埋没了好几个,我带领渝州军到达,就立刻加入救援,熟料再听到的就是宁古塔疫病的消息,这两年百姓们实在是不易。”

近两年不只是宁古塔情景不好,整个大齐都是涝的涝旱的旱,各地日子都不好过。

陈胜也不是什么一忽悠就能被忽悠到的角儿,李昱同这一句一是探一探他的为人,二便是探一探村山山洪的虚实。

偏在疫情刚爆发没多久时,消息还没扩散时就及时在宁古塔边上停住脚步,想不叫人怀疑都难。

难道还真要相信老天爷冥冥之中都在帮渝州军?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护佑这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李昱同收敛试探。

刑官正为人正直,喜欢直来直去,听着这两人说话,都觉得累。

这安惠王爷这话有够虚的,他是九皇子时,不论母家还是岳丈家,都是家世显赫的权臣,就连如今跟着他不远万里来这宁古塔吃苦的宁家小女儿,也是朝廷重臣家的嫡女。

当初这位皇子在京城时,呼声也很高,就算他没有当皇帝的念头,经过皇帝这一番无情的作腾,也绝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宁古塔做一辈子的“安惠”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对朝堂上的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是武将,镇守一方,护佑大齐不被侵犯,已是心中所愿。

想比和他们打官腔,邢官正反倒对赵女医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兴味异常,甚至有时候到废寝忘食。

“安惠王爷说的是。”陈胜笑呵呵的,目光如炬叫人看不透心思。

李昱同视线辗转,却正落在骑马而来的男人身上。

他眼睛微眯想看清,下一秒男人已然至众人身前,从马上干脆利落跃下。

男人身形伟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李昱同还没看清脸,却猜到了,男人是谁。

贺,好一个贺。

贺家的儿郎便是隐匿身份,也不甘改姓!

李昱同敬佩贺家,却也在倏忽之间浑身提高警惕。

贺荆山,胆敢直接来会这渝州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贺荆山来了,邢官正感觉终于能从中解脱了,忙高兴得和他打招呼。

“贺兄弟来了,我正准备叫人去找你,你快把安排好的部署图给陈总兵。”

贺荆山来,是他叫的。

也是他给贺荆山一手操办,叫着小矿山被他包了去。

“部署图?”提到如此敏感的东西,李昱同骤看向刑官正,却在忖度间没有进一步追问刑官正为何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平头百姓身份的人去做!

尽管,这是赵女医的丈夫,那也是绝对不够格触及此等机密的!

“对,安惠王爷,下官忘了跟你说了,这小矿山是刑郎君早先就包下的,占用他的地方,我让他提前画了部署图。”

陈胜一双黑眸一暗,视线在贺荆山身上停留一会,笑道:“这位兄弟怕也是位学武的,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

男人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总不会像女人家嘴碎,军营里比武自然是常见的事。

贺荆山看向陈总兵,片刻后才朗声而应:“久仰陈总兵大名,陈总兵想比试,贺某乐意之至。”

陈胜哈哈大笑,觉得这汉子倒对自己胃口,不卑不亢,像个爷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眨眼间,李昱同心底波澜起伏不定,说贺荆山包这小矿山纯属无心之举,他,绝对不信。

偏无尽的揣测在心底浮沉,不能显露只言片语。

贺荆山把画好的部署图交给陈胜,陈胜看一眼,抓一抓下巴上的胡茬:“好,这位兄弟这图画的不错啊!”

李昱同扯扯嘴唇,心道贺家后人若连个部署图都画不好才是叫人耻笑,却偏什么都不能说,直直盯着贺荆山。

贺荆山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静静立于整个渝州军之前。

“好,就按你这划分,我们先驻扎在东山脚,若是有高密和瓦剌人敢来犯,正好把他们包抄!这位置真不错!”

刑官正凑过来不由看看什么部署图能叫陈总兵如此夸赞,一看却不由愣住,这位置,真是好啊!

他好歹也是个武官,自然一眼能看得出,这位置的巧妙之处。

这贺荆山果然有武将之才!

真是老天爷赏饭碗,可惜他志不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从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就想招揽他到自己门下了。

当初被婉拒时他还觉得可惜,后来觉得人家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自己拉他来参军反而是破坏人家正常生活。

几个男人心思各异,聊几句后,整个渝州军向着划分好的驻扎地而去。

贺荆山则带着陈胜几人在这小矿山闲逛。

开好的山地,种着整齐划一的果树树苗,还有大批的野菜和好种植的药材,更有圈养着的一些家禽。

显然这里被人精心规划过,如何最大化利用价值。

“这小矿山虽然没什么矿,但你开采的也不错!”刑官正自打炼制出玻璃起,就对这山上的资源异常关注,曾经许多不识的野菜如今都能叫得出名字。

贺荆山不由想起他就要开采天然碱矿的事,多问一嘴:“大人的碱矿是在哪里发现的?”

对贺荆山,刑官正自然没必要隐瞒,但看着一边的安惠王爷,刑官正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而道:“哈哈,还没什么眉目,等找着了自然告诉你。”

贺荆山反应过来他是不打算当着九皇子的面提,李昱同也不傻,揪着话里的重点问:“刑将军,碱矿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过金矿银矿铁矿,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碱矿,看刑官正的神色,还是什么要紧东西。

李昱同自有这安惠王爷的身份以来,就在宁古塔重新再开始发展自己的人脉,但可以说,他虽受如今百姓们的支持,却在官员中里处处受制。

“刑将军不想提也罢,不过若需要本王帮什么忙,尽管提就是。”李昱同问却也不问,目光淡然。

如今的李昱同,虽然处处受限,但另外一方面,他是整个宁古塔官衔最高的那位。

刑官正在整个清水镇畅通无阻,却不代表在整个宁古塔畅通无阻。

刑官正还真因为他这句话思考起来。

若不涉及大利益,也许有什么事还真得央这安惠王爷帮忙。

这里是宁古塔,又不是京城,与安惠王爷交好,京城那些人的手也没长到可以伸到这里来。

“王爷客气。”刑官正尽管急着想要好好再逛逛这小矿山,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资源。

李昱同准备跟他们一起再在这小矿山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一边的矿山,他远远望去,心情复杂。

他是从阴诡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王爷。”安惠王府的下人骑马匆匆而来,显然有事要报。

“娘娘的家人来了……”下人凑近李昱同耳边低低说道。

京城来人了?

都这个时候才来。

李昱同眼中蕴满阴凉之气:“先回府。”

刑官正对他的家务事不感兴趣,那位宁小姐倒是位女中豪杰,为男人不远万里跟来这疾苦的宁古塔,又找得了舅舅出面请自己去压制孔狄,还能把男人从死人堆里救出去。

刑官正是个男人,都不由敬她三分。

看着李昱同的背影远去,刑官正心道若这位真是位有能耐的,倒不负那宁小姐的一番苦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密林中林叶在风的拨动下哗啦啦撒一片琐碎的阳光,山间有不羁的小溪潺潺顺着山岩而下,热风携杂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贺荆山伸手捞起水边的竹笼,刑官正不由好奇凑近了看:“这是要抓鱼?”

那竹笼里倒是有些小鱼,不大,可最多的还是浅灰色半透明拇指大小的鳌虾。

刑官正倒是认得这东西,可又不好吃,只有穷人家实在没东西吃才会去捞鳌虾。

“抓虾,这是自己养的。”贺荆山臂膀一抖,那一个个拇指大的大鳌虾咕噜咕噜倒进篓里,想到什么他又加了句,“阿福爱吃。”

这虾因为鲜少有人抓捕,笨的很容易抓,圈在溪水里养还挺好养的。

家里的小胖仔喜欢这东西,馋得很,拿来做菜的法子也是奇奇怪怪,辛辣鲜香,倒是好吃。

刑官正觉得关于贺家夫妻,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但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能叫他们上心另外去养殖的东西,那用处肯定是大的。

“这也卖得出去?有人买么?”刑官正伸手想去捞一直玩玩,却被贺荆山挡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利索折了两只虾钳子才给他:“这东西夹人,卖得出去,如今供给云来客。”

阿福把吃食的做法告诉了佟瑜家的大厨,每次供货,还没开始卖呢,佟瑜先吃了许多。

刑官正接过鳌虾,放在手心里就一股腥味,不比鱼腥味淡。

这乍一看还有些像什么多足虫子,叫人看着就觉得难应对。

“要真是好吃,回头行军时候万一将士们缺粮食,倒能打打牙祭了。”刑官正也是跟过行军的,平常的军粮也就那样,没什么油水荤腥,士兵们能不馋么。

若是碰到缺粮少食的年份,那情景更难,有时候军粮都迟迟发不下来。

朝廷重文轻武,将士们饿一两顿肚子,在他们眼里可不是回事。

贺荆山听他提起军粮,提着篓的动作停住,看向远处已经看不见的渝州军方向。

眼里是氤氲的叫人无法看穿的情绪。

刑官正说完又闭口不谈这事,朝廷对军队的态度不论如何,自己都得守口如瓶,何况如今渝州军正驻扎在这清水镇!

“回头我去佟掌柜那尝尝,哈哈。”刑官正压下心事,寻思如今清水镇上太平,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玻璃,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胆外面会打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疫情时候,有一些高密和瓦剌的客商困在清水镇,到现在也有不少活了下来,重新回去,这其中难免会有一些敌国奸细把消息带回去。

可恨番邦人贼心不死,世世代代窥觊他大齐!

若是国强兵盛,他真想带着手下儿郎们,打到那些兔崽子的老巢,收了他们!

看谁敢再犯!

刑官正跟着贺荆山又在小矿山逛一圈,想要找矿资源哪有那么容易,到处也都只是正在开发中的种植养殖资源,他略略失望,与贺荆山告辞。

待邢官正走远后,光线暗淡的密林里,忽然闪身出现一位身穿黑衣的老人,老人朝着贺荆山行礼,声音嘶哑如锈铁,“少主,见你安康,老身这心就放下了。”

“忠叔,一路走来辛苦了。”贺荆山一双黑眸十分精亮,双手背立而站,微微侧眸看向老人,“除了你,还有何人在此?”

贺忠饱经风霜却锐利的眸中含着丝丝喜悦:“少主,还有主公昔日的部下,也亏得皇帝老儿忌惮,将主公的亲信分布各个地方,如今五郡十七府具有咱们的人。”

只待时机合适,他们一举东上,东山再起。

他当时刚收到少主传来疫情的消息,就即刻往渝州军那边赶去,要拦住渝州军的步伐。

幸好赶上当地山洪,他又动了些手脚,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络上,成功制止了渝州军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这一趟渝州军进来,必然损失惨重,先前驻扎在宁古塔的军队,哪一个不是病死近半!

贺忠精湛的眸光中似有火苗在燃烧,声声激动嘶哑。

这么多年,他见到的贺忠都是深恶痛绝皇帝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喜悦。

“少主,我们一定要为贺家沉冤得雪!告知天下皇帝老儿的罪行!”贺忠激愤到胸膛剧烈起伏,胡须颤抖,斑白的两鬓似在诉说着他这些年的隐忍艰辛。

贺家满门忠烈啊,凡贺家子弟,俱幼时学武习兵法,励志报效国家,守卫河山,多少贺家儿郎死于战场,尸骨无存,只能埋了衣冠冢。

却被一句联合太子意图造反,屠尽了贺家忠烈。

皇帝昏庸,天下无道,若李家做不了这江山的主人,那就换人来坐!

林深处一只孤鸟惊掠而起,鸣声哀长。

贺荆山踩在碎岩上,微微屈膝,往山脚下看去,乌压压的一片大军。

他耳畔仿佛响起幼时父亲的教导,记忆那么模糊,到只有只言片语,又如此清晰,深深烙在心底,无法抹去一点半点。

岩石石缝里沤了一冬的枯叶逐渐碾成泥,新生的幼芽破土而出,蓬勃向上,终将覆盖曾经的那一代峥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拢了拢黑色的斗篷帽子,顺着少主的目光看下去。

“那九皇子,看着倒像是有点要与他爹反目的意思,如今我们先留他一命,若日后他查到我们,就不能再留他。”贺忠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眯起眼睛。

“李昱同倒想做个逍遥皇子。”贺荆山压住眼里的嘲讽,“可惜皇家无亲情,第一个拿了他开刀,死了一个九皇子妃,他要是不想再死第二个人,就知道该如何做。”

皇帝已老,铲除异心人为当今太子铺路势在必行,这天下呀,终究要乱了起来。

贺荆山把安惠王爷也许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暂且压回肚子。

现在不是杀九皇子的时候。

他也不想动这个人。

“待我再在军中待一段时日,再给少主汇报渝州军如今的情况。”贺忠深深看着贺荆山,“少主,我们贺家之仇,不论哪一天,你都决不能忘,决不能贪享现在的安逸,贺家的人,生来就不是安逸的命!”

