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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辰扶着棠溪明上了马,穿红衣的小姑娘追了几步被那胖子拦了下来。棠溪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零零散散的灾民,拽了拽祁夜辰的衣襟,祁夜辰将马肚子一夹,撩起的灰尘将衆人逼退,一路上再未作任何停留。

回到市里,棠溪明找了照相馆把照片洗出来。从早晨到晚上,棠溪明几乎没有吃过饭,奔波一天到饭店也不觉得饿。只要他一看到美味珍馐,就会想起黄土路上那些空洞的眼神以及干尸似的躯体。

祁夜辰也没胃口,打包了几个烧饼拉着棠溪明回房吃。

“明天还要去地方政府干架,你不吃饱了怎麽有力气?”

“干架?”棠溪明狐疑的擡起眸子。

“日报里不是说河南的灾情如实上报并且得到了政府补助吗?现在看来那些补助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我们以什麽名义去问罪地方政府啊?你拿的不是查案的调令吗?”

“这还不简单?”祁夜辰蜷起食指扣了扣棠溪明的脑袋,“动动脑子,我们不能挂羊头卖狗肉吗?”

棠溪明沉思片刻,然后顿悟,“以查案的名义提灾情?”

“不愧国外留学的精英,一点就透,不错。我们还可以以此为契机,向上级申请调令,申请加入下河南调查灾情的考察队,那样我们就名正言顺了。”祁夜辰赞赏的看他一眼,“吃点饭吧,你这一饿就晕的体质挺磨人的。”

棠溪明咬了一口烧饼脸上泛红,“我不就晕了那一次嘛。”

那一次是他们成年后初见,棠溪明被抓进警察局饿了一天,晕倒在审讯室。他怎麽把过去记得那麽清楚,还时不时就提一句。

“祁夜哥,你真的对你背后的那位靠山一无所知吗?”

祁夜辰陡然擡眸,顶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挂在墙上像站岗放哨的狐獴,“我好奇过,但始终查不到他的一点信息,他做事也很谨慎没给我留下任何地址电话和他私人相关的消息,倒是小时候他送我的几本书像是他的儿子看过的,上面有很稚嫩的批阅字迹。

说起来那个小孩的语气跟你如出一辙,我还记得在看一个神探小说的时候他愣是给人点出了好几个错误,末尾批道,‘漏洞太多,食之无味’然后画了个小乌龟。”

棠溪明听到这心漏跳一拍,长长的睫毛覆着眼睛像是沾了雨水扑腾不起来的蝴蝶,“写的不好画乌龟,写得好难道画龙?”

“你怎麽知道?如果遇到写的非常精彩的小说,他会在结尾画一只胖胖的小龙,我瞧着跟乌龟也差不多,就是长了角。”

棠溪明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极了,文章写的又墨迹又长所以画龟,而环环相扣毫无废话的会画条腾飞的龙,这样的阅读习惯想必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只是他的父亲为什麽要资助祁夜辰,为什麽要瞒着家里,或许母亲是知道的?所以那年母亲才执意离婚。

好多事认真想起来似乎都有迹可循,八岁以前偶尔会看到母亲灯下垂泪或者暗自伤神,但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很少会大吵大闹,只会在父亲归家的某些时候问一句,“你又去见她了?”

“棠溪明,你想什麽呢?这麽入神?”祁夜辰轻轻推了他一下,桌子上的台灯闪了闪,一只小飞虫筱的飞走了。

难道,祁夜辰是父亲的私生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棠溪明擡起眸子看着眼前人,有种世界分崩离析的末世感。

“你跟你父亲长得像吗?”

祁夜辰奇怪的看着他,没想到回神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像啊,我看过我爸小时候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圆眼睛、厚嘴唇。”

棠溪明仔细看着他的眉眼,确认与自己毫不相干,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回落,等回到上海一定要问问妈妈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困兽之斗

河南去年就报过灾情,听说当时闹的很不好看,是被一个外国记者报道到国际上,引起了很不好的国际舆论,这才拨了两亿过去。

当时看到这个小报新闻,只以为是捕风捉影,现在看来或许为实。

去年河南闹蝗灾,河南主/席李础拒不上报,还是当地的作战司令金恩数次上书,打开私库给灾民发放救济粮,被当作地方模範推举到各大日报上,祁夜辰和棠溪明要去找的正是这名官员。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棠溪明遵照母亲的话不怎麽与父亲来往,除了过年过生日以及中秋节,很少能看到父亲,模模糊糊的从别人嘴中知道父亲做的官很大,但不知道大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可以让第一战区的司令也卖他几分面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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