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说,希望大哥哥能早点把大家的病治好,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糖。
大郎觉得孩子可爱,就把糖收下了。
他还忙着送药,没空在这闲聊太久,给了糖后,马上又端着药赶往病房。
忍冬手心握着糖,眼泪刷一下掉出来了,看着大郎的背影,又赶紧抹去,继续工作。
“我也想戴那特制的口罩,说不定比咱们这效果好呢。”病房里一位病人跟旁边的病友抱怨,“说到底还是有钱人有福啊,到这个关头,也比咱们享受。”
他旁边的病友却不赞同:“你可别说了,咱们在这看病,可花了一分钱?赵女医不用这个办法,那些有钱人能出这宝贵的医疗用品给咱们用么?”
“不躺在荒郊野外叫老鼠啃了,都不错咯!”
听着这位大叔打趣的话,众人心中滋生的不满消退。
也是,现在自己吃饭睡觉治病,都是免费的,自己感激都还来不及,哪能心生怨怼。
赵女医说了,治疫要同心协力!
那单人间一晚上的租金,都够他们用多少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病房里唯一一个小孩全部听了去,这小孩才不听别的,就听到,那有钱人用的比他们好!
他娘也说过,有钱人用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他姐也在这里面,到时候让他问姐姐要!
他那个姐,是狼心狗肺不孝顺的贱女人!
“忍冬姑娘来了。”几个男人的话题终止,纷纷看向忍冬端来的药。
忍冬视线停留在屋内那个小小的身影上一秒,又点点头:“各位,把今日的药吃了,一会再来检查,祝愿各位早日恢复健康。”
男人们纷纷上前领自己的药,正喝着,瞥见那边刚来的小兔崽子缩里面不动,于是吆喝:“嘿,小孩快起来喝药了,不喝药见不到你爹娘了!”
五牛没动,不想看他那个坏姐姐。
忍冬却把药端他跟前:“把药喝了,不喝这里没人惯着你。”
五牛斜着眼看忍冬,见她的口罩上绣着精致的小花,想起刚才那些人的话,这口罩肯定比自己戴的好,伸手就猛扯一把,把忍冬的口罩扯掉了。
“我要戴你这个!”
忍冬猝不及防,急忙去捂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众位病人也神色大变:“你这小孩!怎么回事!”
五牛不以为然:“娘说了,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娘的!”几个大男人不想打小孩也忍不住,上去把五牛踢翻在一边,“滚回你他娘的老家去!”
“忍冬姑娘,你快捂住!”男人也吓呆住。
这,这可怎么办。
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被特别叮嘱,一定要戴好口罩!
那邪祟就是从口鼻而入!
忍冬哆哆嗦嗦,用衣领扯到口鼻处,再顾不得管谁,往外跑去。
阿福正给病人诊脉,就听到说忍冬的口罩被病人给扯掉了,心神一震,匆匆忙忙往那边赶。
“都是她家那个弟弟!”半夏听说了事情,眼泪扑簌簌的掉,这瘟疫那么厉害,忍冬姐姐可是从病房里出来的,“阿福姐怎么办啊!”
阿福皱眉,冷声安排,“先带她去隔离室消毒,再进行观察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气炸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忍冬也暂时不能再出隔离区。
如今只能尽量祈祷每天的消毒有用,不要给她传染上。
可这老天爷好像要跟他们对着干似的,才到晚上,忍冬就开始发热,浑身滚烫,体温达到38.5。
半夏看到温度后,眼泪就没断过。
阿福调了几个大夫,紧急为忍冬诊治。
说没有偏向,是假的。
阿福承诺过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还有小鱼都是自愿陪她来隔离区的。
“阿福姐……我没事,我,我跟着你是我自己乐意的,我很开心的。”忍冬想抓紧赵阿福的手,可又不敢。
她肯定是已经染上了,还是最急的那种患者,她这几日见过很多,有的人病情缓慢,可有的,只一天就进入危险期,根本抢救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握紧她的手,心口发闷,眸子带着某种安定,她道,“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所学是最优秀学府的教育,师承泰斗李一儒,中科院最小的小师妹,疫病而已,她才不会让病痛带走她身边的人。
“嗯!相信阿福姐。”忍冬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眼眶慢慢浮上血丝。
半夏和小鱼在一边掉眼泪。
“你不会有事的!”大郎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
从一开始就对忍冬那家子人不爽到极点,现在更莫说了,他想去把那小兔崽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又一个时辰过去,忍冬药都吃不进去,开始半昏半醒,勉强维持意识。
阿福在屋子里转圈圈,对待急症患者,除了抗生素还有什么!
在忍冬的屋子里,她手上的方子写了扔扔了写,能治疗的药方有很多,可是这里是古代,要什么没什么的年代。
医药物品也不齐全,忍冬的病来势汹汹,一般温和的方子,预计不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为忍冬担心,可也为嫂子这个样子担忧,见自己劝不下,她咬牙跑出去。
去叫贺大哥来,他肯定能劝得住嫂子!
贺荆山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近乎半崩溃的模样。
“阿福。”男人伸手把她的笔拿走,浑厚的声音里携杂着不认可。
阿福仰头瞪他,“把笔还给我!”
贺荆山却没有给她,按住她的肩头,将一旁重新热过的餐盘端过来,“先吃饭。”
“吃不下。”阿福摇头,不太想吃。
“阿福,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有的能扛过去,有的就立即发作顷刻毙命。”贺荆山沉沉的看着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忍冬熬不过去,也是命。”
阿福秀气的眉头却一蹙,疑惑的看头,“你什么意思?”
“我医术那么牛逼,忍冬怎么可能在我手里出事?”阿福撇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
草率了,还是安慰得太早。
“我知道了!”阿福陡然脑海里一片清明,云消雾散!
“嗯?”
“血清!”阿福抓紧贺荆山的衣服,高兴的说,“血清可以,血清说不定可以!”
她这段日子已经陷入,做不出抗生素的死循环里。
完全忘记,血清,也有很大概率能直接治好传染病!
贺荆山不明所以,却见阿福喜形于色,明白她是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我爱死你了贺荆山,你真是我的福星,爱你哟!”阿福抱着他的脖子跳起来隔着两个口罩给他一口,双手比心,随后膝盖一曲,从他的臂弯溜出跑得比兔子都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像一只快乐的小跳蛙,连蹦带跳奔到宁容和李昱同在的地方。
“赵女医,什么事这么高兴?”宁容唤她,好奇赵女医为何这么高兴。
这赵女医,时而叫人觉得聪慧明理,时而又有一股天真娇憨。
美人娘娘的声音柔和,听着心情就舒畅。
阿福看了几眼宁容,才转了视线,激动的看着李昱同,“九殿下,我能不能问问你在矿山时候的情况?”
李昱同清瘦的身躯一顿,被宁古塔冰冷的风霜打磨得更加刚毅坚冷,初来时,九皇子身上的清贵之气,如今全部转成了坚毅和沉稳。
只略微对上一眼,阿福就觉得有微妙的危险。
李昱同视线扫过阿福,他不曾与这般说话直接的女子来往过,一时间竟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阴谋论,这女医为何还呼他为九皇子,又想套他什么话?
宁容倒是很喜欢阿福,是这儿难得有趣的姑娘,遂直接开口:“赵女医你问。”
“你在矿山住时候,可曾与他人共居一室?这人是否感染?”阿福太急切了,宁容开口她就问了。
李昱同见她问的是这些问题,凤眼一眯,抑制住内心揣测,如实回答:“我曾与其他人共居一室过,现在他们已经全部感染病死了。”
是宁容,把他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的疫病疯狂滋长,到整个清水镇开始爆发时候,里面的活人已经所剩无几,看守矿山的兵也都四处逃窜,宁容规划好路线把他带了出来。
他回答完,就见阿福眼里似燃起希望的火光。
“赵女医,你是想问我为何未曾染病的话,许是我曾习武,体质较于常人较好。”李昱同瞬间明白,已经猜出阿福到底想问什么。
他并未否认赵阿福对他的称谓,在他的心里,他李昱同生来尊贵,傲骨铮铮,绝非庶人!