贺忠想起少主娶的女人,稍稍皱眉。

最开始娶一个村户之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小太孙有个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从前不管她也还好,却没想到如今她还有如此能耐和造化。

若是起义后,这女人知道太多,怕是断断留不得了。

贺荆山双目似电,看了他一眼,贺忠顿时察觉自己的逾距,只立时垂下眼眸,不敢放肆。

贺荆山收回视线,一手立于背后,淡淡开口,“我生来的命,我身上背负的责任,我无时无刻都记着,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忠叔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贺忠闻言,深深的望了少主一眼,随即垂头,“是老身僭越了,也是担心你,那赵阿福你也要防备,和她日日相处,可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贺忠当然不会干什么棒打鸳鸯的事,但贺荆山如今的妻子确实是超出他们计划外的存在。

他只是想提醒少主,不要沉湎于温柔乡。

谁都可以,他们贺家的人,不行。

贺荆山想起阿福,拧着的眉头不由自主松开,难得的,头一次与贺忠有了不同的意见:“她不在你的考虑之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忠惊异他的回答:“少主?”

男人眸光流转,嗓音凝沉:“忠叔,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少主,她是少夫人。”

贺忠喉咙间压着话,却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了。

变得叫他都开始捉摸不透。

“只要少夫人不影响我们的大事,我也不会去再提她。”贺忠向远处走去,心中思量万千。

既然少主要留着赵阿福,那他要开始着手开始查赵阿福的过往了。

现在的赵阿福在宁古塔因为治疗疫情有功,有一个女神医的称号,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少夫人,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赵阿福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挖出来,倒是会成为黑料。

贺忠在黑袍下的神色微微冷峻,为了少主的名声,赵家人……他是不是应该动手让她们消失?

贺荆山眸子望向林深处,直到贺忠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踏着月色而归,凉风卷满院花香,院里油绿的菜叶子茂盛簇拥,水缸处流水声竹叶沸腾声淋淋漓漓。

赵阿福一双素白的手正拿着半个黄葫芦水瓢给花儿浇水,闻声耳朵尖一抖,笑魇如花转身:“你回来啦?”

襦裙的裙摆在碎石板路上摇曳出一朵花的形状,阿福一手抓着水瓢就小跑过来,途中踩压不少石板缝隙里的青草。

阿福晃然扑到他怀里,眨眨眼。

“腥味大,离我远点。”贺荆山怕手上的腥气沾到她身上,没伸手抱人,低笑垂眸看着她:“虾带回来了。”

如今贺家的食材都快能做到自给自足,不需要从外面去买。

阿福却不嫌弃那腥味,到跟前掀开篓上面的盖子,里面的鳌虾顿时爬来爬去,满满一篓。

“好,今晚给你们做麻辣鳌虾!”阿福笑嘻嘻,脸颊上两个酒窝窝。

这鳌虾她回来就做过,这里可是有辣椒的,虽然大齐的人吃得不多,但也有喜欢吃辣的。

阿福完美还原了麻辣小龙虾的味道,成功折服家人们的胃。

贺荆山看着娇软的小妻子,嘴角忍不住勾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妻两人你侬我侬,跟家人吃过晚饭就回了房,夜间阿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鼻尖抽动嗅外面夜色送进来的花香。

她一回头,就见贺荆山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怎么啦?”她感觉自家男人有点反常,她伸出脚,撩一撩他的小腿。

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来干点有趣的事?

一会不见,怎么感觉她家荆山变得更man了。

光是斜倚在那,领口的颈窝深陷,性感的叫阿福春心萌动想扑上去吧唧吧唧嗦一口。

可不可以在他颈窝里养鱼?

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使力往后一拽,她整个人都蹿进了他怀里。

“呜呜...太硬了,撞的我疼。”阿福揉揉自己的光滑白皙的小脑门。

贺荆山伸手给她轻揉:“娇气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骗你的!”阿福吐舌头,成功亲到自己肖想好一会的颈窝。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手掐住她的细腰按进被褥里:“小骗子。”

阿福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子:“错了,是小妖精。”

对一个女人最好的赞美,就是骂她狐狸精。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好,小妖精。”男人低笑。

女人妩媚又纯情的眸子满含爱意,红唇微撅,爱慕的只盯着他看。

贺荆山伸手揉一揉她柔软的唇瓣,那一点点唇瓣在他指腹下就像花瓣似的。

很快他吻住阿福,俯身看着她,目光缱绻,百炼成钢,化作绕指柔。

“亲亲我的小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差点要被这男人的目光给迷惑了。

“荆山哥哥,好亲吗?”

她两手放在耳旁,作投降状,完全放弃抵抗。

脖颈娇软的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诱惑人咬一口,乌黑的发丝乖巧贴着脖颈。

男人亲亲她,失笑:“好亲。”

他又继续用干布慢慢给她擦干发丝里的水分,一双粗粝的大手穿插在发丝里力度温柔的不可思议。

阿福撅着嘴,眯着眼睛笑,“好亲你就多亲点……”

男人正低垂着眸子给她擦,闻言又忽然抬眸,看她一眼。

“嗯,听你的。”

很快阿福被擦干头发,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哭唧唧的时候,才哭道:“说轻点什么都是骗我的,你个大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来的是男人更深入的一番交流。

翌日又是晴朗朗的天,阿福想要跟贺荆山一起去趟小矿山,她也想看看驻扎在自家包的地的军队什么样呢。昨天见过渝州军,下午她可听不少百姓对渝州军的称赞。

她也不由有点好奇。

贺荆山听到她提出要一起去小矿山,却停顿几秒,手放在她肩头上让她转个身:“过两天再过去。”

“为什么呀?”既然他都开口了,阿福肯定不会去,就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所以顺口问道。

男人看着不含一丝隐瞒情绪看着自己的阿福,微微避开目光,又在再次直视她:“这几日军队还未安定。”

“何况你过去了,叫他们肖想。”贺荆山勾起嘴角,又抿平了。

他时常不愿让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小胖仔现在瘦了,杨柳细腰盈盈一握,看一眼就叫人遐想。

每每欢好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掐碎了这腰肢,融到他身体里去。

贺荆山吃醋了嘛,阿福嗷一声,乖巧回答,“那我就不去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揉一揉她的耳垂:“乖,在家等我。”

他这几日,还有要事要办,务必要隔绝各方对渝州军的探查。

没有身份是难行事,却也便于行事。

阿福果然信以为真他的话,等男人离开,背着自己的小医匣准备去医馆,这几日她都比较偷懒没怎么过去。

主要是如今她名声大,越来越多小病小症的人都挤着要来找她这个赵女医看病。

阿福表示有点头大。

她路到刚要出去,就见到刑官正叫人抬着几个大桶不知要往何处而去。

“刑将军这是?”阿福先是懵,但还没等他回答,就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瞬间明白过来,这里面是让他收集的尿。

“这是赵女医要的东西,赵女医,这次又要怎么做?”刑官正兴味昂扬,身后的士兵们抬着几大桶的尿,脸上表情复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转了一圈,施施然一笑,“刑将军可是要为我们宁古塔的基础建设做大贡献了。”

刑官正见她突然捧起自己来,哈哈大笑:“哪里话。”

宁古塔属于大齐的最北方,主要作物是水稻、高粱和番薯。

阿福要做的是土硫酸铵肥,是优良的氮肥,俗称肥田土,适用于各类作物和土壤,既适合水田,又适合在旱地上使用,有良好的增产效果。

用人尿50公斤,熟石膏5公斤,水25公斤,混合搅拌均匀,封闭10天后可用,做出来的成品相当于硫酸铵的效果。

所以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出来的,找好场地,就要沤肥。

搞了这么多尿液过来,味道自然可想而知,阿福交代完毕,就一溜烟往自己医馆跑,留下刑官正很感兴趣的去参观全程。

“阿福姐。”阿福刚回来,忍冬就面色不佳走来。

阿福还鲜少见她如此神态,不由好奇:“怎么了忍冬?”

自打疫情时候收拾了王莲花那一家子,到现在他们也不敢再来找麻烦,忍冬应是没什么烦心事了才对。

忍冬看一眼旁边的大郎,才告状:“贺平哥把两样药材弄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局促的看着阿福:“嫂子,我……”

阿福问清是把哪两样弄混,知道问题不大,心里微微放松,却依旧严肃告诉大郎,这药是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万万不能再有这种问题。

大郎着急:“嫂子,我知道,我都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还弄错。”忍冬皱眉。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阿福看着两个年轻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觉得这俩人有点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郎竟然一咬牙直接道:“因为光顾着看你了。”

忍冬愣住,一双水眸盈盈露出惊愕。

阿福也被大郎突如其来的话惊呆,她知道大郎虽然憨厚但性格耿直,却没想到竟然直接对人家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高手,这是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亏她之前还担心大郎的性格不好找媳妇呢,如今人自己恐怕都有意思了。

“你…….”忍冬清秀的脸蛋红了又红,原先不太高兴的情绪一扫而空,说不出来的拘束。

她一转身,就想离开这。

阿福觉得也许自己该帮帮大郎,说好的给他找媳妇。

他们贺家大郎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能耐的男人,但性格好,踏实,对家人好,而且还护短。

“大郎呀,你这不行啊,我叫你来这干活可不是来相心仪的姑娘的,不然你一会回去,以后去干别的活吧。”阿福虽说是对大郎说,却冲着忍冬的背影,“我看这医馆你以后不用来了。”

“嫂子!”大郎大惊失色。

那边忍冬的脚步也不由停住,回头望阿福,心下复杂不定,“阿福姐,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他自己明知道这药的事有多重要,还要忍不住分心去看姑娘,真不知道他是对这姑娘有多喜欢,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弄糊涂,我是没办法叫他继续做了。”

阿福心中窃喜,看起来忍冬对大郎还是有点意思的嘛。

她的小红娘计划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面色灰沉,反驳不出来阿福的话,面带失落看向忍冬。

他……就想看她,看她一颦一笑,看她素手碾药,看她做一切事。

被嫂子要求不能继续做活,他第一时间失落的竟然是不能再经常看她了。

难道真是嫂子说的那样,自己喜欢忍冬?

他只是从王莲花一家欺负她的时候想着,以后要好好保护忍冬妹妹来着,后来就开始对她越来越多的关注……

忍冬见大郎万念俱灰的表情,心中不忍,终于忍不住再劝:“阿福姐,这也有我的问题,你就给贺平哥一次机会吧。”

至于阿福姐说的什么,大郎喜欢自己……

忍冬耳朵根子发软,手指搅动着手帕,心里乱得很。

她不想承认,可又觉得,好像阿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有你什么问题?”阿福终于不由笑出声,“好好好,我不棒打鸳鸯,你俩好好相处,你俩自己商量好,以后可得在医馆里好好干,绝不能再出这种事。”

什么棒打鸳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和忍冬都表情古怪,害羞的不行。

阿福看着这纯真的少年和姑娘,心中感慨,这古人谈恋爱真是纯情的不行了。

哪像她上来,就馋贺荆山的身子。

当晚还做了春梦,馋得明明白白。

“嫂子,我们知道了。”贺平才算明白过来,阿福叫自己走,原来反而是为自己打算,不是真的叫自己走。

嫂子是想,叫自己娶忍冬做媳妇?

大郎心里堵着的匣门如同突然被洪水冲破一般,无数的想法涌出来,他,他把忍冬娶了,不就能护她一辈子。

“谁和你知道了!”忍冬不由出声反驳。

这,这怎么回事,阿福姐几句话,怎么自己就好像要跟贺平哥了似的。

不过那样想想好像也不错,她可以永远留在这个家里,贺平哥人也好。

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事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嫁人可是女孩一辈子的事,比起嫁给一个毫不知根底的人,去拿自己后半辈子赌男人的品性,怎么不直接要眼前的好的呢。

一般姑娘家都是父母早早就开始做打算,甚至有些还未出世就指腹为婚的都有,到十一二岁去相看都有些晚了,而他们这些没有父母相看的就只能凭主子,凭自己的运气。

忍冬如今都十六岁了,算个老姑娘了,前半辈子没有生在个好家庭,后半辈子她想有一个自己的、温馨的家。

但她刚才一反驳,大郎反而不吭声了,以为她不愿意。

“忍冬,是我逾礼了。”贺平眼里微微失望。

但心里却不肯放弃,他要努力,要跟大哥一样,撑起自己的家,为自己以后的日子规划,他想娶忍冬做媳妇。

“也不是...”忍冬见他退缩,反而着急。

大郎听忍冬这么说,愣头青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什么?

