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亭晚张望了一圈儿,没瞧见赵景华人,便顺口问道:“赵景华人呢?”
“跟斯咏去京城买东西了!”
姜溪桥将点单本塞进了围裙的兜里,转身领着殷亭晚往吧台走:“我还有一会儿才能下班,你先在这儿坐会儿!”
说话间,不远处的包间就有客人在喊结账了,姜溪桥只来得及把自己喝水的杯子翻出了递给他,又告知了接水的地方,便匆匆忙忙的拿上签单走了。
也不知道是受了姜溪桥的影响,还是这店里生意本来就这么好,一直到下一个班的人来接班,姜溪桥都一直穿梭在各个包间里忙碌着。
连带着殷亭晚给他凉着的水换了好几次,这人也没时间喝上一口。
殷亭晚本来还挺生气他不跟自己商量就跑来打工的事儿,这会儿见他这样辛苦,心里也不禁心疼起来。
好容易熬到交接班都下午三、四点了,殷亭晚也没吭气,只是一言不发的拉了姜溪桥出了咖啡厅。姜溪桥看他这态度,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
姜溪桥本来以为人这是要给自己开‘□□会’了,哪知道殷亭晚却拉着他径直进了一家饭店。
一进门就张口报出一串菜名儿:“老板,来一份水煮r_ou_片、一份农家小炒r_ou_、再来个酸辣藕丁,米饭先上,其它的菜先捡那速度快的做!”
这会儿早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店里只有小猫三两只,老板也没人可招呼,正闲得无聊的玩着手机,殷亭晚这边儿刚报完菜名,老板就爽快的应下了,放下手机就往后厨去了。
点完菜了,殷亭晚在店里扫了一圈儿,选了个靠近暖气的座位让姜溪桥坐下,又上柜台那儿取了碗和筷子,用开水烫了整整齐齐的摆在姜溪桥跟前。
姜溪桥看他一直着闷头做事儿,心里越发不安起来,犹豫良久,才迟疑的问道:“……是不是生气了?”
正巧那边儿老板把米饭和农家小炒r_ou_端了上来,殷亭晚也没回答他,只是起身拿了碗往里盛了两勺饭,又捡了好些菜后塞到他手里。
做完这些之后,才闷声回道:“先吃饭,其它的事儿等会再说!”
姜溪桥今天第一次上班没经验,不知道要到下午这么晚才下班,早上吃的那俩馒头早就消化完了。
这会儿也真是饿极了,闻着饭菜的香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端起碗筷就开吃。
菜陆陆续续的上了桌,殷亭晚却一口都没吃,一直忙着给姜溪桥夹菜。姜溪桥也是来者不拒,头打埋下去就没再抬起来过。
三碗米饭下去,姜溪桥才感觉缓过来了,渐渐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殷亭晚那边的碗里还是干干净净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光顾着给我夹菜,自己也吃啊!”
“嗯!”殷亭晚应了声,伸手把姜溪桥吃太急沾嘴角的米粒擦掉之后,这才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姜溪桥被他这一举动弄得红了耳根,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转而开始在盘子里挑挑拣拣起来。
这一找他才发现,桌上的几个菜里,除了酸辣藕丁,剩下的小炒r_ou_和水煮r_ou_片里都只剩了辣椒和蔬菜什么的,r_ou_片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姜溪桥脑海中回想起高燕飞曾说过起过的,眼前的这个人,在认识自己之前,不吃辣也不爱吃素菜。他看着正大口大口用辣椒下饭的殷亭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塌陷了一大块。
大概是活得太通透,从这段感情开始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是不安的。
在同样优渥的环境下成长,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从小就拥有了太多,养成了一种对什么都不懂得珍惜的性格,甚至认为现在属于自己的东西,理所应当的应该永远属于自己。
但是未来的事,谁又能保证呢?
殷亭晚费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往嘴里灌了一杯水,放下杯子就发现对面的人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都格外顺眼。
当时就笑出了声,腾出手来揉了揉他脑袋,逗乐道:“怎么着?看我能看饱啊?”
