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剩下的最后一支温度计被送来,大家仿佛捧着金疙瘩,捧到吴太医身边。
“37.9度,发热了。”阿福蹙眉。
“赵女医!快!快给我用血清!”吴太医快要吓破胆子了。
自己怎么被传染了?
他可不想死,快给他用药!
他这段时间也看过太多被传染的人了,他们的情况实在太吓人了!
一旁的郭太医想起之前吴太医再三跟自己强调,他是不会用这血清的,不知为什么就很想笑。
阿福很快给吴太医注射了血清,到晚上,每隔一会,吴太医就抬起脑袋问旁边的药童:“温度计送来了么?”
“还没呢吴太医,应该快来了,哎,要不是今日古大夫打碎一支,估计那支就能给吴太医专用了。”药童叹气。
吴太医恨自己当时没有拦着古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温度计终于送来,吴太医赶紧消毒后夹自己胳膊里。
“37.4。吴太医,恢复正常啦!”药童惊喜。
吴太医老泪纵横,又笑:“赵女医真是太好了,特效药真好用。”
真香。
贺荆山听闻消息赶来,在门口就听到小姑娘信口胡诌的话,把古大夫诈了出来,真是个小骗子。
等到彻底解决,贺荆山压下微翘的唇角,转身要走。
回身,就看到廊下的李昱同,贺荆山冷下眼神,目光里带了些比寒冬还冷的森意。
李昱同和初来时候的矜贵桀骜不同,那时候的李昱同,还是九皇子,身上还有皇子的贵气。
还有高高在上的凌然。
现在的李昱同,气息阴冷,身材挺拔削瘦,干瘦得厉害,颧骨微微下凹,隐隐中,有了令人不可小觑的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皇族中人,能在置之死地之后活下来的,都不简单。
贺荆山和他擦肩而过,站至他身前,淡淡的开口,“九皇子,别来无恙。”
“贺总兵贺知,是你父亲?”李昱同微微偏头,沉静的目光看向贺荆山。
这是到了宁古塔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说话。
渝州总兵,贺知,当年军功盖世,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有贺知在,三洲安的说法。
周边瓦剌,高密等等俱不敢犯。
十七年前,前太子谋反逼宫失败,太子一族,尽数诛杀,而贺知,作为太子的党羽,也被以造反之名,贺家上下几百口人,全数斩杀。
当时他还小,不知道真相。
可孔狄说,贺荆山居然乃贺知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贺荆山这才看向李昱同,他冷冷勾唇一笑,低声回,“九皇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说什么贺总兵,不过是一乱城贼子,和前太子谋反,被尽数诛灭的罪人。”
李昱同身体一僵,手顿时握成拳。
又听贺荆山慢慢继续道,语气轻慢,“九皇子如今指认我家父是贺总兵,我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至我于死地?”
贺荆山的话听得李昱同逐渐喘不过气,手脚发凉,目光幽幽的盯着面无表情的贺荆山。
当年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越发的少,以往他或许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贺知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反贼,但经历了如今的种种,李昱同不这样想了。
如果贺知真是反贼,那么作为贺家人有何脸面立足于他面前?
听孔狄的语气,当面的事情,分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贺知威震渝州西部,且是前太子李世安一党,已经身为太子,并且无任何有威胁的大皇子,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完全没有任何要造反的理由。
李昱同呼吸一滞,收回注视贺荆山的目光。
“贺总兵威名赫赫,我幼时常听,贺兄和贺总兵是远亲叔侄,长得有些相像,兴许是我认错了。”李昱同自嘲一笑,转身踏步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莽撞了,贺知以造反之名全家被杀,他贸然指出贺荆山是贺知遗孤,贺荆山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说真话。
待李昱同走后,贺荆山的眸光蓦然一变,沉静幽暗如黑暗中的幽狼。
李昱同怎么会突然提起十几年的前的事情?
还是,孔狄对他说了什么?
阿福到宁古塔中心一周,就把这里的疫情控制住了,与此同时,宁古塔各地都传来了疫情已经控制的消息。
程御威那个高兴啊,感觉自己已经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最近一有空就写折子,汇报宁古塔的情况。
程御威悠哉悠哉的溜达到赵阿福那里,“赵女医,我看你医术如此高明,去那个清水镇反而屈才,不如就留在我们这,我保证你一家吃香的喝辣的!”
阿福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才不会留在这里好嘛?
她刚刚在清水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现在就要抛弃,重新搞事业,她脑子有问题吗?
但直接拒绝未免不识抬举,人嘛,得圆滑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动动小脑袋瓜,阿福眼珠一转说:“将军,是这样的,这体温计啊,贼好用你知道吧!”
程御威愣住,他倒也听说了有一个大夫恶意打碎温度计的事,于是摸摸胖肚子:“赵女医,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出现有人损坏医疗用具的事了。”
阿福摆手:“不是,我是说,我还要回去做更多的温度计啊,除了我,没人会做,只有我们清水镇的材料可以做。”
“原来是这样。”程将军惋惜,但也不再劝。
“你的功劳,还有你们清水镇的,我都已经通通上报朝廷,相信不日朝廷就会对你有所嘉奖!”程御威提起这个事就笑得合不拢嘴,这嘉奖当然也有自己的。
这么大的功劳,怎么都够自己再升官一级了!
阿福倒念着九皇子那事,便多问一句:“九皇子您也报上去了么?”
“报了,这本官可不敢瞒着。”
阿福这下安心了,愉快出了将军府。
她刚走,廖将军就到了程御威这里。
“将军,渝州军因为之前山洪,滞留宁古塔境外,加之疫情封锁一直滞留,待宁古塔解封,是否让他们继续前往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将军这才想起这码事:“幸好他们没来,不然要是军中染病,我可是大罪了!”
渝州军,也就是曾经威名赫赫的贺家军。
渝州军总兵贺知虽然当年被判重罪,满门抄斩,迄今为止,他依旧是多少武将心目中的大英雄!
程将军虽然是个草包将军,但也丝毫不妨碍他崇拜渝州总兵贺知!
当年那是威震一方的人物。
他把番邦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程将军还只是个小喽啰呢。
可惜……满门都灭了。
“等疫情完全结束再让他们进来吧,清水镇还是得去,我怕这次疫情过后,这高密和瓦剌要是打进来,咱们毫无还手之力啊!”程御威边说边面露浓浓的担忧。
这次疫情,导致宁古塔内的两大支军队感染严重,加上春耕期已过,这边现在想想整个宁古塔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廖将军也在担心这些,于是应声:“是!”
就看朝廷怎么安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朝廷派来宁古塔的太医们,实在是太水,基本上没派上用场,这不光是已经有特效药的原因,那京城出名的几位大夫,可没有一位过来的。
朝廷,还是不重视宁古塔啊。
不过想想也是,宁古塔虽然属边陲之地,但宁古塔人烟稀少,关押的大多是重刑之人,流放之地。
罪人,大概死了才好。
阿福出来后,很快碰到邱掌柜和郭太医在一起说话。
两人见她过来,神色不太自在,很快闭嘴不再说从前那些事。
阿福见他们神色有异,好奇问道:“可是有什么患者病变?”
邱掌柜摇摇头:“并非,我们二人在说些旁的病症,对了,赵女医,你家阿元的胳膊恢复如何了?”
被他刻意引开话题,阿福也不再多问。
“恢复的很好,等我们回到清水镇就可以取下绑带活动了。
小孩子就是恢复的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两人不说话了,阿福心知自己是电灯泡了,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倒是好奇,邱掌柜什么时候和郭太医关系这么好了。
待阿福走了,邱掌柜才收敛神色,尴尬的对郭太医道:“京城的事,我已远离多年,就莫要再提了,我如今只想好好在这偏远之地过完后半辈子。”
“邱太医……”郭太医心中不由觉得可惜,邱太医的医术也很高明,差点就成为了院首,为人又好,若不是当年宫中那些腌臜事,怎么会流落到这偏远之地。
这里的气候,只是待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不要再叫我太医了,我早已不是了。”邱掌柜摇头。
“你不让你的两个儿子继承父业,反而收个徒弟,是不是也想就此断了邱家医术这条根子?”
邱掌柜双眼沉重,片刻又微有笑意:“是也不是,我不想让他们再学,他们自己也不争气,不是学医的料子。”
他双手罪孽深重,有这样的报应,也是他的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邱掌柜谈到儿子,心情明显轻松,儿子儿媳家庭美满,孙子也平安,他再无所求了。
郭太医看着他的笑,心中酸楚不已。
邱生的医术造诣极高,若不是他离开得早,现在的太医院院首,必然是他。
可现在,竟然只能藏身在苦寒的宁古塔一辈子,连他的一身医术,都无法传给子女。
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家阴私,知道得过多,活不长啊。
也罢,现在邱太医一家还能活着,算万幸。
人各有路,不能自己觉得自己过得好就让别人也过成自己这样子才算好。
见郭太医脸色不大好,邱掌柜想了想说,“虽然大郎不能继承我的衣钵,但的徒弟天分不错,还是赵女医的小叔子,这我也有机会跟着赵女医学习,领教过赵女医的医术,我只觉得自己前面几十年学的,到她面前都不够看的,哈哈”
郭太医没想到他居然对赵女医的医术如此推崇,不过连他都如此说,看来赵女医医术的确非凡。
郭太医道,“是,这几日我也发现了,也不知赵女医是师从何派。若有机会,我也要跟她好好讨教。”
邱掌柜不由想起赵阿福离开清水镇时的那番话,她不是邙山村里的赵阿福,那也许是什么世外神医的弟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知道什么中医西医。
“如今正是机会,等你回太医院,碰上那群老古板,可没机会咯,时间久了,你怕是都学不会变通。”邱掌柜摇头调侃。
“太医院那些人...结党营私,学着朝堂上那一套,不思进取,哎......”
邱掌柜远远望向京城的方向,然而只有一片昏暗的天色,他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全部收敛,长叹一声。
“回了回了。”
郭太医也不再多说,跟着这位老伙伴一起往隔离区回去。
六月初,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进入末端,阿福也准备着要回清水镇去。
程御威本想拦着赵阿福在这儿,等京里的圣旨回下来,看有什么奖励再说。
但阿福一算,还得半月,便先与这里辞别,带着一家人重新赶往清水镇。
“荆山~”他们来时,沿途的冰雪已融,水流湍急,归来时已经是两岸花香,水流缓缓,波光粼粼。
阿福摘一朵小野花,插贺荆山发丝里,然后偷笑:“今天你当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把她抱起,却伸手捏了她腮边软肉。
娘亲最近可忙,都没时间陪他,阿元嘟着嘴不太高兴。
爹爹坏,总霸占娘亲!
阿元挣脱过来阿福身边撒娇,打断两人的小甜蜜,
阿元扑进阿福怀里,奶声奶气的说,“娘亲,阿元也要花花,阿元也要做小姑娘。”
贺荆山见此冷哼,狭长的眼撇过撒娇卖萌的阿元,阿元收到爹爹的目光,屁股一扭,冲着娘亲笑得越发灿烂。
“噗嗤!”阿福被阿元逗乐,纤臂搂过阿元,“好好好,娘亲给你也摘一朵。”
说着,她就摘一朵花,嵌入阿元的发髻里,阿元生得白净可爱,这么一打扮,还真像小姑娘。
阿福突然惊喜,原来自己的儿砸偶尔也能当小公主玩!
于是她拿铃铛花给阿元做小围裙,耳坠花贴耳朵上做耳坠,还有一根分叉多的绿草,把分叉拽得坠落却不断,当作发钗,给阿元戴上。
阿元顿时一脑门花花绿绿的,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好看。”
贺荆山成功被彻底忽略,目光悠长的看着阿元。
阿元缩缩脖子,像是感受到脖子后的目光,然后快乐揪一朵花给阿福:“娘亲,给你花花。”
“好~”阿福接过花花给自己戴上。
贺荆山起身,走到溪边,见清澈溪水里几尾鱼儿在戏水,他削一根木棍,开始扎鱼。
阿元脸上忽然被溅到水花,满脸懵,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极大,气愤的盯着爹爹。
爹爹肯定是故意的!
赵阿福回头就看见贺荆山扎了一串的鱼,惊喜叫他:“荆山!”
“乖,给你做烤鱼。”
阿福跑到贺荆山身边去,见贺荆山的面颊上也在淋淋漓漓滴水,泛着蜜色的水光,看得阿福顿时春心荡漾,想亲一口。
“荆山,你好厉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和贺荆山抢阿福的行动,第一轮由贺荆山完胜告终。
这一路回清水镇,其实很少能够碰到居民区,自然也没什么新鲜的肉可以吃,大多数时候都是干粮。
阿福早就嘴巴馋了,搓着小手:“吃鱼吃鱼吃鱼!”
“这么馋?”贺荆山忍俊不禁,心里也谋划着,也许他该打一两只野物回来。
“是呀,一路都是野菜,难吃。”阿福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都又瘦了。”
“娘亲,蛋!”阿元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捧着几个野鸭蛋。
“呀!鸭蛋,宝宝在哪捡的?”阿福兴奋,这块地方不错呀!
前有鱼,后有野鸭蛋。
阿元给她指着另一边,阿福就跟贺荆山摆手:“荆山我再去那边找找看,你先扎鱼。”
他们一行人不少,嘴巴多,这点东西还不够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乖巧的牵着娘亲,随后快速回头冲爹爹做了个鬼脸。
父子抢阿福的第二轮,以阿元胜利告终~
阿福又捡了好几个鸭蛋,还有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白白的,都一并捡了回来。
从溪边挖出湿润的泥巴,把蛋包裹住,在放入火堆烤,火堆上面靠着处理好的鱼。
汤也比平日豪华,野菜鱼汤泡干粮。
幸好他们回来时带了不少佐料。
烤鱼很快冒出一股鱼肉的焦香,肉汁低落,滋滋的响。
宁容和李昱同都没做过这种活,在一边看着。
过会,李昱同低在宁容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又往远处去了。
等他们再回来,带着不少新鲜的嫩嫩的蘑菇,一看就很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伙都很高兴,把蘑菇洗干净放进鱼汤里煮。
烤鱼最先好,阿福取了一条,撒上五香佐料,白嫩嫩的鱼肉嵌着香喷喷的作料,阿福最先把烤焦脆的鱼皮撕下来,喂给阿元。
鱼皮烤得焦脆,已经没有韧性,进到嘴里嘎吱嘎吱的。
阿元捧着腮帮子,也去帮阿福取鱼肉,把里面的鱼刺拽出来,对着阳光看没有鱼刺,才递给阿福:“娘亲,吃鱼。”
阿福还以为他是给自己拿的,见他看得那么仔细才没去帮他挑刺。
谁知他是给自己的,顿时感动:“啊呜,乖宝么么。”
崽崽真是太贴心了,一看就是个可发展的小暖男。
“么么娘亲。”阿元眼睛笑成小月牙。
手里的鱼,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了一会,贺荆山把一大块挑好鱼刺的鱼肉放进阿福碗里,然后又去鱼汤锅里舀两碗鱼汤给她和阿元。
阿福用筷子夹起鱼汤里的鱼肉,却意外发现,有一只已经熟透了的虾。
“小龙虾?”说完她又觉得不像,这肯定不是小龙虾,不过是一种虾无疑。
贺荆山看一眼,要把虾给她夹走:“鳌虾,不好吃。”
阿福却捧着自己的碗躲开:“别别别!好吃!我喜欢吃!”