忍冬快气死了,真是一个榆木疙瘩,难道要自己一个姑娘家说我愿意嫁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况阿福姐还在这。

于是忍冬红着脸娇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说现在。”忍冬转向阿福,羞涩的继续道,“阿福姐,你就原谅贺平哥这一次吧。”

阿福内心狂喜,点到为止,每天一个快乐小技巧。

不过,也不能现在就给两人说定亲事,于是她收敛,一本正经的说,“好好好,我不说了,免得你心疼。”

忍冬对大郎,充其量有些好感,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嫁人的事,但被阿福这么一提醒,她反而越看大郎越顺眼起来。

但她还是好一会羞得说不出话。

贺平今年满十七,因常年打猎,生得比同龄的人要高大魁梧一点,这大半年来日子渐好,气度也养了起来,方正端实,看着比村里那些庄稼户强上不少。

不过,才十七岁,在现代都算早恋了,她却给相看小娘子了……

阿福心中叹口气,往后院走去看药材,刚掀开帘子,正碰上半夏就要进去,她忙拉着半夏又回到后院:“半夏,你等会再去,帮我搬一下这个药材。”

半夏什么也不知道,见阿福来拉着她,立刻笑嘻嘻的听阿福姐的,跟着一起走。

留下屋里一对刚戳破心思的少年少女,彼此脸红。

见大郎还在眼都不眨的看自己,忍冬纤长的睫毛抖抖,耳朵根子发热,却又一横心道:“大郎哥,你愿意娶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知道忍冬稳重,却没想到她突然这样大胆,他结结巴巴:“啊……愿意,愿意!”

忍冬愿意嫁给他,他怎么会不乐意,乐意死了。

女孩的心思总是敏感的,忍冬觉得自己得好好为下半辈子做打算,就不能叫大郎这么支支吾吾。

“大郎哥,我出身不好,你要是嫌弃,不用考虑我的想法,我能来咱们家,已经是极好的。”

大郎察觉不出忍冬话里的小心思,听她这么一说,着急了:“忍冬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还怕你嫌我不会说话。”

忍冬心里恍然间安定下来,她承认自己说话是带了点小心机,可能听到大郎这一番话,她才能将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放在一个可以去信任的安定处。

“婶子会同意么?”忍冬知道郑宛性格好,可关乎儿子的婚事,她实在不知道,郑宛会不会松口。

她娘是那样的人,家里几个哥哥弟弟学着都不是什么良善。

有这样刻薄难缠的娘家,忍冬心里惴惴不安。

“我娘会同意的。”大郎知道忍冬的心意,喜笑颜开,高兴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诚恳的低语,“忍冬,你等着我今天回去就跟她说。”

忍冬又看看大郎,少年生得也是端端正正的样貌,身形还在长,却已经很壮实,家里人说以前他经常跟着贺大哥上山打猎,原本是要跟着做猎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跟着阿福久了,丝毫不觉得贺荆山那样的相貌骇人,反而审美观也跟着渐渐改变,喜欢壮实有男人味儿的。

她不由回想起之前疫病去外面又回清水镇的路上,见到少年月光下水光粼粼的结实有力的身子,脸庞又红了红。

那边阿福觉得这俩人应该差不多了,才放半夏回来前堂。

半夏一撩帘子进来,就见大郎和忍冬面对面站着,各自脸色不太自然。

“怎么啦你们俩?”半夏瞪着一双圆眼,不明所以。

大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耳根子红了红,咳嗽几声,赶紧退出这内堂。

半夏疑惑摸摸自己的脸,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怎么把大郎哥吓到了一样。

“忍冬,大郎哥怎么了呀?”

“他……你以后就知道了。”忍冬想起大郎刚才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抓着自己的罗裙坐下。

半夏还是个孩子心性,好奇心重,但追着问半天忍冬都不开口,她只好作罢。

等阿福回来进来时,两个姑娘都在端端正正做事,看不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既然冒出这种想法,阿福决定今晚就好好跟郑宛说一说,若是两边都愿意,便早些定下亲事,年纪还小,晚些成亲倒不要紧。

有了成家的压力,男子才会更加稳重。

月上柳梢头,清水镇灯火连绵千户,花团锦簇的园子里薄纸灯笼氤氲出温黄的光。

阿福如今制衣应心得手,从刚过来时候蹩脚的针脚,到现在做贺荆山和阿元的衣服都不在话下。

郑宛坐她对面,桌上燃着一盏烛灯,她做一会针线活就眼睛不适,正好贺荆山从外面进来找阿福,她不由抬头。

“荆山回来了。”郑宛面上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我去给你们温饭。”

阿福正想着怎么跟她开口大郎和忍冬的事,哪能让她直接去,于是拉住她胳膊索性直接说:“干娘,你等会再去,我还有事跟你说。”

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别说郑宛,就连贺荆山都好奇,小胖仔这是有什么事。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男人在她旁边坐下。

阿福小手摸摸他的衣摆,一双剪水双瞳清清亮亮,“我是要说你弟弟的婚姻大事!”

郑宛呆住,抿嘴又焦急问:“阿福,是有什么事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却不似干娘那般担心,而是眉头一挑。

他最了解阿福不过,这表情,不是有什么坏事。

果然,阿福摆摆手:“干娘,别担心,是好事,我这段日子不是也一直在想大郎和二郎的婚事,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宛瞬间来了兴趣:“近在眼前?”

贺荆山眸底暗光流转一圈:“你是说忍冬和半夏丫头?”

郑宛啊了一声,先是惊讶而后喜悦,阿福身边的那两个丫头都不错,白白净净的,“是好事,是哪个啊?”

农户人家大多一夫一妻,不像官宦人家三妻四妾,郑宛不是什么苛刻的女人,不会叫儿子去多娶。

阿福斜眼看贺荆山,觉得这男人真是太会猜了,“你还挺聪明的么,怎么一下就想到她们。”

男人嗤笑:“我们家还有别的女人么?”

阿福见他这表情忍不住戳戳他:“就你会说,不能叫干娘猜一下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宛却等不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一知道有这事啊,心急。

丈夫死得早,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连累的家里日子一直不好,一贫如洗。

大郎早早的就进了山,和荆山打猎赚钱养家糊口,回来时常受伤,二郎没随了他哥哥,身子薄,喜欢读书,可是当时那个家庭,怎么有闲钱让他去读书?

还是荆山给悄悄买的纸笔和书。

是她没出息,不仅要年纪轻起的几个孩子养她,还连累的孩子弱冠之年了,连个说亲的人家都没有。

如今大郎的亲事居然有着落了,郑氏高兴的眼眶都红了,心里一个劲儿道,好啊好啊,孩子们都长大了,要成家了。

老贺,不知道你在天上,能不能看到。

“阿福,是哪个呀?害...不管是哪个,都是他有福气,这两个都是好姑娘。”郑宛抿唇一笑,日常跟两人相处,知道这俩姑娘的品性。

一开始她还觉得家里多两个人不自在,偏两个丫头都懂事的不行。

尤其是知道她们的身世后,感慨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的爹娘,这样苛刻女儿,两个孩子苦。

她这辈子没有女儿,何尝没有幻想过有个女儿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郑宛是这种态度,心情舒畅,轻快回答:“干娘,是忍冬,我瞧着他俩互相都有意思,不如你再去问问大郎,我也好问问忍冬,若真是行,咱们就早点呀,把事情定下来。”

阿福一副小当家婆的神色,看得贺荆山原本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只要有她,仿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好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郑宛激动起身。

忍冬好,沉着稳重,她身子不好,也管不了事儿,有忍冬当大儿媳,她心里高兴,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见郑宛兴奋出去,阿福捂着嘴偷笑,贺荆山伸手将人一把拽怀里。

她惊呼一声,旋而瞪他:“怎么,不让你弟弟娶媳妇啊。”

贺荆山笑笑:“怎么会。”

不过是看着她着开心,他心中也欢喜。

小胖仔像是个小太阳,高高的挂在台天上,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每天高高兴兴,生气也好看,叫人无端的忍不住心动。

他从小见过无数的血腥,还有黑暗,他看过的阴险歹毒,犹如春雨毛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活得这般随心所欲。

“今天你和刑将军去谷场沤肥?你们可真会挑地方。”男人语气中有几分促狭的笑意。

阿福啊一声:“那里原来是谷场?我不知道呀,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

贺荆山目光悠悠然:“刑将军大张旗鼓在清水镇收集人尿,你们一举一动,让整个清水镇都沸沸扬扬。”

那敢情他们用谷场沤肥的事情谁都知道了……

阿福脸皮差点挂不住,用人家放粮食的地方来沤肥料,也是没谁了。

不过相信等自己肥料的成品出来,让众人看到效果,肯定没二话。

“那得怪刑将军,我又不知道……”阿福鼓了鼓脸颊,理直气壮的解释,“我做的可是造福百姓的好东西!等我的肥料做出来,每亩地能增产好几倍!”

具体的数值阿福也拿不准,毕竟她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

等到时候成果出来,再记录,就能见分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得信誓旦旦,好像高产就已经在眼前似的,贺荆山对她口中的肥料兴味浓郁起来。

他从小在邙山村长大,虽然做了猎人,却对种地的事也熟心应手,从前没少帮干娘还有村里的人收拾那二亩三分地。

一亩地的收成若是能翻好几倍,那绝对是大好事。

“好,等你造福百姓。”男人垂眸掩下一些心事。

阿福跟他说完,就迫不及待跑去找忍冬去,留下男人在原地思索片刻,先回了房间。

还是弟弟的婚事要紧。

忍冬正在借着银白的月光看医书,阿福进来,她赶紧放下:“阿福姐,怎么了?”

一边的半夏也伸着脑袋过来,透着好奇。

忍冬便是一副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样子,阿福其实很多时候特别心疼她,分明是那样的家庭,却养出了这样忍耐的温柔性子。

“我呀,是来问问你,你觉得大郎怎么样,今天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害羞,那边干娘是盼着你能做我们贺家的媳妇的。”这里就她们两个姑娘,阿福也不介意叫半夏也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却没有像阿福想象中的那么害羞,反而一副顺其自然好像早就料到现在的神色:“阿福姐,大郎哥挺好的,若你们不嫌弃我,我都愿意。”

半夏在一边惊得合不拢嘴,什么情况,忍冬,和大郎哥?

这俩人啥时候都凑成一对了自己都不知道!

原来那会忍冬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事!

“好妹妹,你切记不用因为什么虚飘飘的恩情就觉得自己应该报答,这是你后半辈子的事,不管你嫁给谁,我都祝你有个如意郎君。”阿福其实怕忍冬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大可不必,她绝不会为这事去为难一个姑娘。

恋爱自由~

“阿福姐,我是自己中意大郎哥的...”忍冬没想到自己都答应了,阿福反而退缩,终于不由脸红补充。

半夏捧着自己的脑袋,凑着热闹道,“好啊,忍冬就要嫁给大郎哥了,我呢,我还没有着落呢,我也要相公。”

阿福不由看向她,还着落呢,自己还跟一个孩子似的,阿福忍俊不禁:“放心,也跑不了你的,我还能拘着你们一辈子不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们务必记着,选男人要选尊重你的,不是一味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便是如今大宅门里的女人,也是有权利管家的。

但小门小户其实因为财权就那么一点,反而多是男人当家做主。

阿福可不想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两个助手,就因为嫁人男人不让做就不能来医馆工作。

“你嫁给大郎哥,不行我就嫁给二郎哥,这样咱们还一直在一起。”半夏嬉皮笑脸,好像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而非一辈子的大事。

忍冬都忍不住点点她的额头:“我看你啊,还是再等一两年再考虑,现在就知道玩。”

半夏咬唇,阿福姐都说了,她年纪还小呀,而且她有在认真做事的!

才没有整天玩儿,不过就是贪吃了些。

自己玩多好玩呀,有自己的月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没人管没人骂。

她从前家里没有儿子,她爹娘就一直生生生,结果一连生了五个女儿,被门口给笑话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她爹攒好一段日子的钱,娶了个妾,这妾没多久就怀孕了,但生得还是个女儿。

没钱又没留后,半夏的爹养不起,就把闺女卖了,准备再娶下一个妾。

半夏觉得自己倒没吃什么大苦头,因为家里都是女儿,但从小上不上下不下的,也没落着好就是了。

“你说得对,我也要找一个我喜欢的相公,还有……我以后的男人,可不能非要儿子。”半夏不够聪明,所以想不出来,为什么非要要儿子。

明明也有入赘的男子不是么,那生的孩子不是也跟着女儿姓么?

