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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娘生,没娘养(2 / 2)

“就是,李婶子有什么好好说,阿福是不听话,做错了事情,但和腿脚还没好呢,万一跪出个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的名声也不好,嚣张跋扈,又长胖得不说,脸上那么多疙瘩,丑不拉几的,也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

大多数也就来看个热闹。

这赵家的呀,一天天的事儿多,偏心偏到天上去了,赵阿福对她这娘可够好的了,什么不往家里拿呀,结果回来还被跪着欺负。

有实在看不过的,忍不住说几句。

赵阿福听了后,见还是有人向着自己的,立马冷声道,“娘,做人不能这么偏心,您一句话我丢下孩子就跑过来,怕你们没吃的,还带了好几块肉,为了小梅我门都没进,您就让我跪着给小梅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说着,赵阿福将油纸包摊开,露出里面好大几块野猪肉和野兔,香喷喷的。

赵阿福声音哽咽,大声的说,“叔叔婶婶们,阿元才几岁的孩子啊,这大冬天的掉到河里,别说一个小孩子,就是大人也得冻坏了,你们评评理,就这样了,娘您还偏心小梅,要是阿元真被淹死了,我怎么对得起阿元死去的娘。”

众人一听,看着李氏和赵小梅的眼光变了变。

“小梅啊,那还是一个孩子,你不喜欢当没看见就是了,你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就是啊,阿元是个没孩子的娘,从小可怜,你这姑娘,心肠太狠毒了。”

赵小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阿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脑子懵掉了,阿元被小梅推到冰窟窿里的?

还差点就死了?

李氏被赵小梅的哭声惊醒,立刻上前护着小梅,厉声怒骂,“一个没娘的兔崽子,我们小梅推一下怎么了,这不没死嘛!”

赵阿福简直被这三观震碎了,没死,所以就没事了?

赵阿福眼眸一寒,森冷的盯着两人,“没死?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时,阿元真没了,我就让赵小梅给阿元偿命,那可是要下大狱的,一辈子都在监狱活着。”

赵阿福背对着看热闹的村民,那些人看不到她的神色,李氏和赵小梅被这眼光看得背后一凉。

被自己的女儿吓到,还被这么多人看着,李氏顿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什么命不命,你还要小梅的命,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狠毒,我打死你!”

恰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赵阿福面前,将她完全遮住,李氏高高扬起的手被男人的铁腕钳住,动弹不得。

“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瞬间在赵阿福耳边响起。

李氏的手腕被贺荆山捏住,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几个女人中间犹如大山,李氏顿时就害怕起来。

但这么多人,怕一个女婿,她面子上下不来,强撑着怒问,“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打你丈母娘?欺负我们孤儿寡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转眼一看是贺荆山,冷眸冷脸,但她心里高兴起来,嗷嗷嗷,贺荆山居然来了,给她出头!

她想了想,立刻揉红了眼睛,对上李氏怒气的脸,一句话扭转局势。

“夫君,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娘亲要我跪下,我就跪了,可要给小梅认错,我不认的。”

嘤嘤嘤,李氏和赵小梅都好可怕,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需要夫君的保护呢。

趁着这个机会,让要贺荆山清楚的知道,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离开了他,不被冻死,也要被李氏和赵小梅搞死,日子很难过的。

还有,她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今天的罚跪,都是为了当时救阿元,她可什么错都没有。

李氏和赵小梅闻言,都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阿福。

不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赵阿福,现在怎么变得柔弱不堪了?

赵小梅都快气死了,“姐夫,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你看我的脸,明明是那天她打得我,我脸都被划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赵小梅就看向刚才看好戏的邻居,问他们是不是这个情况。

可刚才那情况,大伙都没听到赵阿福对赵小梅说什么,只知道赵小梅仗着李氏在,耀武扬威的打了赵阿福。

赵小梅现在这么一说,看热闹的都悻悻的起哄。

“小梅啊,你娘从小偏心你,可你还小做人得有良心,小小年纪,不能这么恶毒。”

“你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们拿吃的,你和你娘歇歇吧,一天别那么多事儿。”

赵阿福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明明她那么丑,又丑又胖,死猪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和自己比,这些人凭什么都帮着赵阿福?

赵小梅一张清秀的脸,气得顿时哭了,“你们都欺负我!”

赵阿福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之前蠢笨,任由自己玩儿得团团转的姐姐。

李氏心疼赵小梅,又惧怕贺荆山,当即把怒火全部撒在赵阿福身上。

“你个孽女,打人了打人了,女儿带着女婿要打死人了。”李氏瞬间撒泼,还往贺荆山身上滚。

有理的横不过撒泼的,更何况还是丈母娘。

贺荆山看了眼李氏,身躯厌恶往后一退,立刻松开李氏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立马护鸡崽子一样搂着赵小梅,“小梅不怕,有娘在,谁也欺负不了你!谁敢动你,老娘和他拼了。”

从前的赵阿福哪儿会这样对她们,赵阿福长得丑胖,村子里的人都厌恶,赵阿福怕赵小梅和娘也嫌弃她,一直使足了劲儿对娘家好。

十几年了,别说打自己,就是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赵小梅有口难言,脸都丢完了,身子一扭拉着李氏就回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扑到炕上就哭了起来。

心疼得李氏左右安慰,不知如何是好,恨恨的想,赵阿福真是翅膀硬了,胆子大了,居然敢使阴招。

还敢拉着贺荆山当靠山,给她们下马威,看以后她怎么收拾赵阿福。

贺荆山回身看了赵阿福一眼,问道:“你被罚跪了?”

听了这话,赵阿福心里更加欢喜,委屈的点头,“嗯,娘说我打了小梅,让我跪着道歉,还说小梅破相了找不到好人家,让我们负责,对方一定是个富裕的少爷,人品好相貌好。”

你看,我受了多少委屈,

赵阿福这些日子为了刷好感,表现得可好了,饭,她做,家里,她收拾,崽崽,她带。

贺荆山微微皱眉,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形势,不可能是赵阿福自导自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精通厨艺,略懂药材的她,真是让贺荆山看不懂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贺荆山动了动嘴,“下次别这么傻,说跪就跪,你没错就不用理她们,下次避开我来处理。”

“好的!”

攻略贺荆山第一步,完美成功!

又是成功博取好感的一天,噢耶。

赵阿福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不过,得找个机会跟赵小梅和李氏彻底断了干系,不然就她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往后指不定要来给她找多少麻烦了。

赵小梅被打了,李氏心疼不已,原主也是她的女儿啊,却没有一丝的关怀。

分明还是赵小梅先打的自己,自己活该被打吗?

贺荆山伸手拿过她怀里沉甸甸的野味,沉声说,“回去吧,阿元还在家等你。”

下一秒,躲在人群中的阿元一下就冲了出来,抱住赵阿福的腿,一双眼红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皱眉,他竟然悄悄的跟了过来!

赵阿福心疼得不信,想抱抱他,贺荆山却先一步,单臂将阿元抱起来,一边问,“胡闹,不是让你在家,你怎么跟了过来?”

阿元低头埋在贺荆山脖颈,那些人欺负娘亲。

还打娘亲,等他长大,他要杀了这些人!

赵阿福心疼得不行,阿元这么乖,贺荆山还吼他,她立马瞪着一双杏眼,“你吼阿元干什么,这么凶,阿元会怕的。”

说着就抱过阿元,气哼哼的走了。

赵阿福在雪地上跪了一会儿,膝盖本来就还好,现在寒气入侵觉得更加疼了,但阿元乖巧得让她心疼。

赵小梅打她的时候,下手还挺狠。

回家后,赵阿福先把阿元哄睡了后,用热水敷面,又用热水泡脚祛除寒气,可不能到了这儿,还留下一身的病根。

泡了一会儿后,感觉膝盖没那么寒凉了,赵阿福放了心。

贺荆山拿了木桶就出去了,将缸里的水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天黑得早,河面都结了冰,只有活水的泉眼可用,路程略远,多挑几担水填满,免得到时候没水用。

赵阿福想好了菜单后,准备做晚饭,挽袖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这袖子似乎松了一些,之前她穿着明明还有紧绷感的。

激动的把头伸到缸里看倒影,纤维的长势控制住了,没有长新的了!

溃烂的地方也开始结痂了。

赵阿福打算,晚上再做个清洁工作,想自制一个面膜,深层清洁一下油污。

赵阿福哼着小曲儿,给自己点赞,阿福,你真棒,你不愧是21世纪的中医小天才。

纤维瘤稳住了,体重减了。

努力下去,她一定会瘦成杨柳细腰的美人,美瞎贺荆山的眼。

“大哥!你快跟我走,要出人命了。”

门外,忽然闪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看到贺荆山后,就急忙拽着他要走。

贺荆山按住他,沉声问,“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伸出脑袋,就看到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很清秀,只是有些瘦弱,一看就过得营养不良。

身上的衣服也很薄,冻得嘴巴都有些乌青。

二郎是急急忙忙的跑下来的,寒风刮在脸上都不觉疼,现在看到贺荆山,嘴巴一瘪,嗓子带着哭声。

“大哥,哥哥的陷阱伤着人了,是村里的晃荡子,二瘤,他想偷我们陷阱里的野味儿,没想到自己掉下去了,哥哥去收猎物的时候,才发现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现在在家里躺着。”

说完,二郎颤抖着哭了出来,“大哥,要是二瘤死了,我们是不是杀人了?”

