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姜溪桥本来翻找衣服就很烦躁了,一听他这说,直接转身冲他晃了晃自己手上找到的白卫衣,接着抱起胳膊冷笑。

“你丫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今天挂空挡出门儿?”

殷亭晚脸皮厚得跟城墙似得,听他这么一说不但不害臊,反而冲姜溪桥挤眉弄眼,油腔滑调的调戏道:“哎哟!我们家小荷想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再说了,别说挂空挡了,你就是想看真空的,我也没有二话的。”

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一边作势准备把身上仅有的一件给扒下来。

“没羞没臊!”

姜溪桥眼见那人要动真格的,没威胁到人,反而把自个儿闹了个大红脸。

恼羞成怒之下,干脆把手上的卫衣冲他脸上一扔,顶着快冒烟的脸蛋快步出了门。

被衣服砸了一脸的殷亭晚抱着白卫衣低头嗅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感叹。

“啧,我家小荷的衣服就是香啊!”

说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嘴角又勾起了弧度。

张斯咏进屋的时候,没见着姜溪桥人影,屋里就殷亭晚一个人,正抱着件白卫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一眼就认出来殷亭晚手里拿的衣服,正是姜溪桥平常最喜欢的牌子。

不用问也知道,那肯定是姜溪桥的衣服,也怪不得这人笑得跟傻子一样。

张斯咏心里冷哼了一声,靠着门边就开启了嘲讽技能。

“还不把你嘴角的哈喇子擦一擦,都快流到床上了!”

殷亭晚这会儿心里正美着呢!说话也没那么夹枪带棍的了。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不跟你计较!”

张斯咏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儿没被气个仰倒。

我羡慕嫉妒恨?

我跟小河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还有,什么叫不跟我计较?

你以为你丫有多大度啊?那心眼儿都快赶上针眼儿了,搁那装什么宰相啊!

“黑得跟个煤球一样,还学别人穿白衣!”张斯咏也不是啥好鸟,出手就是见血封喉的大招。

“你懂什么啊?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你白是为了遮丑,我又不丑!”

“没看出来啊!理由倒是找得挺清新。就您老人家这一身色儿,小的时候晚上出门儿没把你弄丢了,要不是绳子拴得够紧,要不就是你家里人眼神够好。”

张斯咏话里带刺儿,殷亭晚也不客气:“真不好意思,您还真猜错了,我小时候比现在这个色浅好几个色号呢!大晚上的戳哪儿就跟夜明珠似的,除非是跟你一样眼瞎,不然还真不容易弄丢。”

“你见过炖锅里的鸭子么?浑身的r_ou_都散了,就剩嘴硬了!黑就黑呗!怎么着?嫌自己个儿丢人啊?”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就哥这样的,那叫男人味爆棚。再说了,你懂个屁,老子之前白的,后来帅炸了,炸黑的。”殷亭晚昂着头,一脸你辈平民太‘森坡’的表情。

“按猪的审美,你的确勉强算得上是个帅哥!我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你装逼,不用管我,你继续!”估摸着姜溪桥快完事儿了,张斯咏扔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别看面对张斯咏的吐槽,殷亭晚一脸的轻松写意,实际上这家伙现在气得肺都要炸了。

大概是在军营里混的时间长,打小开始,他的肤色就比一般的男生黑一个弧度。

本来他还挺自豪的,男人嘛!黑点儿才有男人味儿!白得跟墙灰一样,那还叫男人吗?

这样的想法贯穿了他人生的前十八年,直到他遇见了姜溪桥!

说真心话,姜溪桥那是真白,他那浑身上下不管怎么晒,愣是不见黑一丁点儿,白得就跟刚堆出来的雪人一样儿一样儿的。

本来殷亭晚跟其他人站一块儿,那还瞧不出来什么,只要往姜溪桥跟前一站,妥妥的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穿衣服不好穿,他以前只爱穿黑色,倒还算勉强凑合。

而姜溪桥刚好相反,他最喜欢白色。

人们常说,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连他碰过的东西你都喜欢。

殷亭晚很想跟姜溪桥穿一样的衣服,可是就他那肤色,白色一上身,那就真是乌鸦落雪堆——黑白分明了!

张斯咏不愧是姜溪桥的发小,就这一手一针见血的本事,够殷亭晚郁闷好一阵儿的了。

直到第一节 上课前,殷亭晚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哒哒的,姜溪桥心里清楚肯定是张斯咏闹腾的,想着昨天把好友赶出门的愧疚,到底忍着没去安慰殷亭晚。

然而这世上,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11班的一个男生出了门,正打算去厕所,就被人叫住了。

“你好,能帮我叫一下姜溪桥同学吗?”

“……”

男生抬头,直接看傻了眼,只见眼前的女生条儿顺盘儿亮,杏眼香腮、唇红齿白,往那儿一站就散发着一股子无形的诱惑力,勾得路过的男生眼都不眨。

“你好?”