阿福见半夏情绪有点低落,想起她家的情况,也揉揉她的头:“别瞎想了,蒸锅里给你留了杏仁酥。”

“哇!阿福姐,太好了!”半夏瞬间满血复活,蹦跳起身,去吃杏仁酥去了,跑到一半不忘回头吆喝,“忍冬你快成亲,我的小金库还能给你拿份子钱呢!”

忍冬捂脸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吃罢。”

半夏这皮猴子离开,阿福才继续跟忍冬说正事。

这两边都同意,又都是自家人,事情就得早点定下来。古代的婚礼麻烦,就算是小户人家,那也是要什么生辰八字,还有各种讲究。

两人正说着,那边郑宛却亲自带着大郎一同过来了,贺荆山紧随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跟阿福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这会瞧见大郎却害羞似的微微后退。

郑宛见她这个模样,心中反而高兴,这样姑娘才是真心中意自己大郎呢,她就怕是因为阿福的原因,所以忍冬才愿意嫁给大郎。

若是这样,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难熬了。

今天真是喜庆。

都是一家人,忍冬娘家那边不作数,一家人商量起事来也好说,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礼节。

“好闺女,你嫁过来,以后我就把你当亲闺女看,保证不会再叫你吃苦。”郑宛这么说的时候,情不自禁眼含泪花看向贺荆山和阿福,“大郎,这都得多谢你大哥大嫂,我们家如今才有好日子。”

贺荆山见郑宛竟然要给他们二人行礼,眼眸一凛,立马伸手阻拦,沉声喊道,“干娘,你这是干什么。”

贺猎户于他,其实有救命之恩,他决不能受这一礼。

当年他还小,跟着远房叔父流放至宁古塔的矿山,叔父虽然嘴里没说,但是叔父亲眼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代替他死了,心里岂会好受?

熬了几年,叔父抑郁成疾感染风寒,就去了。

宁古塔是一个活人都难以生活下去的地方,那些士兵以为他一个人也难以活下去,把他赶到了尸体的乱葬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守着叔父的尸体两天,贺忠终于找来了。

带来的,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和贺忠一路逃亡,躲避追杀,两人不幸失散,他受伤昏死在溪边,最后被贺猎户捡了回去,当作养子。

那年宁古塔乱,流民成患,他的到来也变得顺理成章最后成功有了贺家的身份,等贺忠找到他时,他的身份都已经安定好了,伤势也恢复的完全,就此在邙山村暂定了下来。

若是没有贺猎户,也许年幼的他已经死在那个浑浑噩噩阴诡血腥的秋日里。

贺家于他有恩,贺猎户没出事的时候,郑宛待他也如待亲子一般。

阿福也被干娘这突如其来的行礼惊住,赶忙和贺荆山一起去扶:“干娘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郑宛起身,满面复杂,又喜笑颜开:“是,今天是好日子,不能扫兴。”

阿福松口气,要是干娘今天给她行个礼,她还不得折寿啊?

“好孩子们,那这事就这么定下,忍冬,别的女娃该有的,婶子都不会亏待你。”郑宛抹了抹眼角渗出的一点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婶子,婶子,我也会好好孝敬您的。”忍冬其实有时候不明白,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可以那么大。

便是从前未有这桩婚事,这婶子都待她比自己亲生娘待她还要好。

但她知道,现在自己很幸福。

大郎心如鼓擂,表面上却很平静,生怕被忍冬看出一点不稳重。

事情就这么定下,阿福美滋滋扯着自家贺荆山回住处。

“就那么高兴?”贺荆山见她都快拉着自己跑起来,拽着她扯回自己怀里。

阿福脸蛋红扑扑的,一点不反抗被他拽怀里,仰头说,“红娘的快乐,你怎么会懂!”

“红娘的快乐我不懂,阿福的快乐我懂。”男人倏然弯身把她抱起。

阿福惊呼一声,赶紧抱紧他的脖子,罗裙下的一双小脚晃了晃。

今夜满天星,阿福的眼睛亮晶晶,男人的脸颊近在咫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下巴上的胡茬极有男人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凑近男人的脸蹭了蹭:“荆山,我要这么一辈子都跟你好好的过。”

男人喉腔里一声好,酝酿片刻,才就要说出口,墙头忽然传来响动,他的话语噎在喉腔里没说出来,敏锐朝那边看去。

墙头那边轰然一声,有个黑衣人从墙头摔落在地上。

阿福吓一跳。

“什么人!”她一下抓紧贺荆山的衣服,“放我下来。”

贺荆山只是看身形,都知道那人是贺忠。

他第一时间迟疑,要不要让阿福看到贺忠,他把阿福快速放下:“乖,在这先别动。”

阿福抓紧他的手:“荆山你小心点!”

贺荆山松开她的手,几步走过去,果然是贺忠,却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地上的血流了一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怎么样?”阿福见贺荆山过去动也不动,着急问道。

“这人受伤晕过去了。”贺荆山上前就探贺忠伤势。“你过来吧。”

阿福听到人晕了过去,松一口气跑过来,待看清地上的人,深吸一口气。

“这,这是什么人,受伤这么严重!”

这人的胸腔下方被人捅了一刀,此刻血流不止,已经失血过多休克了。

“先把他抬后院吧。”贺荆山一边不动声色,一边暗地着急。

阿福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先去报官,毕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万一惹上什么是非岂不是不好。

可贺荆山都开口了,这人又危在旦夕,阿福还是决定先救治,其他的等会再说。

找来急救医匣,阿福开始给这中年男人处理伤口,贺荆山在她身后问道:“他情况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刚刚已经检查了伤口,听到贺荆山问,庆幸的说,“幸好捅偏了,不然就他流着么多血,难说。”

这到底什么仇呀,看那伤口的形状是刀伤,深可见骨,刀刀是往致命的地方砍。

明显要这人死。

“能治好么?”男人不由追问。

阿福奇怪的看他一眼:“当然了,我这么厉害。”

贺荆山沉默了片刻,看了阿福一眼,才舒展眉头:“是我多虑了。”

小胖子在这方面,就没谦虚过。

阿福笑笑,把中年男人的伤口处理好,又叹气:“这人怕不是什么好人,身上这么多疤,荆山,我们怎么办?”

她还是想报官,再不然就告知刑将军,让他来处理。

万一她把人治好了,人反咬一口想杀他们灭口可怎么办!

大齐三教九流的人物不少,也是如今清水镇经过一场疫情在比较安定,三不管地带都有了渝州军进来驻扎,可见最近边境恐怕不太平。

尤其是灾荒年、打仗的年份,流匪肆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里,不是常演,还有什么江湖人物被追杀的,说起来,这也是古代,有点穴嘛?

有轻功不?

阿福眼眸一眯,这么一想,好激动呀。

“等他醒了再说吧,有我在你不用怕。”贺荆山刚才掩下贺忠身份,此刻也只能姑且装作不认识。

他不知道贺忠在哪受伤了,被何人所刺,但现在决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里,忠叔绝对是有意寻到这里来。

阿福觉得有点不妥,但她相信贺荆山肯定是妥当的,于是点点头,不忘补充:“那你快去把墙头还有外面的血处理干净,别叫万一有追杀他的人发现了。”

贺荆山点头,很快出去把外面的痕迹处理的一干二净。

阿福给贺忠处理伤口时,感觉他身上的一些疤痕看着都能想象出来曾经伤口有多严重,真是看着都疼。

很多冷兵器造成的伤痕,有刀伤,还有剑戟刺入留下的伤疤。

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物。

把杀菌消毒的药准备好,阿福又去小仓库里给他配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仓库里口服的杀菌药有金银花、黄连、鱼腥草、板蓝根、蒲公英,每种也都适用于不同的杀菌,金银花适用于肺炎,蒲公英适用于皮肤感染,可以抑制金黄色葡萄球菌的生长。

先前的瘟疫,叫如今清水镇上其他杀菌药堪比金价,可蒲公英的价格还是如常,刚好存量多。

阿福用医用专用小秤称好药材,又去灶房把药锅拿出来煮。

中药的甜苦味蔓延开来,已经习惯这个味道的阿福毫不介意,甚至觉得真香。

看时间不早,阿元应该下课要回来了。

刚准备要出去接人,一开门,阿元背着小书包就站在门口,见她后就高兴的唤,“娘亲,你专门在等我嘛,阿元好感动。”

阿福:……

崽崽很优秀,很会自我攻略嘛。

阿福顺势附身,牵起阿元的手,抬头就看到送阿元回来的刑郎君。

要是以往,她肯定高兴的请刑郎君进来吃吃喝喝,感谢一下,顺带联络一下感情。

但是现在不行,家里有一个不知名的受伤黑衣人,一看就不正常,她可不敢把当兵的往家里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阿福微微一笑,“刑将军,多谢你送阿元回来,我正打算去接阿元呢,家里实在太忙了,这几日有喜事,倒是没空招待您。”

邢官正送阿元回来,也是顺便。

“家中有喜事,什么喜事?”邢官正好奇的问。

“是大郎和忍冬。”阿福一手扒拉着门,一边期待邢官正有点眼力见,知道她们家忙就赶紧走,阿福继续说,“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正在商量提亲,把大郎和忍冬的事情定下来。”

原来是大郎和忍冬,贺郎君弟弟的亲事,的确是喜事一桩。

邢官正心道那家中有喜事,赵女医是不是就会忙了,碱矿还找吗?

说了几句后邢官正便离开。

等人一走,阿福啪叽一下赶紧关上门。

阿元愣了下,为什么娘亲那么急着赶邢叔叔走?

“大郎哥哥要娶妻了?”阿元仰着头问。

阿福牵着阿元的手,笑了笑,“对呀,以后你就有大嫂嫂了,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黑亮的眼眸一眨,“娘亲高兴,我就高兴。”

啧啧,阿福内心感动,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

不过,阿元这是有往渣男的方向发展的潜力呀。

对于后院里的黑衣人,阿元还小,阿福没打算让他知道那么多,做了晚饭,先把阿元哄睡着了,阿福才又起来,给受伤的老人煎药。

城中似有火把群亮起,叫已经黑下来的清水镇重染光亮,犬吠声连连,整个清水镇,重新苏醒了。

阿福煮药的动作停下,冲回给病人治病的房间:“荆山,不对劲儿,外面好像有人在搜查!”

根据女人的第六感,以及电视剧的俗套情节走向,他们搜查的人,应该是她救的这个人。

贺荆山陡然精神起来,往外看一眼,起身:“阿福,你看好这位老先生,我去外面看看,务必先把他藏好。”

阿福见他交代的郑重其事,不由跟着神色凝重:“好!你放心!”

一会功夫她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江湖杀机,恩怨情仇的故事。

贺荆山出去把门带上,走到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火把光团是冲着他们这边来了。

很快门被敲响。

男人盯着那扇门,把外衫脱掉又披在身上,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

“开门!”外面的士兵吵吵嚷嚷,凶神恶煞。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火光照亮门外乌压压一群兵,穿着铠甲,腰间一枚铜令上印着一个安字。

“开门,城中进了贼人,上方有令必须配合搜查,不然与贼人同罪!”带头的兵不认识贺荆山,气势汹汹道。

后面的兵却认出贺荆山,忙拽住带头的,小声解释,“头儿,这是赵女医的夫君,是贺郎君。”

先前疫情时,贺荆山受刑官正所托,在清水镇上帮忙带兵管理群众,这也有不少兵认识了此人,叫他贺统领。

但如今安惠王爷手下的家兵参差不齐,不认识贺荆山也属正常。

“赵女医?”带头的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是这赵女医到底是何人,立马变了脸色,转成笑脸,“原来是赵女医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贺郎君还请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面色如常,带些困倦:“怎么这么晚抓什么贼人,家里一家老小都已经入睡。”

带头的赶忙打哈哈:“这不也是上方的命令么,是知道这贼人偏就这大晚上的出来作妖,还跑到您这条街了呢,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这查还是得让小的们给你们查一下,万一这贼人匿在贺兄弟家晚上再跑出来可麻烦。

贺荆山淡淡笑笑,颔首让开一步。

“兄弟们大晚上也辛苦,进来赶紧搜完回去灌口热汤暖暖。”

知道是赵女医的家,再加上人家态度好,这群人不敢放肆了开搜,何况这家里人都在睡觉。

听声音,外面的人是要进来搜查的。

阿福皱眉,想着要把人藏到哪儿去。

心里正想着,虚掩着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阿福倏然转头,却是穿着小睡衣的阿元。

“阿元,你怎么醒了?”