剥开这鳌虾,里面是白嫩Q弹的虾肉,阿福吃进嘴里,发现,真的和贺荆山说的那样,不好吃。
“腥味太浓了,要做成麻辣的就好了!”阿福皱眉评价了一句。
她来到这边后,就是万里冰封的冬季,自然不知道这里水里还有虾。
等这次回去,就给家里人做麻辣小鳌虾!
刚好她手边有辣椒沫,阿福就撒在剩下的虾肉上,喂给贺荆山,让他试水。
“怎么样,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星光,“嗯。”
阿元也立马拽拽阿福:“娘亲,阿元也吃。”
阿福给他沾了个五香的:“你还不能吃辣,等胳膊好了就能吃啦!”
阿元乖乖点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那边,宁容见贺家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眼底闪过羡慕,又很快压下。
她嫁给九殿下的时候,是以侧妃进的府,当时已有皇子妃,算起来,不是正室,是个妾。
只是皇家名声好听,叫声侧妃娘娘。
她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如今看到贺娘子和贺郎君在一块儿,才知道,原来相爱的平常夫妻,是这样子的。
可以把日子过得这样有趣温馨。
她一贯以身为皇子侧妃,要保持仪容端雅,恪尽本分为重,纵然心中爱慕九殿下,但从来不敢这么逾矩。
跟着来到宁古塔,已然算是她安稳人生中,最叛逆的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李昱同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牵了牵嘴唇淡淡道,“吃吧,吃了好歇息。”
“九爷……”瞧着碗里的虾,宁容红了眼角,头深深的埋在碗里,呐呐的说,“九爷,您也吃。”
九皇子妃和九殿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为了能让九殿下活着,九皇子妃是生殉的。
官家重名声,九皇子妃死了,若是九殿下再立刻死了,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谁动的手。
就九皇妃的死,换了九殿下的生。
九皇妃如此的深情厚谊,宁容看在眼里,她跟着来,不期盼九殿下对自己有什么改观,只是希望……陪着他就好。
李昱同看着她,雍容明艳的宁家小小姐,跟着他过来这苦寒至极的地方,学着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
他似乎记得,她的手在家中时,保养得极好,肤如凝玉,指如削葱尖。
现在却冻得通红。
他他从云端跌落地狱,他身边只有罗刹恶鬼,那一张张顺从的笑脸,忽而都变得那么的讥讽与嘲弄。
他曾经呼风唤雨,押解他来宁古塔的孔狄,现在都能随便踩踏凌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个时候,孔狄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介蝼蚁,一句话就能捏死。
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宁容是金枝玉贵的娇小姐,现在能一时逞强,以后呢?
李昱同收回视线,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米饭,声音喑哑,“你留着,我不赶你,什么时候觉得苦了,忍不下去了,收拾东西就走吧。”
宁容捏紧筷子,心口酸涩得像泡在酸辣的调味罐里,又酸又涩。
“别说了。”
反正她也不爱听。
就算是如今,就算是以后,她都会一如既往地,追随他。
当时大抵是就只看了他一眼,清风朗月,就已确定了这一生的宿命。
年少遇过惊艳的人,就再也忘不掉。
吃完饭,众人就继续赶路,可惜今晚又没有赶到什么镇子上或者村子边,只能继续露宿。
这一路虽然走得轻松,但路是真的不好走,阿福再一次感慨古代真是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默念着,想要富,先修路!
党的号召,牛逼!
阿福到傍晚时候,觉得有些热,估摸着是天气热了,把马车的车帘掀开了些。
但是她却越来越热,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自己这是,中毒了?
不会吧,这个感觉?
跟她的春药效果有点像。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阿福傻眼,看向车外,急急的喊,“贺荆山!”
贺荆山正扯了扯领口,从马上翻身跳下来,面上微微红润,额头上也隐约有汗。
男人哑着嗓子回她,“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着他的声音紧绷不对劲儿,凑近对上他的眼,一双黑眸热辣辣的,像火山喷发一般。
阿福脸颊就突然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知道他也八九不离十中毒了。
“我们好像中春药了。”阿福面红耳赤的撇开头,小声说问,“怎么办啊?”
阿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春药还在医匣里好好的啊,怎么会中这个?
贺荆山听了阿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一直燥热不宁,他往外看一眼,见众人好像都有异常,迟疑道:“是不是食物有问题?”
所有人都有异样,那只能往这个上面想了。
阿福傻眼:“中午我们也没吃什么啊?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群魔乱舞酱酱晾晾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整个脑子都停机了。
小姑娘眼眸溜圆,像个无辜的幼兽,纯善诱人,贺荆山喉头一动,有黑暗在眼里汹涌,他扭头就把车帘速度放下。
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思索着,“应该是蘑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后知后觉想起,中午吃的那些东西里,唯一有可能有毒的东西,就是蘑菇。
难道这是让人造小人的蘑菇么!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等等再看,若是有异常,我先带你走。”贺荆山声音里,是狭促的低笑。
虽然是隔着窗帘,但是阿福能想到男人恶劣的表情!
什么叫带她走啊,带她走能干什么?
在野外?
在小树林?
那么刺激的?
阿福鼓着脸,羞愤至极的低骂,“贺荆山你膨胀了啊,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你都敢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说话还好,贺荆山闻言翻身进了马车,大掌撑着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吻了吻阿福的眼睫,气息灼热。
阿福脸红灼热,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赶紧推开他,“贺荆山,你注意点形象!”
贺荆山低低笑开声,“好。”
便在她脖颈边嘬一口,湿漉漉的。
阿福心跳得砰砰砰飞快,浑身发软,这里可是野外啊!
溪水边的风时不时从帘子外吹来,林中仿佛有许多小生灵在窃窃私语。
小夜虫的鸣声,夜莺婉转的歌声,溪水潺潺而过的水声,以及有人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花香。
这一切席卷着阿福,让她的听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敏锐。
轻轻的脚步声到了马车前,下一刻,阿元敲敲车子:“娘亲,阿元想跟你睡。”
阿福:……
她看着还在自己脖子啃的贺荆山,抱住他的头:“起来了,儿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抬头亲她的唇,喑哑的嗓子仿佛带着钩子,“你这个状态,能见他么?”
好吧,不太能。
阿福清清嗓子,尽量镇定:“阿元乖,今晚自己睡。”
外面声音安静一会,阿元又要说话,贺荆山提前开口:“阿元,自己去睡,你娘亲想跟我睡。”
“你!”阿福脸红。
“你不这样说,他怎么走?”贺荆山低道。
阿福觉得自己面子都掉光了,也无所谓了:“阿元,今晚娘亲想跟你爹睡。”
外面果然没一会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阿元捏着小拳头,爹爹是坏人,逼着娘亲抛弃他!
阿福瞪贺荆山:“你要点脸,崽崽才几岁呀?”
“你难道不想?”贺荆山亲亲她的面颊,再轻吻住她的唇,侵略着她的每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呜呜说不出来话,水声啧啧,浑身酥软。
马车上的流苏轻轻晃动,阿福抵抗不住男人的侵略,就势躺倒。
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浑身发烫。
贺荆山的唇舌与她绞缠,难以割舍,好像是分别已久的爱人,迫不及待的让对方融入自己。
贺荆山抱紧了阿福,让她坐起来:“自己来。”
阿福身体里正难受,等着他动,偏这时候他耍赖!
“你耍赖贺荆山!”阿福喘着热气,嘴唇湿热红润。
贺荆山在黑暗里看着她,低笑:“嗯,只对你耍赖。”
阿福没办法,身体里更加燥热,用最软的语气说狠话,凶巴巴的:“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你个鬼。”
贺荆山沙哑的嗓子里传出低笑,抱住她就压下去,一车春色压不住,流苏荡漾春水来。
这个夜里不止他们二人无法平静,忍冬感觉热得睡不着,准备出来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的星子和月光把大地照得明亮。
她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溪水边有一个人,定眼望去,才发现那个人赤条条的,古铜的肤色被水淋漓出一层光泽,她顿时低呼,捂住眼睛。
大郎错愕回头,急急忙忙穿衣服,憨厚方正的脸憋得通红。
“忍冬……忍冬,我……”
他穿得太急,以为自己穿好了,跑不过来,却不知他穿得领口散乱,衣袖半卷,露出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
到清晨,阿福浑身酸软姿势怪异醒来,赶忙穿好衣服。
幸好这男人还知道节制,不然她今天真是没脸见人了。
等她下车后,突然发现,每个人面色都挺奇怪的,便只口不提昨晚的事。
贺荆山刚好从山里回来,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僵硬,尤其是宁容和李昱同。
蘑菇是他俩带来的,他们是夫妻二人,自然也能发生点什么,别人那一晚就过得难捱至极。
阿福还想问问,他们从哪摘的蘑菇,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不过这蘑菇好像对小孩子没用,反正阿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半夏是什么都不明白,追问阿福:“阿福姐,昨晚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啊?”
阿福心知肚明,但只能装傻:“什么不对劲啊?”
“就是,挺热的,睡不着。”半夏疑惑,“是不是我生病了?”
阿福戳她额头:“别瞎想,傻丫头。”
“奥......”半夏听她这般说,果然不再纠结这件事,又跑去没心没肺地玩去了。
一边的二郎没这个成过亲的小伙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面色红得不行,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和大郎今天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不小心撞上又赶忙躲开。
一行人接下来的路上再也不敢乱吃什么蘑菇,规规矩矩回到了清水镇。
赵阿福一行人回来路上赶的慢,刚到清水镇,朝廷的嘉奖书就下来了。
宁古塔平息鼠疫,九皇子心系大齐,供血医民,功不可没,今圣特恢复九皇子身份,加封安惠王爷,封地宁古塔,若无诏令,不可进京。
明威将军、昭勇将军治疫有功,官进一品,刑千户官进一品,为宣武将军。
阿福治疫功绩显著,特赏黄金百两,赐皇帝药到病除亲笔四字牌匾。
“就这?”阿福蒙圈。
这皇帝对自己也太抠门了吧?
她才不想要他写的字,就不能多给点钱么,黄金百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微有晃神,随即懒洋洋掀起眼皮:“你以为当今圣上有多大方。”
“大方啊。”阿福有气无力的趴在炕上,伸出爪子扒拉他一下,“你看对九皇子,还有几个官多大方,封这个那个的,怎么不给我封个什么当当。”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角笑意隐忍:“阿福想当什么?”
这,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就是听他们几个男人封这个那个的,她又刚好对自己的奖励不太满意。
见她不吭声,贺荆山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你以为九皇子恢复身份,封个王爷,就逍遥自在了么?”
阿福眨眨眼,感觉不简单,“当王爷不自在么?”
当个逍遥王爷,地方最大,想干嘛干嘛,天高皇帝远,干什么不爽啊。
想想九皇子之前的日子……
“我大齐的所有藩王,一在封地内不允许随便出封地,二永远不能与其他藩王见面,三,如果藩王要出门,还要找地方官员画押,十日之内必须有三日画卯记录,四,藩王最多只能任用落第的秀才。”
贺荆山悠悠然给阿福讲解着大齐关于藩王的律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得目瞪口呆,这是王爷么?
这是高等囚犯吧?
可贺荆山还没介绍完:“五,藩王只能在生辰当日饮酒,平日不可饮酒,六,藩王不能赏赐下人,若真要赏赐功劳大的下人,还要上报皇帝,由皇帝亲自赏赐。”
“这哪是王爷啊,这是阶下囚吧!酒都不让喝!”阿福惊叹。
这,这大齐的王爷也太不容易了。
九皇子这根本就不是被嘉奖,而是被彻底监视了吧!
“如今大齐皇帝靠不光彩的手段夺取兄弟皇位,自是要替太子清路。”贺荆山的眸光渐深,“宁古塔情景如何,你也知道,自古以来都没当过王爷的封地,你说,九皇子这王爷封得如何?”
“估计是所有王爷里面最差的了。”阿福对宁古塔还是有点数的,被整个大齐嫌弃看不起的地儿啊!
皇帝真有够鸡贼的。
九皇子估计想借这次机会回京,但皇帝却彻底把他圈在了宁古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可是本朝唯一一个已经封王的皇子。
其他皇子多少还有点机会,他……没了。
“这么比起来,我的奖励也不坏嘛!”阿福搓搓小手,美眸一扬,“好歹有金子!”
她现在缺什么啊,缺钱!
他们家的大部分存款都在治疫时捐出去了。
她太苦了,出人出力又出钱。
“本朝有重大功绩的官员,一般连升两级起。”贺荆山最后补充。
阿福垂头丧气,翻了个滚,“我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这次疫情,估计咱们这边死完了他也不当回事。”
不然怎么派来的太医,一个个的那么不顶用?
就算这些人医术没自己厉害,但治疗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成,就是随便派派人,做个样式罢了。
狗皇帝。
阿福在心里偷骂。
不过她心里忽然又冒出疑问:“荆山,你对这朝堂上的事知道好多啊!”
他从前不是一直都在邙山村嘛,知道这么多,显得自己没文化!