贺荆山大掌拍了拍二郎的肩膀,沉声说,“别哭,我去看看。”

说完,贺荆山转身就进屋,赵阿福看到男人一脸凝重,进了里屋。

出来的时候,拿了钱袋子。

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赵阿福站在饭堂口,朝贺荆山问,“贺荆山,是出什么事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人好像是二郎,贺荆山干爹的二儿子,贺书。

二郎都急的哭了,事情肯定不小呀,是干娘出事了,还是大郎出事儿了?

之前的赵阿福不喜欢贺家,自然也不喜欢干娘那边的人,每次从干娘那边回来,赵阿福就闹得天翻地覆,看大郎和二郎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说家里的东西都给了那边,闹着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贺荆山眉头一皱,“你不用管,我和二郎去一趟,晚饭你和阿元先吃。”

外头二郎冻得瑟瑟发抖,吸吸鼻子,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堵在饭堂又胖又丑的赵阿福,下意识的以为赵阿福不准大哥去。

每次遇到家里的事情,赵阿福就是又吵又闹。

贺书顿时吓得赶紧止了步子,躲在门口怯生生的叫了句,“大……大嫂……求你,放大哥走吧,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大哥再不去……”

说到这儿,贺书就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呜呜的哭起来。

人命关天?

赵阿福脸色一变,厉声问,“出什么事了?”

贺书历来厌恶赵阿福,又怕她,小声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大夫没?”

贺书有些难为情的看了赵阿福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自从贺力死了了,那一家子平日里的粮食都是贺荆山送过去的,大郎和二郎都还小,干娘常年卧床,身子不好贺家孤儿寡母全靠贺荆山接济。

现在伤了人,要用钱,怪不得贺荆山进来就拿了钱。

赵阿福抿唇,立马说,“还等什么啊,快走啊!”

赵阿福这话说得贺书一惊,她也要去?

顿时为难的瞅瞅大哥,可别去了,大嫂去,这不是添乱吗?

刚开始大哥娶亲,他们也是很高兴。

之前的大嫂,天仙似的漂亮,他和大郎都羡慕了好久,可前大嫂死得早,他们为此哭了好久。

但阿元一个孩子还小,没娘亲怎么办?

现在大哥有了媳妇儿,以后也有知冷暖的人了,日子肯定也会越过越好的,虽然大嫂是样貌不好,丑点,但是只要对家里好,日子总能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贺书没想到,成亲才没几日,他就听到大嫂叉腰骂大哥穷,活该是个没钱的死猎户什么的,还经常骂娘怎么不早点死了,拖累贺家。

日子久了,贺书就对这个大嫂喜欢不起来,他大哥人这么好,有本事,就算带着一个孩子,娶谁不成?

贺书为大哥不值。

平日大哥不说,他们就兄弟俩就憋着,可现在他娘都那样了,可经不起赵阿福的折腾。

贺荆山走出来脸色沉重,“阿福别闹。”

赵阿福瞪他,卧槽,她这么贤惠,跟着一起去,闹什么闹了?

但是人命关天,这儿医疗条件落后,摔进猎物的陷阱里,这不死也得残了,听说还是个不好惹的二流子,死了,大郎就要坐牢了。

没死,要是缺胳膊断腿的,对贺家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赵阿福脱下围裙,推着贺荆山,眼睛亮得出奇,“快走啊,再不去人真死了怎么办?”

她故意吓贺书。

一听死这个字,贺书也不敢耽误了,忙让一起走,也不计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足足爬了半个山,干娘郑宛郑氏一家住在村尾的山腰上,当时还没死的老猎户贺力,不擅交际,就把房子建在了山里。

赵阿福累得气喘吁吁,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贺书家里。

这爬山的功夫可让赵阿福没少累着,不过心里想着减肥,成为绝世美人儿,爬山就是消费卡路里。

赵阿福立马就充满了动力。

才到贺书家门口,赵阿福气喘吁吁的看了一圈,啧啧,这贺力家的房子其实还成,比贺荆山家的大,但是年久失修,忒旧了点。

进了院子后,有左中右三间大房,中间的最大,左右两边的,只有一间房大小,外加一个小耳房。

看来早年前,贺力真是一把好手,把家里的家当赚得丰厚。

许是出了事儿,他们都进院子了,屋子里也静悄悄的,就偶有女人低声抽噎的哭声。

赵阿福想,应该是贺荆山的干娘,郑氏郑宛。

贺荆山阔步走近,推开大门,大郎一惊全身紧绷,见是贺荆山立马迎了上来,“大哥……”

“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郎猛然见贺荆山身后的赵阿福,心里一惊,这个毒妇怎么来了?

但压下厌恶,硬着头皮冲赵阿福点了点头,哽声叫了句,“嫂子。”

然后转身就把人往里面带,一边对贺荆山说,“在里面屋子,伤口太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进去的,我背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敢动他,速度让二郎去请了大哥来。”

赵阿福记得之前原主似乎和这家的关系不好。

到了后,就一直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不过大郎那眼神,一看就是和原主有仇,还深得很,不像二郎,只知道怕自己。

这贺平和贺书长得不太像,贺书文文弱弱,身材单薄,面容也清秀一些,但贺平倒是和贺荆山有点像,身板宽阔,面容憨厚,只是看着年纪也不太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贺家的基因看来不错,几兄弟都不丑。

不过贺平说完,见到赵阿福居然笑了,可把他震惊到了,心里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紧张起来了。

反常必有妖。

以往赵阿福过来的时候不是吵就是闹的,他们言传身教,又不想和女人动手,何况还是长嫂,凡是只能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闹腾,都差点跪着求她。

今天居然还笑了,难不成赵阿福又耍什么新花样?

娘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哥给家里拿东西拿钱,每次都闹得要死要活。

一行人刚进去了屋里,郑氏犹如受惊之鸟,立马弹起来,见是贺荆山才放松下来,但随即又绷着脸。

郑氏明明才三十几岁的人,但看着却比四十岁的人还要老。

郑宛看了一眼贺荆山随即低下头,淡淡的说,“原是不想麻烦你的,因为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因为贺力的死,郑宛虽然不怪他,但是看到他就想起丈夫惨死的景象,实在是不想看到他。

贺荆山习惯了郑氏的冷淡,“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跟在后面进去的赵阿福,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屋子里的窗户也关得紧实,闷得很。

空气不流通,对方又是被捕猎夹伤到,高温,很容易感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去,赵阿福就直接把上面的厚被子都甩到了一边,随即掀开被子的一角,男人的腿部被捕兽夹的锯齿夹伤,伤口深可见骨,周边已经起脓了。

伤口边的血迹也没擦,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可怕。

正准备往下捏住男人的手腕号脉,贺家兄弟顿时震惊了。

“赵阿福!”

贺荆山立马就喊了一声,心里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怎么了?”赵阿福下意识柔柔的回了一句,贺荆山好凶,吼自己!

视线一移,就看到眼前的三个人的脸上一人一个色的。

贺书吓得瞪圆了眼睛,贺平一脸怒容,要不是大哥在这儿,他恨不得把赵阿福拧送出去,他就知道赵阿福来了就没好事。

就是看不惯他们家好好活着,现在可能巴想不得二瘤死了,自己好去蹲大牢。

“不许胡闹!”贺荆山紧拧了眉头,冲着赵阿福就低吼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贺荆山这么一吼,赵阿福心里还能好受?

他们不明白她这做法也就算了,贺荆山居然凶自己,气死了!

可救人要紧。

赵阿福气鼓鼓的横他一眼,“我没闹!”

贺荆山横她一眼,随后拉着大郎出去商量办法,郑氏见贺荆山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屋内就剩下赵阿福和贺书两人,赵阿福就指着二瘤的腿说,“你看看他腿部的伤口,被铁器所伤,深可见骨,一直没有消毒处理,现在伤口还被捂着,已经起脓了,是细菌感染。”

“再不急救,别说他这条腿没了,引起连锁反应命都没了。”

贺书被赵阿福的一系列话吓得蒙蔽,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冲过去扯住赵阿福的手,“那怎么办啊?”

贺书果然是年纪小,吓得一愣一愣的,没了主心骨。

赵阿福想了想,没有麻药,要是强行引流血脓的话,估计二瘤会疼死过去,遂问,“你们家有止疼或者麻醉的草药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猎户,受伤应该是经常的事儿,多多少少会有一点这种草药的。

“有……有洋金花和茉莉花根,可以吗?”

茉莉花根,有局部麻醉的作用,赵阿福兴奋的点头,“可以,你快去拿。”

贺书刚要走,赵阿福又拉住他,“还有酒,刀子一块儿拿来!”