阿元往炕床上一看,熟练的往炕上爬,把小鞋子放好。

看得阿福疑惑不已,就听阿元软软的小奶音说,“娘亲,你快也脱了衣裳,老师说非礼勿视,我们在床上,外面的人就不会进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吓得连连咳嗽,她明明没有说,阿元怎么知道的!

可时间来不及了,阿福速度脱了外衣,把被子一抖盖住老人,又把脱下来的衣服赶紧胡乱的堆在上面。

随后,自己抱着阿元,勉强的盖住他们。

刚做完,门忽然被打开。

阿福立马撑起身,尽力遮住他们的视线,惊讶的叫起来,“谁呀,不敲门就进来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

搜房间的士兵,推开门就看了一眼,入目女人披散着长发,出纤巧的下颚,与颈弯处一小片白如凝脂的肌肤,细腻光滑,白色的肚兜束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云一般的温软。

仅仅一个侧脸,内媚动人。

阿元看到那士兵的眼神,抿唇立刻从阿福的怀里爬起来,挡在她身前,大吼,“叔叔,你看什么呢?”

再看,挖掉他的眼睛!

士兵看得呆了,被身后的人一撞,立马回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猛得把门关上,匆匆的埋着脸说,“我看了,没人,只有赵女医和女医家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站在天井处,狭长的眼眸猛的沉下来,下颌紧紧的绷着,阔步上前而去挡在门口,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搜到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和内子要歇息了。”贺荆山淡淡的开口。

粗粗查了一圈见没什么痕迹,带头的就赶忙感激着走了,出去还不忘说这赵女医家人真不错,跟赵女医一样心善。

他身后一片附和声,如今清水镇谁不说赵女医人好医术高明。

而之前开门的那个士兵,却一直心神不宁,走前,忍不住再度回头,原来赵女医如此国色天香,这男人可真有福气。

急着赶他们出去,要歇息。

怕是急着和赵女医云雨之欢吧?

也是,要是他能有如此绝色的娘子,怕也是想要天天拉着行那档子事儿,弄得她下不来床才好。

贺荆山关上门,没有直接去贺忠那里,而是等人声逐渐远去,才看一眼墙头,再次确定那些痕迹被他刚才处理的一干二净,才回到贺忠在的房间。

阿福在里面也听着人都走远了没了动静,赶紧穿好衣裳,下床给贺荆山开门:“荆山,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大步走过去,拉着阿福进怀里,大掌抚摸她的背,“是安惠王府的人。”

贺荆山心下思量万千,不知贺忠为何忽然又去九皇子府上。

难道是先前那次九皇子突然回府,是京城来人了?

阿福不明所以:“这大叔跟九皇子有什么仇么?”

九皇子那家也不像什么坏人,阿福上次带着他们夫妻二人相处了几天,觉得他们人还是不错的,只是跟她肯定不是一路人。

贺荆山摇头,却是因不知为何贺忠已经答应过不去招惹九皇子,这次却又过去,而安惠王府又为何防备如此之重。

忠叔做事早已愈发谨慎,这次却重伤至此,可见安惠王府对外的防备。

“阿福,他还有多久能醒?”

阿福小手把医匣合上:“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了吧,一会还是得去熬药,不然他恢复的慢,你明个上山记得弄些肉回来,给他补补。”

阿福掰着手指头说完:“但是也不用那么多,不然他没钱给我们付药钱和肉钱怎么办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人归救人,阿福却分的明明白白。

要求别人大夫慈心善心的同时,先想想自己做得如何,大夫若只凭好心,能不能过得下去。

贺荆山原本凝重的心情被阿福逗乐,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药给我我去煎药,你睡觉去吧。”

阿福歪头:“你去煎药?”

她的语气里浓浓的不信任,毕竟她从未见过贺荆山煎药。

这煎药也是有讲究的,他没煎好怎么办。

“嗯,以前经常煎药。”贺荆山把她拉起来,“相信我,去睡吧。”

阿福摸摸下巴,又看一眼床上的大叔,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阿福才打个哈欠:“行吧,那你煎好了给他喂下就赶紧回来睡觉,不能为了照顾他累着自己啊。”

贺荆山应了声,阿福才带着阿元一起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抱着阿元夸赞,“阿元,你怎么知道屋子里有人的呀。”

这次多亏了阿元,要不是阿元也在,打消了他们的怀疑之心,怕是没那么简单的走了。

阿元得了夸奖,很高兴,“娘亲多做了吃食呀,多了一个人的。”

阿福脚步一顿,吃惊的看着阿元,这孩子……未免太过聪明了。

阿元被阿福用这种眼光看着,心里不安,忙可怜兮兮的抱住阿福的脖子,“娘亲,你不喜欢阿福了吗?”

“怎么会?”阿福摇头,眸子一眯,侧头亲亲阿元的脸颊,“娘亲是高兴,我们家阿元真聪明,是个小天才!”

阿元抿唇害羞的笑,“那娘亲就是大天才!”

阿福的脚步声彻底走远,贺荆山不由看向床上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这时,贺忠睁开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荆山……”

贺荆山眸子一震,急上前一步,“忠叔。”

贺忠的伤口发疼,他脸皮抽动一会,才白着嘴唇开口:“京城的那些人已经摸到清水镇来,不只是宁家,更有那几位皇子的,哈,我们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过于激动,拉扯伤口,脸上的表情都扭曲着。

贺荆山按住他,浓眉一蹙,“忠叔,我知道了,阿福说你伤势很重,你现在好好养伤别说话。”

“是是。”贺忠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环视一圈,回忆起自己甩掉他们到了这儿,“多亏少夫人,不然我这条老命指不定就得交代在那几个人手里。”

贺荆山这是第一次听到贺忠夸阿福,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笑容,“忠叔以后的药,来家里取就是,这次给忠叔也找个合适的身份,顺理成章待在清水镇。”

贺忠却拒绝:“我注定不能把身份摆上明面,叫你家人知道倒无妨,只是还得是半明半暗的身份。”

他也知道,这次已经被少夫人看到,自然无法再装自己不存在下去。

贺忠苍白的脸露出几分沧桑,“那几个人已经看到我的脸,所以我决不能再在他们面前露脸,否则只会暴露你,还会给你家带来麻烦。”

贺忠心里清楚,除非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否则他这辈子都要行走在暗里,永远无法走在明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闻言,低头目光落在贺忠灰白的脸上。

“边境动荡不安,朝廷昏聩,这天下气数将尽,忠叔,你且看着,我将让李家这万里江山为祭,祭奠贺家死去的英烈.”

男人束手而立,侧脸冷冽,眼眸里仿佛含着滔天巨浪,掀翻这天下又如何的狂妄。

见少主如此,贺忠安下心,贺家男儿,明白身上的责任,万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一边的小火炉上,药汁翻滚,升起袅袅烟雾,贺荆山走过去提起药炉,倒出药汁吹冷了喂给贺忠喝下。

“这是阿福配的药,忠叔你喝了先休息,其余的事情,待明日再说。”

等贺忠喝完睡着,贺荆山才关上门出去。

深夜,夜凉如水。

贺荆山抬眸望向天井上的夜空,乌云寥寥,他走到卧室推开一条细缝,里面静谧温暖,阿元抱着阿福的胳膊,睡得香甜。

阿福浅浅的盖着薄被,露出纤细凝白的肩,青丝洒满枕头。

贺荆山没进去,反而细致的关上门,转身阔步消失在黑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半夜,但安惠王爷府依旧灯火通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护卫换勤。

贺荆山观察了一阵,找到换勤的空隙处,从墙边纵身一跃进了王府。

虽然九皇子封了王,有了王府,但从古至今有哪个王爷的封地会在关押罪犯的苦寒之地?

是以,王府的规格虽然在,但这些士兵远不能和真正的王爷府邸的亲卫相提并论。

贺荆山一路轻松的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正厅。

刚刚搜查的那一对士兵正跪在门口禀告,搜查后并没有查到人。

李昱同背对而立,贺荆山看不到他的神色。

李昱同早已料到如此,却还是好奇,那个黑衣人是怎么躲过搜查的,他第一时间下令搜查,那人身受重伤,应该走不远才是。

“赵女医家,可搜了?”

推开门的那个士兵被推了一下,因只有他一人进去了的。

那士兵赶紧叩头,手心微微出汗,道,“回王爷的话,赵女医家也搜了,我们去的时候是贺郎君开的门,赵女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怎么?”

“赵女医被我们吵醒了,我们闯进去的时候还没穿衣服,和她家孩子在一起。”

回想到那场景,惊鸿一瞥,那身皮子白得腻人,如雪般,青丝如瀑,他会一辈子记得那个画面。

周围忽然哄笑。

李昱同微微皱眉,“下去吧。”

那行士兵挨个出去,三五成群,贺荆山审视李昱同几眼,悄悄尾随着那行士兵离开。

离开王府,那些人没了顾忌,挨得最近的士兵捅了捅那人,挤眉弄眼的淫笑。

“难怪你不让我们进去,原来是看光了人家赵女医的身子。”

“怎么样,那赵女医没穿衣服的样子,好看嘛,身段好不好?”

“平日里看赵女医皮肤白得很,也不知道衣服下那身皮子是不是也这么白!哎,山子,你说呀!”

山子脸通红,恼怒的吼他们,“胡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看见!赵女医为了这次疫情做出多大贡献,你们怎么能这么亵渎她?你还是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子突然发火,吼得他们一愣,“就说说嘛,生什么气。”

“就是,没意思。”

说完,那些人丢下山子,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夜色下,贺荆山剑眉如峰,唇角冷冷的微翘,下一瞬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

山子握紧了佩刀,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

忽然,巷子里伸出一双铁壁似的双手,将他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一拉,不待他惊呼出声,脖颈便挨了一记,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中出现贺荆山暗沉的眼,泛着银光的锋刃一闪而过,晕过去的山子因为剧痛醒过来,捂着双眼在地上翻滚哀嚎。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贺荆山冷眼看着此人痛苦嚎叫,手中匕首一转收回刀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贺荆山回去,已经是三更,卧室内还留着一盏灯,在屋外待了一会儿后,男人才进屋抱起睡得正香的阿元去了隔壁。

不一会,贺荆山才去而复返,站在床边眉眼低垂的看着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睡觉有些不规矩,头发散散的垂着,嫩白的小脚伸在被子外,纤细的胳膊也压在上面。

贺荆山脱了外衣,掀开被子上床,将睡得不老实的小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

阿福感觉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压住不能动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贺荆山,我不能动了,我是不是鬼压床了呀?”

小姑娘似的娇俏,吴侬软语的酥麻。

贺荆山轻轻的抚摸她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像摸一个宠物。

男人低低的笑,声音喑哑,“是我抱着你呢,没事儿,睡吧。”

阿福撅着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梦境,娇气的挣扎,“你身上好硬啊,一点都不软,抱着好难受,你松开……”

这么硬,睡着好难受,她不想抱。

贺荆山嗤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么娇气,以后叫你娇娇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复,贺荆山低头一看,阿福已经再度睡熟了。

贺荆山笑了笑,捻了被子盖着,也闭眼休息。

第二日,微微的亮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阿福醒来,眯瞪了会儿,才清醒。

默默感慨,还是夏天好,不像冬天那阵子,外面冷得她都不想起来,入目全是冰天雪地,看得叫人心底发慌,只想待在家里不出去。

她往旁边一看,身旁已经没人了。

阿福回想了下,昨晚迷迷糊糊间贺荆山似乎是回来了的,还嘲笑她娇气!

不过阿元呢?

昨晚她不是抱着阿元一起睡的嘛?

阿福一边穿好衣服,看到洗漱的水已经打好了,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准是贺荆山做的。

洗漱完,阿福出去后,就看到阿元正在吃早饭,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

忽然她发现,阿元长高了不少,她才穿越过来时,阿元还是个小包子呢,小小的一团,远没有同龄孩子高,瘦得就剩下一层皮,坐在长条凳子上,脚都是悬空的。

现在,阿元的脚能沾到地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有些愣,原来,她来到这儿,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这么久了。

久到阿元都长高了,长大了。

最先发现阿福的是阿元,阿元扭头一看娘亲站在走廊口发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阿元跳下凳子,小跑着扑进阿福的怀里,“娘亲,你起来啦。”

昨晚,明明是他和娘亲一起睡的,结果早上起来,他一看居然在自己房间,娘亲又没了!

阿元想到这儿,委屈的告状,“爹爹坏,都不让阿元和娘亲一起睡,爹爹都能和娘亲一起睡,我是娘亲的宝宝,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阿福被阿元的童言童语逗得笑起来,捏了捏阿元的小脸,“那今晚,娘亲和你一起睡,不让爹爹来。”

“好!”阿元一张嫩白的小脸,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我们拉钩!”

