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12节

而且这人吧,还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杀熟!

简而言之,就是当突然有危险发生时,人们都会下意识的往熟人那里瞧或者是靠近。

所以在她即将被停车惯性力甩出去的瞬间,她也下意识的往殷亭晚那边靠近了一点,并且随手在空中乱抓了一把。

她这随手一抓,差点没要了殷亭晚的命!

当突发事件发生时,殷亭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姜溪桥身上,直到确认姜溪桥安全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低头一看,原本五五分的围巾此时已经成了三七分,并且宽松的款式已经成了项圈式,而自己围巾七分的那一边儿,此时正牢牢的拽在一只白净的手中。

围观的人从围巾那绷得比直尺还直的弧度,就能看出手的主人,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的围巾的欲望有多强烈了。

殷亭晚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咳出了声,他这一声咳嗽一出声,那边手的主人才反应过来。

看着殷亭晚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美女连忙慌张的松开了手,涨红了脸伸手想要帮殷亭晚松松‘项圈’。

她刚伸手,就见一只白到快反光的手,已经搭上了殷亭晚的脖子,迅速的帮他解开了围巾。

她的视线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位美得不像凡人的少年又是哪位?

姜溪桥看着她半伸过来顿在空中的手,又看了一眼已经憋得双脸通红,正抱着脖子咳弯了腰的殷亭晚,顿时心里就不舒服起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被姜溪桥‘凶狠’的眼神一瞪,罪魁祸首几乎是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好容易在脸上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赔笑道:“那……抱歉啊!刚刚是顺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溪桥没搭理她,拍着殷亭晚的背帮他顺气。

倒是受害者还强撑着一口气趴椅子靠背上,努力的抬起胳膊冲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

那狼狈的模样看得姜溪桥一阵好笑,拍背的力度悄悄减了几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活该,叫你丫臭美!”

殷亭晚好容易缓过来,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又被气个仰倒,故意搁哪儿装起了可怜,哑着嗓子说道:“哎,真没人性,人家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居然还在一边儿说风凉话,你丫良心就不会痛吗?”

姜溪桥嘴角抽了抽,很想立马就抽回扶着他的手,让这丫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没人性。

临撒手之前,却又想起了刚才殷亭晚被勒得快断气,都没放开自己的手,原本半松开的手又扶了回去。

这两个人习以为常的发起了狗粮,完全把那位美女给忘到了脑后。

只不过,这两个人里头,殷亭晚是真没在意,姜溪桥则是假装没在意。

直到下车,那位美女都没好意思再跟他俩说一句话。

临上课前,姜溪桥让殷亭晚抬头,说是要帮他查看一下脖子上的受伤情况。

殷亭晚闻言乖乖的抬起了脑袋,毫不犹疑的把脖子暴露在了姜溪桥眼皮底下。

他们俩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没发现原本打算往这边走的张斯咏突然顿住了脚,看向两个人的视线突然变得神色莫名起来。

姜溪桥注意力全在殷亭晚的脖子上,为了方便检查伤口,他直接让殷亭晚坐在了自己桌上,他则坐在了凳子上,用仰视的姿势仔细的瞧了起来。

就这么会儿功夫,殷亭晚的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圈红痕,他肤色偏黑,那伤口都让人看得心惊r_ou_跳的,可见伤得的确不轻。

姜溪桥伸手沿着红痕轻轻摸了摸,发现伤口并没有破皮,脖子上的伤痕之所以看着骇人,不过是因为被围巾磨得太狠,皮肤表层泛了红痧。

“伤口没破皮,应该不是很严重,这两天注意不要抽烟、吃辣就行了。”姜溪桥收回了手,下了结论。

殷亭晚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能跟姜溪桥光明正大的亲热,自然不肯就这么罢休的。

当下又伸手把姜溪桥的手拽回去放在了自己脖子上,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我怎么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呢?要不你再仔细帮我看看?”

姜溪桥依言又仔细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还是保持之前的结论。

殷亭晚恋恋不舍的看着离开自己脖子的手,心里也明白再折腾下去,姜溪桥就该回过味儿来了,只得生生忍住想把姜溪桥手按回来的欲望。

第三节 课临上课之前,殷亭晚从厕所回来,却发现桌上突然多了一盒润喉片。

“你给我的?”他想都没想,拿起药盒就递到姜溪桥面前,凑到人跟前,美滋滋的问道。

姜溪桥眼里带了几分怒火,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把药盒又抢了回来,往自己桌洞里一扔,就低头不搭理人了。

殷亭晚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儿招惹这位爷了,忙抬头跟张斯咏求救。

张斯咏看着他在那儿冲自己挤眉弄眼,本着发小的统一战线,心里本来也不想搭理他的,可不知怎么的,殷亭晚之前毫不犹豫抬头的画面却总是浮现在眼前。

心里一个不落忍,就抬起手靠近嘴角,做了一个假装吸烟的动作。

殷亭晚得了提示,冲人感激的眨了眨眼,这才胸有成竹的去哄自家那位生气的人了。

他从一边儿拉了张凳子放过道里,也学姜溪桥的模样趴在了桌上,撞了撞姜溪桥的胳膊,小声说道:“我没抽,是旁边隔间的人抽的,不信你再闻闻!”