金鳞岂是池中物!
宁容清丽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向阿福,“赵女医,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
阿福深吸一口气,眨眨眼,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要九皇子的血。”
她现在非常怀疑,九皇子的血里,有抗体。
能从疫情中心全身而退,除了身有隐性病毒的可能,就是身有抗体。
“要血做什么?”宁容惊疑不定,体之发肤授之父母,何况是血!
皇子之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要血,她只能想到邪恶的诅咒和巫术!
“我怀疑,九皇子的身体有鼠疫抗体,也就是,能对抗病邪的东西,如果能够成功提取,就能做于鼠疫的特效药!”阿福顶着两位贵人极具压迫性与怀疑的目光,大胆说出自己的推断。
她要的是皇子之血,非同一般!
这里不是什么讲究人人平等的地方,皇家就是天家,皇帝就是真龙之子,皇家血更是常人所不敢肖想的东西。
可赵阿福要九皇子的血!
“九皇子,这里都是大齐的百姓,如果一旦测试成功,您功德无量,绩在千秋!”
阿福不说别的,她顺应着宁容和九皇子来这里的目的在循循善诱。
屋里安静至极。
阿福静静的呼吸,口罩处一片温热。
那两人静默到,好似这个屋子里,只有阿福一人。
终于,九皇子身子微起伏:“你来取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爷!”宁容急促低唤一声,见他眉眼坚定,自己又看向阿福,“赵女医,也取我的血试试罢?”
阿福莫名看她一眼,就算想秀恩爱也不是这样秀的吧,好像要一点血能把九皇子吸干一样。
“娘娘,不用,若是皇子的血有用,再用他血成功治疗的人,身体里也大概率有新的抗体。”阿福想明白宁容在担心什么,小手摆摆,“我不会把九皇子抽干的!”
听懂她的话,李昱同和宁容身上的气势明显放松。
阿福则霎时间反应过来,原来九皇子以为要抽自己很多血,但他还是愿意捐啊!
既然九皇子愿意,阿福立刻就去叫那边做器皿,最主要的,还是针筒,这里没有塑料材质,但却庆幸她刚刚完成了玻璃的制作,可以做玻璃针筒!
总之,刑郎君又开始去连夜收集尿垢了。
尿不能停。
清水镇开始了全民多喝水多尿尿的行动。
又是连夜急赶,到子时时分,月亮当头,赶制好的几个针筒送来。
把李昱同带到消毒室后,阿福取出消毒针管,准备扎九皇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这是做什么!”有大夫闻言赶来围观,见状大吃一惊。
阿福急着救忍冬,头都不抬:“不会就看着!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你……”这大夫被噎住,一肚子要阻拦的话哽在喉咙。
这,这成何体统啊,治病救人怎么要去放身体健全的人的血呢!
此时这大夫还不知要被放血的是九皇子,不然这会更不能淡定了。
邱掌柜听阿福解释了抗体一说,此时眉头紧锁看着:“不会这法子的就好好学,别说话。”
其余几个大夫虽然都不认同阿福的做法,却也不吭声。
如今这清水镇的最高级官员赋予赵女医的全权治疗权,他们只能去建议。
阿福再三确认过静脉血管,才下手。
针头也是临时用玻璃管替代的,削的尖锐,针头太粗。
待扎进去,阿福拉动玻璃杆,殷红的血顿时涌入针筒,她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她把抽出的血推到准备好的消毒细口琉璃瓶内,盖子盖紧,半夏立刻把准备好的冰块拿来,放置在瓶身周边。
李昱同拿着阿福给自己的医用棉,依照她说的按紧出血口:“赵女医,现在怎么办?”
他自己也好奇,这个女医,要如何用自己的血给人治病!
阿福舒一口气:“再等等,现在等离心血清出来。”
若只是用静置法,也可以得出血清,但那样的血清,效果远不如离心机离心过后的。
阿福当然不能现在做一台电动离心机出来,但她却知道一种最简单的纸片离心机,只用两片纸板、一根绳子就能做出高速离心机!
这得感谢后世某大学的两位生物工程师,低廉的成本和高效的作用,完美解决许多落后地方缺少离心机分离血清的问题。
把瓶身扣在布套中,锁在纸片上,拉动两边绳子,中间的瓶子飞速转动,转速可达125000转每分钟,1.5分钟就能把血清成功分离出来。
阿福做的没那么快,叫旁边人按拍子数了三分钟,她才在众人聚精会神又充满怀疑的目光中,把瓶子取出来。
只见浓郁的血浆上,汇聚一层淡黄色的液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这就是抗体?”邱掌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竟然只通过转动就能把人血分出能够对抗病邪的东西,他一时间心情激动万分。
自己行医这么多年,竟然能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神乎其神的医术!
“是里面含有抗体,当然...是大概,毕竟九皇子并未患病,若是患病康复者,身体内大概率有!”阿福也很高兴,有了它,治疗疫情就要简单多了。
其他大夫更别说,看得目瞪口呆。
忍冬被抬到消毒室里来,一时间所有的人聚精会神的看向她,她半梦半醒间也不安的动了动。
阿福换一个针筒,抽出上层血清,再缓缓推入忍冬的胳膊。
忍冬感到胳膊上一阵刺痛,睁开眼,看到是赵阿福那双素来关心她的眼睛,又虚弱笑笑:“阿福姐。”
阿福温柔点头,给她全部打进去,旋即出乎众人意料的伸手拧了她一下,大声吼她,“忍冬,不准睡!”
忍冬一下就被吓清醒了。
周围众人也吓一跳。
这,赵女医嗓门不小啊……
不过邱掌柜很快反应过来,这鼠疫,可是一旦陷入休克,就代表着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药已经打了进去,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阿福一直都在忍冬身边,每隔十分钟左右就要给她量一次体温,再记录。
38.9——38.7——38.4——37.8——37.4。
一条刻着沉重的生命刻度,刻着所有人希望的温度表,在焦灼、难捱、紧张、激动的心情下完成了!
夜晚的星月静静栖息,朝阳带来温暖的灿金色曦光。
忍冬在朦朦胧的金色朝阳光中睁眼,浑身的沉重与难受好像全部逃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喉咙的轻微干涩证明着,那浑浑噩噩的历程,不是一场梦。
“忍冬,你醒了!”大郎端着一碗粥,见她醒来,眼中光芒大盛,几步走到跟前,“快来吃点东西,饿了吧。”
忍冬被大郎扶起,全身还是有些无力,脸颊稍稍红:“大郎哥,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我好像染病了......”
她还以为,再一睁眼就要看看阎王老爷长啥样了呢!
大郎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你好了,嫂子的药成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姐做出来特效药了!”忍冬差点把粥给打翻,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做出来特效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人都有救了!
门外闻声而来的大夫、药童纷纷挤进来,各个惊喜的看着忍冬。
“病人恢复了!”
“这!这!大喜啊!”
忍冬昨夜面上延伸出来的血丝都淡化下去了。
直到此时此刻,众人终于相信,赵女医,把鼠疫的特效药给做出来了!
一时间巨大的惊喜冲上心头,众人又哭又笑,各个癫狂。
门外的士兵们也听到声音,面露喜色。
阿福身后跟着九皇子夫妇,疾步赶来。
“阿福姐!”忍冬一眼就看到赵阿福,起身要去拥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蹿过去就给她一个爱的抱抱,先把脉,随后围着人转了一圈,“恢复就好!恢复就好!”
小鱼在一边笑着看阿福,觉得嫂子现在好像满身小星星,亮晶晶的在发光,所有人的视线都应该停留在她身上。
李昱同和宁容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喜悦的流光。
纵使他们是抱着目的前来的,可谁又想看到大齐的子民这么一个个可怜的消亡!