贺荆山支颐侧坐,望着她:“是比你知道的多点。”
阿福眼睛瞪得溜溜圆:“哼,也就这个你比我知道得多。”
贺荆山低笑,揉揉她的脑袋。
“贺大哥!嫂子!贺大哥!”院儿里忽然响起佟瑜熟悉的声音,充满激动。
阿福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脚儿去勾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古人白日可都是不沾床的,在小弟面前,他们得体统点。
贺荆山看了她一眼,也旋即起身坐起,一勾手把阿福踢飞在自己这边的绣着小芙蓉的绣鞋勾起来,给她穿好。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腿短手短。”阿福抿唇。
贺荆山手一顿,眼眸沉静,眼皮子一掀嗤笑看她娇气的小模样。
他抓住她的嫩白的小脚,很小,还没他手掌大。
一边给她穿上鞋,一边男人淡淡开口,“自信点,别怀疑,我不仅手长脚长。”
贺荆山指尖在她脚心刮过,痒得她哎呀一声忙要把脚抽回来,可他抓得紧她抽不出来。
“乖,听话。”男人把第二只绣鞋给她穿好,才松开,一手把她抱下床,才自己去穿。
阿福脸一会儿白一会红,这男人,居然在开车!!!
佟瑜这个没眼力见的却啥也看不出来,只激动终于见到贺大哥和嫂子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蹿下跳,甩着自己套五个扳指的手指,“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阿福看他的憨样,先忍俊不禁,再略带歉意:“佟瑜,先前真是对不起你,阿元不懂事自己跑了回来。”
佟瑜被她一提醒,那股激动劲没了:“可不,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阿元弄丢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们!”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感受到责任感,然后,就把人给弄丢了,每天都急成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荆山,阿福!”郑宛从门外进来,见到两人,鼻子发酸。
“干娘。”阿福唤一声。
这段日子太难捱,让郑宛一下仿佛从天堂跌到地狱,怎么都想着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好。
舅舅也在后面跟进来,很快,贺家一家人聚齐了。
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赵阿福见一家人安好,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熬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子,我听说你不是邙山村的赵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佟瑜感觉自己出去这一趟错过太多,迫不及待问道。
他不提这事,阿福都要忘记这一茬。
她偷瞄贺荆山,见男人面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这么回事。”
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已经说了自己是假赵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馅,否则以后赵氏母女还是她的致命伤。
就把此事压在脑后,好在那会急着走,男人一直没有问她。
“我就说,嫂子怎么可能会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飞白那小子看他以后还敢诋毁你!”
从前因为嫂子这事,后来佟瑜总感觉跟宋飞白斗嘴时候自己低了一头。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嗖嗖的,回头一看,见贺荆山正诡异的盯着他看,于是赶紧闭嘴。
“你嫂子,只会爬自家的床,别人家的床,她嫌脏。”贺荆山旁若无人,忽然面不改色来了这么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脸爆红,捂嘴咳咳咳的咳嗽。
不要脸,还是他厉害。
院儿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不说话。
佟瑜一脸崇拜,对贺荆山竖了个大拇指,看看,这才叫男人,威武雄壮。
像宋淮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小弱鸡。
郑宛见状,赶紧几句话把话题岔开:“不论如何,我们如今都是一家人,赵家母女也是咎由自取,以后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阿福见干娘和舅舅都不追问,赶紧点头,又扶着头:“我从前的事也记不得了,依稀记得我是位孤女,被我师父收留后一直在什么山谷里学医,后来我师父出去云游,就剩我自己试药就中毒了。”
贺荆山静静在一边看着她,并不戳穿她,目色纵容。
佟二却深信不疑,在旁边摇头晃脑高兴,“嘿嘿,我是说,贺娘子肯定不是那种人。”
阿福说的这一番故事,乍一听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有漏洞,可细想反而觉得就是如此。
哪有乡下的丫头前十几年都不会医术,突然就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突然性情大变,除非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赶紧表明自己的拳拳心意,“那是,我只爱你们贺大哥一个!”
爬床宋淮,真不是她。
就算那宋淮生得样貌好也不行,狗男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做人的。
幸亏现在宋淮走了,去京里春闱考试。
否则多见几面,她哄都不哄不过来。
阿福话音刚落,小鱼身为在场唯一的一个小姑娘,羞红了脸。
她下意识去看贺大哥,贺大哥也看出不高兴,那就应该是喜欢的了。
原来女子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表明心意,男子才喜欢的嘛?
小鱼握紧拳头,抿着唇,以后她要是碰到喜欢的男子了,也会学赵阿福这么大胆的。
但瞬间,小鱼又拉下肩膀,微微拧起秀眉,为什么她要开始学赵阿福了?
阿福瞥到小鱼不高兴的样子,赶忙转换话题,“佟瑜,放心,当初嫂子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保证给你和佟二一人相一个好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俊美的脸上欢快的表情凝固,活像一只被敲了脑壳的小动物。
“嫂子,怎么连我也捎上,是给佟二找,给佟二!”佟瑜手指上的扳指摩擦咯咯作响,“我……我才不想娶姑娘。”
“难道你想娶个男人?”阿福脱口而出。
断袖也是从古代开始的,要是佟瑜是,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佟瑜是受呢,还是美人攻呢?
众人纷纷呆滞,佟瑜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被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咳……你放心啦,到年纪总是要嫁娶的嘛!嫂子帮你们几个小弟都看着,有没有好姑娘!”阿福嘿嘿笑,当嫂子真好,可以打趣儿别人。
佟瑜还真没那个想法,他爹肯定也不会叫他在这宁古塔娶妻,只是眼下不能拂嫂子的兴致。
大郎和儿郎都躲着她打趣的目光,半大个小子不好意思,心里都想着娶媳妇呢,见大哥大嫂的感情如此好,他们又怎会对未来的媳妇没有向往?
郑宛看着两个对此一声不吭的儿子,所有所思。
阿福女医医馆重新开张,当天门口人山人海,前来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恭喜恭喜!”
“赵女医,这是我的贺礼!”来人拎着系红绸的小盒子,双手作揖。
还有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娇俏可人:“赵女医,我家主子差我来问,养颜药品什么时候再销呀?”
炮竹声噼噼啪啪,驱逐邪祟,红色的碎纸屑漫天飞舞,一缕火药味的硝烟飘散,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叫好。
“阿福姐,他们好可爱呀!”半夏捧着脸蛋,眼睛里都是星星。
阿福往外看眼,凑热闹的小孩们换上略薄的小马褂,头顶瓜皮小帽,脸蛋各个圆乎乎的,还有冒着鼻涕泡儿的,忍俊不禁,叫半夏抓把橘皮糖给他们吃。
小孩儿们得了糖吃,欢呼雀跃跑开了。
“阿福姐,咱们的养颜药品一点存货都没有,怎么办呀!”半夏不明白,这时候不是最应该赶制,像从前那样。
她们女医医馆里收入最大的可就是那些养颜药品!
赵阿福把手里的炭笔放下,打量半夏:“我问你,我们从前做的养颜药品,跟得上清水镇的人用么?”
半夏摇摇头:“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够用,从前都是限量卖,叫人排队排得老长。
“这是因为,我们人手不够,不是因为我们的药不够。”阿福耐心解释,“所以,我决定将代理权交给佟掌柜。”
“代理权?”忍冬又从阿福口中听到新词语。
半夏和小鱼也在静静等待,阿福给她们解释。
“就是说,把我们阿福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拖给佟掌柜去生产、售卖,他可以拿到分红,我们也能有分红。”
半夏眨眼:“阿福姐,那不就是把秘方送给佟掌柜了么!”
“所以我们要签契约呀!”阿福倒非不相信佟瑜,而是涉及到商业和钱财,还是明算账签契约好。
“就像我们和胡药商签的那种么?”
“对,这是受衙门保护的...也不知咱们清水镇下一任县令什么时候到任。”阿福又回想起了刑郎君砍县令脑袋的模样,不知道新县令过来会不会怂他。
现如今清水镇剩下的官员们,如今哪个见到刑郎君,不是唯唯诺诺的?
半夏想起去京城科举的宋举人,顺口就来:“也不知宋举人考得如何,会不会回咱们清水镇当官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说实话,阿福心里有点抵触宋淮。
就算不是自己干的,面对他自己也尴尬呀。
主要是……一看到宋淮,就想起她刚来的那两个月,一直好不了的腿,真是隐隐作痛。
“你见过哪个官员回自己老家当官的?”阿福觉得,皇帝这么贼,大齐的官员肯定也不能回本地当官吧。
官员在本籍当官,是有很多隐患的。
半夏奥一声,有点失落。
阿福忍不住戳戳她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脸:“怎么,你喜欢宋举人啊?”
半夏啊呀一声,捂着脸:“没有没有,就是宋举人...他俊美无双,如芝兰玉树,才华横溢......”
少女边说,边娇羞的满脸濡慕之色,阿福见状看向一边的忍冬,见她眼里也有向往,不由觉得好笑。
“你还说自己不喜欢?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阿福调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夏听她一说,下意识就去摸嘴边的口水,摸了两下嘴边干干净净的,又见阿福在那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才知上当受骗:“阿福姐!”
阿福莞尔一笑,“看你这样,平日嘴里倒没见什么文雅词,说到宋举人,什么没学过的都冒出来了。”
阿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教过她这些词。
“那……那都是别的姑娘们都说的。”半夏圆圆的脸蛋红成猴屁股似的。
宋举人年少,才二十出头,是童生的第一名,又是解元。
长得俊美无双清风雅致,又才气出众,这样的美男子哪家姑娘不爱呢?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头都挤破了,想嫁给宋举人呢。
“是是是,宋举人,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和别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阿福越看半夏的模样越忍不住逗她。
熟料下一秒,贺荆山就挑开帘子进来,面无表情。
“……”阿福立马闭嘴。
老天爷,不是吧,这样玩儿她?
“宋举人和别的男人比起来,是云泥之别?”贺荆山没想到自己一来,听到的就是阿福这么一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能跟你比么,你俩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阿福知道自己犯错,立马起身小跑贺荆山身旁。
贺荆山垂落眸子看她,淡漠冷笑,“嗯,他是天上,我是地下。”
“不不不,不是这样!”阿福脑袋瓜子疼,她真的好难。
嗯?贺荆山在吃醋?
阿福灵光一闪,盯着男人看,见他神色不虞,嘴角下垂,平日略上扬的眼尾此时此刻也失落般平了下来。
他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让阿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得不行,回头一看见几个姑娘都识相出去了,直接扑贺荆山怀里。
“贺荆山,你吃醋啦?”阿福爪子摸摸他的胸膛,又伸出另一只。
贺荆山如此高大,这会在她面前却活像一个被袭胸的小娘子。
贺荆山把她的手桎梏,眼皮忍不住一跳:“嗯?”
“我知道,你别不好意思,你肯定是在吃醋,但是你看,吃谁的醋不行呀吃那宋举人的,我不喜欢小白脸,我就好你这口!”阿福被他捏住手腕一点不怂,对他挤眉弄眼。
她又不是受虐狂,宋家也够狠的,宋淮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原主被打个半死。
哦,对了,还是宋淮亲自下的命令,打断她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做的是的确是叫人厌恶,但绝对不至于被差点当场打死的地步。
害她穿越过来,都躺了俩月了,腿脚还不利索。
要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治的,原主真成残废了。
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宋淮,看向她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宋淮肯定没小姑娘们心里那么完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贺荆山的嘴角果然因为她的话上扬些,却依旧绷着脸:“宋淮,可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好惹,你不要再接触宋家,好好在我身边。”
阿福小鸡啄米式点头,哼哼,曾经还给自己和离书让自己走呢,如今终于说叫自己好好在他身边。
呵,男人!
她成就感巨大,心里美滋滋。
“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宋家哒,看宋飞白那小子,跟傻子似的,跟他接触会变傻。”阿福也是才知道宋飞白之前那段日子消失去干嘛了,跟在人家宁容身后追呢。
也不想想美人娘娘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和离的皇子妃,也绝不会轮到宋飞白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如今九皇子恢复了皇子身份,好歹算个王爷。
贺荆山见她乖乖听话,心里微敞,紧绷的肌肉放松:“以后你是阿福的事,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道,不可再告诉第三人。”
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清楚,阿福编造的那一番话若是被戳穿,会有多大祸患。
人被捧得多高,若有疏漏就会摔得多惨。
“我肯定不会说,我才没那么傻呢。”她噘嘴,怎么感觉自己在贺荆山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呢。
她可是天才!
她老师都夸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贺荆山看她一眼,淡道:“你傻。”
阿福睁圆眼睛:“你居然说我傻?”
阿福还要说他,贺荆山叹口气,两手把她从腋下举起,放她的诊桌上。
“哎哎哎!干嘛,放我下来!”阿福两脚扑腾,这个姿势,很不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是个古人,应该没变态到要在这种地方来一发吧?
她以为马车已经够刺激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贺荆山把她放桌子上,就说,“佟瑜没事儿总往这边跑,你给他找个媳妇儿吧。”
有了媳妇,就不会总没事就溜达过来了。
阿福一脸喜气,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好啊,等我给他物色物色!”
赶紧给佟瑜找一个媳妇儿,还要广布通知,让赵小梅知道,气死她。
赵小梅不是很喜欢佟瑜嘛,这下知道佟瑜有老婆了,一定气得饭都吃不下。
见她如此果断,男人反而有些意外
贺荆山不明所以,但见她乖乖的,又把她抱下来。
阿福内心感叹,怎么她就跟男人的玩具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贺荆山手里简直跟个小鸡仔玩具似的,一只手就能拎来拎去。
见她不再扑腾,贺荆山才说起正事:“刑千户说,刑娘子过段日子就回来,晁老爷夫妇决定还是在外面避避风头,到年底才回。”
阿福特意提醒贺荆山去问刑官正这事,因为晁府不说,跟他们家关系好,刑小娘子,她也觉得挺投缘的。
如今疫情已经进入结束期,她便想赶紧也恢复从前的日子。
“也好,晁娘子的身子重,最好再外面多多静养。”
宁古塔还是乱。
阿福心道终于把宋淮那事丢到脑后,不再提,下一秒就听到半夏从外面跑来,惊喜大喊:“中了中了!宋举人中了状元!”
阿福怔住,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荆山还没走半夏欢天喜地来报宋淮的好消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让下面的人去特意关注呢。
阿福心里咯噔一跳,双手举起,“不是我,不是我让半夏去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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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古塔自疫情以来,第一次传来的特大好消息!
宁古塔,还从未出过状元郎呢!
莫说状元郎,便是上榜的都不曾有过!
宋淮简直是当之无愧年少有为四字!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及冠!
半夏高兴得眼睛里都是星光,一个劲儿的说,“宋举人真是太厉害了!比京里的那些少年郎都厉害!”