说着伸出右手摊开往姜溪桥鼻子底下放,一点也没见心虚的样子。

姜溪桥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还真照他说的凑上前闻了闻,果然没有闻到烟味。

他狐疑的看了殷亭晚一眼,跟人确认道:“真没有?”

“真没有!”殷亭晚分外真诚的说道,就差赌咒发誓了:“你交代我的事儿,我有哪次违反一字半语了?”

“算你识相!”姜溪桥心头的那点不快立马消失得无隐无踪,又别别扭扭的从桌洞里扒拉出那盒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扔给了殷亭晚:“诺,拿走!”

殷亭晚捧着润喉药乐呵呵的起了身,那一脸满足的傻样让一边儿旁观的人看酸了牙。

张斯咏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盒子,想瞧瞧姜溪桥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居然能有这么大魔力,愣是让一位酷哥,变成了一脸傻笑的呆子。

可惜他遇上的是殷亭晚,对于殷亭晚来说,他一生的慢半拍和忍耐力,统统都留给姜溪桥了。

至于其他人么!甭管是挤兑上一两句还是打上一两拳,在他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

所以人压根儿就没给他机会,动作敏捷的将那只作怪的手躲了过去,还挑眉看着他,用眼神示意道:想干嘛?

张斯咏就看不惯他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故意套路他道:“看看怎么了?又不是他娘的捡着的金子,至于那么宝贝么?”

已经被赵景华坑过一次的殷亭晚才不上那个当呢!把盒子往兜里一揣,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美滋滋的回自己座位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姜溪桥拦住了想跟自己去公交站台的殷亭晚说道:“今儿你就别跟我一起回老院儿了,李叔不是说你表叔来了吗?先回家给人道个歉吧!”

殷亭晚想起前段时间表叔那通‘怒气满格’的电话,也知道上次自己在表叔的炒苦瓜里,拌安眠药的事儿是做得出格了。

估计这次自己要不好好道个歉,赶明儿姜溪桥就得上□□区看自己了,便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成,那我明儿早上去找你!”

姜溪桥本来想让他别来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他得去市场里的咖啡店试工。

后来又想,自己去打工这事儿,反正殷亭晚早晚都得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坦坦荡荡的让他知道呢!

便也点头应下了,只是叮嘱道:“你晚上回去好好跟表叔解释一下,别一上去就跟叫驴一样跟人犟。”

“知道啦!你放心吧!”

要是被别人这么说,殷亭晚指定得炸毛,然而说这话的人是姜溪桥,他不仅没觉得委屈,还从那话里咂摸出几分关心来,笑嘻嘻的应下了。

姜溪桥跟人唠叨完,就准备往公交站走,却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拉住了。

他扭头疑惑的看向殷亭晚,眼里满是不解,殷亭晚却眼神炽热的看着他,带了几分暗示道:“所……除了之前说的那些,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吗?”

“……什么?”被他异常火热的视线注视着,饶是姜溪桥也有些吃不消,结结巴巴道。

他对面的殷亭晚却突然低下了头,嘴贴在他耳边轻声提示道:“有时候——刺猬,比兔子更渴望拥抱!”

第42章

一句话瞬间让姜溪桥红了耳根,他听懂了殷亭晚话里暗含的意思。

只是一个拥抱罢了,别说情侣关系了,就是关系好一点的朋友也很常见。

然而他心里却格外的难为情,因为打从他记事起,不管是对姜家人还是对好哥们儿,他都没有主动做过这些事儿。

殷亭晚也不催他,只是眼神灼灼的望着他。

最后还是姜溪桥没能顶住殷亭晚如同s,he线一般的视线,败下阵来。

他做贼似得瞧了瞧左右,直到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俩,才快速的伸手抱了殷亭晚一下,又光速的撒了手,低着头满脸通红的问道:“行了吧?”

虽然拥抱的时间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殷亭晚却很满足,这是姜溪桥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只这一点,就可以抵过其他所有的遗憾。

心满意足的殷亭晚一边扭头注意驶过来的车里有没有空的出租车,一边征求身边的人的意见:“今儿你也别搭公交了,我跟张斯咏都不在,你一个人坐不安全,打出租车回吧?”

