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8节
一听姜n_a_ai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老人家高兴着呢!也不跟她客套。
“就因为没拿n_a_ai当外人我才带这些来的,当孙子的孝敬n_a_ai那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赶明儿等我赚了大钱了,n_a_ai想要啥我给买啥!”
一番话说得姜n_a_ai笑得合不拢嘴,乐颠颠儿的进厨房说是要给张斯咏做他最爱吃的炸茄盒。
一边儿的殷亭晚听得整颗心都酸溜溜的,这家伙那嘴上是抹了蜜吧?
两句话就把n_a_ai哄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真让他cha上一脚,自己本来就暗淡的未来不就更艰难了吗?
不行,得想个辙,悄摸儿的收拾了他才行!
姜溪桥一进屋,张斯咏也后脚跟了进去。
殷亭晚本来也想跟的,可是一想到上次放假的时候,姜溪桥看着自己费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出来的菜,那嫌弃万分的眼神。
那踏出去的脚步不自觉的就拐了个弯,小媳妇儿一样灰溜溜的进了厨房。
看见殷亭晚进来帮忙,姜n_a_ai还是挺开心的。
其实以前姜溪桥也曾经想进厨房帮她的忙,可惜姜溪桥那聪明的智商对他的厨艺没有一点儿帮助。
进厨房半个小时,就错把糖当成盐放,毁了姜n_a_ai一锅汤。
让他剥两颗蒜,他就真的只剥了两颗蒜。
这期间还打碎了三个碗、两个盘子,吃光了姜n_a_ai打算包汤圆的自制花生芝麻馅儿。
打那以后,姜n_a_ai就禁止姜溪桥踏入厨房一步。
这会儿有个人肯帮忙,她自然是高兴的,当下就指挥起了殷亭晚,一会儿让他帮忙剥个蒜,一会儿让他帮忙递个盐。
当然了,这忙也不是白帮的,殷亭晚问起那些做菜的技巧的时候,姜n_a_ai半点没藏私的都跟他一一说明了。
有些光说解释不了的,甚至还亲自上手给殷亭晚做示范。
晚上又是一顿美餐,洗碗的工作自然还是由姜溪桥三个人包圆了。
当然,主力是殷亭晚和张斯咏,姜溪桥完全算捣乱的。
姜n_a_ai年纪大了,吃完饭看上不到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视,就回屋休息了。
而另一边,姜溪桥的房间里,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见姜溪桥头疼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而殷亭晚和张斯咏则一人占据床的一边,谁也不肯让谁。
“你,去跟姓赵的那个小子睡,这床今儿晚上是我的!”殷亭晚抄起胳膊,抬头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冲张斯咏说道。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哪位啊?”
人张斯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当下也毫不示弱的拿话顶了回去。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睡相不好,晚上吵着小荷怎么办?”
殷亭晚眼都不眨的就开始往张斯咏身上泼脏水了,他才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睡相不好呢!反正他只是需要个理由把人赶走罢了!
张斯咏挑了挑眉,正打算回击,姜溪桥开口了。
“别争了,这床你俩睡吧!我去跟景华凑合一晚上!”说着拿起换洗的衣服就打算开门走人。
剩下的两个人连忙上前拦了,开什么玩笑?
要让自己跟这个臭不要脸(假面小人)睡,还不如让自己去死呢!
最后还是张斯咏妥协了,没办法,谁让他脸皮没殷亭晚厚呢?人也不说要去哪儿睡,直接就往姜溪桥的床上一趟,用实际行动抢得了先机。
张斯咏出门前狠狠的瞪了殷亭晚一眼:你小子,等着吧!等我找好盟友,不收拾得你掉金豆子,我就不姓张!
殷亭晚才没把张斯咏那记威胁的眼神放心上呢!
先把便宜占了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儿嘛!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他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姜溪桥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椅子上,冲殷亭晚扬了扬下巴:“我床小,两个人睡不下,你睡沙发去!”