阿福刚抱完忍冬,就眼尖瞄到自家贺荆山来了,可惜这里人太多,不然她多少要冲过去再给她家荆山一个抱抱。
特效药成功的消息很快传遍隔离区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赵女医!呜呜呜!”
众人簇拥在一起又跳又哭又笑,外人不知情的,还要以为这里是精神病院呢。
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了抗体,可以提供血清,忍冬迫不及待就要让赵阿福抽她的血赶紧做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没有什么克隆血清的条件,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去抽血。
好事成双,阿福很快证明了,接种了抗体的治愈患者身体内也有抗体,这是大好的消息,九皇子完全不用担心他被抽干抽瘪了。
而此时,两个在刑府染病的下人当中,有一名用中药治疗后康复了。
她的血,同样含有抗体。
还有当初药堂差点杀死自己亲儿子的那个白发妇人,阿福给忍冬治完,就最先给她儿子注射了血清,紧接着她就发现,这妇人,也是身含抗体者。
喜悦的消息接踵而至,雾散天明。
“赵女医!多亏了有你!”刑郎君激动的无法保持淡定,用拳头重擂几下墙壁,却哈哈大笑,“老天不负苦心人!”
“老天不负有心人。”阿福骄傲的仰着小脑袋,那可不,她是天才,但是嘴里还是很谦虚的说,“若是到最后我都没有研究出药,恐怕我也要急得满头白发了。”
她想起那些路边孤助无援绝望死去的人,想起一心治疫奋力拼搏却无能为力自己送命的大夫,想起治疫第一时间就无偿捐献所有物资的那些人们。
这是,久等了的胜利。
血清的制作并不难,也完全不用考虑血型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是否过敏,阿福教会下面的大夫和药童们,自己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一会小假,短暂的休息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多日的熬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阿福走出拐角,看着笑容洋溢的人们,嘴角也昏昏沉沉勾起,到转角时,遇到贺荆山。
她张张嘴,身心陡然放松,却还没发出声音,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阿福!”
晕倒前,她看到贺荆山脸色骤变,向她这边跑来,像个吃人的老虎。
这一觉很安稳,梦里她满身星月静栖,世界那么安宁祥和,似春日里万物静悄悄复苏,幼嫩的芽儿萌发,千里绵延生生不息,冬眠的小虫儿偷偷往上爬,夜语天地广阔,湖面上一群白鹭掠起,由南向北。
有那么一个人,踩着铺满花瓣的湿润土地,依稀从朝阳的万丈光芒中走来,轮廓被镀上希望的光泽。
醒来时她嘴角还带着笑。
贺荆山侧倚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在阳光中醒来,一如很久以前的快乐时光。
“荆山~”阿福在他怀里蹭蹭脑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眉峰上的那道疤都被轮廓的光泽润得柔和,他一开口,嗓音好似经年醇酒,醉倒了阿福:“嗯。”
阿福没有忙着爬起来,她的精神无比清醒,身体却仍想依偎在他身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贺荆山不知她怎么突然想讲什么故事,却欣然应允。
“从前呢,有一片大树林,树林里有许多新鲜的蘑菇,有一天,有个男人他呀,在树林里躺着,有一个小姑娘就来采蘑菇,她数着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咦?五个五个五个五个!”
阿福厚着脸皮,看她家贺荆山衣衫里露出来的肌肤。
呜呜呜,梦中景色也不敌她家荆山美色啊!
她都多少天只能看着厚厚的防护服了!
贺荆山听得莫名,就去看阿福的眼睛,见小娇妻的眼睛又亮又魅惑,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然后呢,这个男人觉得挺舒服的。”
“舒服?”贺荆山眉峰一耸。
阿福莫名耳朵根子热:“他第二天就又来躺下了!然后有一只小熊来采蘑菇了!小熊采呀采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咦?五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终于听懂了。
他八块腹肌一紧,拉着阿福的手就探:“你也想采蘑菇么?看看你是小姑娘还是小熊?嗯?”
阿福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是小熊我是小熊!”
贺荆山浑身都是硬的,把她抵在床上,呼吸近在咫尺,开始接着她的故事说,“第三天又换了一个男人来了。”
“啊?”阿福眨眨眼,双手举过头顶投降,贺荆山一只手就握住她两个又细又嫩的手腕。
“然后阿福过来采蘑菇。”贺荆山的嗓音像是在阿福心里面响起,痒酥酥的传到她耳朵里。
“然后呢然后呢!”阿福见他绷笑不讲了,急躁用脚脚夹紧他的腰身,毕竟手手动不了了。
“然后,阿福的手太小了,采不了蘑菇,只能用嘴。”贺荆山难得笑出声。
阿福咳嗽一声,脸红炸了!
都都都陈年老夫妻了还拿她手小调侃她!
“不跟你玩了!你犯规!”阿福不讲道理,蠕动着就要跑。
贺荆山一个抵身就把她架在床头柜上,阿福两条可怜的胳膊撑着桌子被剥去一半衣服,剩下的还挂在细白的胳膊上,颤颤巍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等!我我我还有个故事!”阿福伸出双爪抵抗。
“嗯?”
“从...先把你的手拿开,从前,小熊软糖把小荆山奶糖按在了床头柜上,于是小熊软糖变成了小熊硬糖,小荆山奶糖变成了小荆山夹心奶糖!”
贺荆山衣服彻底给她扒得透彻:“现在让你看看谁是软糖谁是硬糖,谁夹着谁。”
阿福:呜呜呜.......
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喂,床头柜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贺荆山勾唇一笑,“好的,下次安排野外。”
阿福:嘤......
一晌午过去,阿福又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苦逼兮兮,浑身酸痛的往隔离区赶。
贺荆山不是人,是禽兽。
有了血清,隔离区内开始康复的人掰着手指头都数不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阿福记仇,她还有一件事没办完!
忍冬那个熊孩子弟弟!
这简直比当初的职小强还可恶啊!
和他们一对比,阿元简直就是小天使!
她得好好出一口恶气才是!
“赵女医来了!”隔离区的看守看到她就崇拜的叫出声。
周围一群看守瞬间投来崇敬的目光,一点不亚于看到他们的上级头领!
阿福自从拿出血清当特效药,周围每个人几乎都以这种目光看着她,她顿感压力山大!
不要崇拜姐姐,姐姐也是拾人牙慧。
“经过血清注射,度过三天观察期,完成一周消毒的,可以去安全区了。”阿福看完最近一个病人的病历,做下评价。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阿福把忍冬拉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解决?”毕竟是忍冬同胞亲兄弟,阿福还是先过问一下她的看法。
忍冬这几日,回想起来,已对从前的家庭心寒到极致,闻言便答:“阿福姐,我对他们本就没有丝毫家人应有的感情,随便他们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阿福诧异,原以为古代血浓于水大过天,没想到忍冬还有这气魄。
道一声好,阿福垂眸思虑片刻后说,“在我这里,可不分什么孩子和成人,犯了错就要承担错误!五牛的所作所为,便是伤害医护人员,按照我们隔离区的规定,杖责五十,他年幼,承不住五十杖,我私做决定,改为五十手板子。”
“都听阿福姐的!”忍冬听完,惊讶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快意。
这般做下决定,阿福把曾经伤医的名单看一遍,直接给刑郎君。
“你看着办吧。”
刑郎君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到隔离区外的公示台前。
因为知道特效药已经研制出,如今安全区的人也忍不住往这边跑,想问自己家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很快就聚集不少人,但刑郎君难得贴心给他们安排了板凳,每隔一尺余地才能坐一个人,不允许太过密集。
啪啪啪的打屁股杖声响起,绝大多数都是叫好的,打手板子的可不止五牛一个,还有其他一个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啊?这也打?”有人心里觉得不对就开口。
旁边的人却立刻喷他:“我看打得好!小孩不听话挨家法鞭子的多了去了,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可是要死人的。”
“对!妨碍治疫,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挨屁股杖!”