张斯咏家里出了点儿事儿,他下午课都没上完就请假走了,姜溪桥一想自己那一上车就打瞌睡的毛病,也没犟着非要去搭公交,点头说了好。

正巧来了一辆空车,殷亭晚就招手让停了,把人送上车,跟人再三确认过地址,叮嘱师傅慢点儿开,这才跟放孩子第一次离家的母亲一样,满怀担忧的放人离开。

出租车上,师傅看着倒车镜里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开的人影,一脸感慨道:“小伙子,那是你哥?对你可真好!”

姜溪桥也没辩解,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概是觉得姜溪桥应该是个不喜热闹的人,除了一开始聊了几句,之后的路上师傅就一直专注于前方的道路,没再跟姜溪桥搭过一句话。

倒是姜溪桥在这种安静中,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丝想念起某个家伙的呱噪来。

十来分钟之后,出租车顺利的到达胡同口,计价器上显示的金额是三十块零八毛,师傅给摸抹了零头。

等到付钱的时候,姜溪桥才发现自己棉衣外套左边的兜里多出了几张红票子,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肯定是殷亭晚放的,就是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趁自己不注意做的手脚了。

在送走姜溪桥搭的出租车后没多久,殷亭晚也等到了来接他的李叔。小车平稳的驶过了小区的大门,来到别墅外面的院子里。

殷亭晚下了车,门外不出意料的站着两个值岗的卫兵,见了他都给他打眼色,示意领导此时正处于怒火中,让他自求多福。

他冲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站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伸手搭上了门把手。

门刚被他楔开条缝儿,门内就伸出一只‘虎爪’搭在了他手上,殷亭晚也没挣扎,干脆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门,一脸讨好的喊道:“叔!”

殷承挽也笑眯眯的握着他的手,分外和蔼的说道:“回来啦?快进屋歇会儿~!”

说着把人拉进了屋,顺带着捎上了门儿。很快,屋内就传来了殷亭晚的嚎叫声和殷承挽的喝骂声。

门外站着的两个卫兵和李叔,都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全当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

吃饭间,他冲表叔抱怨道:“叔,不是我说,您这下手也忒狠了吧?”

殷承挽气定神闲的夹了筷子茼蒿,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撑死了也就疼上一会儿,这会儿早就疼过了,这臭小子十有八九是在卖惨呢!

也不给他留面子,哼道:“那是你自找的,你小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没瞧出来啊!还挺能耐的,居然敢往我菜里放安眠药,反了天了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都是打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了。

听他这么说,殷亭晚脸上半点儿愧疚也没有,还嬉皮笑脸的谄媚道:“哪儿能啊?我那不是心疼您没睡好么?”

殷承挽冷笑了两声,眼光跟淬了毒一样,幽幽的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是吧?合着按你的想法,赶明儿我要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还得给我往饭里拌上两片儿耗子药啊?”

“那不能。”殷亭晚放下碗筷,一本正色的看着殷承挽为难的说道:“□□让国家禁卖了!”

虽然他后半句没说,但殷承挽还是听懂了:□□让国家禁卖了,他就是想买也没地儿买去。

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就差点扔碗筷砸人了:“你这个臭小子!”

那天的晚饭,最终以殷亭晚被殷承挽狠揍一顿完事儿。

回了房间的殷亭晚揉着被踹了一脚的屁股,往沙发上一摊,脑海里回想起刚才老头子哼小曲儿出门的背影,心知到这一刻为止,表叔心里的火才算是真的消了。

虽然有点违背姜溪桥说的态度端正,但他表叔这个人他清楚,要不给他找借口抽自己一顿,那小心眼儿的,铁定就把这事儿挂心上了,早晚得想辙收拾回来。

与其让他憋到火山爆发,还不如让他现在就放个鞭炮呢!

第二天殷亭晚去姜家找人的时候,姜n_a_ai和姜溪桥都不在家,姜溪桥的电话也没人接,殷亭晚将自行车放院子一角,抬脚就去了隔壁的赵家。

院门儿没关,殷亭晚就径直进了院子:“景华?在家不?”

夏萍婶儿闻声打库房里探出了头:“是亭子啊!今儿不是星期天么?来找景华玩儿?”

殷亭晚咧着嘴笑了笑:“没,有点事儿找景华问问。”

夏萍婶儿端着盆苞米出了屋,一脸惋惜道:“嗨,那可真是赶巧了,他跟溪桥出门儿了,刚走一小会儿!”

“……萍婶儿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哟,这我也没太听清,好像是说去前边儿市场了。”夏萍婶儿满含歉意的说道,说着把手里的盆放下就要去摘腰间的围裙:“要不我陪你上前边儿找找去?”

殷亭晚忙出声阻拦到:“不麻烦您了,婶儿,我自己去瞧瞧就成!”

“那哪儿成呐?你这孩子也没去过市场,再说了,他俩是不是去的市场还没准儿呢!这万一不是,你不是白跑一趟么?”