将东西拿来了后,赵阿福吩咐贺书将门关上,免得寒风吹进来,当然,主要是防贺荆山突然看到了。

坚决不能掉马。

将茉莉花根碾碎后,赵阿福撒在男人的腿部的伤口上,等待麻醉起效果。

然后将匕首在油灯上烧了一下,又用烧刀子酒消毒,拿干净的布擦净,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避免二次感染。

估计麻醉药起效果后,赵阿福手法快速的用匕首在伤口划了个十字,将血脓引出,又把烂肉刮掉。

而贺书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赵阿福手起刀落的动手术,眼都不眨的往二瘤腿上动刀子,顿时心跳如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嫂……这……?

门外,是大郎首先反应过来,要进屋子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闩住了,随即怒吼,“大嫂你做什么!快出来!”

“大哥,大嫂都这么过分了,你能忍,我不能!”

说完,贺平手臂的肌肉鼓起,冲过去就要破门而入。

贺荆山眼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大掌按住贺平,沉声道,“贺平!”

刚好包扎完,赵阿福手一抖,一回头,就见贺书开了门,贺荆山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她。

男人的神色太可怕,赵阿福看得心底一怕,“我只是做了急救措施,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再过一会儿,他估计就应该醒了。”

贺平冷笑,冲着赵阿福就骂,“什么急救,你以为你是谁?大罗神仙?你个毒妇!”

还做急救措施,赵阿福会个屁!

赵阿福气成了河豚,气鼓鼓的说,“要是他醒了,你得给我磕头认错!认错!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咬牙怒笑,“好,要是真如你所言,别说认错了,我跪着认!”

“好!谁不认,谁是狗!”赵阿福也恶狠狠的看着贺平。

贺书张张嘴,一脸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帮赵阿福好,还是帮哥哥。

但刚才大嫂秩序井然的施救的场面太震撼,似乎真的是大夫,很厉害的样子。

但二瘤还没醒,贺书不知道赵阿福做的对不对。

贺荆山站在中央,不动如山,脸色依旧不好。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二瘤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刚才正常了点。

“撕……疼……”

二瘤忽然开口叫痛,大郎精神一震,忙凑过去,“你……你醒了?”

“我……我腿好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二瘤开口,二郎高兴的扭头,“大哥,二瘤醒了,他是不是不会死了?”

贺荆山上前几步,审视了会二瘤,又看了看骄傲仰着小脖子的赵阿福,安抚大郎道,“人应该没事了。”

贺荆山这么一说,大郎差点忍不住就哭了。

赵阿福撇嘴,“还没好完呢,白芷、南星、白附子、天麻、羌活、防风各一两,碾碎了抹在伤口处,防止破伤风。”

知道事情经过的贺书,看着赵阿福犹如天神下凡,大嫂真是太厉害了!

倒是知道误会了赵阿福的贺平,脸憋得通红,“嫂子……我……”

赵阿福哼了哼,小胖手指头指着自己,“道歉!快!”

“对不起,大嫂,是我误会你了。”大郎眼睛一闭,噗通跪下,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承诺,就该兑现。

倒是贺平真的噗通跪下,吓了赵阿福一跳。

“起来吧,认错态度不错,我接受了。”赵阿福赶紧给了自己台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平起来后,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大哥,“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学到的医术?连这样的伤也能处理?”

贺荆山看了贺平一眼,半晌才说,“跟着收草药的货郎学了点皮毛。”

贺平啊了声,赵阿福这么聪明?跟着收草药的师傅学点皮毛就能出师了?

不过邙山的药材,是出了名的好,但是都在深山里,没人敢进去。

倒是吸引了不少收草药的,来这儿收药材。

替赵阿福解释完,贺荆山才默不作声的用余光看了下正忙着照顾二瘤的赵阿福,眸光幽暗,这一刻贺荆山对赵阿福有了陌生的感觉。

邙山村的赵阿福不会医术,不会厨艺。

而此时的赵阿福,会。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的帮赵阿福瞒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书打小喜欢就喜欢有学识的人,医学也是一样崇拜,赵阿福治好了二瘤,此刻贺书看着赵阿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发着光。

跟在赵阿福身后打下手,好奇的问,“大嫂,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呀?”

见贺书问,赵阿福随口就说“你大哥天天进大山,回来难免受伤,我心疼呀,久病成医,你嫂子我自学成才。”

贺书简直太好骗了,赵阿福骗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倒是贺荆山那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让赵阿福心里发颤。

贺书精神奕奕的拉着赵阿福跑到郑氏身边,“大嫂,那你给娘看看,娘经常头晕,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郑氏有点发懵,对着赵阿福冷冷淡淡的,“二郎,娘能有什么毛病,就是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赵阿福看出来了,郑氏和原主也有过节,郑氏很不喜欢原主。

不过,原主那样的作风,不喜欢也正常。

赵阿福没在意郑氏的态度,伸手给郑氏把脉,又看了看郑氏的面容,“干娘有低血糖,所以容易容易头晕。糖分不足,营养不好,就容易头晕头疼,饥饿,出汗,心率过快然后导致心慌。”

低血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病?

别说贺书听得一脸懵逼,就连贺平和贺荆山也是不明所以。

贺书愣了几秒,疑惑的问,“什么是低血糖?”

“低血糖就是血糖浓度过低,然后出现交感神经兴奋和脑细胞缺氧为主要特点的综合征。”赵阿福一口就背下来了,突然停住,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啥是血糖,更加不知道交感神经等等名词是什么……

果然,正想着,就听贺书呐呐低于,“血……血糖?浓度?”

赵阿福头一次感觉到交流障碍,这就好比给人讲数学定理,为什么是这个定理。

抿抿嘴唇,赵阿福回头对着满是好奇的贺书不客气的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记住娘的病是低血糖就可以了。或者按照中医的叫法,是心脾两虚。”

明显嫌弃的语气,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来了。

贺书有些委屈,他没学过嘛,是不知道啊,要是他能学,他肯定知道!

贺平惊讶的和贺荆山低语,“大嫂这么有文化?”

贺荆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转而道其他,“家里还有多少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贺平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一身力气,但是年纪太小,又没介绍人,外面的人匠人不收自己,弟弟弱鸡似的,外面的事儿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他笨,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

想着,贺平脸色黯然,都怪自己没用。

贺荆山抬手在贺平的肩膀上拍了拍:“照顾好娘,快过年了,别进山了,吃的我会想办法。”

郑氏听到,虚弱的开口,“是我们拖累你了,要不是我们,这个家不至于困难成这样。”

对于贺家的事儿,赵阿福不好开口,十分识时务的退到一边不说话。

贺平一脸纠结,因为父亲和大哥进山后,父亲被大虫袭击惨死的事情,娘抑郁成疾,对大哥也有了心结,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总是十分客气,客气到过分,不像一家人。

贺荆山只淡淡道,“干娘言重了,叫荆山羞愧难当。”

郑氏在一日,就是他的娘,日子再艰难,都会养她。

贺书看气氛又不对,仗着小,就在郑氏面前撒娇,“娘,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二瘤我来看着。”

郑氏身体不济,现在这么久,她也撑不住,就点头同意,回了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看得有些担心,郑氏因为贺力的死,抑郁成疾,继续下去,掏空了身子,气血亏空,长此以往怎么补也不回来。

那等到时候病发,严重了,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临走前,赵阿福本来想嘱托贺平和贺书,郑氏现在身子虚,要多吃点营养的,可是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

想来也是没有银子,便没开口。

哎,郑氏是贺荆山的干娘,他们家这么穷,贺荆山肯定经常补贴,怪不得贺荆山家也这么穷,一个人养这么多个人,日子怎么好得起来!

赵阿福真是愁死了,心中暗暗咬牙,要赶紧赚钱,努力暴富!

赵阿福和贺荆山往回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走山路习惯了,赵阿福居然习惯了不少,就是这具身体还胖,走久了就气喘吁吁。

但是就阿元一个人在家,赵阿福不放心,咬着牙撑下去,没开口喊停

眼看着快到家了,贺荆山冲着赵阿福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闻声,赵阿福心头颤了颤,炫技一时爽,圆谎火葬场。

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颤了下,手指使劲的搅了搅衣角,冲着贺荆山尴尬的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袋里正在飞速的旋转怎么圆过去,想着俗套的剧情,赵阿福嘴里就说,“啊……我,我是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我们一个远方的亲戚,是个游走郎中,跟着他学的,就学了一点一点皮毛,啥也不是!”

说完,赵阿福就送了口气,远方亲戚,要是贺荆山细问,就说死了!

完美!

“是吗?”贺荆山嘴角扯了扯,“那算来也是我亲戚,住哪个村的?”

赵阿福:……

鬼知道什么村儿,赵阿福干笑,脚步加快,“哎呀,终于到家了,阿元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

说着,赵阿福就赶紧走进院子,如那日一样,阿元依旧在门口等着,只不过这次好歹知道在门后,挡着风。

赵阿福瞬间心疼了,抱起阿元就亲了亲。

“太黑了,怕不怕?”

阿元搂住赵阿福的脖子,埋在她的脖颈拱了几下,“娘亲回来,我就不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心花怒放,崽崽就会说好听的哄自己!

养了些时间,阿元终于养得白胖许多,脸颊上也有肉了,看着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眉眼精致。

不过不像贺荆山,应该是像阿元的生母。

阿元长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他亲娘该有多美。

想着,赵阿福有些酸,也不知道阿元的生母怎么死的,原主的记忆力居然没有关于阿元生母的一点点记忆,见都没见过。

天快黑了,赵阿福想着快做饭,吃了好上炕躺着,这儿天,真的太冷了!