回过神来的姜溪桥看了眼他,对面的人脸上的笑虽然瞧着特不正经,但眼里的那份坚定却从未有过动摇,心里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了,居然也会担忧起这些东西来。
当下也把那些杞人忧天的念头抛到脑后,开始动手跟殷亭晚抢起剩下的菜来。
姜溪桥去咖啡厅打工的事儿,就这么在两个人的默认下定下来了,只是没过几天,殷亭晚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门道,也进咖啡厅当起了服务生,还跟姜溪桥排了一个班次。
一开始姜溪桥还不太乐意,然而时间一长,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殷亭晚在自己身边,的确会省事儿很多。
就好比,自打他来了以后,那些跟姜溪桥求合影、找借口叫他进包厢给他增加工作量的女生就少了很多。
按赵景华的话来讲,就是殷亭晚什么话都不用说,随便找个地儿一戳,那架势就跟兵哥哥值岗一样正气凛然,底气稍微怯点儿的,都不敢上来搭话。
又是半个月过去,这天第三节 课刚下课,殷亭晚就找借口叫走了张斯咏。
“哎,问你个事儿!”殷亭晚把张斯咏拉到了天台,神神秘秘的模样:“小河……”
说到一半又卡了壳,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跟张斯咏说起这个,万一小河只是在自己面前这么表现,自己却让张斯咏知道了,指定得被收拾。
张斯咏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挑了挑眉,半猜半蒙道:“小河撒娇的事儿?”
“你知道?”
这回换殷亭晚吃惊了,他还以为姜溪桥那么高冷的人,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撒娇的。
张斯咏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副‘拜托你用脑子想想’的表情:“否则,你以为我跟景华、还有姜n_a_ai,为什么都对他百依百顺?”
“那零……”殷亭晚一想到他撒娇让自己买零食的画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张斯咏撇了撇嘴:“一开始就得硬起心肠不给买,不然,等他发现撒娇有用的时候,就有你好受的了。”说完好像想到了以前,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转头看见殷亭晚一脸打击的模样,顿时又幸灾乐祸的冲他笑道:“不过现在嘛!我应该可以放心了,毕竟,你才应该是他撒娇的主要对象。”
说到这里,大概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仗义,转言安慰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撒娇,只有嘴馋想吃甜食的时候,才会跟你撒娇。”
就算是这样,我也很头大了好嘛?殷亭晚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虽然不知道张斯咏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友好’,但这个情他承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张斯咏抄着的手连忙摆了起来,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哎,你这个谢就可以免了,说实话,要按我的性子,就是再过一百年,也绝不可能跟你当朋友。”
殷亭晚也心知肚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景华,都是因为小河才忍着我的。”
他这话一出,倒是让张斯咏对他刮目相看,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自己打从见面起就看不惯的人,心里满是感慨道:“我现在知道,小河为什么会看上你了!”
“什么?”殷亭晚被他这突转的画风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老神在在的人默然无语。
他不知道的是,张斯咏发现抛开那些成见,殷亭晚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其实都很出色。
自家的发小自己清楚,不管是谁刚认识小河的时候,都会觉得他是个很高冷的人。
可是,等你真的了解他以后,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对于其他事情的处理,堪称冷静得可怕。
然而,在某些特定的方面上,他却又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就好像在甜食这上面,他连最基本的克制力都没有。
而另一方面,大概是小时候父亲去世的缘故,他对于这个世界其实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殷亭晚却刚好相反,同样是没有父亲宠爱下成长,他却养成了异常坚强的性格。
张斯咏不知道小河有没有发现,从表面上看来,殷亭晚似乎是个跟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人。
但事实上,他为人其实很冷淡,除了姜溪桥以外,只要是他不想来往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来对待。
而这种态度,却恰恰能给姜溪桥独有的安全感。
张斯咏想想就觉得这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明明是风格迥异的两个人,却偏偏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互补到惊人。
想到这里,张斯咏脑中自动蹦出了两个字——绝配!
除了这两个字,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两个人了。
第44章
而校园的一角,一位杏眼美女,正站在角落盯着手里的手机犹豫万分的模样,眼看着离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大拇指移到拨号键上,坚定的按了下去。
“嘟……”
电话铃响了两声,那边传来了应答:“喂?”
王楚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靠近,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表姐,东西我按您说的,已经送过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结果,只是淡淡的回道:“嗯,我知道了!”
“那……”
王楚听着她漠不关心的回答,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表姐,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的是殷亭晚,为什么却让我把东西送给姜溪桥啊?”
被她称为表姐的人,却似乎好像并不想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还算温柔的声音,立马变得尖锐起来,甚至在电话里叫出了王楚的原名:“王怡,你给我听清楚了,同样的话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吩咐的事儿你照办就行了,至于为什……”
说到这里,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恢复到温婉可亲,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就跟你无关了,听懂了吗?”