“哎哟,那不是我家五牛么!你们怎么打他呀!快放开我家五牛,我的儿呀!”
“打得好!你们不知道啊,我可听说了,这小孩进去故意扯人家大夫的口罩!这不是杀人么!”
经过一番军事化宣传,如今清水镇人人都知道口罩的重要性,还有这病邪到底是如何传播的,所以许多人除了发的口罩,自己都要做许多备用。
“天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我看打死都行!”
“养不教父母之过,看他父母的德行就知道!”
王莲花本来还在干嚎,想靠着众人的怜悯挽回声势,好叫那些人把自己小儿子放了,熟料这些人竟然开始纷纷倒向她的对立面。
“你们怎么这么恶毒啊,连孩子都诅咒!”王莲花叉着又短又粗的腰就开始破口大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人都看不下去:“你个老不要脸的,我要是你活着都嫌丢人!”
王莲花一辈子横行霸道惯了,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大骂,又是骂路人又是骂官兵,路人一时间被这老太婆的脏话惊呆,竟无从反驳。
王莲花见他们都不吭声,扯下口罩扔在地上呸呸呸几声喷口水,把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她反而嘚瑟的不行,自认为占了上风。
“你们都放屁辣臊,我家五牛多听话我不知道,我养大的!老娘说啥他听啥!”王莲花见没人反驳她了,撅着肥硕的屁股就冲着刑罚台上去,“放开俺儿!”
几名刑罚官刚才就觉得这老娘们的话不堪入耳,正巧刑郎君有下令,凡是胆敢扰乱刑罚者,与其他人同罪。
他们在衙门当了这么久的兵,还真没见过如此蛮横的村村妇,谁见着他们不是大人大人的谄媚巴结?
这愚蠢村妇,居然以为撒泼那一套放到衙门这让也行。
胆敢扰乱刑场,可是犯法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人对视一眼,蛮力的用胳膊一捞就把王莲花架住,丢在长条椅子上。
几人摁住她,然后绑了手和脚。
“你们干啥!放开我!杀人了!没王法了!”王莲花没想到他们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就把自己绑了。
架在这行刑的板凳上,王莲花急白了脸,顿时杀猪般嚎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举着杖的官兵掏掏耳朵,挨打的时候要哭要喊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
“这老娘们屁话恁多,给她嘴巴堵上!”
后面的官兵得令,立刻塞一块又腥又骚的脏布给王莲花堵上。
两个官兵按着她,木杖高高的举起重击在王莲花的屁股上,那钻心蚀骨的疼立马炸开。
王莲花疼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被脏布堵着嘴,从刚才的骂骂咧咧变成有一口气进一口气出的呜咽。
台下的人纷纷叫好,比刚才叫得还痛快。
等挖莲花终于受完刑,才把嘴里的布给吐出来,有人突然发现那竟是上一个挨打的人的亵裤,顿时一阵干呕。
捂着鼻子,看王莲花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后面赶来的大牛二牛三牛见此,腿都吓软了,赶忙来把两人带走,却半点不敢闹事,生怕自己也被绑着挨打。
如今也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特效药虽然有了,但别想不遵纪守法仗着身份闹出点事来!
如今清水镇,县令虽然没了,但还是有人管制的。
刑郎君的那日砍头的威慑,还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听到消息时笑得心情舒畅,屋内几人见她笑得开心,也忍俊不禁。
“谁再敢闹事,就是得这么治,日子才好过几天就飘了!”
又一晃眼一周过去,隔离区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经出去,外面的消毒工作也每日不间断进行,安全区的人也开始各自回到自己家,重整旧园。
清水镇管辖的村落中,只有邙山村因为早早得到消息封存,达到了零死亡率,其他大多数村子死亡过半,更甚至有两个村子全族消亡,了无生息。
出了清水镇出去报特效药消息的使者,却到现在都没回来。
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也不清楚。
没有通信工具,整个清水镇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统计完死亡人数,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心头蒙一层阴翳,这份心伤,只能让岁月来慢慢抚平,日子总要前进。
“赵女医,这是这几日收集的尿垢,还能加大针筒和温度计的生产么?”刑郎君又叫人端着尿盆来了。
阿福的口罩没原先那么厚了,差点没被熏晕过去,等人把尿盆抬走,那股冲脑的味道才远去让她清醒一些。
“刑郎君,其实呢,这尿垢所合成的晶体,是一种在山上就能找到的天然碱矿,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天然碱矿,就再也不用收集这些尿垢,还能大量生产玻璃制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郎君兴致勃勃:“好,你把碱矿的样子告诉我,我去找!”
他乐于去找,阿福当然高兴,要知道碱矿可没那么容易好找,就算到后世,世界上也只仅有四个古天然碱矿,但华夏就有两个。
一个远在内蒙那边,一个是亚洲最大的河南桐柏县安棚碱矿,碱矿这种东西,一旦大量开采就会污染严重,但现在根本没那个条件去大量开采,阿福并不担心这个。
她担心的是,这个朝代,不在华夏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间段。
连地图都不尽相同,只看着那一截地图,她无法判断河南桐柏县的位置在哪里,甚至也无法判断这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否一样,几大洲几大洋。
“我给你写清楚,若你真能找到,就发财了。”阿福心里盘算,那小苏打不仅能炼制玻璃,还能做药,做美食,能做的东西太多了!
她自己想想都心动。
“现在疫情稳定,我们重新好好规划,叫我们的清水镇重新繁荣起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抚平伤口继续前行。
刑郎君这段日子看阿福做的一系列东西,兴致浓郁:“好,赵女医,你还会做什么宝贝,有机会教教我。”
阿福正准备往外跑去找贺荆山,闻言又转身:“你要是能把天然碱矿找到,我能教你的就多了去了。”
化学,你慢慢学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那可不是吹的。
刑郎君听到阿福的承诺,欣然应允,显然不觉得找矿是个苦差事,而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阿福找贺荆山找到一半,碰到来给她送饭的小鱼。
小鱼一见到阿福,就激动的比划手,秀气的眼睛里充满崇拜。
她渐渐明白,医之一术的重量,渐渐知道,嫂子她到底为何能不由自主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而自己不能。
身体残缺,可以换来他人的关心,却换不来他人的崇敬。
阿福看到小鱼别别扭扭的比划说她漂亮,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小鱼,你...说我好看?”
小鱼咬咬唇,有些难为情的点头。
她承认了,现在的赵阿福是很优秀,优秀得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好看,又温暖。
阿福捂着脸笑,小鱼怎么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呢,但是自从她瘦下来,好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嘿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鱼也漂亮。”阿福摸摸小鱼的头,“长高了。”
小鱼被摸头,尴尬的动了下头,她们……她们之前可是情敌呢,她脸一红就跑了。
阿福在原地不明所以,这孩子,永远都是那么莫名。
小鱼这别扭的样子,还害羞得脸红……阿福惊异的冒出一个想法,天啊,小鱼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那可不行,她是有家室,有崽崽的人,不能接受她的喜欢。
阿福见小鱼跑远,也很快把这件事翻篇,愉快找到自家荆山,伸着脑袋就喊:“贺荆山,我亲爱的老公,你在干嘛!”
贺荆山高大如山的背影一顿,慢慢回头,目光意味深长。
阿福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目光,贺荆山面前的一整片布忽然抖落,后面齐刷刷站着一群兵崽崽。
“赵女医好!”众兵齐刷刷问好。
这个场景,怎么说呢,阿福就异常的后悔,很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看着眼前的场景,进退维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偏特殊时期,假装咳嗽都不行,不然指定得被人架起来去隔离。
贺荆山一步跨到阿福跟前,挡住所有其他男人的视线:“亲爱的?找我干什么?”
阿福胳膊肘戳他腰,咬牙瞪他,“不害臊!这么多人呢!”
幸好她说的老公,古代人应该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亲爱的,他们一定懂了!