眼见着光明的道路又要变得曲折起来,殷亭晚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始哀嚎起来。
“哎哟!我才想起来,昨儿晚上我表叔踹了我一脚,我这腰还疼着呢!那沙发那么硬,真睡上一晚上,我这腰就别想要了,你就忍心让我伤上加伤?”
姜溪桥都快被他气乐了,脸皮厚的他不是没见过,但厚成殷亭晚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表叔昨儿晚上踹了你一脚,你蹦跶了一天都不疼,这会儿一让你去睡沙发,你丫就腰疼了,骗鬼呢?
然而不管姜溪桥怎么说,人殷亭晚就赖在床上不起,就是一副你有本事把我扛起来扔出去,否则这床我是睡定了的模样。
姜溪桥被他气得,抓起衣服就要开门往客厅走。
那边殷亭晚一直注意着呢,这会儿听见声音,连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想偷偷看看姜溪桥在干嘛!
一看他拿衣服要出门了,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可自个儿今儿真要出了门,以后就更别想跟姜溪桥睡一张床了。
到这一步,那就是比拼谁的耐性更强了,殷亭晚不愧是张斯咏都要骂臭不要脸的人。
人心里就算急得都快冒烟了,面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姜溪桥怒气冲冲的向门走去,然而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想到: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我要去睡沙发?要去也该是他去!
这么一想,又赌气走了回来,把衣服往桌上一扔,掀开被子就往床上躺了上去。
殷亭晚本来还等着姜溪桥摔门声,想着自个儿到底是坚持到底呢?还是服个软请姜少爷回床上睡,他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还没想好呢!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垫突然往下一陷,紧接着左边的胳膊就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殷亭晚心下一喜,立马睁开眼转过头一看,身边躺着的,不是姜溪桥又是哪个?
顿时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跟吃了人参果一样,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这会儿又不要脸不要皮的凑了上去:“哎,不是说要去睡沙发的吗?怎么?这么舍不得我?”
姜溪桥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他嘟囔起来:“脸皮真厚!”
殷亭晚看着他脖子上薄薄的绒毛,越看越心痒难耐,就想伸手去薅一把,心里这么想,身体也这么行动了。
姜溪桥心里正怒火中烧呢,就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被人家摸了一把,连头都没转,直接一个肘击就奔殷亭晚胸膛去了。
殷亭晚什么人啊!
上手摸的时候就知道姜溪桥指定有后招了,就防着他动手呢!右手接住姜溪桥的胳膊,顺势往前一圈,就把姜溪桥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一边儿还低头在姜溪桥肩窝吸了一口气:“真香!”
这一举动直接让姜溪桥炸了毛,转过身就要上脚踹。
殷亭晚哪敢让他上脚啊!这一脚下去,可不得断子绝孙么?连忙用脚夹住了姜溪桥的双脚。
第27章
这一举动直接让姜溪桥炸了毛,转过身就要上脚踹。
殷亭晚哪敢让他上脚啊!这一脚下去,可不得断子绝孙么?连忙用小腿夹住了姜溪桥的双脚。
“你丫给我撒开!”
被人圈在怀里,脚又被制住,姜溪桥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冲殷亭晚吼道。
“那你得保证,我要是撒开手了,你绝不会动手!”
姜溪桥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的话:“我保证不动手,你丫撒开!”
殷亭晚也知道,自个儿再不撒手,怀里的这只就要咬人了,当下也很爽快的松开了手脚。
果不其然,他这边刚一撒手,那边姜溪桥就抬脚踹了,殷亭晚没抵抗,顺利被这一脚的踹下了床。
“你丫再闹,我现在就叫斯咏回来!”
姜溪桥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作势欲走。
“好啦!好啦!我不闹了行了吧!”
殷亭晚就怕他这一招,秒怂的捡起掉地上的被子拍了拍土,一边往床上蹭,一边笑嘻嘻的讨好道:“咱睡觉吧!明儿还要上学呢!”