这大齐民风不算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是繁多,谁家姑娘都极少提起别家儿郎,以免被传出不该有的风声。
偏到宋淮这儿,完全反着来,年轻的姑娘们谁不说几句宋举人。
“如今该叫状元爷了。”忍冬原本站在门口,现在也走进来,眉梢挂着些许喜色,柔声说,“宋大少爷连中三元,百年来的确少见,也是为咱们宁古塔争了一口气。”
连中三元,的确是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从苦寒的宁古塔出来的举子。
得亏宋家是个商户人家,有钱,能供得起读书人。
这儿的人,也许有这个心,但是谁有那个闲钱去养一个读书人,还有门路认个当官的做义父,得到一个考试的名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宋淮,也算个人物。”
有点意思。
阿福歪着脑袋看他:“你怎么夸起他来。”
刚才某人还在为宋淮吃醋,这会又夸起人家,真是奇奇怪怪。
贺荆山看她,目色如常:“古往今来,连中三元者屈指可数,他的确是个人物。”
“管他是不是人物,我就想知道,宋飞白是不是又要飘起来了。”阿福提起宋飞白,满脸嫌恶,“那小子,我看安分不了多久。”
前段日子有刑千户镇着,加上疫情,他也不敢瞎胡闹,这段日子又因为喜欢宁容,却知道宁容孩子都生了,心神憔悴大病一场,也不往外跑了。
现在宋淮得势,他小子还不得重新蹦跶起来。
“放心,他不敢再找你麻烦。”贺荆山失笑。
“怎么说?”阿福现如今还对那蛮不讲理的臭小子心有余悸。
“阿福姐,咱们清水镇如今谁不说你好,要是宋飞白敢欺负你,还不得被百姓们给群殴呀!真是不知道,状元郎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的弟弟!”半夏气哼哼的,好像有宋飞白这个弟弟的人是她一样。
“有道理!”阿福给半夏竖大拇指,现在她可是有民众撑腰,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中了状元,这可是清水镇的大事!
宋家一收到消息,欢天喜地,鞭炮噼噼啪啪在门口响了半个时辰不间断,凡是去者,都有赏钱。
阿福见两个姑娘躁动,挥挥手,大方给两人放半天假让她们去看热闹,反正她是不去!
半夏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忍冬一起溜出去了。
到外头,撞见大郎贺平,贺平还在埋头做算数算医馆里的开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做做算数还能专心点,出去跑生意大多是舅舅在做。
“你们去哪?”贺平有些懵,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进进出出的,不是刚才才进来?
“你个呆子,你没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么,那是宋举人考上了状元,我要和忍冬一起去看热闹!”半夏兴奋。
贺平啊了一声,不自觉的看向忍冬:“那,那有啥好看的。”
忍冬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状元郎,当然好看。”
贺平有些失落,但又说不出什么,见忍冬和半夏不理自己出去了,跟着往外走几步,看着两人的背影。
忍冬一回头,就看见贺平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心里忽然就有点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冬,看什么呐,快走啦不然一会看不到前面!”半夏挽住她胳膊就跑。
忍冬想着等自己回来给贺平哥带些吃的,便也扭头走了。
大郎站在原地好一会,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面的不是滋味是怎么回事,又憨头憨脑回去做算数。
贺荆山则留下跟阿福说玻璃的事:“你让刑千户找的天然碱矿,刑千户怕是快有苗头了,等他找到,你要包揽下来么?”
“那么累,我才不干。”阿福噘嘴。
让她偶尔想一次制作方法就够累的了,还让她去包揽这活干,她可干不来。
想了想,阿福说,“我顶多和他签订契约,给他提供点法子,给我分红利。”
“我脑袋瓜里那么多点子,叫我一个一个去实现,我就没空做大夫啦,而且那样多累呀!”所以她要跟佟瑜合作,也要跟刑千户合作。
坐在家里赚大钱。
阿福的人生理想,暴富。
当一个幸福的小米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安静的待她高兴完,才似笑非笑的问:“你从哪来那么多点子?”
阿福身上,有他太多看不透的东西,但她又那么好看透,一眼,他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她的揣度。
阿福不料他突然发问,自己这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的问题,瞬间卡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
阿福眨眨眼,“因为我聪明呀。”
贺荆山显然被她这个回答惊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小胖妞惯会忽悠他。
阿福的身上明显有许多秘密,例如她有着赵阿福的身体,但附体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她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有一日要离开。
这么一想,贺荆山心底生出一丝惶恐。
“你都娶了聪明的我做老婆,还不高兴?”阿福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她就是世外之人,指不定她就是上天安排过来拯救贺荆山的悲惨夫妻生活的。
“高兴。”贺荆山眼眸深远又沉静,终于开口,“阿福这么聪明,是我捡了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又摸摸自己的脸,哎呀,贺荆山都会说好听的了。
就要再说点别的,小鱼从外面进来,显然没想到贺荆山也在,愣了一下。
阿福赶紧正色,笑着迎过去,“小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也去宋家那边玩啦?”
小鱼摇摇头,犹豫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阿福见她递向自己,接住疑惑打开,见里面装着一个圆圆的小酥饼,对她咧嘴笑笑:“从哪来的?给我的?”
小鱼点头,比划两下,眼睛紧张看着阿福。
“你自己做的?”阿福惊讶,再看那小圆饼,虽然丑巴巴的,但是,还挺可爱,也有股蛋奶香味。
小鱼,从前是从来不学做饭的,自然也不会做这些。
阿福心里微喜,掰一半拿手里,另一半递给贺荆山:“荆山,你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贺荆山没打算尝,但给小鱼面子,就要伸手去接,小鱼却急了,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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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做着手语,这次阿福看懂了:“只给我一个人,不给你贺大哥吃啊?”
小鱼眨了眨秀气清澈的眼眸,点点头。
阿福觉得有趣,小鱼这孩子自从疫情跟在她身后在隔离区一段时间后,就热衷于跟在自己身后,如今看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终于觉醒啦。
不再暗恋贺荆山了。
阿福唇角一弯,也不客气,立马把贺荆山手里的半个拿回来,喜滋滋放嘴里,刚吃到嘴里,毫不吝啬夸赞小鱼:“好吃,小鱼手艺不错哦。”
的确好吃,许是干娘在一旁手把手教的。
小鱼听到夸奖,笑出浅浅的酒窝,小脸上的紧张消退,比划道嫂子喜欢吃小鱼就多做,然后一溜烟跑了。
阿福把小酥饼吃完,挑衅似的看眼贺荆山:“你看你妹妹已经不喜欢你了,移情别恋被我迷倒了。”
也是,小姑娘嘛,想法变化的快。
不过,现在小姑娘喜欢粘着自己,难道……她男女通吃,掰弯了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伸手把她嘴边的碎屑捻掉,心下一片柔软,“是,我们阿福惹人爱。”
阿福甩了甩扎起来的小揪揪,“不要迷恋姐,姐是一个传说。”
贺荆山来女医医馆,是没有病人才进来,却也不会待太久,因为这里主要接待女患者。
如今小矿山上的事业回归正轨,重新雇佣工人。
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本来去年闹灾害粮食就紧缺,如今又错过春耕季节,各地都在愁粮食问题,贺荆山更要抓紧小矿山上的可食用资源的发展。
目送贺荆山的背影远去,阿福看着晴朗朗的天儿,觉得自己穿得都已经开始觉着热。
这宁古塔,哪有春天啊,一眨眼就快入夏了。
既然决定好和佟瑜合作的事,阿福便直接把事情提上日程,免得天天有人跑来问那养颜药品什么时候才开始再次销售。
阿福亲自跑了一趟,去找了佟瑜。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要把你那些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
佟瑜不敢相信赵阿福会做这样的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的佟二也瞬间懵,这,赵女医怎么会把这么大的好事交给少爷。
谁不知道女医医馆的养颜药品好,重金难求。
如今更别说,赵女医有官家的亲笔题字,打着女医医馆的名号的药品,那都是水涨船高!
“对,不止要交给你来卖,还要把制作流程交给你,我来拿分成。”
阿福来之前其实也怀疑,佟瑜人家做酒楼好好的,会不会同意去转卖这相当于女人化妆品的东西,现在看到他这个态度,那肯定是愿意了。
“赵女医,这,这么好的事交给我家少爷,这怕是……”会被糟蹋了,他家少爷经营一个酒楼都快破产了。
再加医馆的美容养颜的药,万一又经营垮了怎么办?
佟二的不妥压在喉咙下面说不出来,万一自己这么一说,人家又反悔了呢。
说实话,他们与贺家,非亲非故的。
也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有什么顾虑?我和你们贺大哥商量过,他满口答应,说佟瑜信得过。”阿福昨夜里就跟贺荆山提起这事,听他的意思是,佟瑜这个人,完全可以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看人的眼光和X光一样,准没错。
佟瑜美得快要冒泡了,原地打转,他偶像真这么夸自己呢?
佟瑜将扇子一摇,信心十足的保证,“嫂子!我,我肯定会不负你的期待的!我,我给你把这药品卖到京城去,卖到整个大齐去!”
阿福看到佟瑜这傻小子就心情好,忍俊不禁:“好滴好滴,嫂子相信你!”
阿福给佟瑜订的是,纯利润他四分,自己六分,阿福负责向佟瑜提供药品配方和制作方法,佟瑜负责制作和销售。
“嫂子,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我三你七就行,你这,也太多了!”佟瑜听到阿福给自己开的这些条件,感动的不行。
贺大哥和大嫂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自己在家时候,可没有一个哥哥嫂嫂相信自己的,都把自己当小孩,大事都不让他掺和。
可在这呢,他是个大人!他能行!
“就六四分,你要做的也多,以后你贺大哥的山货也得麻烦你来售呢。”阿福来时契约都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条条例例,不坑不蒙,叫人一目了然。
饶是佟二这个对做生意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油条看了,都挑不出刺来。
“少爷,签吧,赵女医给的都是公允条件。”
这次佟二不多干扰自家少爷,这是多么好的学习机会,更难得的是少爷他感兴趣!
佟瑜感动的深吸一口气,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按红手指印,心里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感觉自己像是个大男人!
阿福也签名字,按手印,最后检查一遍契约,把两份契约自己收起来一份,给佟瑜一份。
“你要能销到整个大齐,那都是你的好本事。”其实阿福志向也没那么远大,佟瑜能把这药品销到整个宁古塔去,她就很满意了。
佟瑜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这份契约收好,再笑逐颜开:“多谢嫂子!”
阿福就要说点什么,外头突然进来两个人,一下把佟瑜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佟瑜、佟二,同时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也不由好奇跟着回头看,来了什么人。
只见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男人,都是温和的面容,他们蒙着脸,阿福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只是他们的眼睛轮廓较于宁古塔这边的人较为柔和,眼窝也没那么深。
说实话,不太像是宁古塔的人,穿着,姿态,都与宁古塔,与这清水镇的普通民众有着不同的表现。
阿福在打量两人时,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人的面貌风情,不由看向佟瑜。
却见对方起身,佟瑜略带歉意看向自己,“嫂子,这,这是我家乡人,我回头再给你介绍。”
阿福会意起身,原来是佟瑜家里来人了,她忙道,“反正我们的事也说完了,既然有客人,那咱们回头再说,我先走啦。”
佟瑜见阿福走远,赶忙回来,把门关上。
“四哥!你怎么来了!”佟瑜终于忍不住惊诧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首的青年男子,看出二十六七的年纪,华衣锦服,腰间挂着羊脂玉玉佩,身若杨柏,容貌和佟瑜有三四分的相似,只不过青年男子看着更加沉稳明朗。
佟纪视线随着刚刚而出的陌生美妇人移动,美妇人肤白如雪,和佟瑜说话时,娇笑如花,皓腕映辉,玉颈修长。
但双眸澄澈明丽,又娇又纯,美得绮丽非凡。
宁古塔这偏远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绝色,
“来看你。”佟纪沉眸回神,上来给佟瑜肩膀一拳头,“还好你小子没事,娘在家里快把爹念叨得不想回家了。”
“啊?”佟瑜一听着急,“怎么回事啊?”
“小少爷,宁古塔瘟疫肆虐,夫人怎么会不担心你。”一边的佟管家出声,“老爷也挂念着你,疫情刚传出来时候就让我和四少爷过来找你,把你带回去,没料我们刚赶过来,这疫情竟好得差不多了!”
宁古塔爆发瘟疫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老夫人吓得都晕了过去。
又听说这边封了城,一个人都不准出去,不仅夫人以泪洗面,就连老爷都在后悔,忙派他和四少爷过来,悄悄接小少爷回去。
佟管家想到这儿,不禁感慨:“听说出了位女神医,不然这趟过来还不知多凶险。”
佟瑜听他说女神医,立刻眉飞色舞,“刚才出去的不就是你口中的女神医嘛,是我贺家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嫂人美,医术又顶天的好,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沾染的,也就威武刚勇的贺大哥才配得上。
美人配英雄,天生一对。
“刚才?”佟纪想起刚才看到的貌美女人,适才他还惊讶于宁古塔也有如此姿色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她就是那位赵女医。
他以为,医术高明的大夫,又是女医,估计怎么说也是位四五十岁的婶子。
“对,嫂嫂来跟我商量,以后她医馆的养颜药品交给我来卖,嘿嘿,她夫君贺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佟瑜提到这两人时,眼睛在发光。
佟纪看着弟弟的模样,不再纠结赵女医多少岁的问题。
心中滋味万千,当初爹要把五弟一个人送来宁古塔历练,家里闹翻天也没改变爹的主意,前段时间传出疫情的消息,家里又是一番闹腾,爹才松口让五弟回来。
没想到,五弟自己这里也闯出一番光景来。
佟管家也迟疑住,他们这趟来是带小公子回去的,怎么眼下看着,小公子不像是想回去的样子。
“五弟,这次我们过来是要带你回去。”佟纪正色,“宁古塔不太平,娘整天挂念着你,整个人消瘦不少。”
如今朝廷局势不明,九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九皇子妃都上吊自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几个皇子,虽说现在按兵不动,但能维持多久?