结果刚放下阿元,就见贺荆山背着寒光泠泠的弓,外面穿了一层兽皮毛衣,手里拎着两只兔子,正往外走。

这天都黑了,贺荆山背着弓箭干嘛?

“贺荆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点头,“嗯,最近是打了些猎物,但是都是些小家伙,撑不到过年,干娘家也没什么银钱和吃的,我再去山里一趟,看下运气如何。”

赵阿福哑然,男人突然这么拼干嘛?

这天黑了,还要进山?

还不待赵阿福劝,男人就已经往外走到院子了,赵阿福咬咬牙,在簸箕里拿了两块大饼,包好了后追上去。

赵阿福脸微红,“这是吃的,你带上。”

说完,赵阿福转身就回厨房。

结果到了厨房再回头,好家伙,这狗男人是飞的吗?人影都不见了!

不解风情,浪费她的春心荡漾。

赵阿福真是气死了。

甩开这些思绪,赵阿福去厨房前搭的架子上,看了下她这几天做的熏肉。

前几天贺荆山打了个小野猪回来,想着小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有熏肉,赵阿福也做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挂在架子上风干了几天,熏肉的味道不是特别浓。

赵阿福切了一小块儿,就进去做饭。

将熏肉先煮熟,然后过一遍冷水切片,色泽鲜艳透亮,就这么煮了一下,熏肉的味道就煮出来了,整个厨房都是熏肉的香味。

太久没吃熏肉,赵阿福光是闻着味道,就流口水。

熏肉炒荠菜,荤素搭配。

然后有熬了一个南瓜浓汤,先将南瓜切片蒸熟,然后捣成泥,要是砂锅就好了,加点水,再熬一下,味道更好。

南瓜能促进发育,帮助消化,给阿元吃补补营养。

而且南瓜浓汤香甜可口,又相当于甜食。

而且清热解毒,对治愈自己脸上的纤维瘤也有帮助。

等南瓜汤熬好的空隙,赵阿福将自己配置的中药喝了,先将脸上的纤维瘤治好再说,吓别人不说,就连自己看着也害怕。

其实组织纤维瘤并不需要药物治疗,是皮下组织纤维结缔组织的良性肿瘤,需要饮食节制,避免生冷,饮食油腻辛辣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原主之前什么都吃,荤素不忌,本身身体还胖,所以导致脸上的纤维瘤越来越严重。

她穿越后,就已经为自己查看了,现在饮食加上中药调理,已经遏制住了发展,只需要慢慢调理就会慢慢的消下去。

赵阿福借着盆里的水,摸了下脸上纤维瘤隆起的程度,两个月之内,肯定就会好了。

恰好,南瓜浓汤熬好,赵阿福将晚饭都端出来,看到阿元喝得小嘴巴一圈儿都是南瓜汤汁,可可爱爱。

阿元舍不得的舔舔嘴巴上的汁儿,“娘亲,这个南瓜汤好好喝!”

赵阿福扬眉,得意的笑,“我做的东西,哪一样不好吃?”

赵阿福看着阿元这萌的模样,忍不住就伸手过去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嫩滑嫩滑的,就像白面似的。

她的脸这么丑,也不知道这些年贺荆山和原主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吃完饭,赵阿福终于有时间忙自己的事儿,想着就把上次去集市买来的棉布拿出去,古代的一匹布为四丈,换算下来,四丈有十三米,做一身衣服很宽裕了。

上次给阿元买的衣服,正好,穿着像个白玉小团子。

只是没有换洗的,总不能每日都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这布还有剩余的,可以给阿元再做一身。

赵阿福看了看,比了下桌面,应该有一米五宽,心中有了个尺寸的数据。

记忆中宁古塔十分苦寒,一年中,有半年都很冷,身体再好,这么冷的天不穿棉衣也扛不住。

每日贺荆山出去得最多,赵阿福打算先给男人做意一件棉袄,练练手。

好在她当初练习缝合伤口的时候,迷了一阵的手工,给手办娃娃做了好几套小衣服呢,想来给贺荆山做衣服,也不过是尺寸放大一些就成了。

没有买里子的布料,赵阿福就想着里外两面都用这个棉布,也厚实一些。

画了图纸后,赵阿福就在布料上画图案,然后裁剪下来,贺荆山身形高大,她尽量留了多余的布料出来,免得穿着小了,改也不好改。

甚至要是可以,赵阿福想把被子的布料也给换了,太膈着人了!

作为一个天才医学生,赵阿福表示,不仅能看病动手术缝合伤口,手捏绣花针缝衣服也不在话下。

就是第一次做古代的衣服,可能糙点,但是贺荆山从前过得就糙,现在衣服糙点也没啥。

将布料都裁了后,赵阿福将标记上号,免得乱了,然后放在针线篓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不早,阿元还是个小孩子,早早的撑着下巴在炕上一点点的瞌睡。

赵阿福烧了水,给阿元洗了脚,就把阿元抱到炕上去了,床烧得暖暖的,阿元一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会儿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概是十点钟的样子,赵阿福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还没有贺荆山的影子。

也不知道贺荆山啥时候回来,冰天雪地的,万一真碰上大家伙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

想着,赵阿福就去厨房,做了摊饼,这东西能放,等会儿晚点贺荆山回来了,就可以直接放在锅里蒸热就可以了,喷香软乎。

可是,赵阿福这边都把摊饼做好了,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贺荆山回来。

快十二点了,他也没带多少吃的,不会在山里过夜的。

这么晚,还不回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想着看过的荒野求生记,森林里的东西可多了,又是雪天,难道失足踩到坑里了,像二瘤那样伤到了,还是被山里的大家伙突袭?

想着,赵阿福心里就开始慌了。

开了厨房的门,伸出个小脑袋往外看,好家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别说人影了,她连路都看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瞬间,心里好慌,她在家都看不到,贺荆山还去深山里,她不应该让贺荆山去的。

就算赚钱,也不是这种不要命的法子。

思虑间,赵阿福忽然听到了声音,是冲旁边的林子里传来的。

“是谁?”

声音越来越近,很沉重,像个是很有分量的庞然大物。

她记得贺荆山的脚步声,很稳很轻,带着威慑,这个脚步声虽然也带着沉稳的威慑,但是分量不对!

像是动物园狮子老虎那种野兽。

赵阿福想到这里,下一秒整个人都慌了。

下一秒准备转身就跑,结果就看到从黑暗里出现的人,是贺荆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身后好像笼了一层黑色的庞然大物,显得本就高大的贺荆山像个加了buff的怪物。

尤其是他每走一步,身后就是一个血脚印,跟地狱里闯出来的阿修罗似的,赵阿福没看清贺荆山脸的时候,差点魂飞魄散。

可当贺荆山的脸出现在光线里时,她看清了。

赵阿福心脏都漏了一拍,眼睛亮晶晶的,飞奔跑过去,“贺荆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野兽袭下山了,看到我要吃我呢。”

她这么多肉,野兽可喜欢了,肯定饱餐一顿。

闻言,贺荆山嘴角抽搐,淡淡的扶住冲过来的小胖子,“你站远点,我身上有血。”

赵阿福溜圆的眼睛一瞪,“你受伤了!”

“没,是这畜生的。”

赵阿福往他后头一看,“这是什么?”

“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赶紧让开,让贺荆山将一人高的熊扛进院子,又赶紧去打了一盆热水,“你快洗洗,晚上好冷的。”

小胖子搓着手哈气,声音似乎也带着娇气。

贺荆山忽的一笑,“外面冷,你进去吧。”

赵阿福摇头,“我想看看,我第一次见真的熊呢。”

透着些光亮仔细看了看,当真是头熊,全身黑毛,而且看样子还是一头未成年的熊,顿时,转向贺荆山去洗手的身影,一头熊,贺荆山居然能打回来!

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黑熊生性凶猛,遇上了大多数都没命的,要是贺荆山出什么事……

这个想法一出,赵阿福深吸口气不去想,贺荆山很厉害,他平安回来了!

赵阿福转回头蹲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野生熊,野生动物都是受保护的,猎杀可是犯法要罚款的。

动物园的,都是饲养的,没有贺荆山打回来的这只,这么大,这么有野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道也特别大,刚刚抬进来,血流了不少,味道就浓厚起来。

他们这个家正好是缺银子的时候,不说别的,熊胆,熊掌都能买不少的钱。

贺荆山真是个简单的猎户吗?

大半夜的猎杀雄熊,真是不简单。

想着,赵阿福就转眼看了贺荆山一眼:“你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想着找邻居进山找你呢。”

贺荆山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我不会出事。”

怎么不会?

万一呢?

赵阿福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又不是神,怎么不会出事?”