大概是长时间没回应,那女生又叫了一次。

“哎!………行,我这就去帮你叫!”

美女露齿一笑,客气道:“谢谢!”

男生被她这一微笑直接会心一击,魂不守舍的回了教室叫人去了,要不是地球引力够大,恐怕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姜溪桥,门外有人找!”

姜溪桥看着在自己跟前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跑的男生,心里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尿都急成这样了还帮忙传话,要真有颁发中国好同学奖的话,他一定推荐这位。

“你好,我叫王楚,楚国的楚,是高一(12)班的,我最近在上烹饪课,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饼干,希望你能喜欢。”

姜溪桥看着眼前肤白貌美、温柔可人,就连跟自个儿说句话都害羞到不行,连耳根都染上红色的软妹子,心里一阵叹息。

‘面前这妹子就跟订做的一样,没有一样不合自个儿心意的,这要是早一个月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从了啊!’

可……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殷亭晚,那可是个用醋泡出来的人。

可以预见,要是自个儿接受了表白,那人非得闹得不可收拾才算完。

思及到这一层,姜溪桥只好逼自个儿硬起了心肠,看着妹子打算婉言拒绝。

那女生却好像会预知一般,未等姜溪桥拒绝,就红着脸把东西塞到姜溪桥手中,留下一句:“快上课了,我先走了,下次见。”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姜溪桥拿着美女送的礼物,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倒是旁边的男生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他有心想解释那礼物自己本来不打算收的,又觉得这样实在太拉仇恨了,只好拿着礼物盒子回了教室。

上课的时候,他打开礼物盒子看了一眼。

里面的饼干用吸油纸垫着,卖相其实并不是很好看。但纯手工能做成这样,制作的人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大概是怕颠簸弄乱,饼干和饼干之间还用锡箔纸做了隔断。

姜溪桥盖上盖子,叹了一口气,如斯美意,可惜自己是无福消受了。

又一节课下课,张斯咏站在姜溪桥座位跟前。

“商店去不去?”

姜溪桥看了看前面的殷亭晚,那家伙无ji,ng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显然还没从早上的打击里走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敲了敲殷亭晚的背,问道:“我们去商店买东西,有没有什么让我们顺路带的?”

殷亭晚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瞥到一旁站着的张斯咏,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摇了摇头拒绝了。

等姜溪桥真走了,这家伙就又坐不住了,先是在自个儿座位上折腾,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又去了姜溪桥的座位。

“嗯?这是什么?”

刚在姜溪桥的座位上坐下来,他就看见桌洞里放着一个粉色的盒子。

殷亭晚伸手把盒子抽了出来,来回的打量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早上来的时候他还没见过这个盒子。

而且姜溪桥绝对不会自己去买这种颜色的盒子,因为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色。

“哎,这就是王楚送的那个盒子吧?啧,长得帅就是好啊!这开学才一个多月吧?校花都亲自来送礼物了。”

殷亭晚正拿着盒子奇怪呢,就听见旁边传来看八卦王的声音。

“你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一听八卦王这么说,殷亭晚立马把人拉过来了。

“怎么?合着你还不知道呢?”

八卦王一脸稀奇的看着他:“我听他们说,刚才咱学校的新晋校花,专门来咱教室门口给姜溪桥送了礼物。”

殷亭晚晃了晃盒子,听到里面叮铃哐啷一阵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东西,直接伸手就把盒子扒开了。

“就这个?”殷亭晚看着盒子里乱七八糟躺着的饼干,无比嫌弃的说道。

八卦王凑上前去,指了指盒子上信笺纸一角的字母,说道:“没错,这不是写着她名字的缩写呢吗?王楚。”

“哪个王?哪个楚?”

“王谢堂前燕的王,楚楚动人的楚。”

殷亭晚看着信笺纸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的‘山有木兮木有枝’,气得都快把手里的盒子捏扁了。

行啊!表个白还整得挺文雅!以为大爷我看不懂是吧?不收拾收拾你,你丫就不知道矜持两字儿咋写!

作者有话要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29章

“诺,给你带的可乐!”

姜溪桥将常温的可乐往殷亭晚桌上一放,拿着自己的罐装咖啡回了座位。

他一坐下就发现自己之前放在桌洞的盒子不见了,等看见桌上书堆缝儿里的饼干残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伸手拍了拍前面的人:“你看见我桌洞里的盒子没?”

“什么盒子?没看见啊!”

姜溪桥看着他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知道怎么的,升起了想逗逗他的念头。

叹了一口气道:“唉,本来还想着一会托人把东西还给她,跟她说清楚我没那个意思的,这既然丢了,那就只能亲自去跟人家说声对不起了。”

说着故意感慨道:“还真是奇怪啊?这钱包手机都没丢,居然丢了一盒子饼干,难不成这个‘贼’,还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那边姜溪桥还在感叹,这边殷亭晚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让你丫手贱,你说你闲得没事儿吃那盒饼干干嘛?