何况最近边境也蠢蠢欲动,清水镇交界繁复,再待下去,恐生变故。
佟瑜正在为自家老哥的到来而高兴,却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面上的喜悦戛然而止:“我,我不回去,你告诉娘,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好得很。”
“小少爷!”佟管家急了,这宁古塔什么地方啊,哪能久久待着,“老爷说了,那事没办好也没事,叫你回去就行,他不会责怪。”
“行了佟叔,我爹哪会那么文绉绉讲话,我看是你说的还差不多。”佟瑜摆摆手,“我是不打算回去,我在这挺好的,马上我就要跟我贺大嫂合作做生意,赚大钱!”
佟纪头疼,自己这个弟弟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与常人不同,保命难道不比赚钱要紧?
“五弟,爹确实是这个意思。”佟纪上下打量一番佟瑜,发现弟弟红光满面,比去年来这里时还要胖了点。
一时之间,实在说不出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不好的话来。
佟瑜哪能回去啊,他在这里小日子刚要过得风生水起。
而且刚和赵阿福签订了养颜药品的契约,正雄心壮志要做出一番生意来,和宋飞白那个小变态打擂台。
这不是一盆冷水泼他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里的小火苗滋滋啦啦的,拍拍胸脯,俊脸一扬,“不,你回去跟爹说,他交代那事我保证给他办好,我还要在这赚大钱,给爹和娘花。”
佟管家在一旁听得感动,小少爷知道孝敬老爷夫人是好事,但留在这也不是回事啊。
他还要再劝,佟纪看着弟弟如此决心,却拦住佟管家,转而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告诉爹你的想法。我佟家儿郎都是有志气,要做大事的。”
“嘿嘿,谢谢哥。”佟瑜立马喜笑颜开,又想起一事,“对了哥,你先别急着回去,我让我贺大嫂给开些治眼睛的药给祖母,我嫂子医术特别厉害,她舅舅的眼睛之前都快看不到了,如今都被她治好了!”
佟纪双手而立,眼眸微垂,“一路听来,都是夸赞赵女医的,看来这赵女医医术的确了得。”
古往今来,疫情从未有像这次平息这么快的。
先前知道疫情时,家里母亲与父亲闹翻了天,怪父亲把小五送来这宁古塔寻人,人没寻到,小五的命倒是要丢了。
他这一路过来,也担忧不已,生怕弟弟出事,谁知进宁古塔后,竟然是这番情景。
等他们到达清水镇时,整个宁古塔的疫情已经平息。
“那是,我贺大嫂可厉害了,做的饭也好吃!”佟瑜拍赵阿福的马屁拍个不停。
佟纪看着弟弟这活泼模样,与在京城时相差无几,知道他过得好,还与那医术高明的赵女医关系好,也彻底放下心来:“那我们就留几日再回去,还要拜托你让你贺大嫂帮祖母配药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知道不用回去了,高兴地满口答应。
佟纪看向佟二,夸他几句后就让他去外面守着门,佟二知道四少爷说要事,赶忙出去看门。
等佟二关上了门,佟瑜扒拉手上的几个戒指,觉得父亲的信息肯定有误。
“四哥,前太子妃娘娘都消失五六年了,我这边确实没有线索,而且可以确定她肯定没有在清水镇上出现过,周边的村落我也一个一个找过去了,太难了。”
甚至为了找她们,他差点被野兽吃了呢。
要不是贺荆山救了他,如今可没命和四哥说话了。
佟瑜想起这事就头疼,他知道事情重要,可这娘娘也不用一点线索都不留吧。
难道娘娘是真想让小皇子彻底做个普通人啊?
佟纪肃色:“无从下手,就从即将过来的渝州军身上下手,渝州军当年由贺知统领,与前太子关系密切,乃是至交,如今贺家虽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渝州军中与贺家关系密切的前辈,绝对不止一两个。”
“渝州军要过来了?”佟瑜眼睛里迸发出喜色,看来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门路,“多谢四哥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纪提起这事,就觉得也巧,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帮着渝州军躲过这一劫。
“先前渝州军本就要入境宁古塔,忽然传来被山洪阻拦的消息,爹派人去查探,果然其中有蹊跷,如若不然,恐怕整个军队都要被疫情困扰。”
渝州军当初若是直接入境,如今能不能存活下来一半都不好说!
这次疫情,说是治得快,但,如今根据如今的统计,整个宁古塔死亡人数过半!
疫情肆虐可见严重!
这也是为何佟纪钦佩这赵女医。
一介女流之辈凭借自身之力,成功遏制疫情,平息疫情,功在千秋!
可惜官家对这边戒备颇深,对此大功臣竟只赏金百两,也无人敢说什么。
翌日,阿福的女医医馆再次营业,想要上门来合作的药材商数不胜数。
人生百态,平日谁还没有个生老病腿的,能认识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阿福的生意做得不错,邙山村还有许多从前的同村人寻上来跟她道谢,一开始里正让封村,他们都还不能理解,虽然照做但抱怨声很大。
谁知等疫情一结束,旁边的村子死一半的死一半空的空,再没一个敢抱怨里正封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真是你啊!”
林娘子站在医馆外,带着胖虎一起来的镇上,到阿福女医医馆外,愣了半天硬是不敢认阿福。
在医馆里忙碌的姑娘,穿着一身轻薄料子的衣裙,颜色好看鲜嫩,那皮肤白得比家里的瓷碗还要白上三分,眉如远黛,唇色殷红,容颜迤逦惊艳,一颦一笑都好看得紧。
店里还有几个其他姑娘,也都好看,一个笑容温婉,一个活泼机灵,身上那料子看着也不便宜,这得花多少钱呢?
林娘子突然想起贺荆山死的前一个媳妇儿,初入村子,也是如此。
村里的男人,看到她,都走不动道。
那姑娘,是真好看,美得像不染凡尘的神仙娘娘。
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
阿福头一转,看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林娘子,还有胖虎这小子。
阿福走过去,不由主动开口打的招呼:“林娘子,近日可好?”
林娘子恍然回神,这才敢认,拉着胖虎过来阿福跟前,局促的说,“我是真认不出你了,你怎么变得……变得这么好看,跟城里面的千金大小姐似的。”
她艳羡的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的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赵阿福瘦下来后,如此好看,她心里不由暗暗比较,阿福明艳娇憨,脸上还有些许孩子气的婴儿肥,已然出落得顾盼生辉,让人看着心里就欢喜。
阿元的亲娘美得不染凡尘,冷清清的,到底是阿福这种可碰可摸得,来得真实。
听到林娘子的赞美,阿福明亮的眼欣喜的眨了眨,小手立马捧着脸,压低声音道,“真的嘛?我真那么好看啦?”
一个让其他女人夸奖好看的美女,才是真美女!
阿福高兴得眼眸里都写着心满意足。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娘子急眼,怕她不信,推着孩子道,“胖虎,你说是不是,你贺婶子漂亮不!”
胖虎许久没见阿福,更不认得她,这会才知道她是阿元的娘亲,原先那个胖乎乎的胖婶子?
他之前暗地里说过阿元娘亲丑呢,又胖又丑。
“漂亮……”胖虎一边说一边往林娘子身后躲,害羞。
他以后再也不和阿元吵架,说他娘亲丑了。
“你这孩子,在家时候不是还念着你贺婶子好么,在你跟前你不敢说话。”林娘子稀罕儿子竟然知道害羞了,捂嘴笑话儿子。
胖虎更不好意思了,直到阿元被叫过来,跟他一起出去玩,他才没那么认生,赶忙迈着壮实的小腿往外跑去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来了,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飞似的跑了。
跑了一会儿,胖虎才停下来,撅着嘴巴说,“阿元,你娘真好看,我也想有这么好看的娘。”
阿元眼眸一瞪,警惕的看向胖虎。
“我娘说她是颜控,只喜欢好看的,我好看,所以才能当她儿子。”阿元上下打量胖虎,然后惋惜的摇头,“比起我,你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要灰心,只要你买了我家的美容养颜膏,你娘亲也会变得好看的。”
胖虎惊喜,“美容养颜膏是什么?”
阿元小老头的叹气,哎,为什么胖虎什么都不知道?
见两个孩子在一边儿玩儿,林娘子把小臂挎着的篮子放在桌上,“给,这是俺家鸡下的鸡蛋,胖虎那小子知道要给你送,每天一睁眼就跑去鸡笼那捡鸡蛋,见你反而眼生了。”
随后,又局促看看阿福家里的陈设,“你不要嫌弃,都是干净的,没鸡屎。”
阿福欢喜的拿过来,然后故意板着脸,“林娘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就是叫你破费了,留着给胖虎补身体多好,半大小子正长个子。”
邙山村的村民们可都不算有钱,平日的鸡蛋都不舍得吃要攒多了拿清水镇来卖,林娘子这一拿就是一篮子。
对如今的阿福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钱,可对林家来说已经是一份厚礼。
阿福不会客气来客气去的推拒,人家送她这份礼,她愿意收,也会给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才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叫你男人回来通知,里正封村,咱们邙山村指不定也得染疫病!你这是救咱们满村的人,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林娘子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原先贺家一家人都搬到镇子上来,后面大家酸言酸语的,又开始说起阿福的不好来。
那还不都是眼红人家日子过得好了,都能来镇子上买房子了。
那会林娘子帮阿福说话,反而跟着被埋汰,现在她硬气了,夸阿福好,谁敢说不好的,立马就被一群人给喷回去,门都不敢出。
那周围几个村,只恨这赵女医怎么不是他们村的人啊!
但想到人家赵女医也是想说的,结果刚说就被抓起来,还被众人唾骂,砸医馆,他们又气得不轻,心疼赵女医,那镇子上的人怎么这么愚昧呢!
“我后来才知道,你叫你家男人回来跟村子里说完就被那狗官给抓进大牢,真是气死我了!”
阿福不可置否地笑笑:“我当时也气得不行。”
医馆的东西都砸没了,心疼死了,重新置办,花了她好多钱呢。
林娘子忽然神神道道,悄悄问:“后来是你男人去劫狱把你救出来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他们乡下人来说,劫狱可是大罪名,民怎么敢和兵斗?
平时看着贺荆山闷不吭声,这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敢劫狱。
不过因为阿福本是大功臣,那县令的决断又实在叫人唾骂,自然无人再提这件事。
毕竟若是当初县令把阿福给砍头了,哪还有今天的特效药!
赵阿福吓得咳嗽了几声,迟疑一下,就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毕竟当初那狗官想杀我。”
林娘子闻言后,却露出满眼羡慕的表情,“你男人也太厉害了!换别的男人,哪有这个胆子!”
阿福见她是这种看法,真想给林娘子鼓鼓掌,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大罪呢。
她心虚的转开话题,劫狱这个事情虽然当时觉得真牛逼格拉斯,但是秋后算账被拎出来,就完啦。
林娘子就是觉得,贺荆山对赵阿福也太好了,是个有情有义又英勇的好男人。
从前那些说他无情无义的人,都是脑子被猪油糊了。
换作别的哪个男人,能为媳妇做到这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娘子自认为自家男人对自己算好的,可也觉得他肯定不会为自己干这事。
阿福见她没问自己身份的事,寻思那赵家母女应该也因为自己的由头彻底死心了,而且如今自己声名在外,她们又手脚不便,所以不敢来寻事,自己身份的事也就没人提起来。
估计邙山村也没几个人知道。
别人不问,她自然不会主动提。
“你如今过得好就行,住镇上好,没人爱说闲话。”林娘子跟她说完,又絮絮叨叨说许多从阿福一家人离开邙山村到现在为止,邙山村村民的八卦。
比方说那家的翠妞如今和村头谁家的小伙子说了亲事,比方说偷阿福熏肉的那梅娘如今整天和她男人闹腾。
还有谁家偷了谁家的鸡,谁又为了半分地两家差点打破头。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林娘子讲得有趣,阿福也听得上心,林娘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羡慕看着阿福:“阿福,你如今可太好看了,都不像咱们村的人了。”
阿福心道不像才好,免得又有人拿她身份说事。
于是清清嗓子,阿福转身拿了几瓶养颜的药,“这都是我医馆的养颜药品的功效,我给你拿两瓶回去用,咱们女人还是要好好保养自己,不过你可别回去跟别人说了,咱们偷偷变美。”
“这……阿福你也太好了,放心,我才不给她们说呢,不然都来问我要,还来烦你。”林娘子羞赧的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时就见许多人来问,那什么养颜药品,还和旁人唠了几句,知道这药有多抢手多金贵呢。
阿福却不止给她这些,还叫她带些自己种得鲜嫩嫩的蔬菜回去,她一段时间没有料理,那些菜反而长得更茂盛啦!
绿油油的叶儿白嫩嫩的心,看着就煞是喜人。
阿福把林娘子带来的鸡蛋捡到自己筐子里后,去菜地给林娘子薅一捧油菜,一把嫩嫩的小葱,还有一把肥美的菠菜,全塞进林娘子的篮子里。
“哎呀,阿福太多了,给我这么多干啥,你们家人多,多留点吃!”林娘子脸上的高兴藏不住,阿福种这菜也恁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种得这么好。
跟村里那些菜地里种的蔫巴巴菜叶子上一层灰的看着就不一样。
这主要是因为阿福平日很悉心打理自己的小菜园,干娘有空也会过来帮忙浇水。
不过见林娘子对这新鲜蔬菜这么感兴趣,阿福脑海里不由想到果然土地和作物就是农村人离不开的根啊。
但愿今年后半年风调雨顺,晚播的种子也都能有个好收成。
这里没有后世培育优选后的种子,没有杂交水稻,也没有化肥,粮食产量本就低。再没有好收成,今年又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送走林娘子,阿福盯着自己的小菜园看许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为什么不去做化肥呢?
材料也不难找啊!
连玻璃都叫她做出来了,区区一个化肥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得再来点尿么!