好像钻到地下啊,也是没脸见人了。
贺荆山眉宇一扬,淡淡的开口,“到底是谁不害臊?”
阿福眉毛撇成小八字:“好啊,我不害臊,你有本事在这当小熊硬糖!”
男人沉默,大可不必。
阿福偷乐,答不上来了吧。
“小熊软糖这么可爱,待我拖回去好好观赏观赏。。”贺荆山一条胳膊就把阿福半扛了起来。
后面当兵的一阵躁动,但贺荆山下一秒就走到拐角这边,隔绝一切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赏就观赏,拖回去干嘛!”阿福爪子抓贺荆山发丝,男人把她放在石桌上坐着,她的腿被他的身子强制分开。
这样的坐姿,不妙啊!
阿福屁股往后挪,想跑。
贺荆山两手一环就把她拖了回来,声音被口罩半模糊:“当然是,干死它。”
他一声像四声,恶狠狠的胯往前一顶。
阿福小腿一紧啊啊嗷呜一声:“我错了我错了。”
贺荆山变了,他以前不是这么狂野的!
两人都穿着防护服,贺荆山自不会在这里跟她来点什么,单手把她抱下来:“晚上回去说。”
晚上回去说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贺荆山还会举一反三了,他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
阿福从他这溜走,才想起忘记跟他说正事。如今清水镇内安定,是不是该向刑郎君提出开城门了,如果不行能派人出去找佟瑜也行呀!
干娘、舅舅和阿元,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想到阿元指不定想自己到哭鼻子,就心疼。
但兹事体大,她还是等晚上回去先和荆山商量一下。
“阿福姐,你来啦!”忍冬正与大郎在路边说话,忽然见到阿福,立刻跑来,“你也是知道太医来了过来的吧?”
“太医?什么太医?”阿福懵,随即反应过来,“朝廷真派太医来了?”
她都以为,朝廷那边根本不会管这里!
这太医来的是挺晚,但好歹来了不是。
“对,现在好多人都在说呢,朝廷还是没有放弃咱们的。”忍冬不由高兴。
他们也是大齐的子民!
阿福听忍冬这么一说,顿时对几位太医兴趣浓浓,既然是太医院里的大夫,那医术肯定不差吧。
她在这边好奇,熟不知那边过来的两个太医也是对她好奇。
他们一路自北向南而来,进入宁古塔后,便被上方分配治疫区域,他俩平日人缘不好,便被分配到这压根没人愿意来的始发地。本来被派下来的太医们,也都是没什么家世、医术平平的,皇帝本就不在意宁古塔。
这一路过来,他们在路边见到的死尸数以千计,尤其是离清水镇越近,越明显的看出来疫情的严重。到最后,两人不由惶惶不安揣测,这清水镇,是不是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们一到,城墙上数以百计的士兵立刻发现他们。
“我们是朝廷派遣的太医,这位是吴太医,我是郭太医。”郭太医一时不敢问城内如何情景。
兵头见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态度立马放好:“两位太医请进,我现在就去通知我们刑千户。”
各地管辖疫情不都是县令么,怎么这里要叫千户来管,难道县令已经染病不治身亡?
两人正胡乱猜测,士兵带着两人进门。
他们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宽阔的大路上人来人往,各个带着面罩,停下来说话的,挎着篮子买菜的,行人络绎不绝。
这!怎么会这样!
这与他们想象中的死城简直是天差地别!
士兵每日守城也无聊的慌,这会见有外人来,跟他们搭话:“两位太医,这外面的情景如何了啊?”
郭太医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场景,后知后觉回答道:“外面...外面不容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这也死不少人啊!”士兵叹气,“幸好赵女医研制出了特效药,不然现在指不定清水镇就是一座死城。”
“你们这...不算多。”一边的吴太医也终于回过神来,又恍然觉得这样说不太好,赶紧闭嘴。
郭太医敏锐抓到士兵话里重点:“赵女医?特效药?”
“对!我们清水镇的赵女医,研制出了鼠疫特效药,现在我们都不怕了。”士兵骄傲道。
郭太医和吴太医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不可置信。
特效药?女医?
闻所未闻啊!
女医不都是给那些女人们调理身子,接生的么,什么时候都能做出鼠疫特效药了!
两人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因为他们一路过来,不论是哪里,都看不到这仿若根本没发生过鼠疫似的繁荣街道。
“两位太医,先跟我们来消毒室。”士兵忽然想起,这两个是外来者,身上车上指不定都带有病邪。
“消毒室又是做什么的?”两人蒙圈,感觉自己就像土包子进城了似的,可分明他们才是京都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用消毒药水杀死身上的病邪,避免身上还有病菌传染给其他人。”
“那应该的,应该的,快带我们二人过去。”郭太医这倒听得懂,只是这些词汇都是第一次听到,他猜测许是偏远地区大夫的土话。
等这两人终于见到清水镇人人称赞的赵女医时,再一次开始怀疑,就是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
确定她不是个被虚捧上来的花瓶?做出特效药的是不是另有他人?
阿福见到两人却热情:“两位太医,久等了。”
“敢问女医的特效药,是用何药所制?”郭太医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猛烈的好奇心,世间竟然有治疫特效药?
若真是那般,这女医定要流芳百世啊!
阿福没什么好隐瞒的,疫病是大病,她绝不会私藏药方,于是坦坦荡荡回答:“血清,原材料就是人血。”
“啊?”郭太医遽然面色古怪,“这,人血怎能做医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分明是害人...哪里是救人......”一边的吴太医忍不住开口,“怎么能用人血做药!简直荒唐!”
二人一时间怪异看着阿福,只有番邦的巫医,才会用人血来治病!
阿福早已料到这些人的反应,和最开始清水镇本来的那些大夫们反应没什么差别。
21世纪的科学技术,尔等凡人是不会理解的。
但是忽悠还是要合理忽悠的。
“两位太医许是没看过《本草纲目》这本医书,可能是流失已久,这本医书上有多个方子都采用人血做药,且是前朝大夫所作,绝非什么番邦巫医医术。”
“人血,味咸,性平,有毒。”阿福其实都被说的好奇他们口中的巫医了,指不定那边的医术不因社会思维限制发展的不错呢,“两位太医不必过于惊讶,人体人部当中的药材不少,血余炭、紫河车、童子尿,不都是取于人体么?”
阿福款款而谈,一双清丽的眸子清澈透亮。
郭太医陷入沉思,片刻后作揖:“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吴太医却依旧满脸不能接受,事出反常必有异,这又是女医又是人血特效药,他总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反常!
阿福做大夫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别人接受的,她跟两位太医说完就说自己的规划:“我们这鼠疫特效药肯定是要传到清水镇外的,想必两位太医来的路上情况不太好,刑千户已经向上汇报了特效药,相信不日上方就会派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太医连连点头:“要传的,外面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若真是特效药,还望女医尽早传到外面。”
阿福准备带两人去隔离区,于是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疑惑问半夏:“半夏,怎么不见邱掌柜?”
邱掌柜在这次疫病中的贡献也是绝不容忽略的,也算有相当的治疫经验了。
半夏摸摸下巴:“不知道啊阿福姐,可能还在隔离区吧,也许他还不知道太医们到来的消息。”
“好,刚好我正要带两位太医过去。”阿福这么合计刚好。
“去隔离区?”吴太医犹疑,这隔离区里肯定都是病人,怎么能让他去呢,他可不愿为宁古塔这些贱民感染上。
郭太医却捋胡子:“好,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清水镇的大夫们的治疫法子。”
若是好用,他便回去教给那些同僚们。
不,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着整个清水镇的尖端医者们一起过去。
阿福见这位郭太医好相与,路上不由告诉他,如何隔离,消毒,排查,事无巨细的再讲一遍。
“您说这隔离和排查倒是好做到,只是这消毒药水,又是用什么制成?”郭太医是真的好奇,他感觉自己脑海里的学术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笑笑:“您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毒酒精的酒味还是挺浓的,是用烈酒制成。”
“原来是酒。”郭太医其实已经猜到,但听阿福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稀奇。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不可思议。
进到隔离区,几人一路穿过空荡荡的病房,每一间里都有充裕的阳光和浓浓的消毒酒精味。
“这里的病人都已经康复出去了么?”尽管这里每个病房都很干净,郭太医还是依稀觉得,这里曾经应该住着很多患者。
阿福笑容灿烂:“是,截止到现在为止,已经达到零染病率。”
阿福很享受自己的成果。
那吴太医却松口气,这里没有病人了,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自己要是染病了怎么办,他可不想用那什么人血来治病。
郭太医开始自愧不如,没想到他活这么大岁数,医术不如一个女人罢了,头脑也不及人家。他完全能够猜得出来,这里有不少都是赵女医安排的。
阿福看到邱掌柜在看病历单,轻快走去要给他介绍两位太医,没看见自己身后那郭太医看到邱掌柜时震惊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郭太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
“娘亲!”
