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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髒了。”她擡起手,想要避开蔔渡的衣服,被拉住了。
兴奋到脸颊染上粉红色的大人眯着眼睛看向她,语气很温和:“哪怕不是冠军,你也有资格搞髒一件普通的衬衫,因为你是最重要的。”
“下面是来自高二二班白雪同学的投稿,庆祝高一一班的宿灼同学获得女子800跑的冠军……一二班同学的友谊真是令人感动。”
广播稿适时响了起来,优美激昂的文字一直坚持到她走回班级。
对白雪道了谢,她才知道,白雪给事务屋每一位成员的项目都提前写好了稿,不管拿没拿奖,都会送进去。
小口喝了点水,和蔔渡一起将号码牌拆下来,她坐回上午的位置。
下午的影子很长,却遮不住人,幸好天上有几朵云,挡住了最毒的光线。
没有打伞,两人坐在那里,等着郑义和谢宛亭的项目。
第 74 章
脸上,脖颈的汗水被风吹干了,黏在皮肤上难受,幸好有人备了酒精湿巾。
宿灼也不知道蔔渡是从哪个口袋里变出来的小包湿巾。
明明上午散步时她都掏过了,什麽也没有,连钥匙都没拿,却在坐下后不由分说按住她,擦拭起来。
湿凉的酒精从皮肤挥发时带走热量,短暂凉快了一会儿,皮肤重新干爽起来。
蔔渡低着头,捏起她的手指,仔细擦拭每一寸皮肤,连指缝也不放过。
右手已经擦干净了,又越过身,抽出一张擦左手。
现在整个人是虚趴在她身上了,微微弯曲的脊骨透过薄薄的衣料突出来,被撒开的长发若隐若现地遮住。
脊骨的弧度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像一根脆弱的琴弦,等待琴师细细拨弄。
她舔舔嘴唇,抽出被虚虚压住的右手,擡起,落下,食指压在突出的骨节上,试图拨动琴弦。
她动作很轻,轻到察觉不到是人的手指在作乱;又很灵巧,轻轻拨动几下,琴弦就抖起来,轻柔的酥痒从皮肉往里钻。
“唔——”蔔渡擦手的动作停了,颤抖着捏住修长的指尖,“是有虫子落我背上了吗?”
她不起身躲避,反而将身子压得更低,整张琴都伏在了宿灼的大腿上,舒张开,完全呈现在面前。
“嗯……”她咽了咽口水,假意应和道:“别急,我帮你,等一会儿就好。”
现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加重指尖的力度,在顺滑的衣服面料上划出一道不规则的曲线,小手指在曲线前轻轻引导着,一轻一重。
她明显地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度变重了点,好像是趴在她身上的身体无力支撑,只能一点点将重量都托付给她。
“好,好了吗?”
说话的声音带着略显急促的喘息,显然是快坚持不住了,捏住她指尖的力度也大了许多,捏得她半边身子发麻。
在这股麻意的驱使下,宿灼捏住后腰的一点衣服布料,滑进腰窝,抓住了莫须有的虫子。
一根琴弦完完整整地弹完了。
“好了。”
蔔渡支起上身,继续擦拭剩下的手指,耳边的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半边的视线。
一个手指替她将蓬松的头发挑了起来,她以为会被简单的别到耳后。
可没有。
宿灼的食指和中指从发际线开始,挑出两缕头发,交错叠在一起,又用拇指挑出第三缕头发,加入其中,循複往返。
很快,下落的头发编成了一条粗细合适的长麻花,沿着发丝的下垂方向,在发尾被握住了。
短短十几秒钟,宿灼单手编了条饱满柔顺的辫子。
她歪着低下头,抽下自己的发绳,一圈一圈扣在麻花辫的发尾处,系紧了。
现在蔔渡看起来更知性了,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邻家姐姐,带着干净的笑,认真处理手头的任务。
没有了发绳束缚的马尾辫散开,带着弯曲的弧度披在肩膀上,她没管,随手梳理顺,又给麻花辫调整了下细节。
细小的毛躁被别进去,发绳的位置拉出一个小蝴蝶结的样式,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拿起手机,她对着蔔渡的侧脸拍了一张,阳光正好洒在发丝上,美好的氛围中,专注安宁的眼神看向镜头。
蔔渡显然发现了她的偷拍,毕竟她毫不掩饰,大大方方,连音量键都没关。
“好看吗?”蔔渡扭着她的手,将屏幕对準自己,看到了自己头发上多出来的精致麻花辫,笑着摸摸散下来的头发:“谢谢小火苗,我很喜欢。”
她也很喜欢。
该早一点意识到蔔渡很适合编发的。
总是笑着的人,适合多一点的点缀,装饰美好的小点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