“赵女医,你在啊。”佟二从医馆那边找过来,还以为赵女医出去忙也不在家,喘口气,“我们佟家的亲戚不是来了么,我家掌柜的请你和贺郎君明日去我们云来客聚聚。”
佟二成功打断了阿福的思绪,想起在佟瑜那见到的两个男人,阿福拉回思绪:“行,这两天我和你们贺大哥也没什么事要忙,等明天晌午我就跟他带着阿元过去。”
佟二得了应允,嘿嘿的笑,然后也看到阿福种的这些菜:“赵女医,你这菜打理得好啊,比我们云来客从供货商那买的都好。”
阿福笑笑:“等你们贺大哥山上的地开好,我们也给你们云来客供菜。”
“那真是太好了。”佟二如今也特别放心贺家这一家人,从前还会提醒佟瑜去防备,如今是再无二话。
佟二心里盘算着,要不是还要找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那事,他和少爷若真在这只做生意,那真是逍遥快活了。
他和小少爷充老大,谁都管不着。
佟二说完消息没多大会功夫就离开,他走一会,夕阳西沉,天边大片大片晕红的晚霞,还残余道道金灿灿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背着光出现在道路口,黑发高挽,剑眉入鬓,穿着绛蓝色的粗布衣裳,袖子被高高的挽在胳膊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威严肃穆。
阿福看到了,微微愣神,瞧瞧,贺荆山走路都能走出世界超模的气势,真好看。
“你回来啦,累不累呀?”阿福放下手中的事情,哒哒的跑过去,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鬓角微有汗意,任由她拿着小手帕给擦干净,“不累。”
阿福挽住他的胳膊一蹦一跳往家里回:“今天林娘子带着胖虎来了,给我们送好多鸡蛋呢。”
男人应一声,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从背后一捞,下一刻阿福眼前出现一大捧鲜亮的野花。
“哇!”阿福眼睛大亮。
迎春、玉兰、连翘,花瓣鲜妍明媚,层层叠叠,簇拥在一起怒放着,叫人看了就心中欢喜,其中还点缀着朵朵淡白粉色桃花。
阿福接过一大束花,心里也乐开花,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收到花儿的。
她捧起花,左右看看,忽然脸色一变,“突然送花给女孩子,说吧,你犯什么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大掌复又夺过她手里的花,“原来你那边的习俗是犯错了,才能送花的。”
手里瞬间空了,阿福头摇成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就试探你一下而已。”阿福小嘴一抿,语重心长的解释,“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这不担心嘛,你出门在外万一有小妖精看上你了呢。”
阿福说完,给自己点个赞,理由真棒!
贺荆山放下背上的背篓,听了她的强词夺理,心下好笑,面上却正经,“小妖精没有,野鸡要不要?”
“野鸡?”
阿福凑近看,背篓里最底下是一把细细的草苗,上面一只毛色斑斓鲜艳的野鸡。
瞧着这只漂亮的野鸡,阿福的眼睛亮了亮,定了菜单,那就烧个野鸡吃吧。
再上面是满满的野菜和一种春天里的野果,宁古塔这边叫四月泡,现在已经到了它的尾期,果实熟透了,散发着一股发酵般的果味儿。
阿福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看贺荆山带回来这些东西,她看着那野鸡,兴奋道:“这个鸡毛好漂亮,你收拾了别丢,我们做几个毽子。”
“好。”贺荆山揪掉阿福耳畔碎发上蹭到的碎叶子,一口答应。
到开始收拾野鸡,贺荆山果然小心把漂亮的羽毛子都剩下,阿福拿去用皂角搓搓干净,用网纱罩着放在风干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拔完毛的野鸡鸡皮灰呼呼的,切开里面的肉也是灰红色,把内脏掏干净,里面塞进去芝麻、八角、花椒、月桂、香叶。
还有一些调味的中药,塞得满满当当,再闷盖进碟子里,最后放进竹蒸笼里。
劈好的柴火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阿福抱来几根,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引子后,从小到大慢慢加入柴火。
如今她也不是当初过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烧个火都被烟呛到的赵阿福啦!
“娘亲,我回来啦。”阿元从大木门外伸出一颗小脑袋,顶着个发揪揪,上面是阿福给他栓的红发绳。
蒸笼里的鸡肉香味儿慢慢顺着白色的烟气飘出来,阿元一边咽口水一边往里面进。
他慢吞吞的走进来,阿福才看见他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宝宝,手里拿了什么?”
阿元表情乍喜,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福:“娘亲。”
阿福定眼一看,只见他小手里一块碎银子。
足足有二三两。
“你哪来的!”阿福惊讶,自己虽然也给阿元零花钱,可也不会一次给孩子这么多呀,出去反而不安全。
“阿元自己赚的,给娘亲。”阿元骄傲极了,挺起胸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由看过来,手里的动作停住。
“这么厉害!”阿福立刻不吝啬夸奖自家宝贝,可也忍不住问,“乖宝怎么赚的?”
阿元漂亮的眼微微眯起来,脆生说,“阿元,给别人写字赚的。”
他怕娘亲不赞同,立马又补充:“先生叫我去的。”
近日镇上又有许多贴对联的,驱邪避邪,叫写字好的大赚了一笔,许是邢老先生想让阿元体验一下民生,叫他过去的。
阿福知道有老先生指导,顿时放心,好歹是宋淮的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不是我们阿元写字好看,大家都喜欢呐?”
阿元又害羞又骄傲点点头。
“我们阿元太棒啦!”阿福笑眯眯接过他的碎银子,“娘亲先给阿元收着,阿元什么时候想用就问娘亲要。”
阿福虽然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好像骗孩子压岁钱的阿妈......
但是她肯定会给阿元攒着滴!
今天听林娘子说话,都有给胖虎看媳妇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懵逼之余,忽然有点危机感。
谁让这是万恶的古代呢,定亲得从娃娃抓起!
不过,她不满二十,就要开始想着当婆婆了?
好像,她不是太能接受。
阿元乖乖把银子上交,就眼巴巴看着蒸笼。
贺荆山本要过来说些什么的样子,听阿元后面说是邢老先生叫他这么做,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肉还没蒸好,之前已经在另一个灶上蒸了好一会的白面馒头却好了,一掀开锅盖,面香味卷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阿福把馒头用筷子夹到铺着一层净布的竹筐里,再掰一半放油纸里先给阿元垫垫肚子。
“就在家里玩吧。”经过赵家母女那次教训,阿福再也不敢让阿元随便一个人出去玩。
“好。”阿元捧着热馒头乖乖答应,就在后面的园子里玩耍。
等鸡肉蒸好,阿福才叫贺荆山去叫干娘他们吃饭,蒸的鸡肉鸡皮软嫩得入口即化,油嫩的鸡肉亮晶晶的,滚烫的盘子里有一层黄澄澄的汤汁,最上面浮着一个又一个亮晶晶的小圆油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油珠挤着小油珠,随着阿福的动作在盘子里滚动。
熏肉炒白菜、小葱拌豆腐、麻油拌蒸鸡肉、焖油菜、芋头小米粥、白面馒头,整整两桌子菜,凑成贺家的晚餐。
贺家的人同样也不少,坐了两桌才坐得下。
一家人聚齐了,吃得香喷喷,等吃完饭,家里人一起帮忙洗碗筷,其乐融融。
“阿福姐,今晚的月亮可真嫩啊!圆溜溜的。”几人洗好碗筷,就没什么活动,坐在园子里吹吹晚风。
墙头的蔷薇开得正盛,满墙幽绿的叶儿嵌着一朵朵淡淡白掐粉的蔷薇,新月嫩黄嫩黄,将圆不圆,墙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挪动红红的爪儿。
阿福瞧着稀罕,刚走近,那白鸽却又飞远了,她心中欢喜却不减,摘一朵蔷薇别在发间漫步回来:“看我这个发簪如何?”
“阿福姐,好看!”半夏是真的觉得好看,阿福姐比那朵花还要好看呢。
肌肤仿若比那花瓣还要娇嫩,比这月色还要动人。
阿福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得赶紧把土化肥做出来,到时候那花儿开得才是多呢。
得继续叫刑郎君收集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再浓一些,城中灯火渐渐零星,月光散入纸窗户,一片淡金色。
阿福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才回屋。
烛光反倒不如散落的月光清亮,贺荆山在这光线下看着一张纸。
听到阿福进来,他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一旁了。
“看什么呢?”阿福好奇,这男人不陪自己出来玩,竟然在屋里悄悄摸摸看什么?
“不对呀,你才认得几个字。”阿福忽然迷惑,贺荆山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男人一个翻身把她从床下捞到床上,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圈着:“我认得字多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阿福震惊,虽然她一直觉得贺荆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从来没表现出自己是个有学识的人,家里也没有他看的书呀!
贺荆山低笑,嗓音低哑,“比你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识字?
啊,这……
但是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贺荆山一直跟着老猎户贺力,贺平是唯一一个上了一点学的,贺荆山在哪儿学的字?
阿福歪着脑袋审视他,男人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会认字的?”阿福抵着他小声嘀咕,“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很穷嘛,家里还有闲钱给你交钱上学?”
贺荆山大掌放在她脑后,轻轻摩挲,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是罪臣之后,高门余孽,小时候跟着哥哥们一起上学。”
这么久来,这是贺荆山第一次说起他过去的事情。
阿福有些激动,悄声问,“你还有哥哥的,你是最小的?”
她没问,那你的哥哥呢,不用想也知道,全家可能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罪,能杀这么多人,让整个家族陪葬?
一时之间,阿福有些生气,撅着嘴巴气哼哼的骂,“皇帝是个坏家伙,不是个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敢骂官家了,我们的小阿福胆子很大呀。”贺荆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心头软软的,连带着脑海里想起的画面,仇恨也没那么深了。
他低头,亲了亲小胖仔柔软的唇,回,“我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死了。”
贺家满门,二百一十七口人,在菜市口斩首,还有代替他上刑台的远房堂哥,比他大一个月,唯一一次见他,就是在菜市口外,他被叔伯压着在人群里,只看到满地的血。
气氛突然低沉,虽然他语气无悲无喜,但阿福感受到他的悲伤。
阿福窝在他的怀里,伸出纤细的臂膀抱住他的脖颈,声线娇软,“原来你真的是最小的。”
“哥哥……”阿福在他耳边小声开口,气息温热,“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下一秒男人晃然间天翻地覆把她压得严严实实的笼罩在身下,“嗯?哥哥?”
“对呀,你在家排行不是最小嘛,让你圆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贺荆山,从回忆里的满地鲜血回来,眼眸里似笑非笑,“老公不叫了,叫哥哥,我们阿福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话落,阿福脸颊骤然红了起来。
她一片好心,狗男人当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恼的推开他,“谁喜欢,你才喜欢呢!我要是再同情你我就是猪!”
贺荆山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长臂一伸将阿福又拉回来。
阿福的一条腿在他两腿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中间某个地方的温度和逐渐的硬度。
“你……”阿福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走。
她今天医馆开业,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荆山这体力,要是随着他胡闹,她今晚不用睡了。
贺荆山一手轻拉按住她圆润的肩头,贪婪又纵溺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喉结微动,“叫哥哥。”
阿福眼眶都红了,这男人神经病!
“我不叫!”
贺荆山附身亲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来到耳垂的位置,鼻息轻轻触碰,烫得阿福浑身燥热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阿福的脸颊红润润似蜜桃般,羞得眼眶湿润,一圈水红色。
“嗯?错了,该叫什么?”
与此同时,她看见贺荆山蜜色的喉结也如玉珠般滚动,宽阔的肩胛撑在她身侧,五根手指指节曲叩进褥里,难掩的欲望。
“阿福……重新叫。”男人的嗓音坠落于她耳畔,撩动于心头。
阿福手腕被他大掌按住,动弹不得。
她羞恼得眼角都红了,放弃抵抗,手心粉润,五个指尖嫩嫩的粉白,点点濡湿的汗珠。
这人真是……刚刚叫他哥哥,他不同意,现在又来……
还是这种情况……
口味重的明明是贺荆山!
“嗯嗯,哥哥~”阿福娇软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她的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热吻,阿福意识模糊间还不忘叫道:“你轻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月光下,她扎着小揪揪的红绳颤颤巍巍,铃铛摇曳,女人的纤细手腕霜雪一般,被汗水镀一层光泽。
红绳散了满床,阿福睁开疲惫闭上眼,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边的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像头饿狼猛虎。
在她耳边厮磨,模模糊糊的说,叫哥哥。
她抵不住无尽的困意,顺着他的意,回了好几声。
黑暗里,男人眸光如渊,紧紧抱住她汗湿的身子,低头看到她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大掌扣住她的头揽向自己,像是要融于一体。
低声呢喃,“阿福,我们要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就算他不在,也可以陪着她。
渝州军要来了,像这般安稳的日子,不多了。
小胖仔整天娇娇气气的,受点伤哭得比阿元还厉害,没他在身边,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阳过亮,阿福浑身酸疼的翻了个身,眼睑微微刺痛。
她起身看见满床凌乱才想起昨夜的疯狂,舔舔嘴唇爬起来,下次,下次再也不同情贺荆山了。
以及,床边不能放东西!
昨晚贺荆山这个狗男人,不做人,居然拿她绑头发的红绳,绑了她的手……
玩儿捆绑py,他真是无师自通呀。
她揉了揉手腕儿,上面还有一些没消散的红色痕迹,看得她脸颊热了起来。
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疯狂。
桌上空空如也,不见男人昨天看得那张纸,阿福也就丢到脑后不再纠结他昨天到底在看什么,而是麻利穿衣服起身。
她穿好衣服,往外一看,太阳都快到正空了,才突然想起答应佟二今天去云来客。
差点给睡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洗漱,就见男人正从别院走来,先是小眼神如刀子唰唰的射过去。
随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昨天可忘了给他说,不然今早他就去小矿山可是误了事!
阿福大度的叫住他,“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上?”
“下午去。”男人看见她,目光餍足,随后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红痕。
顿了下,他心中反省,昨晚是要得狠了点。
“昨晚没控制力道,弄疼了?”他捞起阿福的手腕,揉捏了几下。
“闭嘴!”阿福娇气剜他一眼,甩开男人的手,才说正事:“先别去了,佟瑜让我们中午去云来客,他家里来人了。”
“佟家人?”
男人似是很感兴趣,眼底的闪过一丝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呀,我昨天在客栈里见到了,两个男人。”阿福竖起两个手指头,回想那两个男人穿着细致考究,气度不凡,不像是富商家里能培养出来的人。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佟瑜指不定有点别的身份,等他今天给你介绍再说吧。”
从阿福刚认识佟瑜没多久,就察觉到这厮口中时常出现的漏洞。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想去揭穿人家。
但如今要深入交往,多了解些也是好的,她也有点好奇了呢。
难道佟瑜还有什么秘密大身份?
是某个官宦人家的是私生子,现在来找他回家了?
