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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电话响了好几回儿,宿灼睁不开眼,只摸索着接通了一次,对面的声音像是从异世界传来的一样,听不清是谁,也听不懂说了啥,也不记得自己胡乱说了啥。

接下来的电话她一通也没接了,埋头睡觉。

不知睡到什麽时候,外面的风雪大概是大了,吹得漏气的窗缝呜呜作响,宿灼只觉得脚底冷了起来,冻得她浑身发起抖来。

她很是难受,却又无力阻止,悲从中来,小声啜泣起来。

她哭得几乎没有声音,只是流不尽的泪从禁闭的眼角往下滑,淹湿了半边枕巾,泡肿了本就难受的眼睛。

迷迷糊糊间风声好像大了又减小,然后她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冰冷的脚底就热乎起来。

有人推开了这扇本不会打开的门,擦净了她脸上融化又干了的冰棍甜水,处理掉床边的杂物,又将她扶起来,撑着她喝下一碗粥,甜的,加了白糖的白米粥。

抚摸着她后背的手很温柔,为她按去眉宇间的疼痛,擦去眼角的泪珠,抱着她,哄道:“乖,没事了。”

宿灼的脑子很混沌,她听不出这人是谁,也不想去想,只是仄仄地倚在并不算温暖的怀抱里,觉得很安心。

这种感觉,像是漂泊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避风港一样,是宿灼自幼时就渴求的温暖。

她难得放纵自己,任由这种暖意将自己侵蚀。

抱着她的人咳得很厉害,压抑着,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胸膛收缩间发出沉闷的响声,硌着她的脸,震得她心里闷闷的。

震得她的眼泪落个不停。

可有人陪伴着,渡过生病的日子,原来是如此的美好。

如此真实,又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等到宿灼终于转醒,睁开眼,梦就该碎了。

第 38 章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窗纱柔柔地洒进来,正好打在脸上,天晴了。

屋内较睡前好像没什麽变化,可空气中飘着的整洁香气和锅里确实少了的粥告诉宿灼,有人来过。

姥姥在楼下的麻将馆,门口的钥匙还在地毯下,像是没动过一样。

手机里唯一接通的电话是谢宛亭的第一通来电,宿灼打回去,她只表示自己打错了电话,急急忙忙挂了,并没意识到什麽。

唯一一个可能做这种事的人选昨晚刚被她那麽严厉地指责过,又没渠道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怎麽可能来照顾她。

宿灼想都没想,打消了异想天开的念头。

这件事便成了未解之谜。

想不明白,宿灼便将事情放下了,每天按时写作业,买菜做饭,定期陪姥姥去医院複查。

过得和之前的每一天没什麽不一样。

只是群里的消息更加活跃了,每天好像都有聊不完的天一样。

那枚印章被宿灼收了起来,用盒子装好,放进柜子里。

她没和‘万事大吉’事务屋里的任何人说这枚印章的事,依旧顶着智谋团成员的头衔,偶尔在群里插一句话。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年关,家家户户都张罗起来,打扫卫生,添置新衣,备好年货。

腊月二十六当天,宿灼出去买了对联,打算回家后大扫除,却在楼下被挤成一堆的居民挡住了。

她费力挤进人群里,发现躺在地上的正是蔔丽蓉。

啪嗒!

年货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救护车的警笛声驱散开拥堵的人群,驶入医院。

大年三十,宿灼在医院里过得,她回家包了饺子,煮好了带到医院,陪蔔丽蓉和同屋的两个老人看了几个无聊的跨年节目。

这个年跨得太漫长了,医院内不让放鞭炮,老区里面倒是放得很欢。

在接二连三的鞭炮声里,她拿着手机,一一回了不停往外蹦的新春祝福,却一直没等到想等的那个人的信息。

等到倒计时结束,直播的节目又放了一遍录播,老人们都睡了,不再有消息往外弹,宿灼才合上手机,打了个哈欠,在折叠床上躺下。

正月初八,春假结束,除了学校,所有其他地方的人都複工了,蔔丽蓉才出院。

回到家,许久没擦的桌子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用抹布一擦,再怎麽小心,也会扬起一片来,呛得人直咳嗽。

望着这片飞扬的灰尘,宿灼突然想起雪地里那晚,风将地上的积雪吹起,也是这样散散落落,也有人这样咳个不停。

她好像很久没有蔔渡的消息了。

连同着那天下午起的一切官方后续,都没得到消息。

至于学生家长,孟念欢和谢宛亭爸妈知道后差点把她俩揍得鼻青脸肿,要她俩写承诺书表示再也不胡来,她俩写了,不打算遵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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