软软糯糯的一声奶音从他身后冒出,叫他的话戛然而止。
阿福浑身一颤,猛然回头,不敢相信:“阿元?”
只见小小的人儿张着一条胳膊飞快朝她冲来。
阿福一把就把他抱得高高的:“阿元,你,你从哪回来的!”
阿元被蹭,不忘捂好自己的面巾:“娘亲,阿元好想你,呜......”
“娘亲也想你。”阿福心都化了。
邱掌柜则也震惊的看着郭太医,下一秒对他摇摇头,郭太医口中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失踪多年的邱太医,怎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刚把阿元放回地面,就见阿元指着两个太医说:“我跟着,这两个爷爷回来找娘亲。”
“什么?”不只是阿福,两个太医也傻眼。
他们根本没见过这孩子呀!这孩子在说什么呢!
阿福却不可置信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佟瑜叔叔呢?干奶奶和舅老爷呢?”
阿元回答不上来就哭:“我,我听见,两个爷爷说来清水镇,就藏在车下来的。”
这......
阿福快吓死了!
“你怎么这么大胆!”她心情剧烈起伏,声音不由带上斥责。
阿元这么小,就一个人乱跑,不说遇到坏人,就是迷路了,怎么回来!
现代不甚走失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一辈子找不回来的,何况是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心中一阵后怕!
阿元哭:“我要娘亲。”
“你这孩子。”阿福心疼得要命,哪忍心多过斥责,摸摸他的小脸,“不哭不哭,娘亲不是在这呢么。”
孩子没事就好。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言,他们同行跟着这么个孩子他们都不知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偏偏这还正是赵女医的孩子。
阿元刚从外面回来,也要隔离,两位太医一样得隔离。
吴太医顿时不满:“我们若是染病,早在路上就发病了。”
郭太医却拦住他:“既然来了,咱们就守人家的规矩,孩子都敢来这里隔离,我们两个老头子还不敢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太医顿时闭嘴,连赵女医自己的孩子都要在这隔离,自己就算不满也不能多咋咋呼呼,不然不还不如一个孩子。
阿福又告诉两人隔离的重要性,和人体可能是会携带隐藏性病毒的。
阿元突然一个人摸回来,贺家一家人都稀罕又心疼的不行,但也得赶紧问佟瑜他们的下落。
阿元这般失踪,佟瑜肯定还觉得自己把孩子看丢了,估计快急傻了!
这样一来,阿福还觉得对佟瑜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给添麻烦。
幸而佟瑜带着几人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想着疫情就找了一处山里已经无人居住的屋子带着几人住了进去,准备随时与贺荆山他们接应。
这般阿元还能说出他们在的位置。
如今清水镇内已安,便可以出去,阿福立即就上禀了刑郎君,让人前往那处寻找自己家人朋友。
阿福先让半夏去给阿元洗漱,换一身衣服,然后对贺荆山说,“朝廷那边派人过来了,是两位太医。”
太医拿着朝廷令牌而来,要是接待的只有刑千户,而清水镇的县令却不见踪影,纵然已经上报来使说县令叛逃出城。
但现在清水镇安然无恙,那么之前的说辞,难免让人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眸眼一定,轻笑,“我来安排。”
县令叛逃是事实,只不过刑千户当街斩杀他时,毕竟没有朝廷命令,恐会降罪于身。
和治理小小的清水镇疫情相比,斩杀朝廷命官,更容易招惹非议。
既然贺荆山说他来处理,阿福就不担心了,转身去给阿元找衣服。
阿元来时,也不知道怎么尾随两位太医的,他们可坐着马车,阿元一路跟着,浑身脏兮兮的,肯定吃了不少苦。
阿福想了下,准备再下厨给阿元做点吃的。
待阿福走后,贺荆山走进耳房,半夏正好给阿元洗完澡,见他进来,“贺郎君,您来了,那我先出去。”
贺荆山看了小包子一眼,随便拿着宽大的汗巾包着他,然后单臂抱回房卧室,放在床上,给他擦干净了身子,然后放被子里裹着。
“你一个人回来的?”贺荆山盯着阿元,神情严肃。
没了人,阿元嘴巴一抿,直言,“对,我不一个人,怎么进得来?”
佟瑜叔叔和奶奶胆子那么小,不知道清水镇内的情况,肯定不会贸然进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进来,只能不让他们知道。
贺荆山眉宇一沉,不怒而威,“阿元,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阿元不能出事。
“我知道。”阿元的小脑袋垂着,看着可怜兮兮,“但爹爹和娘亲在这里呀。”
正巧,阿福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见贺荆山沉着脸,发怒的瞅着阿元,小包子都快哭了。
阿元溜圆的眼睛亮光闪过,嘴巴一瘪就往阿福这边躲,伸着手,奶呼呼的叫,“娘亲,呜呜......”
“你那么凶干嘛,吓到孩子。”本来阿元一个人回来肯定就怕,阿福立马放下餐盘,迎上去抱紧阿元,瞪贺荆山,“不准你凶他!”
孩子的胳膊还没好呢,身上带着伤。
贺荆山抬手:“过来。”
他冲着阿元说的。
阿福见他如此,知道他又是在对阿元的教育上跟自己有了分歧,别的事贺荆山时常让着自己,唯独在教子上很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害怕贺荆山,却见爹爹的神色不像轻易可以翻篇这件事,慢吞吞到贺荆山旁边。
贺荆山伸手就在阿元屁股上一个巴掌。
打的不重,却也不轻,阿元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愣了一下,才开始哭。
阿福心疼的不行:“贺荆山!”
“知道错了么?”贺荆山没看她,定定看着阿元。
阿元呜呜着点头又摇头:“爹,我不要跟娘亲分开。”
贺荆山又是一个巴掌。
阿福又要开口,贺荆山抬眼看她:“你是不是也想挨打屁股?”
阿福:……
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让她挨打屁股,她不要面子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冲上去抱着阿福,维护的说,“不打娘亲!不能打娘亲!”
“不会的,爹爹开玩笑呢。”阿福弯腰,抱住阿元。
还是崽崽疼她。
贺荆山一只手就把她提溜到旁边,厉色看着阿元:“以后还敢偷偷从大人身边跑开么?”
阿福这次不吭声了,这得教阿元,不然再出这样的事可怎么办。
“不跑。”阿元手背去擦眼泪,又被贺荆山把手拽开。
“不能用手摸脸。”
如今疫情,阿福宣传过尽量不能用手去碰脸。
阿元可怜兮兮:“知道了,爹爹。”
然后就看向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教育的差不多,抱住阿元:“好了,你快去睡吧,这几日我要陪阿元住隔离区。”
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嫌弃,贺荆山黑脸,早知道刚才多教育几句。
刚过了几日的幸福夜,儿子就又回来了。
“罚他,以后不能跟你睡。”贺荆山冷脸。
“呜……不,阿元要跟娘亲睡。”阿元吓得小胳膊抱紧赵阿福。
阿福的杏眼瞪他,凭什么?