和阿元拉了勾,阿元牵着阿元回桌子上,继续吃饭。

吃完后,阿福让半夏送阿元去邢老先生那儿上课,自己则去了后院看昨晚的那个黑衣人如何了。

可推开门进去后,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里一跳,老人的伤那么重,不好好休养,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年纪一大把,真是作死!

命都不要了。

阿福赶紧往外面走,准备去找贺荆山,问了人才知道,贺荆山一早就出门了,去了小矿山。

闻言,阿福就往小矿山方向走去。

昨晚那些搜索的人,是安惠王府的,那就是老人去了安惠王府,才受了重伤。

一边走,阿福听到街上的人三五成群的说话。

“哎呀,昨晚可吓人了,老王家的孙子山子,一双眼睛都没了,生生的剜了呢,听说还有几个人横死街头,全是一刀封喉。”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一下死这么多人,最近晚上别出来了。”

“可不是,晚上早点关门吧。”

阿福听得心惊肉跳,不会吧,昨晚发生命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昨晚那个老人杀的?

怪不得昨晚那些王府的人来搜查。

阿福一脸难受,自己救了个坏人?

如此想着,阿福加快了脚步,要是老人真是坏的,就让贺荆山去和刑将军说,去报官。

到了小矿山,阿福拉着一个工人问贺荆山在哪儿,那人认出阿福是赵女医,立刻神色犹疑,目光飘忽的看了看,笑嘻嘻的说,“贺老大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

看着这人眼神不正常,阿福挑眉,觉得不对劲儿,“不说实话,那你明天就别来了,想进小矿山的人那么多,我再招一个就是了。”

哼,她可是老板娘,不说实话,是不是看不起她?

还有贺荆山,瞒着她在搞什么?

一听要让他走,男人立刻慌了,无奈之下什么都说了出来,“赵女医,我说我说,就是……就是后面贺老大的小木屋里。”

见赵女医瞥他一眼,转身就要走,男人着急的说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贺老大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你……你别生气,我觉得是那姑娘死缠烂打呢。”

阿福停下脚步,豁然转头,盯着说这话的男人,怪不得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唇角一抿,迈着小短腿往小树林走去,好得很,现在贺荆山身边居然有小妖精了,她有情敌了!

阿福一边气势汹汹的走,一边想,自己穿这一身嫩黄,会不会很没气势?

黄色太温柔了,自己又是一张娃娃脸,还有一点婴儿肥,看着一点点都不高冷,一点都不厉害。

阿福后悔,应该穿一身白,或者一身红的,起码好看,又有气势,不能在情敌面前落了威风。

面子得有!

刚看到小木屋,阿福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木屋门口,男的明显是贺荆山,那个小姑娘倒是不认识,着一身嫩绿的齐胸襦裙,挽了一个特好看的髻,钗头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戴着红珊瑚耳环,青春少女得很。

阿福摸了摸她随便挽的一个小揪揪,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道姑……

贺荆山浓眉隆起,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姑娘,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谢谢你。”孙芝微微抿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她心跳得厉害,鼓着勇气说,“上次疫情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将我带进治疗区,我恐怕活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疫情爆发的时候,爹爹在外,家中只有继母和弟弟。

家里没了吃食,继母怕自己和孩子染上鼠疫,就强迫她出来买吃的,却又以她在外这么久接触那么多人,肯定生病了,得了鼠疫为由,不准她进门。

她在门口熬了几天,最后染上了鼠疫。

孙芝以为自己就要等死了,最后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将她一把扛起来,带到了隔离区治疗。

贺荆山却对她全无印象,冷漠的皱眉,“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这儿不是你们姑娘家该待的地方,快回去吧。”

孙芝脸颊微红,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男人更加高大威武,看着就叫人安心。

这儿都是男子,的确不是女子该来的,恩公是在关心自己?

“好,我听恩公的。”孙芝双手放在腰侧,行了一个礼。

要走的时候,孙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羞涩的塞给男人,“这是我做的,无以为报,请恩公收下。”

说完,孙芝扭身就快速的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孙芝提着裙子,跑得很快,和阿福擦肩而过。

阿福看清了小姑娘的脸,清秀明亮,带着小姑娘的娇憨,年轻,漂亮!

阿福一下就酸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贺荆山,呵,还收了人家的礼物,还听她说了那么久的话。

贺荆山本来要走,可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在路口处的阿福,一身鹅黄襦裙,头上依旧简单的扎了一个小揪揪,用一个木簪子固定,露出纤细雪白的脖子,一双眼眸瞪得又大又圆,黑白分明。

不带任何思考,贺荆山就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拉她,小姑娘却快速的一躲。

阿福插着腰,生气的瞪着他,“你可以呀,你成长了,都有小姑娘给你送礼物了,高兴吗?”

“不敢高兴。”贺荆山摇头失笑。

瞧着阿福这小气包的模样,脸颊都要鼓成包子了。

“怎么生气了?”贺荆山低声问。

“我怎么生气了?”一瞬间,阿福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眼睛里都是我快被气死了的愤怒,“我怎么生气了你还不知道嘛?你居然收其他女孩子的礼物,孤男寡女,你还说那么久的话。”

因为愤怒,小姑娘说话又快声音又大,满满的恼怒。

贺荆山垂眸瞧她,像只炸毛的小野猫,不准人摸,谁碰就挠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物,这个嘛?”

贺荆山拿出那姑娘给的锦囊,上面绣着修竹,青翠笔挺,阿福气哼哼的看了眼,眼睛就飞快的撇开,“我感觉挺好看的,你留着吧。”

说完,阿福转身就走。

留个鬼,他要是敢留着,她就带着孩子离婚。

眼见小姑娘真生气了,贺荆山身长腿阔,几步就追了上去,猿臂一身,扣住她的腰肢,从背后拥着她,将锦囊放到她手心里,“既然你觉得好看,那就给你,你喜欢的,都给你。”

你喜欢的,都给你。

阿福绷住笑,她知道贺荆山和那姑娘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是古代呀……

这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在她之后,她不可能接受贺荆山有第二个女人,那么……从开始,她就会打消贺荆山的念头。

别人三妻四妾,多少个小老婆她不糊管,但是贺荆山不行。

她喜欢他呀,那么喜欢。

阿福手心躺着做工精细的锦囊,针脚细密,布料华贵,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她紧紧握住,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阿福仰头,露出饱满的额头,“贺荆山,这是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贺荆山看到温柔可爱的阿福,用眼眸微眯的表情,撕碎了锦囊,扔在地上。

阿福撕完,眼眸注视着他的神色,男人表情不变,没有震惊和厌恶,只是微微的扬眉,似乎有些惊讶而已。

她没说话,随后却听到贺荆山疑惑的问,“阿福力气这么大?平时不是力气小得很?一会儿就闹着手酸,没力气了?”

后知后觉的意会出贺荆山的调侃,阿福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望着贺荆山。

阿福咬牙,“我很认真的!不要这么嘻嘻哈哈。”

“我难道不认真吗?”贺荆山反问,随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下次不能再说没力气了。”

阿福:……草!

下一秒,阿福甩开他的手,心力憔悴的认错,“我错了,是我太草率,老公我是相信你的,我长这么好看,医术又这么棒,你肯定不喜欢那些小妖精的呀。”

是她输了,树不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大概,就是贺荆山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说来,这应该是送给你的。”贺荆山指着地上碎成两半的锦囊,“她说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意做的,这场疫情,救人的是你,这样算来,可不是送给你的。”

阿福沉默了下,感觉贺荆山在忽悠她。

不要以为她是现代的,就不懂古代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才不听你瞎扯,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要是有姑娘对你表白,送你东西。”阿福昂着脖子教导,“你要第一时间拒绝,表明你是有妇之夫的身份,让那些莺莺燕燕不要觊觎你!”

贺荆山憋着笑,眼眸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风,笑着应下,“是,是,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给他她们机会。”

阿福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

忽然,阿福才想起来,自己来小矿山的目的,她反手抓住贺荆山的手臂,急急的开口,“我差点都忘记了,我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昨晚我们救的那个人不见了。”

说到这儿,阿福压低了声音。

“我来的路上听说,昨晚死了好几个人,都是王府里的,还有一个人被剜了眼,以后都看不见了,十分可怕。”阿福眼睫一闪,“昨晚,我们救的是不是坏人呀?是不是他杀的?”

要是昨晚救的是个坏人,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士兵,那她不就当帮凶了?

贺荆山眼眸一垂,拉着阿福入怀,按了按她的头,安慰她,“那你可没听全,昨晚的确是死了人,不过是在半夜,我们救的那个老人半夜还躺着不能动呢,受那么重的伤,怎么杀那么多人?”

“不管是不是好人,既然他走了,我们就当没看见过。”贺荆山搂着人往外走,“最近不太平,以后你出来别一个人,叫上半夏或者忍冬一起。”

按照昨晚忠叔说的,京里的人已经查到这边,凭着他和父亲相似的容貌,猜到的人不少。

虽然清水镇的人都认为阿元是他和阿福生的,但若是有人查到邙山村那边去,阿元的身份就容易引人怀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家无亲情,连九皇子都能流放,阿元和阿福在他们眼里,更是如草芥。

阿福松了一口气,不是老人杀的人就好,可听到后面她脚步一滞,“出什么事了吗?”

“渝州兵过来增援,在小矿山这边驻扎后,就开始练兵了,我担心要打起来。”

阿福目露惊讶,望着贺荆山,表情逐渐凝重,“要打仗了嘛?”

才过了鼠疫,要是接连打仗,宁古塔的百姓这个冬天怎么熬过去?吃的,粮食都没有。

见阿福这么担忧,贺荆山安慰,“没这么快,渝州军一来,证明已经开始布防了,再说渝州总兵陈胜在这里,清水镇不会出事。”

阿福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地方的国情她不了解。

但是一直听他们说,渝州军如何厉害,有渝州军在,起码清水镇是无虑的。

阿福想着,要是真打起来,为了这个冬天日子好过,有存粮,那她得赶紧把化肥做出来,增加产量。

宁古塔这地方的土地本就贫瘠,有了化肥,土地肥沃,让这个秋天丰收。

阿福便道,“那我去找一下刑将军,商量化肥的事情。”

“我陪你一起。”贺荆山立刻说,贺忠刚出事,他不能让她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找了邢官正,拜托他尽快找个一个合适的场地,开始沤肥,以及,得加量了,目前这数量做出来的硫酸铵肥牙根儿不够,不能大量投入使用。

要是做个实验还行,但听了贺荆山的猜测是打仗,那她这点增产的化肥就远远不够。

突然要增产这么多,邢官正也犯了糊涂,但好在赵女医要的东西都不值钱,既然要大量,阿福和刑将军一商议,干脆以后清水镇整个镇上的夜郎收了夜香后,都带到沤肥的场地。

按照比例,依次开始,一批一批的做出来。

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就是,如何让当地的村户,全都使用肥料。

对于农民来说,粮食就是命,要是秧苗死了,这个冬天怎么办?

那可是要饿死人的。

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也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邢官正也愣住,挠挠头,“这关系到村户下半年的死活,要是肥料失败,弄死了秧苗,村民可如何是好?”

毕竟不是少数人。

贺荆山眯起眼睛,心里有些不悦,阿福辛苦做肥料是为了谁,一是为了村民下半年能好好过年,其二则是为了家里有粮,若是真打起来能为军粮做出一份贡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朝廷乱得很,真打起来,各方势力之下,粮食充不充足都难说。

阿福为了士兵操碎心,却要所有问题都让她一个人解决。

贺荆山黑眸一暗,对着邢官正笑着说,“这事不难,只是要麻烦刑将军。”

邢官正看向贺荆山,“贺兄弟有何建议?”

上次两个太医到清水镇,提醒他小心的也是贺荆山,虽然贺荆山是一介猎户,但邢官正总觉得此子不简单,似乎对各方势力都很熟。

一个猎户,怎么会对朝廷的事情那么敏感?

现在他有解决的办法,邢官正倒是想听听。

“如今渝州军驻扎于此,虽然增强了清水镇的兵力,但人在怎么能不吃饭?都靠朝廷拨粮,紧要的必然是渝州军,刑将军你手里的兵就饿着吗?”

贺荆山继续道,“既如此,不如在士兵操练后,划出一块地,让士兵自给自足,秋收后既能够屯粮以防万一,又能起到带头作用,让周边的村庄看到增产的效果,刑将军以为如何?”