贺荆山应了一声,看到她八卦的小眼神,道,“嗯,一会就去见见。”
背对着阿福后,贺荆山眸眼瞬间一变,薄唇微微一扯露出嘲讽,永安侯家的小公子,身份可金贵着。
被永安侯不远万里安排到这儿,多次进入邙山,不是为了他们,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待阿福用完早膳,夫妻二人才顺路把阿元捎去邢老先生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老先生如今因为教出宋淮这个连中三元的奇才,名声大振,想拜他为师的学生数不胜数,更有清水镇外的学生慕名而来。
一时间清水镇上又出现不少年轻的读书人。
阿福不由庆幸,还好先前佟瑜给自己介绍了这位老先生。
“阿元要听先生的话。”阿福摸摸阿元的头,轻轻拍拍他肩膀。
阿元奶声奶气答应,跑向邢老先生那边,中途又脚步慢下来,回头看着阿福。
阿福心里软乎乎的,对阿元又点点头,阿元才终于跑去。
她和贺荆山刚出园子,一边等在门口的邢官正就开口了:“赵女医,你说的天然碱矿,有苗头了。”
“找到了?”阿福惊讶,她可没有跟邢官正说什么大致方位呀。
“等我派去的人把样本拿回来给你看看,你再确认是不是。”邢官正精神振奋,显然这找到天然碱矿比他升官做将军都要叫他欢悦。
阿福何尝不想弄到天然碱矿,到时候能干的事情就多了,但她还想做化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户,天然碱矿要找,尿...也还要收集,这次我要的就是人尿,不用尿垢。”阿福厚着脸皮说道。
再坚持坚持,她就在邢官正面前有钢铁脸皮了。
刑官正果然不解:“赵女医,这,要人尿又是要做什么?”
“用人尿也能做玻璃么?”贺荆山显然也不甚明白。
从疫情以来,阿福脑海里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偏偏就能创造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迹。
阿福摇摇头:“这个简单,不是做什么玻璃,就是做土家肥,比一般的粪肥好用,我这不是怕粮食收的晚,今年存粮又不多,再闹什么饥荒么。”
听到是做肥料,刑官正就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既然是赵女医开口,他还是满口答应:“好,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过一次收尿盆,百姓们应该也很积极提供。”
有了他的保证,阿福放下心来,跟贺荆山一起重新回到马车上往云来客赶。
“阿福要收集人尿,怎么自己的还不存着。”贺荆山忽然促狭看着她。
宁古塔冬天那会晚上出去上茅厕冻屁股,家家户户都是尿盆、夜壶、恭桶的,眼下天气渐热,大家都是起来上茅厕,只怕人尿是不好收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现在自己起来上厕所还要跑茅厕,十分嫌弃恭桶。
阿福被他说住,揶揄道:“那不是,那不是放屋里味儿大么,怎么,你那么重口味喜欢啊。”
男人戏谑:“喜欢你的。”
阿福顿时闹个大红脸:“不要脸。”
说...说什么呢。
贺荆山不说话了,定定看着她笑。
阿福的脸色终于渐渐正常,到了云来客门口,小脚飞速踢他大脚一下:“下车。”
然后一溜烟掀开帘子下车。
贺荆山无可奈何笑笑,紧随其后跟着下来。
佟二正在堂内往外张望,可算把贺荆山和赵阿福等来,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来晚啦,不好意思。”阿福看着佟二就觉得有趣儿。
自己明个就去好好给当个红娘,给他们相一下小媳妇。
佟二不知这赵阿福还在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呢,不然定又是苦瓜儿脸,这会他满脸高兴:“不晚不晚,贺郎君赵女医快楼上请。”
“贺大哥!嫂子,你们可来啦!”佟瑜今天的装束总算正常一点,俊俏的小公子束起高马尾,一袭束腰绛蓝色衣衫,腰间只垂浓白色双鲤玉坠。
这么一看,叫人眼前一亮,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难怪佟瑜也是清水镇不少姑娘心中如意郎君的好候选人,赵小梅第一次看到,就喜欢上了。
屋内佟纪视线本是朝着赵阿福去的,下一瞬却定格在她身畔的贺荆山身上。
男人雄伟的身形,头顶几乎要碰到门框,深邃的眸子盯着佟纪,额角疤痕锐利。
一边的佟管家也不由神色一凛,浑身的散漫骤然转成拘谨。
这人的长相……和十几年前死去的贺总兵真是……颇为相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家满门被斩,但远亲的旁支倒还留着,一同被发配到了宁古塔。
这么巧在宁古塔相遇,又和贺总兵有五六分相似,一时之间佟管家心中惊疑不定。
“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贺大哥,这是我嫂嫂,那天你们见过。”佟瑜这缺根筋的压根没发现屋内气氛的微妙,还在尽职尽力的介绍。
希望这两边能够彼此互相感兴趣,能留个好印象。
“贺兄弟……”佟纪把这个贺字在舌尖心底品味一圈,最终觉得不太可能,倏而露出标准的礼貌性微笑:“贺家兄弟、贺家娘子好,我是阿瑜的哥哥,佟纪,多谢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小弟的照顾。”
贺荆山唇角扬起打量着佟纪,青年眉目间与佟瑜有三四分相似,都是出众的样貌,但他身材明显更为挺拔,眼睛里也透露着几分傲气与清明。
“嗯,久等了。”男人沉声,眼尾带着笑意。
“佟少爷你好。”阿福打完招呼,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递向佟瑜,“佟瑜,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嫂子,来我这还带什么礼,太客气了。”佟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冒了光,一边走过去,“什么礼物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她这么一说,佟瑜来了点兴趣,边问是什么边去拆。
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一盒子的亮晶晶的透明珠子!
“哇!嫂子,你,你送这礼也太重了!”佟瑜看到这漂亮的、各个一般大小且圆润的宝石,惊呆了。
好看,真好看,这纯净剔透,老坑玻璃种的翡翠?
他想不明白阿福怎么会忽然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边的佟纪却先惊讶,后不由自主皱着眉:“这是匠人重新加工打磨过的宝石么?”
这宝石看起来的确是价值连城,重点是各个大小一模一样,看着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是加工过的,还有给你们戴的呢。”阿福打开另一边的小盒子,装着两个透明的扳指,扳指里分别一抹流动似的蓝,像是纯天然生成似的,浑然一体。
“嫂子,这我们不能收!”佟瑜的眼睛都黏在那扳指上了,可嘴上还在拒绝。
他永安侯府里也有数不尽的宝贝,可这种透明无杂质的玉石,真是没见过。
贺荆山都被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给逗乐了,朗然开口:“这是做出来的,不是天然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佟瑜呆住,“做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炼制出来的,和铁一般。”阿福也忍俊不禁解释,“别说扳指,你想要挂件、水杯、碗,什么都能做,不过这也比玉器更易碎。”
在二十一世纪,玻璃随处可见,造价便宜,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佟瑜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以他的脑袋无法想象出来,这透明的漂亮宝石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所以...这扳指也非玉石那般天然打磨,而是后期加入的这抹蓝色?
佟纪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一盒珠子巨大的经济价值,若这等透明度的石料能大批生产,那简直是一笔叫人不敢去想象的庞大收入!
“这珠子也没什么用,给你们拿着随便玩玩,卖给不识货的人也行,回头嫂子叫他们给你订做一套玻璃餐具。”阿福笑嘻嘻,显然不把这玻璃当回事。
听刑千户的意思,这天然碱矿马上就能开采,以后自然可以进行大量生产。
“嘿,太好了,嫂子,那我就不客气啦!”佟瑜欢天喜地,这扳指是他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了!
等他带出去绝对亮瞎宋飞白的狗眼,好杀一杀他的威风!不就是哥哥考了个状元,尾巴翘上天了!
赵阿福满意点点头:“快收起来吧,不过还是得小心存放,玻璃制品易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果然小心把盖子合上:“贺大哥和嫂子送的东西,我保证小心放。”
佟纪看着弟弟傻乐的模样,心里微微发笑,看来弟弟在这宁古塔过得是真的不错,而不是他为了让娘不担心故意骗自己。
窗外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屋内几人本就要坐下用餐,闻声又往窗外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从城门外而来,整齐划一,男儿郎们身着黑色的盔甲,风卷红旗烈烈向上,红旗上一个笔力张扬的渝字,墨色庄严。
“渝州军来了!”城中百姓群情振奋,围在路边远远观看。
“朝廷还是重视我们宁古塔的!怕高密和瓦剌的贼人打来,派渝州军来镇压!”
随着将领一路前行,百姓们把手中的轻飘飘的鲜花或者一方绢帕撒上,他们只是看着渝州军,就心中激动,不由想表达自己的热情。
这渝州军看起来还不错,阿福虽然不太清楚大齐的过往,但还是除为自己以外第一次见整个清水镇的人这么团结热情。
阿福撑着脑袋看,熟不知身后几个男人看着渝州军的神色颇为深沉,就连往日最跳脱的佟瑜都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渝州军。
整条队伍行过,步伐一丝不苟,显然训练有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一直看着他们长长的队伍尾巴都消失在路的尽头,朝着小矿山的方向而去,才收回目光。
“有军队过来驻扎,我们就不用担心那番邦人敢来犯了。”阿福撑着下巴转头。
如今的宁古塔岌岌可危,若番邦人打进来,恐怕是如入无人之境!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底漆黑:“嗯。”
一个垂眸,他掩下万千思绪,搁在窗框上孔武有力的手指收回,衣袖毅然。
那是,渝州军,也是,贺家军。
男人喉间须臾嘶哑,三代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他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踩着湿润的血色黄沙,从伏尸满地的战场上归来,却又被他走向的人,用大刀斩断头颅,血色喷洒漫天。
贺荆山的胸脯剧烈又急促起伏那么短短一秒,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他臂弯:“荆山?”
“嗯...”男人片刻回神,清清嗓子,“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觉得贺荆山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仔细看看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凝沉。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没事。”阿福笑眯眯的摇头,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的喜欢,目光皎月般澄澈。
贺荆山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错开与她的对视,眼睑细微浮动:“吃过午饭我就要到小矿山去交接。”
渝州军要驻扎在小矿山,他自然得过去。
佟瑜也才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对啊,贺大哥,渝州军不就是要驻扎在小矿山么!”
佟瑜提起这消息,佟纪的视线重新锁定在贺荆山身上,忖度片刻后说:“渝州军驻扎的地方,官府给包出去了?”
“我们包那会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还好现在有邢千户照应,不用再把地交回去,不然种下的和搭理的果树都浪费了。“
阿福耐心解释,当初她可不知道什么渝州军会被朝廷派来驻扎小矿山呀。
佟纪再次深深打量这对夫妻,却实在看不出什么,反而叫自家弟弟不太乐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吃饭了。”佟瑜看不出别人想法还会看不出自己四哥的,肯定又多想了。
他贺大哥包小矿山,难道还是早就知道渝州军会驻扎,心怀不轨不成?
连自己都没收到消息,贺大哥怎么可能知道。
佟瑜自己觉得,这是件好事,到时候自己可以借机和渝州军里的人联系联系,好打探一下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的下落。
佟纪察觉到弟弟的不满,便闭口不再追问。
这毕竟是弟弟的救命恩人,私下调查可以,当面不能闹了不快。
佟纪把心中的一些疑惑按到心底,倒酒举杯:“我在京都,隔着千山万水,以后家弟还得麻烦贺家兄弟多多照顾。”
贺荆山唇角一勾,接过酒杯,眉目开阔:“客气。”
阿福心里转着小算盘,京都来的人呢,看来佟瑜的身份的确不一般,普通人谁会对渝州军去哪这么感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间,佟瑜正好提到,佟纪过两日就要回去。
谁知佟纪却不动声色说:“我和五福叔商量过了,我们小住半月再回去,毕竟来看你一趟也不容易。”
佟管家意外的看一眼四少爷,下一秒赶紧点头:“是了,这大老远过来可不容易。”
佟瑜虽然有些蒙,但此刻自不会戳穿四哥这是临时起意。
“路途遥远,那就多歇息几日。”随后阿福眉眼一扬,抿唇浅笑好奇的问道:“我从未听佟瑜提过,不知家里是做什么的。”
知道做什么的,她此才好给佟瑜物色门当户对的姑娘嘛。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佟纪本要按照原来编好的话说,不知为何,看着贺荆山他却改口:“我们是京城过来的,家族里的生意遍布大齐,五弟是被安排到这里。”
佟管家更加不解看着佟纪,四少爷怎么临时做这么多决定,这可之前都没跟他知会过,幸好他没有先开口,不然不就露馅了。
“哦,没想到佟家生意做得如此大,佟瑜你居然还瞒着我们。”阿福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佟家果然是有什么身份隐瞒了。
阿福觉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家族有佟瑜这么个傻乎乎的傻der,不知是福是祸。
亏他到现在为止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难怪佟瑜说要把我的养颜药品卖到整个大齐,原来是有这门路。”阿福笑吟吟看着佟瑜,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神色紧张,分分钟怕掉马,瞬间打起精神:“嫂子,你就放心吧,咱们都会暴富的!”
一边的佟管家闻言,神色复杂,小少爷这是一心扑在经商上了呀,也不知等老爷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对于佟家而言,的确是需要有人源源不断的提供钱财,可小少爷这明显只是杯水车薪,佟管家并不看好佟瑜要做的生意。
小小的宁古塔,有什么油水可言。
佟纪显然也没把弟弟的雄心壮志放在心上,但在他看来弟弟这么天真无邪是好事。
只要他佟纪还在一天,只要佟家还在一天,整个佟家都愿意好好护着佟瑜,远离那些阴谋诡计。
“好,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荆山还得去小矿山上看看,万一那些军爷们有什么要求还得应付。”阿福心里掂量着这么个事,就无心在这继续闲聊下去。
这对他们这平头百姓一家来说可是大事了。
“行,贺大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吧,等回头我再去找你们。”佟瑜其实也想跟过去看看。
那可是让整个西南边境闻风丧胆的军队。
送走贺荆山和赵阿福夫妇,佟家几人重新回到雅间。
佟管家急忙问,“四少爷,你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可是因为要与渝州军那边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管家不解,若真是如此,也不用对着贺家夫妻特意说吧。
佟瑜也歪着头撑着脑袋:“四哥,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啊。”
不是说好住几天就走嘛,现在怎么还要留下来住大半个月?
佟纪转头看着弟弟,略狭长的眼尾挑起:“你那贺大哥,可不像普通人。”
“我贺大哥天生威猛,气吞山河的好男儿,当然不是普通人!”佟瑜立马开捧,贺大哥,是他心中的大男子汉!