她软乎乎的儿砸,为什么不能陪着她睡?
阿福气哼哼的,不赞同贺荆山的话,“宝宝才刚回来,就得跟着娘睡。”
贺荆山看着两人母子连心的样,心中微嗤,“可以,那你们两个一起睡,我在旁边睡。”
阿元瞪圆双眼,显然意外会获得这个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太小心眼了,都不让自己和娘亲睡。
整天想霸占娘亲……
阿福没体会到阿元的怨念,只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小家三口团聚嘛。
反正如今她和荆山身体里都有抗体,若是阿元真身上沾了病菌,两人也不会被感染,再消毒就是了。
阿福高兴的笑起来,笑吟吟的说,“好呀,那我们三个一起睡。”
贺荆山看向阿元,阿元立马又乖巧脸的缩在阿福身边。
解决完阿元的事情,贺荆山出了门,前往刑千户那里。
见到贺荆山来,刑千户刑官正以为有什么事情,和手边的人说了几句,立马走到贺荆山身边,“贺郎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刑官正还没收到消息。
也是,一来就是阿福那边的人先接到了两位太医,带着去了隔离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看向邢官正,淡淡道,“朝廷派了太医下来,刚刚太医去了隔离区,如今正在隔离区观察。”
邢官正闻言皱眉,朝廷的太医下来,怎么会被关在隔离区?
微微一想他便明白了,应该是赵女医的手笔,否则其他人也没那个专业水准,能让太医屈服。
可如今贺荆山专程来告诉他,应该不止这个意图。
邢官正抬眸,看向贺荆山,拱手道,“贺郎君特意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通知我这么简单。”
“千户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就算治理疫情有功,但你为武官,他为文官,没有任何命令就斩杀,千户造作准备为好。”
贺荆山淡淡的扫他一眼,朝廷文武之争,向来是对立的,如今边境不安,武官逐渐重用,就发生武官斩杀文官的事情。
就算事出有因,刑千户也会被当做党派之争的靶子。
邢官正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审视贺荆山,最后沉沉道,“多谢贺兄提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晚上,阿元依偎在赵阿福身边,一日的劳累,他很快就在阿福怀里睡着了。
没两秒,贺荆山就一把把阿福揽到自己这边,阿福白软的小手顿时抵在他胸口上,在月色里睁大眼睛。
不是吧,孩子还在旁边呢,这男人想干嘛!
她心中警铃大作。
贺荆山的手从她的亵衣衣摆处慢慢伸进来,月色冷冷清清撒在他一本正经的脸上,阿福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那手心暧昧的滑过她的腰线,痒酥酥的,他的手大,往上一寸,往下一寸,都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偏偏他就停在原处轻撩拨。
阿福咬着下唇,眼睛里盛满两碗粼粼的月光。
那手忽然换了位置。
“……”阿福的声音被自己吞咽,贺荆山的手滑到她的肚皮上,摸了摸她圆圆小小的肚脐眼。
然后飞速把手抽了回去。
阿福皱得鼻子上三条浅浅的竖杠,可恶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伸出小爪子塞进他的衣摆,一摸,哇,好硬。
她是说,腹肌。
腹肌好硬。
贺荆山眼里乍然两把火焰,阿福嗖的就把手抽回来。
男人抓住她的手。
干嘛?
她用眼神瞪他。
贺荆山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十指与她相扣,凝沉的眸子里一片温色。
睡觉。
阿福五指扣紧他的手指,美滋滋挪动个舒适的睡姿,睡觉睡觉。
熟不知贺荆山又看着她和阿元许久,才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水镇又来了外来者,这次是宁古塔的最高官员派来的特使,那边已经接到特效药的消息,快马加鞭来了二十多个兵过来接人接药。
“哪位是研制出特效药的大夫?”为首的兵是朝廷正四品武官明威将军廖将军廖武,声音铿锵有力,样貌威武。
这样天大的功劳,没人敢冒领,何况赵阿福与刑郎君关系那么好。
可阿福却没在第一时间上前,因为她现在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现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跑遍整个宁古塔去治疫。
“是哪位神医?”廖将军见无人应答,又大声问一遍。
周围围观的百姓不少,顿时大声呼喝:“是赵女医!是我们的赵女医!”
阿福这下不站出来也不行,民心过旺,在万民呼喝声中上前一步:“是我,草民名赵阿福。”
廖将军见是个女人,还以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听清周围民众的呼声,才迟疑道:“还请女医随我前往各地治疫!”
来这里一路他已经看了,这里的确已经是有特效药的样子。
何况这么大的事,论哪个官员都不敢谎报。
阿福倒不是不想四处跑去治,只是这血清保存是一个问题,到别处没有大量的血清也是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显然把外地的患者带过来也不太现实,能不能熬过路程都得另外说。
廖将军见她久久不回答,神色僵住以为她不愿去,恭敬行了个礼:“赵女医,如今各地势同水火,每日都有大量百姓失去性命,还请赵神医出诊。”
“她是个屁神医!”一声妇人尖酸刻薄充满恨意的声音猝然从人群中传出。
众人齐齐看去,见是一位面容刻薄的妇人坐在板车上,妇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姑娘,妇人的手脚好像都有什么毛病,耷拉着,那姑娘也不似个健全的,但比妇人好些。
阿福看清说话的人是李桂琴和赵小梅,嫌恶。当初自己没再找她们俩的事,她俩如今又自己撞上门来了。
“何人在此大言不惭,给我拖上来!”廖将军不悦。
“不用你拖!我自己来!”李桂琴自己胳膊滑稽蹭着板车,赵小梅忙推着来,也恨瞪着阿福。
众人看着这两人,没几个认得她们的,却知道这两人是因祸得福,手脚不便出门,才没染上疫病,在挨家挨户排查时候被送到安全区。
“这谁啊,哪来的疯老太婆,敢骂赵女医!”
“什么玩意,她也配!”
“打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开始怒骂。
“我看谁敢打死你们口中赵女医的亲娘!”李桂琴哈哈癫狂大笑。
赵小梅也抬头挺胸:“就是,谁敢打死赵女医的亲妹妹!”
这!
什么情况!
众人的骂声戛然而止,赵女医的亲娘和亲妹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廖将军也诧异,这若是这个女医的亲人,怎会混到如此地步,穿着破破烂烂,面容瘦削惨淡。
“你们口中的赵女医,赵神医,我是她亲生娘,再了解她不过,她学个屁医术,我养了她十几年到她嫁人,都没有学过一天医!”李桂琴不无恶毒地看着阿福,“我怎么会送女儿去学医!女子学医简直丢人!”
贺荆山阔步而来,准备上前,阿福却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还有啊,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口中为人称道的赵女医,就是当初爬宋举人床的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农妇。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还把她当神医,当神佛拜呢!”
李桂琴抬手想用手指去指着阿福,但手筋已经断了,抬起扭曲的手腕指着:“你们的赵女医可是个不认亲生爹娘、妹妹,昧尽良心要遭天谴的不孝女!竟然叫人挑断亲生娘亲和妹妹的手筋脚筋,真不怕天打五雷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人群炸锅了。
赵女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赵女医绝对不是那种人!
阿福冷冷看着李桂琴这一出声色俱佳的表演。
“赵女医,这真的是你亲生娘亲和妹妹么?”廖将军并不了解这位赵女医,但见这位妇人面容狰狞,头头是道,隐约觉得,她与赵女医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不然,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顶着所有人的压力开口。
阿福还没回答,那边又传来一阵讽笑:“我就知道,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我好好的女儿卖到她那,竟然也变得不认亲爹亲娘和哥哥们,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人教啊!”
王莲花捂住自己的屁股,扯着嗓门讽刺。
“对,这赵女医身边的丫头是我亲妹妹,不认爹娘家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别人过好日子!”大牛觉得就是自己说的这么回事,眼睛都气红了,“还这么狠,折磨自己亲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没有一点人伦可言,大逆不道!不怕遭雷劈!”