其实若是驻扎时间长,以往也是有例子,开荒出一块儿荒地,然后让士兵种菜种粮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上,也是有史书可寻。

邢官正想了一下,立刻拍手叫好,眼露精光,“贺兄弟的主意真好,咱们当兵的哪个不是农民出身的,种庄稼那是一把好手。”

每次拨粮都紧巴巴的,既要马儿走,又不想给马儿草,手里的兵苦,他何尝不难受。

他们人多,手下足有几百人,找个山头就立马开荒,赵女医手里有化肥,让土地肥沃,他们的粮食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越想,刑将军就觉得可行。

这个冬天,大家都能过一个好日子了。

刑将军对阿福是全然信任,她自己院子里侍弄的菜,看着个个都长得好,又嫩又大。

阿福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还是让刑将军既出力又出人,还要自己找地方,弄她的实验是否正确。

她悄咪咪的看向贺荆山,对他勾唇一笑,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化肥的事情搞定了,阿福心里也心安了一件事。

就很愉快的回了医馆坐馆就诊,也不去想昨晚那个老人的事情,就想贺荆山说的,既然走了,那就当没见过。

她也没救过,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

所有烦心事情解决了,阿福就又很愉快,回到医馆的时候,笑嘻嘻的。

忍冬要开始准备婚事,阿福就让她不要来了,先在家里备嫁,这儿的人结婚是要自己绣喜服的,新娘穿的肚兜,结婚当日的喜服,还有新婚夜用的帕子。

有钱人家,更加奢华的,会让绣娘绣一整套,还有喜被,枕头。

绣上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龙凤呈祥之类的寓意婚后美满幸福。

两个丫鬟,就来了半夏在忙碌。

见阿福来了,半夏赶紧过去,“阿福姐,忍冬不在,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忍冬在待嫁呢,你要是有喜欢的如意郎君,我也让你待嫁,我重新招几个小姑娘,让你轻松轻松。”阿福点点半夏的鼻子。

不过以往都是两个人,现在忍冬不在,她上午又没来,半夏那么活泼的性子,现在蔫儿了,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阿福在想,要不然再找人牙子买一个小丫鬟,放在手边。

可半夏听了阿福这话,以为是阿福不要她了,神色紧张的围着阿福,“阿福姐,我就说说而已,你要是招了新的小丫头,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再买一个小丫头,给你当下手,让你当个管事的,还不好?”阿福逗她。

她要管事的了嘛?

半夏高兴得眼睛笑成了月牙,连连点头,“好呀,阿福姐,那我们就买个小丫头吧,不能买太小了,不然做不了事儿。”

“还得买一个,和家里没什么关系的,免得觉得女儿的日子好过了,来打秋风。”

半夏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自己也成长了,思考得多了。

阿福见她那么上心,索性把这件交给了她,“那你去找个人牙子,挑几个小丫头过来,让我看看,要是合适,咱们就定下来。”

忍冬和大郎的日子定了,是在两个月后,中秋节后的一天,九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现在才六月中旬,还有好一段时间,半夏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

“真的?”

半夏不敢置信,以为是阿福姐逗玩儿呢。

阿福点头,认真的说,“不然呢,这两个多月,就你一个人,不得累死你?”

半夏眼眸亮晶晶的,“好的,阿福姐,那我这就去。”

说完,半夏连蹦带跳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失笑,忍冬今年16,半夏才14呢,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十四岁,在现代还是初中生呢,什么都不懂。

在古代却要担起赚钱的重任,甚至还要结婚生子。

阿福感叹完又撑着下巴想,觉得自己应该去买点信封,大郎和忍冬成亲,她想有点仪式感,给要请的客人,一一发个请帖,就让贺荆山来写,她来设计一个好看的信封。

前辈子她别说结婚了,连男朋友都没一个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辈子醒来,虽然成亲了,但是拜堂婚嫁没有,贺荆山第一句话还是离婚。

惨还是她惨。

第一次操办婚礼,她要精致起来!

想干就干,阿福准备关了门,速度去买了信封回来,一边设计婚礼的请帖,一边等半夏挑几个小丫头。

她刚起身,门外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为首的男人踏着黑靴,手边按着佩刀,脸色黝黑,面容方正,却一身的凶煞之气,叫人不敢接近。

男人斜长的眼眸一垂,看着她,“赵女医,许久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看清是何人后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倒退一步。

阿福扫了几眼孔狄后面的黑衣人,三人俱是一身劲装,手握佩刀,她按捺住不安,盈盈一笑,“孔大人,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您回京了?”

一边和孔狄说话,阿福一边把藏在袖子里手腕上的红绳取下捏在手心,她一直挽不来古代的发髻,都是随便用个簪子或者红绳扎起来。

他压着李昱同来流放时,赵阿福是个丑陋不堪的胖子,他多看一眼都觉得饭都快吃不下了。

现在回来一看,若不是牌匾上的名讳,他还真不敢认,眼前明艳绝伦,身姿曼妙的绮姝,居然是赵阿福。

孔狄脸黑,有什么表情也不大看得出来,他勾唇一笑,“我原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你,赵女医这段时间在宁古塔过得挺好,盛名浩大,我在京城也时有耳闻。”

名声过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福的笑绷不住了,半夏刚走,贺荆山还在小矿山,没人会发现她的境况。

“真的吗,我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还能劳京城的大人们记挂。”阿福对上孔狄那双漆黑阴诡的眼,手心发汗,面上却依旧笑着,“不知道孔大人找我,是何事?”

孔狄微微抬眸,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唇角一勾,“这恐怕,不能让你知道。”

说完,孔狄眼眸一沉,身影一闪到了阿福眼前,阿福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他手起刀落的片刻,眼前一黑,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就晕了。

阿福的身子软软的倒下,孔狄伸手接住,鼻尖嗅到一股香,似梨似梅的女儿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心神一动,抱着的女人犹如烫手山芋,他眉宇紧皱,把阿福扔给身后的一人。

冷声吩咐,“带回去。”

四人从后门离开,接应的马车早已等候,等人一出来,飞似的驾马而去。

几秒后,就彻底消失在街道上。

赵小梅藏在角落里,惊恐的捂住嘴,随后眼眸里露出癫狂的兴奋,赵阿福被歹人带走了,那些人是她的仇人吧?

肯定是的,要带走她,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赵阿福终于要死了,赵小梅笑得都快哭出来了。

她原本是听林娘子说赵阿福的医馆重开了,红火得很,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到医馆看病买药,赵阿福发财了,有用不完的钱。

她就是来看看,万一能捞到一点好处呢?

没想到看到这样高兴的场景,真是太好了。

赵小梅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她要赶紧回去,回去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的仇人快死了,多高兴啊!

赵阿福这个小贱人,自己可是她的妹妹,妹妹都娘亲都能下狠手,弄得她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至于赵阿福说的什么不是她姐姐的鬼话,赵小梅可不管,贺荆山是她姐夫,赵阿福依旧是赵阿福这个名字,凭什么就不是一个人了?

由于太过高兴,赵小梅腿又不好,跑得太快跑着就摔倒了,摔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身上都是灰尘泥土,头上还沾着树叶渣子,可她一点都不在意,高兴的爬起来。

她刚一动,赵小梅脸色就变了,贝齿死死的咬住苍白干燥的下嘴唇,视线处出现一双月白色锦靴,往上一点是红底金线缠边的衣袍,衣料华贵。

不需开口,她就认出来了。

她羞耻的埋下头,不敢抬起来,手颤抖的抓住地面的树叶子,全身缩成一团。

佟二看着地上的乞丐,小心的提醒小少爷,“少爷,你小心点,免得这小乞丐脏了你的靴子,这可是老夫人亲手做的,四爷就拿了这一双过来。”

佟瑜摇晃着扇面,一双眼低头瞧了瞧,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浑身脏兮兮的,真可怜。

佟瑜看着同情心来了,嘿了一声,对着佟二皱眉道,“没点同情心,拿点钱啊,一个小乞丐多可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少爷,这些乞丐都是骗人的,你别那么好心看见个可怜的就给钱。”

要不是后面有侯府作为支撑,就小少爷这运营酒楼的心态,他们不喝西北风都是阿弥陀佛。

前阵子还说要紧巴巴的过日子呢,现在四少爷来了,手里有钱了,小少爷又开始当散财童子了。

佟二整天叭叭叭的,佟瑜听得头大,一眼横过去,就去抢佟二手里的钱袋子,从里面抓出碎银两,丢给地上的小乞丐,“拿着这些钱买点吃的吧,也买身衣服,姑娘家要打扮得好看些。”

哎哟喂,佟二真是服了。

他的小少爷啊,真是何不食肉糜。

要是人家能买得起衣服,能好好打扮,会是个乞丐?

佟二看着地上少爷扔了的钱,好家伙,足足一两的碎银,真是心疼死他了。

佟二赶紧把钱袋子收起来,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了。

佟瑜挥着扇子,手上几个戒指依旧金光闪闪,大摇大摆的走了。

四哥到这儿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干什么,酒楼的生意照旧,他听人说贺家有喜事,要娶亲了,最近正在置办彩礼。

贺书那家伙还小,那就是大郎贺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也没事儿做,佟瑜是打算来凑个热闹,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他排行老幺,家里的哥哥姐姐都成亲生子了,他完全没有参与感。

好不容易来个同龄人成亲,佟瑜觉得自己应该大展身手,毕竟那可是贺大哥的弟弟,算来也是他兄弟。

看着佟二那抠搜样,佟瑜满脸的嫌弃,“爷可是永安侯府的少爷,爷打发个乞丐一两银子怎么了?瞧你小气巴拉的样子,要是缺钱,四哥不是在这儿嘛,问他要。”

再说了,他酒楼可是赚了钱的。

他一向挺大方的呀,怎么养个小厮,扣门得他眼睛疼?

佟二心脏一跳,赶紧四下观看,压低声音,跳脚的说,“我的爷啊,你可小声点,四爷都说了不能暴露您的身份,清水镇虽然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但来往人多,小心隔墙有耳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佟瑜叹气,白面的扇子摇得哗哗作响,紧赶着几步跑了,不想听佟二唠叨。

赵小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人走了,她才抬起头,望着佟瑜飘逸清俊的背影。

垂下头,她清丽的眼眸盯着手边的一两碎银,赵小梅的眼泪哗得顺着脸颊流下来。

混着脸上的灰尘,右一道左一道的黑色印记,看着十分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高兴的心情,全没了,只觉得羞辱。

脑子里嗡嗡的,要是她没听错,她喜欢的男子,居然是侯爷之子,滔天的富贵人家,是她在邙山村里,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人。

赵小梅又哭又笑,心如绞痛,都是赵阿福,如果不是她,她也许就能嫁给侯府之家了。

可现在,她脚筋断了,走路是个瘸子,别说侯府之家,就是寻常的农户,她平日里看不上的泼皮无赖都嫌弃自己是个残疾。

赵小梅觉得自己的一生活得可真失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明明她模样生得好,自小被娘亲娇养着长大的,可所有的好东西,最后都是赵阿福得到了?

突然,旁边飞快的窜出一道脏兮兮的人影,把地上的银子捡走了,“有银子都不捡,傻子吧!”

说完,一样穿得破烂的乞丐,鄙夷的看了看她,嬉笑着抢了银子就走。

赵小梅愣了一瞬,就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还我,那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乞丐一看赵小梅跑起来一瘸一拐,立马就嘲笑着,“哈哈哈,原来是个瘸子,死瘸子赶紧回家吧,别出来丢人现眼。”

赵小梅咬着牙,跛着脚追上去,口里倔强的说着,“还我,那是我的。”

那是佟瑜给的,唯一给她的东西。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她怎么配得上,这是他给的银子,她一定要拿回来。

“切,你的?你说你的就是你的,现在在我的手上,这是人家少爷可怜我,给我的!你可别乱说。”乞丐轻蔑的讽刺,一个瘸子,还想抢他的。

落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

这可是一两银子呢,他能用好久了。

乞丐不理她,高兴的揣着银子,转身就走。

赵小梅鼻尖酸了,她往常一点不如意,就能哭老半天,让娘亲给她做主,可现在她不想哭。

也说不上什么,大概就是心如死灰。

连佟瑜给的银子都没守住,她还有什么脸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抹了一把脸,拖着没力的腿,一点点的追,最后追到了巷子里,那乞丐都被追烦了,“你怎么回事啊!死瘸子找死是不是?”

没人了,乞丐露出凶狠的表情,一脚踹过去,“晦气!”