佟纪却笑着摇头:“怕是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四哥你说!”佟瑜叉腰,他就不信,谁还能把他贺大哥说出一朵花儿来。
佟瑜敢头朝地走路担保,他贺大哥绝不是对他有所图谋接近他!
难道贺荆山还能仙人自有妙算,算出他那日进邙山被野猪追着咬?
佟纪见弟弟陷入自己的死脑筋里,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直直看着他:“阿瑜,我是说,你贺大哥,也许和贺家军有关系。”
话如水面落惊石,佟瑜眼中终于出现不平静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一会没说话,只是原本自信插着腰的胳膊慢吞吞松开,没了力道。
“阿瑜,我不单单是因为他姓贺,就有此猜测,而是...父亲除了你以外,我们还有其他人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除了前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还有贺家是否尚且有人还在世间,逃过一劫。”
贺知总兵,半辈子英明神武,谈笑间决断杀伐,堂堂贺家,三代朝臣,焉能毫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纵使贺知忠于朝廷,千千万万个拥护贺家的士兵,也绝会为贺家逆水一博!
佟管家这才后知后觉,那贺家郎君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啊!
光是看身姿就知武艺绝对不低!
他刚也心下疑虑,贺荆山此人和贺总兵的眉目,有五六分的想象。
“四哥,这,这不可能吧。我叫人查过的,贺荆山是土生土长的邙山村......”佟瑜的话说到一半自己都戛然而止。
他贺大哥,是无父无母的,出身不详。
整个邙山村都知道他从小就是被贺猎户收养的孤儿。
那再早之前呢,贺大哥的父母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邙山村的?
从前并不起眼的问题,在佟纪的刻意提点后,显得格外引人注意起来。
“阿瑜,想起什么了?”佟纪其实也只是揣测而已,毕竟这种概率,实在太小。
佟瑜陡然抬眼,眼里点点迷茫:“我……贺大哥是,是贺家收养的孤儿。”
佟纪其实来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他,如今找是否还有贺家人存活于世的事有了苗头。
九皇子被贬至宁古塔那段日子,就有他人在调查这件事,虽然父亲没有找到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却可以确定一点,无风不起浪。
刚才贺荆山看到渝州军时,虽然异常的反应极为短暂,佟纪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京城人人称佟四少心思缜密才思无双,也不是空口而来。
意外得到这样的消息,佟纪心中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却想更深入去探一探这贺家。
看着哥哥的神色,佟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抓住他胳膊:“四哥,不管我贺大哥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他救过我,我们不能对他不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弟弟着急的为贺荆山辩解的样子,佟纪慢慢沉下脸。
“阿瑜,他若真和那个贺家有关系,我们不去打扰,他恐怕也不会甘于平静。”佟纪理性为弟弟分析,“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论他和贺家有没有关系,你切要牢记,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贺荆山真和贺知一族有关系,不用他多做什么,自会有人等不及的。
都说贺知随着前太子谋反,可当时太子不过弱冠之年,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若无意外,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怎会谋反?
当年之事,若贺知是冤枉的呢,灭族之仇,怕是没人能忍。
“放心吧四哥,这我还不知道么!”佟瑜心里有些慌乱,已经无意再听佟纪讲话,但却对自己身份的保密性非常自信。
佟纪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叹口气,颇为担忧,这样的弟弟,真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么。
他怎么瞧着那贺荆山看起来像是能把弟弟玩得团团转的人呢。
这边,贺荆山刚和阿福回到家,目光就触及至开满蔷薇花的墙头那只半匿藏在花丛里的信鸽。
阿福记着贺荆山要去小矿山,这一去,恐怕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就道,“你等会,我去把干粮给你拿来。”
阿福刚进去,贺荆山黑眸一斜招手把信鸽唤来,取下信又将它放飞。
贺忠:我已随渝州军到达清水镇,今夜子时城西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看完,将信纸熟稔的用手指碾碎,到灶火台边,挑开蜂窝煤的盖子,碎纸屑被丢进火炉中,很快化为灰烬。
“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什么想吃的?”阿福把酥油饼装好就见贺荆山在自己身后。
男人低头一笑,“嗯,我回来的晚,你接了阿元回来先吃饭,不必等我。”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听说渝州军特别厉害,这次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别和人家吵架啊,也不能打架。”阿福脸蛋鼓了鼓,不放心的叮嘱。
都说民不与官斗,能少点事,就尽量少点事儿嘛。
贺荆山看着阿福天真无忧的脸,失声低笑,他暗地里心头积压着数不尽的心事,可看向阿福时,没有半丝敷衍。
贺荆山笑着拍了拍阿福的小揪揪,低声说,“等我回来。”
一扇门之隔,贺荆山转身瞬间,神色变得极其冷峻,浑身的轻松骤然散去,外面的光,侵袭遍体的凝重。
安惠王爷李昱同与刑官正已经来了小矿山接应,如今统领渝州军的将领,是陈胜陈总兵。
陈总兵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与曾经威震四方的贺知贺总兵之间,还隔着两位总兵,五年一调任,到如今他已经是第三任,他上位时,压力已经远远不如曾经第一位接手渝州军的总兵。
当今皇帝便是凭着先用阴私手段扳倒整个贺家,才再扳倒了贺家扶持的先太子成功上位,上位后自是对整个渝州军的兵力一再削减,直至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有意削弱渝州军,又舍不得将这么好的利刃其当作弃子,国泰民安,可不只是京都安宁即可。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把渝州军的兵力控制在一个不超过自己担忧值,又不会无力再抗外的程度。
皇权之下,将军战死白骨枯。
“下官拜见陈总兵。”刑官正双手抱拳,行军中武礼。
朝廷排挤渝州军,可凡是在宁古塔长期待过,凡是当过兵的,哪位不重视高看渝州军!
一头沉睡的雄狮,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犬类相提并论!
“末将参见王爷。”陈胜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膝盖半跪,声音浑厚。
他打马而来,来得匆匆,一身戎装冷冽,光是站在这儿,身材也是魁梧挺拔,脸上一圈虬髯的胡子,貌似三十多岁,乍一看倒称得上一位中年帅大叔!
六月骄阳当空,李昱同站在已经开始灼烫皮肤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打量这位陈总兵。
贺家唯一留下的后人,如今就正在这清水镇上!
而贺家当年统领的渝州军,竟也到了清水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论是不是巧合,都给李昱同带来一丝危机感。
“陈总兵,先前村山那里的山洪,不知当地百姓如何了?”李昱同似真心担心当地百姓,目含忧虑。
陈胜浓眉一皱,长叹一声:“王爷,情景不容乐观啊,当地山脚村落被埋没了好几个,我带领渝州军到达,就立刻加入救援,熟料再听到的就是宁古塔疫病的消息,这两年百姓们实在是不易。”
近两年不只是宁古塔情景不好,整个大齐都是涝的涝旱的旱,各地日子都不好过。
陈胜也不是什么一忽悠就能被忽悠到的角儿,李昱同这一句一是探一探他的为人,二便是探一探村山山洪的虚实。
偏在疫情刚爆发没多久时,消息还没扩散时就及时在宁古塔边上停住脚步,想不叫人怀疑都难。
难道还真要相信老天爷冥冥之中都在帮渝州军?
“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护佑这一方百姓一方水土。”李昱同收敛试探。
刑官正为人正直,喜欢直来直去,听着这两人说话,都觉得累。
这安惠王爷这话有够虚的,他是九皇子时,不论母家还是岳丈家,都是家世显赫的权臣,就连如今跟着他不远万里来这宁古塔吃苦的宁家小女儿,也是朝廷重臣家的嫡女。
当初这位皇子在京城时,呼声也很高,就算他没有当皇帝的念头,经过皇帝这一番无情的作腾,也绝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宁古塔做一辈子的“安惠”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对朝堂上的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是武将,镇守一方,护佑大齐不被侵犯,已是心中所愿。
想比和他们打官腔,邢官正反倒对赵女医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兴味异常,甚至有时候到废寝忘食。
“安惠王爷说的是。”陈胜笑呵呵的,目光如炬叫人看不透心思。
李昱同视线辗转,却正落在骑马而来的男人身上。
他眼睛微眯想看清,下一秒男人已然至众人身前,从马上干脆利落跃下。
男人身形伟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李昱同还没看清脸,却猜到了,男人是谁。
贺,好一个贺。
贺家的儿郎便是隐匿身份,也不甘改姓!
李昱同敬佩贺家,却也在倏忽之间浑身提高警惕。
贺荆山,胆敢直接来会这渝州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贺荆山来了,邢官正感觉终于能从中解脱了,忙高兴得和他打招呼。
“贺兄弟来了,我正准备叫人去找你,你快把安排好的部署图给陈总兵。”
贺荆山来,是他叫的。
也是他给贺荆山一手操办,叫着小矿山被他包了去。
“部署图?”提到如此敏感的东西,李昱同骤看向刑官正,却在忖度间没有进一步追问刑官正为何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平头百姓身份的人去做!
尽管,这是赵女医的丈夫,那也是绝对不够格触及此等机密的!
“对,安惠王爷,下官忘了跟你说了,这小矿山是刑郎君早先就包下的,占用他的地方,我让他提前画了部署图。”
陈胜一双黑眸一暗,视线在贺荆山身上停留一会,笑道:“这位兄弟怕也是位学武的,有机会我们比试比试。”
男人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总不会像女人家嘴碎,军营里比武自然是常见的事。
贺荆山看向陈总兵,片刻后才朗声而应:“久仰陈总兵大名,陈总兵想比试,贺某乐意之至。”
陈胜哈哈大笑,觉得这汉子倒对自己胃口,不卑不亢,像个爷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眨眼间,李昱同心底波澜起伏不定,说贺荆山包这小矿山纯属无心之举,他,绝对不信。
偏无尽的揣测在心底浮沉,不能显露只言片语。
贺荆山把画好的部署图交给陈胜,陈胜看一眼,抓一抓下巴上的胡茬:“好,这位兄弟这图画的不错啊!”
李昱同扯扯嘴唇,心道贺家后人若连个部署图都画不好才是叫人耻笑,却偏什么都不能说,直直盯着贺荆山。
贺荆山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静静立于整个渝州军之前。
“好,就按你这划分,我们先驻扎在东山脚,若是有高密和瓦剌人敢来犯,正好把他们包抄!这位置真不错!”
刑官正凑过来不由看看什么部署图能叫陈总兵如此夸赞,一看却不由愣住,这位置,真是好啊!
他好歹也是个武官,自然一眼能看得出,这位置的巧妙之处。
这贺荆山果然有武将之才!
真是老天爷赏饭碗,可惜他志不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官正从第一次见到贺荆山,就想招揽他到自己门下了。
当初被婉拒时他还觉得可惜,后来觉得人家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自己拉他来参军反而是破坏人家正常生活。
几个男人心思各异,聊几句后,整个渝州军向着划分好的驻扎地而去。
贺荆山则带着陈胜几人在这小矿山闲逛。
开好的山地,种着整齐划一的果树树苗,还有大批的野菜和好种植的药材,更有圈养着的一些家禽。
显然这里被人精心规划过,如何最大化利用价值。
“这小矿山虽然没什么矿,但你开采的也不错!”刑官正自打炼制出玻璃起,就对这山上的资源异常关注,曾经许多不识的野菜如今都能叫得出名字。
贺荆山不由想起他就要开采天然碱矿的事,多问一嘴:“大人的碱矿是在哪里发现的?”
对贺荆山,刑官正自然没必要隐瞒,但看着一边的安惠王爷,刑官正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而道:“哈哈,还没什么眉目,等找着了自然告诉你。”
贺荆山反应过来他是不打算当着九皇子的面提,李昱同也不傻,揪着话里的重点问:“刑将军,碱矿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过金矿银矿铁矿,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碱矿,看刑官正的神色,还是什么要紧东西。
李昱同自有这安惠王爷的身份以来,就在宁古塔重新再开始发展自己的人脉,但可以说,他虽受如今百姓们的支持,却在官员中里处处受制。
“刑将军不想提也罢,不过若需要本王帮什么忙,尽管提就是。”李昱同问却也不问,目光淡然。
如今的李昱同,虽然处处受限,但另外一方面,他是整个宁古塔官衔最高的那位。
刑官正在整个清水镇畅通无阻,却不代表在整个宁古塔畅通无阻。
刑官正还真因为他这句话思考起来。
若不涉及大利益,也许有什么事还真得央这安惠王爷帮忙。
这里是宁古塔,又不是京城,与安惠王爷交好,京城那些人的手也没长到可以伸到这里来。
“王爷客气。”刑官正尽管急着想要好好再逛逛这小矿山,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资源。
李昱同准备跟他们一起再在这小矿山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一边的矿山,他远远望去,心情复杂。
他是从阴诡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王爷。”安惠王府的下人骑马匆匆而来,显然有事要报。
“娘娘的家人来了……”下人凑近李昱同耳边低低说道。
京城来人了?
都这个时候才来。
李昱同眼中蕴满阴凉之气:“先回府。”
刑官正对他的家务事不感兴趣,那位宁小姐倒是位女中豪杰,为男人不远万里跟来这疾苦的宁古塔,又找得了舅舅出面请自己去压制孔狄,还能把男人从死人堆里救出去。
刑官正是个男人,都不由敬她三分。
看着李昱同的背影远去,刑官正心道若这位真是位有能耐的,倒不负那宁小姐的一番苦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密林中林叶在风的拨动下哗啦啦撒一片琐碎的阳光,山间有不羁的小溪潺潺顺着山岩而下,热风携杂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贺荆山伸手捞起水边的竹笼,刑官正不由好奇凑近了看:“这是要抓鱼?”
那竹笼里倒是有些小鱼,不大,可最多的还是浅灰色半透明拇指大小的鳌虾。
刑官正倒是认得这东西,可又不好吃,只有穷人家实在没东西吃才会去捞鳌虾。
“抓虾,这是自己养的。”贺荆山臂膀一抖,那一个个拇指大的大鳌虾咕噜咕噜倒进篓里,想到什么他又加了句,“阿福爱吃。”
这虾因为鲜少有人抓捕,笨的很容易抓,圈在溪水里养还挺好养的。
家里的小胖仔喜欢这东西,馋得很,拿来做菜的法子也是奇奇怪怪,辛辣鲜香,倒是好吃。
刑官正觉得关于贺家夫妻,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但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能叫他们上心另外去养殖的东西,那用处肯定是大的。
“这也卖得出去?有人买么?”刑官正伸手想去捞一直玩玩,却被贺荆山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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