小孩子似的威胁,听得贺荆山不由看她,她似乎瘦了一些,脸颊没那么圆润了,显得火把的灯光下,眼睛大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我会注意的。”

其实贺荆山想说,这些猎物根本伤不了他,但赵阿福那眼神,似乎自己敢反驳,她下一秒就不会不依不饶。

贺荆山心中一动,轻笑了下,转身就回去屋子里,拿了一把斧头出来,又去提了两桶水过来,正准备收拾这头熊,手里的斧头顿了顿,转眼看了赵阿福一眼。

“进去吧,外面冷,不然你晚上又得喊腿疼,睡不着。”

赵阿福的腿伤还没好,重新愈合阶段,她给自己重新开了药,这几晚都有些难受,又痒又麻。她睡不着,贺荆山自然跟着也没怎么睡好。

赵阿福撇嘴,“我觉得你在内涵我是娇气包。”

贺荆山没说话,很难不赞同,女孩子难道不都是娇气包?

又软又白,他力气大一点,都怕捏坏了她。

贺荆山就不管赵阿福了,拿出斧子,在油灯下泛着幽光。

他们是会保养这些工具的人,斧头的刃锋利,贺荆山每挥动一下斧头,虬髯的肌肉就鼓起,隐隐含惊人的力量,一斧子下去,肉带着骨头,瞬间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血能补血,强健经骨,延缓衰老。

到时候用来酿酒喝,给男人补补气血。

但……看贺荆山的斧子挥得虎虎生风,恐怕是不需要呀,到时候卖出吧,也是进项。

赵阿福将砍好的部分,分类归好,熊肉是野味,新鲜吃最好。

幸而宁古塔苦寒,天气寒冷,肉直接放在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就冻好了,吃的时候,再切了食用就好。

熊肉,赵阿福决定留下一些自己吃,熊肉补虚损,强筋骨的功效,刚好冬天,吃了暖和手脚。

还有熊胆,熊掌。

赵阿福重新拿了一块儿干净的碎布把熊胆包好,就算是现代,也可贵了,就是不知道这儿的物价如何,熊胆好不好卖。

四只熊掌可以卖给酒楼。

砍完了熊,贺荆山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赵阿福嫌弃的捏着鼻子,“你去洗洗吧,灶上还有热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野生熊的味道的确大,就算是贺荆山闻着,也不禁皱鼻,但赵阿福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他嘴里不言,看她乐滋滋的收拾熊肉,像个守财奴,倒是和之前一点没变。

随后收回视线,贺荆山兑了一桶热水,去柴房洗漱。

就是简单的从厨房隔出来的柴房,一半堆着柴,另外一半用青石板铺着,放了浴桶。

赵阿福心满意足的收拾完,还怕熊肉被偷了,甚至用木桶盖着。

刚进屋,就迎面对上洗浴完的贺荆山,光着上身,手里的汗巾擦着脸上的水。

赵阿福陡然见到这健硕的身材,眼睛瞪得直溜溜的。

此时屋里的油灯点着,男人麦色的皮肤,肩膀宽阔,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并不夸张,人鱼线往下,渐渐隐藏在麻布绑好的腰带里。

“关门。”贺荆山开声提醒。

赵阿福回神,耳朵绯红,心虚的哦哦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男人的肉体真是绝了!

身材怎么能那么好?

转身关门的那瞬间,赵阿福捶胸顿足,有一说一,这身子,她馋了。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赵阿福和贺荆山同床共枕那么多天,除了那日做得不知羞的梦外,她真没动什么邪念。

但是刚刚看到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赵阿福猛得转身,掀开贺荆山的被子一角,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眸,赵阿福认真的道,“贺荆山,你等等我!”

“什么?”贺荆山面沉如水,微微侧身。

“你等我,我瘦下来,治好了脸上的纤维瘤,我一定好看的!”终于说完了,赵阿福心满意足,似是不放心,又肯定的补充,“你等我瘦成一道闪电,美成一朵花儿!”

都说胖纸是个潜力股,等她瘦下来,肯定是个漂亮的美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这副尊荣,实在太糟蹋贺荆山了。

她不忍心。

说完,赵阿福躺下去,翻身就抱着阿元睡了。

黑夜中,贺荆山盯着旁边的棉被里,鼓成一团的物体,双眸略微闭了闭,最后无奈的叹气。

人是好了,但脑子似乎不太正常,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瘦成一道闪电,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的,是什么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贺荆山就醒了,他们打猎的,都是晚上打了,下半夜就去镇上卖了,才新鲜,又卖得起价。

是因为这几个月赵阿福生病,家中还阿元一个孩子,贺荆山才下午去打猎,晚上回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镇上。

男人刚下炕,赵阿福就醒了,揉着眼睛,还有些困倦,因此嗓音糯糯的,“你醒了?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明明困得不行,她还硬是要起来,贺荆山劝阻的话咽下肚。

赵阿福赖了三秒,然后迅速掀开被子起来,幸而这儿都是睡炕,衣服烘得暖暖和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穿好衣服,赵阿福特意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一个激灵,什么困意都没了。

赵阿福洗漱完时,贺荆山已经将熊肉等都装好,见她出来,就挑着东西准备走。

今日是突发去镇上,没和二郎说来接阿元过去,因此他们得早些去,然后早些回来,给阿元赶上午饭。

贺荆山担着冻成冰块儿的熊肉,步履沉稳的往前走,她就怀里揣着熊胆和一包熊掌,其余的贺荆山什么都没让她拿,很会照顾体谅人。

他这身肌肉没白长,力气大得惊人,这头熊的重量大概在两三百斤,剔了骨头这些,他担的这些,起码也有两百来斤。

赵阿福开始觉得真厉害,后面就有些担忧,在他身后碎碎的念,“贺荆山,熊肉太重了,你要不要歇歇啊?或者,你分我点,我背一些。”

贺荆山头都没回,只是声音略有些粗噶,“不重,你跟上就好。”

这些还不重呢?

赵阿福觉得贺荆山是妖怪吧?

上次他们是先去山里,然后才翻山越岭去了镇山。

但平日里,天麻麻亮的时候,村口赵三叔家的牛车,就会在村口等着,每日载要去镇上的人,一个人一个铜板,中午前回来,要是过了中午,他们也不会等,载着人就回村。

今日他们去得早,刚好可以赶上赵三叔的牛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很稀奇,结果走近了一瞧。

说是牛车,其实就是在牛的背上套了一个安了俩轮子的车板,十分简陋。

上面已经坐了几个妇人,交头接耳的说话,腿搭在板子外面晃荡着。

赵阿福抿唇,大失所望。

她以为最不济,起码是电视剧里的那种马车,把马换成了牛而已。

古代的日子,真是太艰辛了。

车子的几个妇人正拉着家常,赵三婶眼睛一瞥,忽然就看到了从白雾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一看那胖乎乎的身躯,赵三婶就知道是谁了,随即轻蔑的瞥了瞥,拿胳膊肘子拐了拐旁边的人,“喏,都这样了,人还敢出来,要是我,早就寻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怎么还有颜面活着。”

“人家可不像我们,能做出爬床勾引的事儿,还有什么脸?”

“小声点,人家听见了。”

赵三婶旁边的妇人,梅娘顶着一双吊梢眼,不屑的嗤笑,嗓音吊得老高,生怕赵阿福听不见似的,“有本事做,还没本事让人说啊?要不是因为她,咱们邙山村里的姑娘,至于被说三道四的?”

前几天回娘家的小姑子,还说这是不是邙山村里的风俗,邻里邻居的都拿这个当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娘气得差点和小姑子打起来,她生了一个女儿,要是因为这个事嫁不出去,她非去撕了赵阿福的皮!

前阵子偷的野味,就是给她赔罪的。

赵三婶之前倒是有些怕样貌凶悍的贺荆山,现在见贺荆山居然还将赵阿福留在身边,没抛弃,倒是可怜起贺荆山来了。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的,也是贺老大媳妇儿命苦,生了阿元没多久,居然就没了。

留下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被后娘成日里的虐待。

说来,当时贺老大前一个媳妇儿是真漂亮,仙女儿下凡似的,那细皮嫩肉的,说话细声细气,别提多好听,村里谁见了不垂涎三尺。

就算穿着粗布衣服,但那周身的气度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金枝玉叶长大的小姐姑娘,和她们这种的泥腿子,不一样。

现在这个赵阿福,贺荆山怎么忍得下去,差太多了!

想完,赵三婶堆起笑脸,对着贺荆山道,“哟,贺老大今儿也上镇子?去卖野味?”

两人分明前后脚走一起,几个妇人连眼神都不屑给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耳朵又不聋,那么大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可她还真不能辩驳,原主的确是干了这么混账的事儿,顶着这么一个吓人的脸,还有两百斤胖的身躯,居然有雄心壮志去引诱宋举人。

哪儿来的信心。

赵阿福现在想想,都觉得稀奇,原主的脑子到底咋长的。

搞得她现在有口不能言,可憋屈。

贺荆山将熊肉担子在牛车边放下,这才应了赵三婶一声,“嗯,卖点野味换银钱。”

然后掏出两个铜钱,递给找三叔,“三叔,这是车钱。”

赵三叔笑呵呵的接过,这些娘们就是嘴碎,背后说人家就算了,当着贺荆山的面,也敢说,男人不要面子?

