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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手机响起了滴滴两声,贺新衡放下锅铲洗了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拿起手机划开一看,是他昨天发给做旧报纸工作室的信息有了回应。
Erato设计:前几个月是有这么一单,但不是你要求的吗?
贺新衡一愣,抬手打了几个字过去。
dxb:什么?
Erato设计:你弟弟帮你和我们联系的,说你要准备参加综艺没有时间。
Erato设计:但想复印一份当年的报纸和您的夫人好好聊聊当年的事。
Erato设计:/图片/
似乎是怕他误会他们胡编乱造,对方甚至翻出了当初的聊天记录发了过来。
和他们复述的几乎大差不差。
彻底否定了贺新衡觉得只是同名的想法。
就是贺浔。
可为什么?
第35章 你也要走吗
贺浔,他的弟弟,逐渐长大接触真相之后便一转态度厌恶起他来,但也只是在分居后鲜少的见面里,对他摆脸色而已。
他们几乎没有交流的机会。
那贺浔为什么又要这样费尽心思地编造江树燝出轨的误会,引导着他们一步一步落入圈套。
贺新衡脸色一僵。
为了提高话题度后,才能告诉大家,他的哥哥是个冒牌货,是个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
贺浔的话的确有这个动机。
他也无可奈可,他的确偷走了别人的人生,这点他认。
但他不想让贺浔把江树燝也一同拉进来。
从一开始江树燝就一直被迫掺和进他们的家庭恩怨里,被迫形婚,被迫和他一起参加综艺,甚至被泼上了出轨的脏水。
他虽然是贝雕师,大部分时候只是接受客户的要求机械地雕刻,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名声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有多重要。
贺浔不该把江树燝拖进来的。
甚至还想将他们的视线引向温雁棠和他的师弟。
如果是贺浔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的这个弟弟一向厌恶时不时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的温雁棠,当初才会选择跟着贺向明。
又因为温雁棠和他的缘故,贺浔也知道有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留着狼尾的师弟。
昨天在现场的狼尾,根本目的就是要引导他们的视线。
要不是他昨天在报纸上发现了蛛丝马迹,他们指不定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贺新衡发消息感谢了Erato的回答后,反手拨打了贺浔的电话,对面却一直显示忙音。
贺新衡沉着脸挂断了电话,直到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
现在时间才不到八点,贺浔可能根本就还没醒。
dxb:贺浔,等我拍摄结束我们找个时间聊聊,我有些事要问你。
发完消息贺新衡关掉了手机,这才注意到两边的热水都沸腾了,连忙都关到小火,一边将准备好的蛋液放上蒸隔,另一部边将小米倒进锅里。
江树燝平时口味并不挑,什么都吃,贺新衡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毕竟生病后总会想吃点自己想吃的或者清淡的,他也只能在一堆适合的菜谱里挑出两个江树燝可能会吃的了。
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阵,他端着鸡蛋羹和小米粥走到了饭厅放下,就看见江树燝揉着眼睛扶着墙走下来。
“早。”他说着,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还想着让你多睡会儿,等放得差不多温了再上去叫你。”贺新衡扯起嘴角朝江树燝笑了笑。
“闻到味道就醒了。”江树燝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拉开椅子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刷牙了吗?”
“嗯。”
江树燝说着,看着眼前的两个碗,面露难色。
“我吃两份?”
“要是吃得下就都吃,里面还有。”
“吃不下。”江树燝说着,将小米粥往外推了推,拿起汤勺往鸡蛋羹上舀了满满一勺,正准备送进嘴里,突然被贺新衡止住了手。
“等等,你先回答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昨天说到一半的,你和周浔是什么关系?”
“啪嗒”一声,被舀起的满勺鸡蛋羹掉了回去,拍打出了响声。
在没人说话的空气中刺耳极了。
心声愠怒:「昨天?你昨天是不是生病了?你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让他知道周浔了?」
江树燝支支吾吾:「我……我都没印象了……我怎么知道。」
心声又出现了。
贺新衡不耐烦地咬了咬后槽牙。
“忘了?昨天明明说了一个晚上,现在忘了?”
心声:「一个晚上?!老底都被你透出来了吧江树燝!」
江树燝:「我是真的烧糊涂没印象了……」
江树燝紧张地抓着勺子,抿着嘴唇没有讲话。
“忘了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和周浔是什么关系。”贺新衡一字一顿地说着,观察着江树燝的反应。
江树燝还是没有讲话,轻轻垂下头不看他,嘴唇抿得更紧了。
“怎么不说话?”贺新衡问道。
“……忘……忘记了……”江树燝支支吾吾。
“忘记了,记得这个人却不记得你们的关系?”
贺新衡笑了两人,讽刺意味至极。
心声无语:「你又不记得昨天说了多少,怎么混过去?」
江树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贺新衡眼眸微沉,松开抓着江树燝的手,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抬起另一只手撑着脑袋。
“也是,我们只是合作,我不该过问你的人际关系。”
“吃吧,早点吃完早点收拾,下午还要拍摄。”
“衣服穿暖和点,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一晚了。”
迫于心声压力,贺新衡只能半真半假地吐露真话,也不知道江树燝能听得进去几分。
心声:「看来已经开始对你失望了,没我在你也能做得很好啊江树燝。」
江树燝:「……」
江树燝紧张:「什么意思?」
质问:「你也要走吗?」
心声沉默:「……」
贺新衡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江树燝,眼底有些不可思议。
心声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扯其他话题意图搪塞。
江树燝的情绪肉眼可见地瞬间变得低落,拿着汤勺的手微微发抖。
也?为什么是也?
明明他还在这里。
“怎么了?要我在这陪你吃饭吗?”
贺新衡出声,江树燝似乎没意料到,怔愣着抬头望向他。
但他知道江树燝的性格,昨晚说得出口只是因为在发烧,江树燝不会说的。
所以他也没等江树燝回答,便径直走向厨房拿来勺子,将桌上放在一旁的小米粥移了过来,一声不吭地就开始吃。
江树燝就这么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开始吃饭了,也没收回眼神。
似乎怕他迅速扒完马上离开一样。
“再看我鸡蛋羹都要凉了。”贺新衡无奈地抬手指了指江树燝眼前几乎没动的鸡蛋羹提醒道。
“哦。”
“还是你想吃小米粥?厨房还有。”
“鸡蛋羹就好。”江树燝闷声回答,重新拿起了汤勺。
一顿早饭折腾了半天终于吃完了,差不多差不多就得收拾着下午拍摄了。
徐舟呈准时十点给他们打来了电话,问他们起床了没。
“你昨晚玩那么晚今早还能起得来简直是奇迹。”贺新衡调侃道。
“不要把我说的像死猪一样好吗。”徐舟呈冷冷地笑着反驳。
“行李简单收拾收拾就好了,衣服什么的有一两件够换就行。”
“不是简单地去拍个摄,怎么还需要带衣服?”
“你没看消息吗?老付应该和你说换地点了才对。”
“又换地点了?”
按之前定好的行程来说,他们今天下午应该是在小木屋拍摄。
二楼有间房间已经被收拾出来了,放上了雕刻所需要的东西,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房间或者院子里思考怎么改造贝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