姜溪桥给了他一个白眼,伸手关了灯,躺下翻过身睡觉去了。
殷亭晚侧卧着,借着月光看着姜溪桥,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不管是外貌还是脾气,都合心意到了极点。
啧!后脑勺也好看!
而另一边,赵家的两个人,却没有安然就寝,反而坐在床头开起了卧谈会。
张斯咏争床落败,只能满腔不爽的往赵家去了,幸好今天夏萍和赵大力回来得晚,才刚吃完饭准备洗漱。
这会儿见了张斯咏,顿时欢喜得不行,早年赵家两夫妻就特别羡慕张家父母,能有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不像他家赵景华,见天儿的顽皮捣蛋上房揭瓦。
夏萍笑得眼不见牙的,给张斯咏倒了饮料,又要忙着去洗水果,被张斯咏拦住了,说自己已经洗漱过了。
“那成,婶儿就不洗了,景华的屋还是原来那间,要不让你叔带你去?”
夏萍眼看张斯咏拒绝得异常坚定,也不再劝,一边放下手里的果盘,一边推着赵大力,让他带张斯咏去赵景华的屋子。
张斯咏连忙摆手拒绝道:“没事儿,婶儿,我自己去就成,大力叔也累了一天了,您二老早点儿休息吧!”
“那你看着点儿脚下,可别摔着了!”
夏萍把人送出门,一边还叮嘱道。
张斯咏道过谢,熟门熟路的去了赵景华的屋子。
赵景华开门看见是他,也没觉得意外,径直去柜子里又给他添了一床被子。
两个人躺床上聊了一会儿闲话,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姜溪桥和殷亭晚身上去了。
“哎,姓殷的那小子你见过没?”
张斯咏左手枕着脑袋,右手胳膊撞了一下旁边儿的赵景华问道。
“见了啊,他见天儿的往姜家跑,除非我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看不见?”
赵景华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心里对这事儿别提多生气了。
一边儿还提醒张斯咏捂严实点儿,还别说,这十月才过没多久,津门这晚上就降温降得厉害的紧。
张斯咏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冷,一边又继续方才的话题:“那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冲着小河来的呗!”
赵景华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姜溪桥拦着,他早就揍那小子一顿了。
张斯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铁定也看那小子不顺眼,还是觉得应该把话挑明了说:“这么说,你也看出来了那小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了?”
赵景华一听他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就是喜欢……”
这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张斯咏利落的捂住了嘴。
张斯咏侧耳听了一下隔壁赵家父母的动静,确定他俩没听到赵景华刚才的话,这才松开手,冲他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压低了嗓门说道:“你小声点儿!大晚上的,吼那么大声,你是想把所有人招来才满意是吧?”
赵景华挠了挠脑袋,冲张斯咏露出一个憨笑,连声说对不住,他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想到这些。
张斯咏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没计较这些,继续说道:“他瞧上小河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还有,不是我说你,他都跟了小河快一个月了,你愣是跟块木头一样啥都没瞧出来?”
一边还暗恼:“这要是能早点儿发现,咱还能瞒着小河悄悄把这事儿处理了。”
“那也不怪我啊!谁叫那家伙忒能装了,我这不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嘛!”
赵景华撇了撇嘴,话里带着几分郁闷:“再说了,一般谁会往那方面想啊?要不是后来,我每次一跟小河稍微亲近点儿,那丫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小子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啊?”
说着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跟张斯咏商量道:“你说这事儿,咱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小河啊?万一那家伙要使什么坏招,小河心里也能有点儿防备啊!”
张斯咏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你是不是傻啊?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小河能看不出来?”
赵景华一想,也是哈!
他们三个人里头,要论干坏事出馊主意的,那肯定是张斯咏第一。
可真要论脑子好使,那就非姜溪桥莫属了。只是这家伙懒得紧,平常能不动脑子的就不动脑子。
时间一长,别人都以为他们三人里张斯咏最聪明,实际上,那是姜溪桥在玩儿扮猪吃老虎呢!