赵三叔低头看了他担子上的那么大几袋子,扯着人闲聊起来。

可偏生有人不识趣,冷笑连连,故意问,“哟,这天还没亮,我眼神不好,这才看到是阿福啊,怎么,你这腿好了?都能下床了,可见宋解元还是心善,留了余地。”

赵阿福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就算是以前是原主不对,但是现在是她在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笑眯眯的,“这就错了,是我胖,打板子的人没能打断我的腿。”

几个妇人见鬼似的看向赵阿福,这么不要脸事儿,也说得出来!

赵阿福才不管他们,她的事儿村里的人都知道,难不成每次都避着?

而且,她早就打算,努力赚钱,然后搬出来,在山里窝着,交通不便利,以后阿元连书都读不了。

这些人不让自己好过,她也不会嘴下留情。

正和赵三叔闲聊的贺荆山眉眼沉沉,视线扫过理直气壮的赵阿福,嘴角浮现出一丝他都没发现的笑意,见她吃不了亏,扭头继续和赵三叔低语。

梅娘啐了一声,“不要脸。”

哼,那天早上虽然光线暗,可是梅娘偷她家猎物,赵阿福还记着呢!

梅娘还推了自己,害得那天去镇子上回来,她疼了好多天。

赵阿福眼皮都没抬,“我脸不好看,否则也不会被宋解元赶出来,不要也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连贺荆山都忍不住惊得咳嗽几声。

她这样被欺负,贺荆山也不说句话,赵阿福心里酸酸的。

是不是这些婶子老事重提,贺荆山想起这几年原主做的事儿,又心里生气了?

莫不是贺荆山对她已经绝望了?

天空逐渐泛白,赵三叔看时候差不多,往牛车板子上一坐,“都坐上来吧,时候不早,该走了。”

赵三婶仗着是自家的牛车,不待见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脸一拉,“我这车不拉不干不净的人。”

赵阿福挑眉,哦,原来是她家的牛车,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呢。

哼,不坐就不坐,上次她还不是走到镇子上的。

贺荆山却摇头,对着赵三叔说,“我这熊肉太重,牛车怕是拉着吃劲儿,给您两个铜板,是让阿福坐的。”

阿福?

赵阿福第一次听贺荆山在外人面前这样叫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往,她爸妈也是这样叫自己,她是独女,妈妈说,希望她以后的日子福气满满,一生顺遂。

赵阿福眼眶顿时红了,这个男人,真是的,自己不坐,还给两个铜板干嘛!

乌溜溜的眼委屈的盯着贺荆山,贺荆山大掌落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哑声道,“坐好。”

上次她跟着自己走了一趟,虽然她叫没有苦,但是不经意看到回家后,她坐在炕上,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上面有许多水泡。

赵三婶本来还想说啥,但是贺荆山不坐,挑着担子走去镇上,为了赵阿福还给了双倍的铜钱,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好歹是两个铜钱,给贺老大这个面子。

赵阿福没吃过这委屈,自己是胖,坐个牛车要给双倍,贺荆山还得挑着两百来斤的熊肉,一路走下去。

她心里不是滋味,默不作声的坐在板子上,然后低头,嗡嗡的道,“分我一个袋子,你担着好歹轻点。”

贺荆山本想拒绝,但听她声音有气无力,便低着头,从担子上分了一袋子的熊肉让她提着。

“拿好,要是重,你就给我。”

走的路上,又载了几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车上也拥挤起来,一直那些坐得近的,一直拿眼睛斜赵阿福。

赵阿福搂着熊肉,纹丝不动,这是贺荆山出了两枚铜钱,才让她坐下的位置,她心安理得。

就是一路上贺荆山默默担着熊肉,额头上还隐隐冒汗,让赵阿福愧疚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分批拿来卖,这次就当来探探门路,看好不好卖。

到清水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过牛车,是比人的脚程快很多。

“未时,我还是在这儿等,你们要回村的,得抓紧时间。”赵三叔停了牛车,抽着旱烟吧嗒吧嗒得嘱咐。

到了地点,赵阿福慌不停的跳下来,凑到贺荆山面前,“你走了一路,快歇歇吧,现在还早,一会儿再去卖。”

因为是牛车,所以一路上都没停过。

贺荆山从村里,一步未停歇,担了一百多斤到清水镇头,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赵阿福怕贺荆山累坏了,硬撑着跟上牛车的路程。

贺荆山放下担子,先回了赵三叔的话,才动了动有点麻的肩膀,对上赵阿福担忧的眼神,眼皮一动,“我是个粗人,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琢磨着,要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赚那么多钱搬到清水镇,她赚钱了,就也买一头牛,然后弄个牛车,自己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临走了,赵阿福忍不住回头,笑吟吟的喊住几个婶子,“梅娘,上次大清早,你跑我们陷阱里偷野鸡野兔,记得还了。还有慧婶子,既然您那么瞧不上我,那以后我也不自作主张送您野鸡野兔了,你要是想吃,就拿钱买吧。”

说完,赵阿福扭头就走了。

这些人,贪了原主的好处,还背地里说坏话,都是些烂心肠得坏人。

白瞎原主那么喜欢这几人,觉得她们对自己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备一份儿,送这送那的。

结果呢,背地里说她坏话最多的人,就是她们。

就算与人为善,赵阿福也不想这样的人结交。

梅娘,慧婶子这几个被叫住的人,脸彤的一红,刚才赵阿福和哑巴似的,现在居然当着面把这些事情抖出来。

几人落了个没脸,讪讪的撇嘴,还还不了口。

偷这个字眼,让梅娘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那天不仅有赵阿福在,还有贺荆山。

自己现在要是不承认,万一贺荆山帮赵阿福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娘脸色青了白,白了红,梗着脖子脸颊抽了抽,羞愤得想逃。

“谁稀罕你几个不够塞牙缝的野鸡,再说那是你的吗?那是贺老大打来的。”慧婶子拉着脸,阴阳怪气的,“多少钱,我明儿就给你送去!”

本来送都送出去了的,赵阿福也不打算要,可慧婶子这样说,赵阿福就不干了,扭头,顺势就说,“好啊,本来说那是送您的,既然你不稀罕,那明儿我都等着你拿铜钱送到我家。”

现在话说得好听,明儿就把银钱拿来。

赵阿福敢打赌,明儿她肯定不会拿钱来,下次再问,一准儿说给了。

这些人见赵阿福居然就这么走了,一时在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话,顿时没了说处,以往赵阿福肯定撒泼混骂,这次,居然说几句就走了。

等人走了后,梅娘才阴阳怪气的骂了两句,当出了气。

赵三婶撇撇嘴,不屑搭理。

赵阿福抱着一包熊肉,吭哧吭哧的赶上来,嘴里埋怨,“你下次不能那么大方,谁说几句好听的,你就给人家,那是你辛辛苦苦进山打来的。”

送给赵三婶的野兔,貌似就是贺荆山送的,原主当时似乎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贺荆山停住脚步,虽然担着这么重的东西,但依旧身材挺拔,目光幽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说赵三婶对你好,免了你的牛车钱,让我送去的。”贺荆山嘴里淡淡的回,顺手将赵阿福抱着的熊肉拿下来,一手提在手里,转身继续往前走。

得知真相,赵阿福愣愣的,这么说,外面这送一个,那儿送一个的,都是自己咯?

进了街,赵阿福就跟在贺荆山后面,随着贺荆山去敲主顾家的门。

果然不出所料,前不久送过一次野味,这次就算是稀罕熊肉,但是也没买多少,走了几家,还剩下一百来斤的熊肉,只卖出一半。

这些是老主顾,在价格上并不压人,甚至还有王家的老管家,反而还会看着快过年了,要是贺荆山能再打到大的野兽,让送过来,好在过年的时候,吃个稀奇。

但快过年了,那阵子那么冷,还要打大的,这不要人命吗?

为了赚钱,把命搭上,赵阿福不想让贺荆山赚这钱。

走了一圈下来,赵阿福拉了下贺荆山的胳膊,对他说,“这样卖,怕是赶不及回去,有酒楼嘛,我们卖给他们。”

贺荆山幽暗的眼眸在赵阿福脸上转了一圈,淡淡的问,“你想卖给哪家酒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然是生意好的,这样他们需要的量也大。”

见赵阿福说得认真,贺荆山压住到嘴的话,领着人往最繁华的一条街走,这儿净是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像刚刚去的地方,大多是些婆子妇人。

一家酒楼,要维护客户,定要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才能不断有客人来,维持客源,菜好吃,是一点。

有稀奇的野味,也是引人好奇的点。

要不然,怎么会即使到了现代,野味也那么抢手呢?

赵阿福小媳妇儿似的跟着贺荆山,发现一家装潢得特好看的酒楼,好像叫一品楼,四层高,出入往来的客人看着皆是有钱人家,装潢华贵,两边挂着的灯笼又大又好看。

她刚想问,男人担着熊肉却径直过去,没有一点停留,赵阿福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总感觉,贺荆山似乎生气了,眸子里透出一股凌厉之色

赵阿福迈着小胖腿,哼哧哼哧的小跑着跟上去,拐了一条街,就又到了一个酒楼门口。

这酒楼虽然在镇上排不上名号,铺子也不是很大,但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这家的酒楼的声誉挺不错的。

赵阿福抬头看了一眼,酒楼名字是云来客,听着倒是雅致。

见贺荆山在这儿停下,赵阿福试探的问,“那这家,我们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见贺荆山没有异议,赵阿福便开心的走了进去,云来客装潢中规中矩,也要小一些,就两层楼。

不过,云来客让人感觉更加放松,不会让人畏畏缩缩。

觉得自己消费不起,就不能进去。

刚进去,里头的小二就带着笑脸了过来,“客官,吃点什么?”