忍冬就在阿福身边,更是气得浑身发颤:“你们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编造谎言的是你,扭曲事实,应该砍头!”二牛激愤指着忍冬。
李桂琴见有人帮自己说话,终于感觉压抑在心口的气出了一口。
真是气死她了!
她和小梅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有多大仇多大恨能下此狠手!
后面想想,当时和自己结仇的,就是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这会得知那个漂亮女人,竟然就是她的大女儿赵阿福,她仿佛茅塞顿开,晴天霹雳,自己和闺女的手筋脚筋被挑断,都是大女儿害得!
她真是好狠的心啊!
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桂琴再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么多钱财,都被“阿福”给洒得满大街都是,给众人哄抢一空,她的钱全没了,就气得快喘不过气。
“我看你们几人是有人派来花言巧语,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明威将军要赵阿福出去治疫,自然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如若不然,耽搁的就是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
不管这妇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要把人和药带走。
“哈哈哈,你们看啊,这是什么昏庸糊涂官,竟然要掩护这等违背天理的贱人!你们不是爹生娘养的么!”李桂琴拍打着车板,“这等毒妇你们也要掩护,我看她治疫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根本就不会医术!”
赵小梅也急了:“大人,她真的是我姐姐,你们不抓这等伤天害理之人,反而要抓我们!”
刑官正在一边看着这两人,像看傻子似的。
赵女医不会医术?
别开玩笑了。
她手底下几个徒弟不说,当初在女医医馆卖的养颜神药有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人看的病有假?还是给自己娘子的诊断有假?
连舅母的双胞胎都能被她给说准,难道次次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们两个是从哪来的疯子,赵女医会医术,人尽皆知,就是血清的制作法,有几个大夫能做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抓你们抓谁!”刑官正冷笑,目光锐利的射向赵小梅,手里的刀蠢蠢欲动。
“对啊,赵女医医术了得,谁都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子,认错人了吧!”人群中有人附和。
阿福却在所有人的争论声中,一步一步走到中间,看着两人:“我就是赵阿福。”
“什么!”有人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阿福竟然出来承认了,她就是妇人口中的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
可仔细一想,赵女医,阿福女医医馆,可不就是赵阿福嘛!
难道赵女医真就是妇人口中的那种人!这怎么可能!
“阿福姐!”
“嫂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身后的几人都忍不住上前,这个时候,怎么能承认!
刑官正微微皱眉,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片刻思忖,就决定让人立刻把这些个闹事的人拿下,赵女医的名声绝不能受损!
“来人!”
他刚出声,阿福却回头对他摇摇头。
随即,阿福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近赵家母女。
“我是赵阿福,也不是赵阿福。”阿福缓缓迈着莲步,眸子清澈见底,倒映着赵家母女二人的怨毒嘴脸。
李桂琴听得莫名其妙,叉腰怒骂,“你在胡扯什么有的没有的,是就是,你就是我女儿赵阿福,就是我那个不认亲娘,残害亲娘的不孝女,大人,这样违背天道违背大齐律令的女人,你们今日还要护着她么!”
李桂琴越想越气,拿着板车上的窝窝头砸向阿福。
阿福稍一闪身就躲开,从容淡定:“这位大婶,我想这样叫你很久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女儿赵阿福,今天我就在这跟你把话说明白了,省得你以后再来缠着我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怎么会不是我姐姐!”赵小梅不信,她虽然觉得眼前这个赵阿福很陌生,但肯定就是她姐姐赵阿福啊。
听阿福这般一说,明威将军和刑官正也不再阻拦,想看看赵女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荆山定定看着阿福的背影,从她身后而来,站在她身边,稳如巍峨。
“你身边的就是我姐夫贺荆山,你还说你不是我姐!”赵小梅急切喊道,生怕众人相信赵阿福的鬼话。
阿福看一眼贺荆山,再回头:“我正要跟你说呢,真正的赵阿福,也就是你姐姐,这位大婶的女儿,在被你们诱骗着去爬宋举人的床之后,就被宋举人家给打死了。”
这!
众人哗然。
“不可能!那你是谁!”李桂琴按着板车就要起来,怒火滔天,“你别在这装了,你是不是我女儿我不知道么!邙山村的父老乡亲们不知道么!”
“大人,您把我们邙山村的村民,随便请来一个,都知道,我女儿,也就是她赵阿福,当初爬了宋举人的床,回来卧病几个月,便康复了。”
看着李桂琴激动的模样,阿福笑笑:“大婶,我其实是宁古塔外的人,但我已经记不清我的身份如何,只知道,我的确是寒窗苦学数十载医术的人,你也说过,你的女儿赵阿福,根本就不会医术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从刚才看到这对母女开始,就决定,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见李桂琴哑口无言,阿福继续看向众人:“许是命运弄人,我当初因为学医不甚试药中毒,导致正好肥胖、满脸瘤子,流落到了邙山村,又恰巧被我如今的夫君贺荆山捡到,便暂时用赵阿福的身份活了下来。”
“我当初来时,中毒深导致神魂不清,从前的事都记不清楚,如今也都是我后来毒素减轻慢慢想起起来的。”
一个又肥又丑的不知身份的女人,流落到哪都是死路一条,猎户收留她定也是好心,恰巧那会也刚好死了娘子,遇见个不记事的,还和自己娘子长那么像的,省一笔聘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路人有人明白过来,“所以赵女医根本就不是这妇人的女儿,她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阿福说到贺荆山把自己捡回来时,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贺荆山来看自己,顿时心虚虚,贺荆山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假话嘛。
她本来就不是李桂琴的女儿,对她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
真正的赵阿福,已经在宋家那场殴打后,病死在那场隆冬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可能!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李桂琴觉得,赵阿福一定是编造谎言来骗自己的。
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偏她就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胖,一模一样脸上有瘤子!
一模一样的人,现在说不是她女儿赵阿福?
这不开玩笑嘛?
赵小梅也不信,上下打量一圈赵阿福,虽然之前她是觉得赵阿福和疯了似的,根本不像自己的姐姐。
但是赵小梅后面想想,怎么可能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她姐姐呢?
赵小梅抿唇,坚定的看着赵阿福,“你就是我姐姐,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装作没有爬过宋举人的床,没有残害亲娘胞妹的天大罪状!”
“我看你也是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和的事,没想到啊,一个人能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王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对,你就是和贺荆山串通好了,从前那会贺荆山就看不惯他的老丈母娘我,不叫我女儿给我送东西,抠门得很!”李桂琴心里其实有些慌。
如今的赵阿福,确实和从前的赵阿福大相庭径,身上有许多变化,她根本就无法解释。
阿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婶子,那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术呢?”
李桂琴回答不上来,她也的确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继续说,“治好一个两个人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误撞,治好每一位经我手的人都是歪打误撞么?我研制出鼠疫特效药也是凑巧?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李桂琴动动嘴巴,想说什么,阿福却不给她机会过多思考了。
“我不是你的女儿赵阿福,但确实用了你女儿身份,这点是我对不起你们家。但你利用嫁女儿的钱吃好喝好过日子,明知她过的不好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压榨她和荆山家里的所有存粮,最后又诱骗女儿去爬别的男人,也就是宋举人的床。”
阿福停顿,眼中有愤恨:“我问你,以上哪点是一个亲娘能对女儿干出来的事?”
“不……不是……”李桂琴还在否认,可她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变得弱势。
“你女儿的死,是你亲手造成的。而且我来之后,你那会还不知情,竟然要为了一点东西就挥舞镰刀要杀我,要杀你以为的亲生女儿。若不是我家荆山替我挡住,恐怕我已经是你镰刀下的亡魂,哪里还有今日能给父老乡亲们治病的机会!”
阿福一条一条数出李桂琴的罪状,逼得她哑口无言,惊疑不定,怀疑人生。
赵阿福是她女儿,女儿不听话,亲娘打个闺女怎们就成了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