“可……”王楚咬着下嘴唇眉头轻蹙,还想再劝劝她,虽然姜溪桥收下了礼物,事情也算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边却直接打断了她:“可是?……”
她轻蔑的笑出了声,心里暗骂:果然是贱骨头出身,自己才稍微给她点好脸色,居然敢干涉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将手里的n_ai茶杯子扔进c,ao场边上的垃圾桶,毫不客气的斥骂道:“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警告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待着,或许,我还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接下来的三年。”
说到最后甚至意有所指的暗示道:“我想,你大概也不想让你的那些新追求者知道,你在以前学校里的那些破事儿吧?听好了,我既然能让你坐上校花的位置,自然也可以不动声色的让你从那上面下来,听明白了吗?”
“……知道……
在她连敲带打的一番话威胁下,王楚忙唯唯诺诺的应道。
脑中却想起了小学时,被自家表姐不动声色孤立到退学的那位高年级学姐,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顿时就把想劝她放手的念头压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这位表姐的手段她可一点也不想尝试。至于别的,但愿事发以后,那位能看在她只是个跑腿的份上,下手轻点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里开始流传起一股奇怪的流言,据说高三新转来的学生是个花花公子,听说他是因为在原学校泡妹子的时候,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被原学校开除才转到现在这个学校的。
而转到他们学校之后,为了不被人欺负,居然自甘下贱的抱起了殷亭晚大腿,据说两人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个流言一出,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张斯咏和姜溪桥两个人。虽说津门二中这学年还有其他转学生,可高三的转学生却只有他们俩个。
然而处于流言中心的两个人,却一点焦急的表情也没有。这一天,两个人专门避开了殷亭晚,约在了学校的一角见面。
才一见面,张斯咏就笑得异常开心:“等了这么久,躲那丫头背后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姜溪桥抬了抬眼皮,懒散的靠在墙角的墙壁上,盯着不远处的c,ao场,淡淡的说道:“她要是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也不值当我花那么多功夫,特意下这么大盘棋来‘招呼’她了!”
“其它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具体的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张斯咏只知道姜溪桥最近在布局准备收拾人,但具体的细节,他却一个字都没跟自己透漏。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收拾这么一个小丫头,我一个人就已经给足她面子了,要真连你也掺和进来,就该被人说是欺负人了。”
姜溪桥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事儿他本来连张斯咏都不打算告诉的。可惜这家伙太贼,不提前通个气的话,万一被他看出来,完事儿之后指定得收拾自己。
被人拒绝了张斯咏也不在意,他对小河的智商有信心,要连小河都收拾不了那人,那么就算加上他,也不过是月亮地里晒被单——白搭!
“……”张斯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亭子那……”
张斯咏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溪桥打断了,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张斯咏叮嘱道:“先说好了,他那儿一个字儿都不能漏,这事儿,就到你我这里就打住了!”
“成,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拆台吧?”张斯咏爽快的点了头,他本来还担心姜溪桥会因为跟殷亭晚的感情受到影响,可现在看来,涉及到殷亭晚的事儿,他反而更清醒了。
既然姜溪桥自己能拎清楚,也省得自己在中间掺和唱白脸了。
当下就拍了拍姜溪桥的肩膀,诚恳的建议道:“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还是一完事儿就跟他说清楚,要不然,等哪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这事儿的细枝末节的,恐怕又是个威力不小的□□!”
“嗯,我知道”姜溪桥本来也没打算全程瞒着他,只是这事儿刚开始的确最好保密,免得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
“哎,说真的,你真忍心对那么一个大美妞下狠手?”
姜溪桥冷笑一声,话里带着一分杀机:“敢对我的人伸爪子,就要做好手被剁掉的觉悟!”
闻言张斯咏有些惊诧的看向他,却发现他面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按他说的那样,给背后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了。
他这番举动倒让张斯咏界定了殷亭晚在他心中的地位,打小起姜溪桥对谁都是一副和气的模样。
哪怕是被人气急了,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上一眼,然后想办法找回场子就罢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溪桥这么充满戾气的放狠话。
“哎,你听说了吗?就是之前他们传言的那个花花公子,居然就是你喜欢的那个高三学长姜溪桥!”学校的超市外,一个女生抱着水,撞了撞旁边一起来的女生的胳膊,一脸唏嘘不已的说道。
“骗人的吧?溪桥学长那么温柔,怎么看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花心啊!”另一个女生狐疑的看着她,一边还为姜溪桥辩解道。
“我跟你说,我刚开始啊!也不信来着,结果呢?”女生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周末我姐回家的时候,说是这事儿高三都传遍了。”
“不会吧?”听话的人还是觉得不可能,撅着嘴摇头道:“我还是觉得溪桥学长不是那样的人!”