现在好了吧?还给人创造机会。

张斯咏就在旁边冷眼瞧着,等姜溪桥一走,立马就开了嘲讽技能:“有的人吧!看着挺聪明的,实际上呢?真印了那句老话,僵尸打开你的脑子失望的走了,而路过的屎壳郎却眼前一亮。”

殷亭晚舍不得怼挤兑姜溪桥,却不代表他也舍不得挤兑张斯咏:“你丫知道,我为什么练肌r_ou_吗?除了形体好外。”

张斯咏靠在了姜溪桥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回道:“真是抱歉,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上来,因为我觉得对你而言,也就只有你说的那一个理由了!”

殷亭晚把凳子踢到一边,站起来双手抱胸看着张斯咏,语带威胁的笑道:“当然——是为了有底气和脑残讲道理!”

张斯咏冷笑了一声,毫不逊色的针锋相对道:“我不想和傻逼吵架。”

殷亭晚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抬着下巴说道:“可是我想啊!”

张斯咏瞥了一眼窗外,看见姜溪桥已经快到教室门口了,只能恨恨的丢下一句:“你丫给我等着!”

姜溪桥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殷亭晚已经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了,正赶上上课铃响了,只能先把心里的疑问压下。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李黎是个很幽默的人,但同时也是最讨厌学生在上课走神的老师。

上头李黎唾沫横飞的讲着月考卷子上的例题,底下殷亭晚直起了背靠在姜溪桥的桌子上,微微侧头小声的问道:“唉,老师讲得好无聊啊!”

然而后面半响都没传来回答,他又撞了一下桌子:“你走神了吗?”

身后终于传来了回应:“你说什么?”

殷亭晚便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说老师讲得好无聊,你刚是不是又走神了?”

姜溪桥揉了揉眼睛,左脸顶着一道红痕淡然的回道:“不知道,刚睡醒。”

“……”

他俩聊得开心,连带着老师往这瞧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于是大概率扫描范围下,就有人倒霉了。

“王小宇!”

“到!”

正在走神的八卦王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

李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着黑板上的例题问道:“假定其它条件不变,温度上升10c,那么当容器内的气体恢复到平衡状态时,容器内的压强会发生什么变化?”

本来物理就不咋样的八卦王吭哧吭哧了半天,最后憋得脸通红,也没能说出答案来。

李黎也没骂他,先是让他坐下了,接着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件事,你们上学,是为你们自己学的。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明天我也可以放你一马,后天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过请你记住,我是教书的,不是放马的。”

底下好些走神的学生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收回发散的思维专心听讲。

下午的三、四节是自习课,焦凤把写了题目的习题本给了化学课代表,让他抄黑板上作为今天的化学作业。

然而计划却没能赶上变化,化学课代表刚进教室,那边焦凤就赶了过来,说是化学课代表家里出了点事儿,让他现在赶紧回家。

他这一走,化学作业就没人抄写了,焦凤打量了一圈,最后叫住了刚从厕所回来的姜溪桥。

“姜溪桥,常宁波家里有点事儿请假了,今天的化学作业,你能帮忙抄一下吗?”

姜溪桥顿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接过习题本点了点头:“好的,焦老师。”

殷亭晚跟在他身后,等焦凤走了,一把抢过了习题本:“你坐着吧!我帮你抄。”

姜溪桥没同意,又伸手把习题本拿了回来:“还是我自己来吧!要让你抄,怕是放学都抄不完!”

殷亭晚本来还想反驳,转念又想了想自己那可以跟龟速媲美的板书速度,最终还是放弃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斯咏头一次没有毒舌,而是一脸得意的对殷亭晚说道:“老老实实的待着,看小河怎么给你变魔术!”

殷亭晚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哥是那想出风头的人吗?

哥那是担心累着我家小荷好不好!

然而事实证明,虽然张斯咏很毒舌,却从来不骗人。

上课铃响了,姜溪桥空着手就往讲台走。

殷亭晚见了忙拦住人,把他桌上的习题本递了过去:“本子忘了!”

姜溪桥只是瞥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道:“不用,我都记住了。”

说完抬脚就走了,只见他上了讲台从粉笔盒里选了一根粉笔,随后就跟默写一样,刷刷刷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十一班的人都看傻了眼,殷亭晚自然也不例外。等他们回过神来,姜溪桥第一道习题都快写完了。

底下的同学连忙拿出作业本抄了起来,可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在本子上写的速度居然远远赶不上姜溪桥,殷亭晚更是眼都快看直了。

你说他要只是写得快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奇怪,然而要是以全默写的状态,还能写出草书的速度、楷书的效果,那就真是挺牛的了。

关键是人字儿还写得特别美!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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