这小二倒是稀奇,除了村里的人,凡是见到自己的,就没有不震惊的。

小二倒是还稳得住,不怕自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一下。

弄得赵阿福忍不住说,“我长这么丑,你不怕我啊?”

那小二一愣,眯着眼凑近,多走几步,脸色一下就变了,“这位客官着实……长得有点粗糙。”

赵阿福:……

感情是个近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旁的贺荆山全面目睹这个场景,冷硬的面容忍不住笑出声,手捂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

赵阿福横他一眼,“笑什么笑!”

推了一把贺荆山,赵阿福拿过一袋熊肉放在桌子上,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冻成冰块儿的肉,还有一块儿用棉布包好的,松软的新鲜肉。

“小二哥,我们是卖野味的,我夫君是个猎户,邙山里打的,新鲜的熊肉,你们要吗?”

夫君?

贺荆山微微侧头,以往在外面,从前的赵阿福从不愿意在外面介绍他是她的夫君,嫌弃他是个猎户,还没钱,养着一大家子的人。

如今赵阿福说得这么顺从,他有些意动。

小二摸摸鼻子,这时也不好拒绝,就道,“我去找下我们掌柜的,他要是要,你们倒是可以商量。”

说完,小二就扭头往后堂走。

不一会儿,小二就带着一个看着不到二十的青年男子从后堂出来,小二没见过真熊肉,一时有些好奇,“大嫂子,你们这真是熊肉?”

说罢,小二就探头往袋子里瞧,但见肌理鲜红,肉质细嫩,就是味道太大了,比羊肉的味道还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二捂住鼻子,难受的说,“这味儿有点冲。”

但听说熊肉是难得的美味,常年在深山里,很少人打到,物以稀为贵,熊肉少,自然想吃的人就多。

青年男人戴了一个风兜,边上还缀着暖和的绒毛,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俊俏,穿一身绛色棉衣,整个人打扮得花里胡哨,云来客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来这儿快一个月,赵阿福第一次见到打扮这么夸张的人,手上还有几个金戒指。

就和现代的暴发户差不多,恨不得告诉别人,你瞧我多有钱,快来抢我。

这老板估计也是才起来,见着他们,还打了一个哈欠,长得白白净净的,身量也不低,挑着眼问,“熊肉在哪儿呢?”

嗓音带着纨绔公子哥儿的风流,少年公子音。

赵阿福终于记起了正事儿,立马将桌子上的熊肉往老板眼前一推,“这儿呢。”

佟瑜没看熊肉,倒是先把开口的赵阿福打量了一遍,然后嫌弃的转了一圈儿,“长得这么胖,你这得吃了多少肉?”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人?

赵阿福皱着眉,“我长这么胖,也没吃你家的肉啊,碍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哦。”佟瑜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又不是他养胖的,于是道,“看熊肉的颜色,昨儿打的?”

呀,虽然这人脑子看着是有问题,但是眼睛挺尖的,赵阿福连连点头,“是的,您老眼神不错,就是昨儿打的,昨晚上,我们一大早就来了,现在还新鲜呢。”

为了让客人看着肉质,赵阿福专门留了几块儿,在木盆里加了水,又放了几个冰块儿,将新鲜的熊肉放进去,维持温度是零度,冷藏保鲜。

佟瑜撑着精致的下巴,又瞅了几眼贺荆山,“你打的?”

明显是问贺荆山了。

赵阿福怕贺荆山添乱,胡乱说价格,急忙就说了,“对的,是我夫君打的,我夫君是猎户,行家出生,昨儿风雪天的,大晚上打回来的,可危险了,我们家在邙山,您知道吧,邙山里的东西,可危险着呢。”

危险不危险,她不知道,但是唯有东西难得,这东西才显得珍贵。

才不会被这个暴发户掌柜随便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贺荆山脸上的表情倒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

算是呼应赵阿福卖力的推荐。

佟瑜伸出指头点了点肉,然后嫌弃的捂住鼻子,是太腥了,然后拿出帕子擦擦手,又吹了吹手指头上的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懒洋洋的大伙,“成吧,我全要了。”

这句话,大气!

赵阿福突然就很喜欢这么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就是金主爸爸!

赵阿福感动得很,“好嘞,一看您就是爽快人!零头我也不给您算了,这儿是一百零三斤,就算一百斤给您。”

还不待赵阿福说价格,那小二脸上是惧惊之色,倒吸一口气,扯扯掌柜得衣袖,“要什么要啊,您价格都没问呢。”

小二扶住额头,真是为了掌柜操碎了心,一点都不省事儿。

佟瑜眨眨眼,恍然大悟,“对哦,价格呢?是多少?”

赵阿福嘴角一抽,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掌柜的?

这么久了,还没开垮,全亏了这个近视眼小二吧?

赵阿福笑眯眯的,伸出一个拳头,“五十文一斤,童叟无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闻言,小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们抢劫的吧?”

这牛肉才四十铜板一斤,熊肉一斤就要贵上十文!

他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趁机捞一笔,刚才就是看到掌柜的很中意他们的熊肉,现在就在狮子大开口了。

佟瑜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低声问自家小二,佟二,“五十文,很贵?”

佟二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少爷您说呢,你去瞅瞅,哪家的肉卖到这么贵,又不是林中大虫这般稀奇的。”

这可比前几日买的牛肉都贵多了。

赵阿福看这小二行事说话,倒比掌柜的有气势。

她眼珠一转就道,“掌柜的,您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你是识货人,冬日的野生雄熊难得,且熊肉滋补温和,这儿宁古塔苦寒之地,这样的天气,谁不想吃点好的,把这冬天过下去?”

“再说,难道您觉得,我五十文已经卖您,凭云来客大师的厨艺,还赚不回来?还是说,您当不了主,买熊肉还要看这位小二哥的脸色?”

小二太抠门,死精死精的,要是仍由掌柜的听信小二的话,这熊肉怕是不好买。

佟二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嘿,大嫂子,你这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佟瑜一下就刨开生气的佟二,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像是看到知己好友似的,他对赵阿福道,“你虽然长得丑,又胖,但是眼光不错,本少……本掌柜的游山历水,见识自然非我家这狗头小二可以比的,大嫂子既然是我同道中人,这熊肉,我买了。”

有了这话,赵阿福顿时笑眯眯的,伸手,“掌柜的就是爽快人,这一百斤,您称好了,一共是五十贯,您要是没那么多零碎的,给五两也成。”

佟二气得七窍生烟,但掌柜的都说买了,他能怎么办?

佟二咬着牙,去账房账房哪儿拿银钱,一时之间真是恨死赵阿福这个女人了,卖肉就卖肉,居然还挑拨离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阿福还真就将一百斤熊肉这么卖了,贺荆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觉得赵阿福胡搅蛮缠的能力,放在生意上,还真是少有人能及。

拿到五两,将银子给了贺荆山,赵阿福将自己包裹里的熊掌摆出来,“这是熊掌,四只,全在这儿。”

熊掌,八珍宝之一,有价无市的东西。

佟掌柜的看到熊掌,倒是来了兴趣,黑熊本就凶悍,能猎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没见着熊掌,他以为这猎户不卖呢。

赵阿福笑嘻嘻的又说,“之前一品楼的也要,但我家夫君看不上他们当家的势力,我家熊肉就和您有缘,一眼就瞧上了,这猎家的规矩,有缘才卖,您不要,我再送去给一品楼。”

佟掌柜的立时眼睛一瞪,潋滟的眼里满是怒火,“不准给他们送去!熊掌我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家的那宋飞白不是个好东西,背后净说他坏话,还说自己穿得花里胡哨,像个娘炮,我呸,他祖宗八代才是娘炮。

还有他哥宋淮,长得就一副女人模样,男生女相,天天穿白色,活像谁不知道他洁白高雅似的。

他在京都骑马走巷的时候,宋家兄弟还在玩儿泥巴呢!

要不是被老头子忽悠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找人,他早就回家泡温柔乡了。

赵阿福和贺荆山对视一眼,赵阿福眨眨眼,哟呵,她就这么一说,这一品楼和云来客这么近,都做酒楼,肯定有竞争关系。

没成想,掌柜的竟然这么讨厌一品楼。

真是意外之喜。

佟二看到胖女人发光的眼神,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哎哟喂,他这傻少爷啊,真是被人一套一个准儿!

佟瑜桀骜的哼了一声,叫佟二将熊掌收起来,财大气粗的问,“小胖子,多少钱。”

赵阿福咬牙,你一家都是小胖子!

但是为了卖出去,赵阿福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绪转了一圈儿,宁古塔虽然穷,但是清水镇不穷,三国接壤的地方,来往贸易繁复,商人盛多。

赵阿福便开口,“四只熊掌,成双成对,一共五十两。”

更何况是邙山里打来的黑熊,大冬天的,熊掌是有价无市的,这个价格,两对,不贵!