“没事儿!”殷亭晚摆了摆手,指了指胡同口,说道:“实在不行,我就上胡同口问问周大爷瞧没瞧见人!”

夏萍也知道周大爷见天儿的待在胡同口,有哪些人进出他再清楚不过了,当下也点头赞同道:“那成,要找不着,你就回来等,文婶儿早上出门说是去桂兰婶儿家串门子去了,再过一会儿也该回家了!”

殷亭晚应下了,跟夏萍婶儿道了别就往胡同口走去了。

胡同口的大树下,周大爷正聚ji,ng会神的跟王大爷下棋呢!周围围了好一圈儿老头观战,七嘴八舌的那叫一个热闹。

“当头炮,将军!”周大爷吃掉王大爷一时不慎走错位置的軍,大笑道:“认输吧!你这就剩个过河的小卒子,就是想救援也来不及啦!”

“唉!行行行!这局算你赢!”王大爷摆摆手不服气道:“要不是我下错手,让你吃掉我那个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不依不饶道:“再来一盘,这局我一定赢你!”一边还上手摆上了棋子儿。

他这么一说,他身后站着的老头子就不乐意了:“哎哎哎,说好的一人一局,输的下马,怎么着?老王头你这是要耍赖啊?”

旁边的其它人也跟着起哄起来,老王头瞪起了眼:“去去去!刚才那把我下错棋子儿了,不算不算!”

“嘿,啥叫落棋不悔你不知道啊?”人才没那么好糊弄呢!拍了拍他肩膀:“明知道自个是个臭棋篓子,那就先看准了地方再落子,赶紧让位置,要都像你这样赖皮,那还下啥棋啊?”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也帮起了腔,把唤作老王头的老大爷臊红了脸,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趁着他俩摆棋子儿的功夫,周围的人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续茶水的续茶水,人群瞬间就少了一大半。

殷亭晚逮着空隙忙问道:“周大爷,打扰您一下!”

周大爷闻声抬头,推着鼻梁上的老花眼,低头眯着眼睛瞧了瞧,等看清楚是他以后,脸上的笑就收了几分,不咸不淡的说道:“是你小子啊?”

殷亭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这老头了,反正甭管啥时候,只要姜溪桥不在跟前,这老头见着他都没给过好脸色。

不过这会儿他有求于人,就强迫自己忽略那老头板得跟棺材一样的脸,讨好道:“哎,是我,劳驾问问,您早上瞧见姜溪桥和赵景华打这儿过了没?”

周大爷拿眼角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说道:“瞧见了,姜小子还让我带话,说一会儿要是有人找他,就让人上市场里的咖啡厅去!”

“谢谢啊!”殷亭晚假装没瞧见那老头眼里的不满,跟人道了谢,抬脚往市场的方向走了去。

周大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这花花肠子,也不知道像姜小子那么乖的孩子是怎么忍下来的?”

话里话外都在替姜溪桥感到委屈,感慨完了,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棋盘上,悠悠叹道:“算啦!啥锅配啥盖,姜小子喜欢就成,老咯!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第43章

殷亭晚按着周大爷说的,直接去了市场,进了大门才发现,这市场大得惊人,他在里面问了好几个人,才在市场的一角找着这个名叫crystal的咖啡馆。

“你好,我想找个人,姜溪桥你认识吗?”刚进门旁边就走过了一位服务员,殷亭晚忙拦住人问道。

被拦住的是位女生,小小的个子,瓜子脸上有几颗零星的雀斑,显得格外的俏皮,她眨巴眨巴了眼睛,把殷亭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歪着头问道:“你找姜溪桥?”

“对,我找姜溪桥,你认识他?”察觉到女生提起姜溪桥的那份熟稔,殷亭晚心里泛起了些狐疑,这人怎么到哪儿都有熟人?

“你是他什么人啊?”

“朋友”一个万金油般的回答

那女生抱着托盘眼珠不错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这人不像是在撒谎了之后,这才嘟着嘴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领着人往二层包间区去了,殷亭晚一开始看他把自己往客人区带,还以为是姜溪桥在上面喝咖啡呢!等他上了楼,就见那女生冲不远处的吧台喊道:“溪桥,有人找!”

吧台里走出来一个人应声道:“知道了,谢谢啊!小雯!”

那女生说了句不客气,就抱着托盘喜滋滋的下楼了。

殷亭晚望过去才发现姜溪桥身上穿的也是和刚才那女生一样的制服,黑白格纹衬衫搭配黑色的针织背心,腰间系着与衬衣同色的围裙,下着的西裤越发显得腰瘦腿长。

他本来容貌就出色,配上一身职业装,往那儿一站倒不像是个服务生,反而像是中世纪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大人。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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