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落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
西莫惊诧道:堂主,你这是要反啊!
墨炎也没吱声,只是道:不是让他马上死,让他死得那么痛快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无道笑笑,这不难,想让他生不如死的招数有的是,就看堂主想如何处置他了。
流砂道:何时动手?
墨炎想了想,就这几天。
凌羽相对他们几个来讲,心地比较纯善一些,不解道:堂主,他不是你的
是又能如何!敢动我的人,我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动了谁?你的爱妃?凌羽问道。
墨炎沉默,流砂讳莫如深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恐怕不是什么爱妃吧,呵呵,堂主,这里有你的书信一封。
墨炎接过,信封上空无一字,打开,只有一行字:破陈之日,自见吾之诚意。
随手捏成一团,丢在一边,想都不用想是叶玄那个妖人。
一想起叶玄,就想起澜觞,一想起澜觞,墨炎就纠结万分。
不单单是因为杨素前来要人,而是他发觉自己已经有点舍不得那个鲛人,甚至不想信守当初与叶玄定下的交易,诚意他是必然要得,可鱼子他是一万个不想给。自己都没舍得呢,还要送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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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流砂是个机敏之人,别说是他,现在六合之中谁人不知,天下第一大美人,原海国太子澜觞在墨炎手上,多少人都惦记着呢。而墨炎此时并无他事,大权在握,伐陈如探囊取物,还有何事好烦心?不过他自是不会说破,只是问道:堂主可已有打算?
墨炎看看无道:你,弄一种慢性毒药,越毒越好,最好让他七窍流血还死不了。又看看流砂,你,不行,你不行,一看就不像好人,还是凌羽你吧。
流砂笑得一脸无辜,堂主,我怎么就不像好人了。你怎可以貌取人。
西莫捂嘴笑,差点没把酒喷出来,你像好人,那鬼都能成仙。
凌羽非常听话,忙问道:堂主需要我做什么?
墨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给他,你,就这几天,不,别几天了,就明天,无道,你的药何时能弄好?
堂主何时想要我就何时弄好。
卖什么官司!我今晚就要,现在就要!
呵呵,堂主啊,你这脾气真是一百年也改不了,那容我回府去拿,你先喝杯酒。
语落,无道匆匆而去。墨炎继续跟凌羽道:一会儿他回来,就将毒药融进进贡的珍宝中,然后你随我回营,今夜就押送礼车前往大炀。顿了下,我会派兵士跟你同往。
凌羽笑了笑,就是我独自前往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我知道,但必须有大炀随军,这样他们才能相信,你只需拿好我的令牌,自然没人敢拦你。墨炎说罢自斟了一杯酒,莫西难掩心底好奇的小火苗,趴在桌子上仰着脸看墨炎,问:堂主,究竟动了你的谁啊?
流砂对方才墨炎说他不像好人有点不高兴,他自认为自己那绝对是一风流倜傥的小伙,于是讪讪道:恐怕是个男人。
墨炎横了他一眼,低头喝酒,心下寻思也不知那个澜觞现在怎么样了。
很快,无道便匆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盒子。
给,堂主。无道阴阴一笑,只需轻轻一碰,便从此永堕地狱,除非你给他解药,若不然他就是烂得只剩骨头,也死不了。
墨炎点点头,看看他们几个,我先回去了,凌羽,跟我走。
莫西大笑道:凌羽,你可要乖乖的听堂主的话啊!
出了叙风阁,墨炎和凌羽共乘一骑,策马飞奔,戌时返回帅府。
天已擦黑,帅府上下皆忙忙碌碌,都为晚宴做准备。
墨炎无心顾及其他,领着凌羽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院门,吱嘎一声轻响,却发现房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朗月疏星,夜空如洗。那个人长发垂地,旖旎铺散映着月色仿若流泉。
天这么冷,你在这傻坐着干甚!墨炎心里乱糟糟的一堆事,朝澜觞喊道。
澜觞从蜷起的膝盖间抬头,一见是他,眼底原本黯淡的恍惚徒然变得明亮,可转瞬便又黯沉下去。你回来了。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墨炎身侧的凌羽,没再言语,而是抱紧了些怀里的鹦鹉。
你回来了。鹦鹉接了一句。
墨炎看看凌羽,道:你先进去。
凌羽没动,而是盯着澜觞看,果然是冶容倾城,一个男子有如此倾国之姿,着实令人惊艳。
我让你进去!墨炎抬高声调。
凌羽这才换过心神,从澜觞身侧走过,推门进了房间,又掩好房门。
空荡荡的院子内只剩下澜觞和墨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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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地老天荒
墨炎上前将他从台阶上拽了起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即目光落在澜觞怀中的鹦鹉身上,眨眨眼睛,不禁蹙眉,你给它穿的什么?
澜觞也低头看着鹦鹉,天冷了,我给它做了件披风。
墨炎心想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给这只笨鸟做披风!
你是要送我走了么?澜觞望着他问。
墨炎没说话,到了现在他还没想好对策。只仓促道:进屋去,外面冷。
不!我不进去。澜觞一下拦住他,淡淡笑了下,走都要走了,还进去做什么呢。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会回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回来上哪去!墨炎是心烦意乱,礼车需要安排,韩、杨二人需要应酬,澜觞这事需要对策,他现在是一点风花雪月的心情都没有,推开澜觞就要进房。
澜觞却一下又扯住他的衣袖,你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说说!
我知道,圣命难违,我想了一个下午,细细的将这些天你我之间的事回想了一遍,顿了下,望向墨炎,眼中似有笑意,又似乎泫然,抬手拂了拂墨炎额前的碎发,你待我很好,真的,我很知足,虽然你总是说我,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那夜天未明,你说的那句话,我会永远记得,永远。说着,将怀里的鹦鹉放到墨炎怀中,我此去,山高水远,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是你养着它吧,好好待它,别总欺负它,它不过是只鸟雀,一只鸟儿罢了。
墨炎搂着鹦鹉,想要说什么,澜觞却竖起食指搭在他的嘴边,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一笑,看向夜空,你可否答应我最后一件事?你一定得答应我的。
墨炎此刻心里也是千般滋味,莫名的心酸。其实他根本没想让澜觞走,可是此时此刻却像是有一团棉花卡在嗓子里,一句话说不出。
澜觞看向他,一字一顿道:放我走。
不行!墨炎不加思索,心烦的将鹦鹉扔开,鹦鹉穿着小斗篷,飞不起来,落在地上同样忿忿然。
放我走我知道这让你为难,可是,我求你,放我走,我,我不能禁于他人身侧,一世为奴,我不能,我不能!没等墨炎开口反驳,他继续道:我已经是你的了,早就是了,从我幻化为人的那一刻起,便是了,永生永世。如果可以死,我便死了,可是我现在不能死话说到此,忽然断了,澜觞缓缓垂眸,波光流转间道不尽的万般落寂,声音渐渐低下去,本来,是想送你一件礼物的,可惜,现在没机会了,你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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