赵景华脑子理不清楚,张斯咏心里却门儿清似得,下午他见殷亭晚的第一面,就看出来这人对姜溪桥抱着别样的心思了。
放学回来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小河的态度。
张斯咏本来还以为小河跟他交好,是在麻痹敌人,然后再趁殷亭晚松懈了,找机会收拾他来着。
可在之前在姜家的所见所闻,却又动摇了他的想法。
从姜n_a_ai对殷亭晚那么熟络的态度来看,很明显殷亭晚在姜家蹭饭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是小河心里真的很讨厌殷亭晚的话,是绝不可能留他在自己眼前晃悠这么久的。
直到晚上他跟殷亭晚抢床,小河两不相帮,其实就能看出他的态度了。
虽然那可能只是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但自己跟他那么多年的兄弟,就是这么一个很平常的信号,却能让自己得到很多信息。
比如小河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殷亭晚,相反,从一些小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对殷亭晚的照顾或者说关心是很受用,甚至可以说是欢喜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并不拒绝殷亭晚的同床,如果说他不知道殷亭晚的心思就算了。
然而以张斯咏对他的了解,小河不知道殷亭晚心思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默许殷亭晚的做法,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其实也是对殷亭晚有好感的?
不……张斯咏想起自己出门前,小河赶殷亭晚去沙发上睡觉的场景,心里又扬起了几分得意。
小样儿,你以为拦着我跟景华不跟小河接触,就能杜绝一切意外因素,方便你自个儿使小心思了吗?
可惜啊!
我们三个人当中,你想抱回家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大boss呢!且等着吧!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那边儿赵景华还在絮絮叨叨:“哎,你说,将来小河要是知道咱俩明知道有这么一事儿,却不跟他吱一声,是不是得生咱俩的气啊?”
张斯咏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的我不敢说,这事儿我心里有谱,甭管那姓殷的怎么蹦跶,咱俩都别cha手。小河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咱俩要是掺和进去,指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斯咏看他还有几分犹豫,索性直接把话摊开了说,免得这家伙脑子一热,又做蠢事儿:“这事儿你听我一句劝,就装作不知道,小河他自个儿心里头应该已经有主意了,真要有什么事儿了,你再上也不迟。”
张斯咏直接一锤定音了,赵景华也就不再不纠结这事儿了。
打小起他脑子就比不上另外两个,也习惯了听他俩的,这会儿张斯咏既然都这么说了,他照做就行。
反正就以张斯咏那么疼姜溪桥的性子,总不可能害小河就是了。
而且,想想以前每次他不听张斯咏劝,结果被姜溪桥收拾的惨烈情况,那份儿躁动的心立马就平静了。
第二天早上姜溪桥醒来的时候,果然发现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扒开腰上的那只咸猪手,姜溪桥若无其事的起了床。
手里失去大型抱枕的殷亭晚没多久也醒了,一睁眼就满屋找姜溪桥的身影。
姜溪桥哪儿也没去,正蹲柜子前面帮殷亭晚找今天要换的衣服。
那傻子昨儿从家里出来,就带了几套s_ao包的外套、裤子和一堆ck的内裤,哦!还有一只蠢死了的皮卡丘玩偶,里面穿的t恤也好,卫衣也罢,那是一件都没有。
现在这个点儿,就算想现卖也没地儿买去,只能先拿他的应个急。
殷亭晚比他高五公分,他的衣服殷亭晚穿起来估计会有些紧,也幸好他平常喜欢穿宽松一点的,还能勉强凑合着穿。
至于校服他就没办法了,好在那是穿在外面的,将就一天也没啥。
第28章
殷亭晚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在衣柜门前捣鼓的姜溪桥一脸幽怨。
“……昨儿晚上冷的时候,就找人家求抱抱,等到用完了,立马就把人扔过墙头不管不理,哎!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挺没良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