佟掌柜是吃过的,这个价格真不贵,值了。

“爷收了,下次要是有好的,尽管送来。”佟掌柜拢了拢锦衣,眉眼又一瞥,警告她,“不准给一品楼送去!”

赵阿福噗嗤笑了,连连答应好的!

等赵阿福和贺荆山走了,佟瑜还坐在凳子上生气,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还有金戒指,多好看啊,这可是名师设计的!

那一品楼的宋飞白,居然内涵自己花里胡哨的,像个兔儿爷!

佟瑜回想自己几年前的光辉生活,想当年自己也是京都一霸,骑马走巷的少年爷,无数美娇娘环绕,吃香的喝辣的,来这儿后,什么都没了!

一来还是三年。

可惜他爹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佟瑜早弄死一品楼的小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在自己面前横!

佟二看着账面上所剩不多的银两,将账本甩给佟瑜,“少爷,您瞧瞧,这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可不够您这样乱花钱!”

佟瑜拢了拢身上的貂衣,这紫貂的毛就是不错,这手感,顺滑光亮。

“没钱了,找我四哥要呀。”然后佟瑜指着那刚得熊肉和熊掌,懒洋洋的道,“去,给爷拿笔来,既然上了新菜,就得做出来,告诉各位衣食父母,咱们有新菜了,将我写的菜单子给大师傅,让他做几个出来,给爷尝尝鲜。”

佟二叹气,好嘞!

这位爷,估计是前二十年顺遂惯了,这才被老爷打发到这是个人都不愿意来的地儿,眼不见心不烦。

偏生哦,这位爷,还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这是老爷在磨砺他呢。

佟二头疼,可拉倒吧,磨砺他呢,一个走鸡逗狗人见人嫌的佟二少,多看一眼都嫌烦呢,怎么会安排一个大任务给这个纨绔少爷。

这边,刚走得没影的贺荆山,将佟二给的银袋子从怀里掏出来,伸手递到赵阿福手边,“这是你赚的,理应给你。”

赵阿福乌溜溜的眼一立,“给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代女人没地位,只有媳妇熬成婆才会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贺荆山居然说这是她赚的,将银钱全给了自己!

这可是五十两银子!

一大笔巨资呢!

贺荆山不知道赵阿福的想法,只单纯的觉得,这五十两,是赵阿福自己凭能力赚的,自然给她。

却没想过,这熊是他冰天雪地猎回来的。

“你不要?”见赵阿福没接,贺荆山皱眉再次问。

“要,我要!”赵阿福生怕贺荆山反悔似的,赶紧拿到手里,这是五十呀,加上之前卖的九两,今日一共收获五十九两银子。

她还有卖人参的私房钱,自己的小金库都有六十六两半钱。

想想,居然有些小激动!

赵阿福捧着脸,心里乐呵,将早上的不愉快都忘光了,对沉默寡言的贺荆山道,“我要去城东的永年堂,你知道怎么走吗?”

贺荆山好奇,“你去永年堂做什么?”

赵阿福掏出怀里包得仔细的熊茸,“这是熊胆,十分珍贵,我们卖给药材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了下,赵阿福又解释,“我之前卖人参的时候,就是永年堂的邱掌柜买的,一回生二回熟,我想着先给邱掌柜看看,如果他要,我们就不必要再去找药材铺。”

再说,阿元还在家等着,能早点回去更好。

贺荆山默默听着,将脚步一转,大掌按住赵阿福的胳膊,“永年堂在城东的王家巷尾,从这边走近些。”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掌心的热度从布料传来,赵阿福内心冒着小泡泡,嗷嗷嗷,四舍五入,贺荆山摸我了!

来到永年堂,不大但也不小,占了两间门面,横上的牌匾,方方正正的写着永年堂三个字,一点也不花里胡哨。

门口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药童刚送了病人出来,晃眼看到赵阿福脸上的红色印记,眼珠子一闪,愣了片刻,随即道,“二位是看病?”

这么一对比,两间药房的人品高下立判,赵阿福摇头,“不是,我找你们邱掌柜。”

小药童疑惑,“我们邱掌柜最近事忙,不好打扰,烦请问句,是何事?”

“我手里有味珍贵的药材,想问问邱掌柜的收不收。”赵阿福见药童礼数周到,便也爽快的说了。

小药童一听是卖药材的,就不由往赵阿福身边看,并没见到什么药材呀。

但还是说,“好的,我进去问问邱掌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药童刚进去,外面却忽然闯进来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幼童,那裤腿上还粘在泥巴水呢,一脸惊慌望着医馆内,慌忙的找着谁,看样子是很着急的跑了很远了。

“爹!爹,你快出来,湛儿快不行了……”邱家大郎声音哽咽,抱着孩子脚步徐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贺荆山眼眸一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男人的胳膊,“小心。”

赵阿福看了一眼孩子,小孩子脸色苍白,左腿无力的下垂,正要问怎么回事,白胡子的邱掌柜从里面出来,一看到大郎怀里抱着的孩子,忙问,“湛儿怎么了?”

邱家大郎看到父亲,眼中犹如看到了希望,小心翼翼的托着孩子,“爹,你快看看湛儿,湛儿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悄悄跑到假山上去玩儿,摔了下来,腿被石头压住了,我们发现的时候……湛儿已经昏迷不醒了。”

“都是我不好,没让人好好看着湛儿。”

邱掌柜面色一凝,厉声说,“现在说这些没用,快找个地方把湛儿放下来,我检查一下。”

邱家大郎连连点头,小心的抱着邱湛放到一旁的小床上。

刚放下,小孩儿可能是疼,小声的哼了几声,赵阿福看到邱家大郎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氤氲着。

邱掌柜拿来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裤腿,看到露出来的皮肤,被石头压住的地方已经青黑乌紫。

赵阿福仔细看了一眼,才两岁孩子,被石头压住小腿许久,血液不流通,很容易左腿坏死截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邱掌柜看到后,拿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整个人紧紧的崩着,见父亲这样的神色,邱家大郎颤着嗓子问,“爹,湛儿的腿,是不是救不了?”

他虽然没能跟着父亲学医,但是些微的药理还是懂的。

邱掌柜下手按了按,孩子没什么反应,检查完后,邱掌柜面如死灰,“湛儿太小了,要想保住他的命,只能尽快截肢,左小腿……”

没救了。

这几个字,邱掌柜怎么都说不出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颓然的放下手,这可能就是命吧,可做了坏事的是他,为什么要报应在自己的孙儿身上呢?

邱掌柜恋爱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孙儿,才两岁呀,就要没了腿,以后怎么办?

赵阿福看着面色惨白的邱湛,仿佛看到了家里还在等她回去的阿元,一样小小的,可爱的紧。

她咬牙,推开围着的人,走进去,黑白分明的眼眸露出坚定的神色,“还有救。”

在她身后的贺荆山眼眸微微眯起,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

邱掌柜和大郎齐齐望着她,邱掌柜猛然认出来,这是卖他人参的胖丫头,邱掌柜连忙说,“小胖子,你确定有救?我孙儿的腿被石头压住太久,脱左小腿毫无知觉,几乎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掌柜,你行医多年既然确定没救,那就让我一试。”赵阿福神色平淡,云淡风轻的模样,无端让人信任,“再等下去,就真没救了。”

关键时刻,邱家大郎更为果断,他率先让开,“我信你,要是现在截肢,不如搏一搏,我家湛儿的命就交到娘子手中。”

“好。”

赵阿福轻吁一口气,几步走到孩子身前,“有银针吗?”

邱掌柜点头,速度让人去取他的银针来。

赵阿福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将一根金针扎进湛儿的小腿,利落的封住穴位,阻止病情恶化。

刚刚她摸了一下骨,骨头并没有错位。

赵阿福用银针封住穴位的同时,邱湛原本没有啥知觉的左腿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开始小声的哭起来。

“爹……爹……我好疼啊。”

邱湛闭着眼睛,双手开始小幅度的挥动,邱掌柜眼眸一亮,湛儿的腿有知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后赵阿福站起来,问邱掌柜要了热水,剪刀,干净的棉布,烈酒。

给自己做完消毒工作后,赵阿福开始用棉布蘸了烈酒,擦拭邱湛的左小腿,给他消毒。

随后动作利落的清理伤口,放血,清理,黄芪粉末洒在伤口上,然后包扎。

古代没有抗生素,但黄芪,板蓝根,黄连,金银花等这些常见的药材,都是天然的抗生素。

不仅对于细菌具有非常好的辅助治疗效果,对于病毒等病原体都具有很好的调整。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

邱掌柜看的目瞪口呆,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这手法他闻所未闻,从没见过,这胖丫头不简单啊。

他佩服的叹气,“是我医术不精,竟然看不懂胖丫头你的救治方法。”

赵阿福挑眉,看不懂就对了,毕竟你我相差几千年的文明呢。

要是那么轻易的就看懂了,她21世纪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不白学了?

包扎收尾,赵阿福松口气,“小心看着,注意不要让伤口发炎,要是感染了,到时候会感冒高烧,会更加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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