“嗨,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我也提醒过你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提起这个话题的女生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抱着水往教学楼走去。
被她提醒的女生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教学楼。
两人没注意,就在离她俩不到两米的身后,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了锐利的光。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殷亭晚刚从厕所里出来,就被八卦王悄悄的拉到了楼道的一个角落里。
“你丫有事儿说事儿,拉我干嘛呀?”殷亭晚嫌弃的甩开了八卦王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帮过自己几次忙的份儿上,他早一拳上去了。
王小宇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四周都没人了,才凑上前去打算跟殷亭晚说悄悄话。
他刚一动身,就被殷亭晚的大手给按在了原地:“就搁这儿说!”
开玩笑!这万一要来个人瞧见误会了,传到姜溪桥的耳朵里,他要不被扒一层皮,他这个殷字儿就倒过来写,为了彼此的安全着想,还是谨慎点儿好。
殷亭晚万分坚持,王小宇也只能放弃,确认过周围环境很安全之后,他才压低了嗓门跟殷亭晚说道:“我刚去商店,听几个低年级的学妹在悄悄嘀咕,说是学校里有人在传言说溪桥是个花花公子,抱你大腿跟你不清不楚的,还说咱们整个高三都传遍了!”
王小宇话音未落,殷亭晚就怒了,骂道:“放他娘的狗屁!”
他没掩饰,一嗓子下去,整个楼道都响彻着他的声音,吓得王小宇赶紧四下打量,生怕引起了别人注意。
幸好他刚开始选地方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人少的地儿,眼看楼上楼下都没人探头张望,王小宇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边又哀求道:“我说殷大少哎!你可悠着点儿吧!你还当这是啥好事儿呢?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特意选了个生僻地儿,要不然,就你这一嗓子,赶明儿咱学校就都知道了!”
殷亭晚听了他的话,只能把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咬着牙骂道:“要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我非扒了他丫的皮!”
王小宇见他恢复正常了,也放下心来,把自己刚才打听到的其它线索也一一告知,还一再叮嘱殷亭晚别意气用事,还是先跟姜溪桥商量下,看怎样做才能澄清一下这个传言。
殷亭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下便拍着王小宇的肩膀感激的说道:“谢了!”
“都是同学,说这些干嘛?”
王小宇得了感谢,反而有些羞赫的说道:“老实说,我是真不敢当面儿跟姜溪桥说这事儿,只要一想到他难过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一样!”
说着还拍了拍殷亭晚的肩膀,满心钦佩的说道:“委屈你了!”
殷亭晚看了他一眼没吭气,心中暗道:那是你不了解他,这事儿要真让他知道了,该难过的,就该是散播谣言的那个人了!
第45章
说完该说的,正赶上上课铃响,王小宇就一溜烟跑了,留下殷亭晚一个人在空旷的楼道里,心不在焉的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刚走到高一年级的楼梯面前,拐角就窜出一个人来,一头撞进了殷亭晚的怀里。
“哎哟!”来人一阵惊呼,就被撞倒在地上。
殷亭晚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前一股大力袭来,他还没察觉到什么,就见一位短发瓜子脸女生坐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
“颜夕,你没事儿吧?”旁边跟着她的一位鹅蛋脸长头发的女生忙蹲下身来,询问道。
被唤作颜夕的女生忍着眼泪,咬着牙抽气道:“脚腕疼!”
那女生闻言生立马冲殷亭晚横眉怒道:“你这人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没看见前面有人吗?”
被唤作颜夕的女生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的劝道:“算了文慧,我也没什么大碍,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这本来就是拐角,是我自己跑太快了没看见拐角有人。”
说着让文慧扶她起来,站定后冲殷亭晚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也是担心我,不是有意骂人的,你别介意!”
被称作文慧的女生扶着她,犹自不服气的嘀咕道:“本来就是他不对,你都减速了,他还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也不知道躲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另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殷亭晚只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冷淡,不代表他在理亏的情况下也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当下也就很爽快的道了歉:“抱歉,刚才是我没注意才害得你摔了一跤,要不现在去医务室看看?”
颜夕红着脸摆了摆手,摇头婉拒道:“算了,我也没受什么伤,不用麻烦了!”
殷亭晚注意到她几乎把身体的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右脚上,又联系到之前碰撞时,自己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
那个叫文慧的女生之前询问她的时候,她也提到脚腕疼,便明白她肯定是扭伤了脚,再三坚持说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颜夕拗不过他,再加上还有一个文慧也在旁边帮腔,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第12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