赵小梅被一脚踹翻在地,胸口疼得她喘不过气,可杏眼还是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

“银子是佟少爷给我的,你还我,才不是给你这种泼皮无赖。”赵小梅捂着胸口怒骂。

小巷子里,光线有些暗,那乞丐忽然打量起了死瘸子的脸,仔细一看,小瘸子居然长得挺好看的,脖子下面的皮肤也挺白。

眼眶红红,还骂他的泼辣劲儿,看得他心里痒痒。

穿着破烂的乞丐舔了舔嘴巴,眼露邪恶的目光,掏出那一两碎银,“想要?行啊,虽然是个瘸子,但看你长得挺好看的份儿上,把小爷伺候舒服了,就给你。”

赵小梅眼眶猛缩,惊恐的对上的乞丐不怀好意的眼身。

那眼神,从脸到脖子,到胸,再到下面看了个遍。

赵小梅有些怕,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靠着墙,咬牙威胁,“放屁,你知道我是谁嘛,我是赵阿福的妹妹,一个娘胎出来的,她可是女神医,就在附近,我姐夫是贺荆山,小矿山就是他的,手下有很多人。”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看了她一圈,才不信她的鬼话。

清水镇的人,谁不知道,赵神医没有娘家人,是和婆家人一起住的,还有两个弟弟呢。

哪儿冒出来一个打秋风的妹妹?

他们做乞丐的,谁看他们都是轻蔑厌恶的眼光,也没什么机会做那档子事。

花钱去找青楼姑娘,都没人愿意接。

乞丐看得邪念乍起,心急火燎的,满脑子都是干死这娘们。

“你是赵神医的妹妹?”乞丐慢慢走近,心动的咽了咽口水,“你叫什么?”

赵小梅以为他信了,胆子大了点,“我叫赵小梅,识相的话,你快把银子给我!”

乞丐近身后,脏兮兮的手一把拽住赵小梅的胳膊,然后往巷子里拖,嘴里嬉笑着,“你是赵神医的妹妹,我就是砍头的刑将军。”

“你放开我,放开我!”赵小梅惊恐的大吼大叫,挣扎着往外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反手捂住她的嘴,脏手禁锢住她乱挥舞的双手,大力的拖着人继续往里。

这是个死巷子,平日里也没人进来,胡乱的把赵小梅往地上一摔,乞丐随即就急切的压了上去,一双脏手在她身上乱摸,女人的身子就是软,他好久没尝过这滋味了。

真是销魂入骨。

赵小梅不要命的在空中挥着拳头,想要推开身上的乞丐,混乱中乞丐被打了一巴掌。

乞丐恼羞成怒的咬牙,啪!几巴掌扇下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威胁,“给老子安分点,不然老子一会儿可不会怜香惜玉,弄死你。”

他的力气很大,赵小梅被打得耳朵嗡嗡的,眼前的人影也重重叠叠,说得什么话也听不清。

昏暗的光线下,巷子尽头,堆着脏乱的衣服,一人脱光了衣服在一道雪白的身上上起起伏伏。

赵小梅嗓子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疼,那里好疼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肮脏的人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她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波荡起伏,她静静的仰着头,看着天空,没有月亮,天暗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够劲儿,是第一次吧,身子都给了我,跟了老子吧。”

乞丐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到赵小梅的耳朵里。

赵小梅像是有了回应,她痴呆的目光慢慢回转,跟了他?

哈哈哈哈。

乞丐终于弄完了,气喘吁吁的回味着,雏儿的味道就是好。

赵小梅手摸到一块砖头,她迟钝的拿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一边闭着眼睛的乞丐,她眼睛一闭,砖头猛得朝他的头砸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从最开始的哀嚎声,到后面的悄无声息,只有她砰砰砰砸下来,砖头和皮肉骨头接触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梅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全是血,舌头似乎还舔到了血腥味,犹如鬼魅。

许是太累了,赵小梅视线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赵小梅想,她将佟瑜的银子拿回来了,没有给一个肮脏的乞丐。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处,医馆内半夏捂着脸呜呜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守着阿福姐一起的,我要什么小丫头。”半夏哭得眼睛得都肿了。

佟瑜急得团团转,面色凝重,阿福怎么就不见了呢?

到底是谁打她对的主意?

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出去找,现在都戌时了,天都黑下来了,要是人没事儿,早该回来了。

恰时,门口忽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速度极快的闯进来,嗓音森寒,急促又愤怒的问,“阿福呢,出了什么事?”

半夏被这样的贺荆山吓得说不出话,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林子里赫然出没的野兽,张开利爪,要撕碎他们。

贺荆山墨色的眸子如同深冬之夜,巨大的压迫感在偌大的空间内疯狂的肆虐着。

一屋子的人全都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佟瑜硬着头皮出声,“大哥,你冷静一下,我的人已经派出去找了,你别急,万一……”

“万一什么?”贺荆山冷笑,“要是没事,你能找到现在还没找到,没办法了才给我消息?”

佟瑜梗住,脸上露出愧疚,他以为就是出去了,所以没当回事儿。

直到半夏带着人牙子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头。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阿福,佟瑜才察觉不对劲,赶紧让人出去找,直到第一波人回来说都没看到,也没找到。

佟瑜心里咯噔一跳,赶紧让佟二去找贺荆山,告诉他,阿福失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夏抽抽涕涕的小声哭着,佟掌柜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没找到,清水镇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而且,要是阿福姐真的没事,或者出诊了,肯定会给他们留个信。

半夏噗通一声,跪在贺荆山面前,自责的开口,“贺大哥,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什么忙不过来的话,不然阿福姐也不会让我去找人牙子买小丫头,要是我留下来,阿福姐也不会失踪了,也没个人知道。”

一想到,要是阿福姐因为自己离开,而出了什么事,半夏简直不想活了。

贺荆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来吧。”

瞬间想起忠叔的话,如果是这些人动手,那么最有可能是谁?

要是京里派来的人,半夏在不在,阿福都会被他们带走,半夏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贺荆山冷静的问。

半夏想了下,答,“我是申时三刻走的,回来是刚刚戌时。”

她在外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佟瑜已经在了,还问她阿福去哪儿了,怎么都没个人守着医馆。

她大骇,阿福姐在呀。

待半夏说了,佟瑜忙说,“我来的时候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前后脚,我在医馆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个时候我看了时间不到酉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计算,佟瑜满是懊悔,可不是前后脚的功夫。

他来的时候,阿福刚出事。

贺荆山沉吟片刻,转头对佟瑜吩咐,“需得麻烦先去找刑将军,让他腾出一小队,搜查一下。”

若是按照佟瑜所说,他在酉时前到,距离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想要追上去,难于上青天,更何况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个方向。

更不知道,是谁。

但如论如何,只要有一丝机会,就得试一下。

佟瑜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待佟瑜走后,贺荆山回头,冷眸扫过半夏,“把这儿看好,整理东西看有什么丢了没,整理好后去干娘家待着,别乱跑。”

半夏听话的点头,见贺荆山要走,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绳子,拉住他。

“贺大哥,这是我在药柜前捡到的,似乎是阿福姐的。”

看着半夏手里的头绳,贺荆山唇角一压,眼眸里掀起汹涌的风暴,大掌一过就拿起头绳,脚步快速非凡,眨眼间就消失在街头。

半夏听了贺荆山的话,把医馆的所有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就连钱柜里的银子都没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半夏眼睛又红了。

她多希望少点东西,好歹证明是为了钱财来的。

什么东西都不少,这可不明晃晃的说,就是冲着阿福姐来的?

阿福姐救了那么多人,脾气也好,对她们下人温和,自从来了这儿,她和忍冬都没吃过苦,更没被讥讽训斥,她从没见过有这么好的主人家。

要是阿福姐真出什么事……

半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锁了门就往郑氏的住所去。

开门的是忍冬,忍冬没有娘家,之前阿福和郑宛一合计,就干脆住在干娘家,到成亲前三天,阿福接到自己哪儿,成亲的日子再来接亲。

忍冬见着是半夏,还高兴,可一看半夏眼睛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忍冬不由问,“半夏,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半夏刚才哭,是被吓着了,现在和忍冬碰了面,心里的委屈和惶恐就全部出来了。

哇的一声,扑进忍冬怀里,抱着她就开始大哭,“忍冬姐姐,阿福姐不见了。”

这句不见了,听得忍冬莫名其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拍拍半夏的背,柔声安慰,“别哭,不见了,咱们就找啊。”

可半夏摇头,声音哽咽,“佟掌柜已经找过了,都没找到,贺大哥让佟掌柜去找刑将军了。”

都找过了……

忍冬品味了一下这话,秀眉一拧,拉着半夏进屋,不料阿元却出现在中央,眸子冰冷,犹如寒冰。

阿元露出不符合寻常的表情,“我娘亲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半夏咬唇,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小孩子,她强忍着笑了下,“没事儿,阿福姐有事儿出去了,还没回来,我们说着去找找呢。”

忍冬走上前去,蹲下来,“阿元,你娘亲还在外没回来,一会儿回来了,就来接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晚饭。”

阿元抬眸,声音很冷,“我爹爹呢?”

娘亲不见了,那爹爹呢?

爹爹那么厉害,他会找到的。

半夏听着,鼻尖又是一酸,她缓了缓开口,“爹爹已经去接你娘亲啦,一会儿就带着阿福姐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先把阿元哄着。

阿元抿唇,一言不发。

忍冬和半夏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阿元这么聪明。

屋子里,郑氏走出来,“怎么都在这儿站着,进去呀,半夏来了,刚好一块儿吃。”

此刻,半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事沉沉的跟着进去。

安惠王府外,贺荆山看了眼左右后,翻身一跃进了府,熟门熟路的找到李昱同的书房。

他手里捏着半夏捡到的头绳,思虑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阿福故意留下的,还是小胖仔丢三落四弄丢了。

这个头绳是她治疗九皇子侧妃时,看着好看买的。

九皇子侧妃,宁容……难道是九皇子?

还是京里来的人,在九皇子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之间,贺荆山心绪繁杂,抓不住重点。

门外响起脚步声,贺荆山眼眸一凛,侧身藏在门后屏住呼吸。

李昱同刚推开门,刚察觉不对,身后瞬间紧紧的贴上一人,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刀刃贴着他的咽喉,皮肤甚至能感受它的冰冷。

李昱同一动不动,心跳如鼓。

“谁?”

贺荆山哑着嗓子开口,“是你们做的?”

听出声音,李昱同手心微微出汗,喉结滑动,“是不是我们做的,难道你的眼线不会知道?”

渝州军都能拖住脚步,李昱同不信,这儿会没有他的人。

贺荆山将身后的门一关,脚尖往李昱同膝盖处狠狠一踢,李昱同瞬间半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闷哼一声。

贺荆山身子一转,到了他眼前,贺荆山和李昱同目光平视,“呵,果然是皇家之人,阿福费尽心力救了宁侧妃,你一点恩情都不念,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李昱同你行事这般下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李昱同忍着膝盖上的疼,满脸疑惑,“赵女医出了什么事?”

贺荆山神色一顿,默默的看着他,“阿福失踪了。”

“所以,你以为是我做的?”李昱同回味过来,自嘲的轻笑下,“我是一个废王,困在宁古塔出不去,走不了,我抓赵女医做什么?”

贺荆山站起身,垂眸冷笑,“你不会,但其他人会。”

李昱同说不出话来,但同时他却笑了,仰头目光定定的锁住贺荆山,身形高大,英勇沉稳的男人,“他们无事,动赵女医做什么?贺荆山,你这是承认了?你是贺家遗孤。”

十几年前,震慑整个西北部的贺家,除了皇权,几乎得到了所有东西,当之无愧的西北王,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若他不是贺知后人,京城里的几个哥哥动赵阿福做什么,一介村妇。

是因为村妇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西北王的后人,所以才有动她的价值。

贺荆山静静的看着李昱同,没有说话。

李昱同却笃定了,他踉跄的站起来,“孔狄说得没错,你是贺总兵的幼子,我们家欠你的,你想杀了我?”

不可否认,若是确定是京城的人动的手,他是想杀了九皇子泄恨。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收回手中的短刀,怜悯又无情的开口,“一个只能守着人间炼狱的王爷,一个用正妻的死才换回生命的王爷,李昱同,你也配死在我的刀下?”

李昱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些自卑又难堪。

他已经落到,作为敌人的资格都不够了?

李昱同手指微微动了下,声音嘶哑,“孔狄是太子的人,孔狄如果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贺小少爷,那我太子哥哥必然也知道。”

他排行老九,是官家最小的儿子。

常言道疼幺儿,但其实不,自皇长子李世安,也是前太子以反贼的身份死后,他的七哥已经稳坐太子之位14年。

这次血染朝堂,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七哥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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