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如果有红茶,就更好了,可惜现在还只有奶绿和乌龙奶茶。」郁远瞇着眼笑,他也很喜欢,「不过听说不用太久就会有红茶啦。」
此时的郁远,还不知道,他家魔尊毕竟拥有跟这世界的修士不一般的能力,早就把整个山都移到附近来了。
他吃饱喝足,心情更愉悦,便问道:「来,你们到底想画什么,让我来吧。」
问出来他才想,根本不必问,胡蝶和白桐一直便要他画文本的封面,是他迟迟没交稿。
郁远没想到自己有天真会画腐图画到自己同人本上头,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而且两人才刚把心结都说开,要画魔尊大人更加容易,很快就把魔尊大人画得很好,画到自己却呆住,怎样都下不了手,最后草草画了几撇,随意了事。
重望明诚实,「不像你啊,郁远哥哥。」
胡蝶还捧一下郁远的长相,「对啊盟主比这个好看很多。」
白桐直白:「这是谁?」
郁远心想他画得有那么明显差异吗?画自己真的超耻,实在不想这么丢脸。但自画像他也不是没画过,好吧,那就画好一点吧。他又画了一张,自然,他画魔尊大人就是各种好看,画他自己时他努力地想着自己脸上会有什么表情,画了出来。
这是他吧?!
白桐这回先说:「是很像,但感觉不解风情?」
胡蝶难得无言,她绞尽脑汁「嗯这个」
重望明看了看郁远,「郁远哥哥,这会不会有点木头?」
「但这明明很像我吧?!」郁远差点自暴自弃地喊出,我乃钢铁直男,汝等意为何?!
他是忠于原著好吗?!
「这表情好像少了什么?」胡蝶指出。
「盟主比较容易害羞。」白桐直指出重点。
重望明的眼睛都亮了,「对,缺了一种暴躁的害羞!」
干,他没有!他哪里害羞了?!郁远只好又重来,试着想着他妈对于受的要求,把那些受的脸,换成他自己,又画了一张,很快得到面前三位的赞许。
「郁远哥哥,这就是你!」重望明觉得这张真是画得太好了。
「盟主,您这画画得真好。」胡蝶大方赞扬。
白桐就是个不停真相的小伙伴,「您跟尊上在一起,确实会露出这种表情。」
随便吧,想死,不想看。郁远强持冷静,懒懒地说道:「喜欢就好。」他漫不经心地拿过桌上散落的书想看,看到白桐和胡蝶的表情,突然便清楚自己拿到了什么书。
「郁远哥哥,你果然有胆识。这本刚刚两位姐姐拿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呢。」重望明崇拜地说道。
郁远在小朋友面前,硬着头皮把那本书翻开,结果发觉,那不是他跟肖扬的本子,但那是一本男男春宫本,每页都是不同的姿势,换成现代话来说,大概就是四十八手。
其实他以前还帮妈妈画过。当家中有饥渴的腐女妈妈,身为儿子得忍辱负重地帮妈妈做很多事情。他那时候甚至可以面无表情、心无一点波澜地画完四十八手,只觉得这些姿势真的要办到,有些也太为难人了。
他过去看到这个,脑子里只在怀疑,真能长时间做吗?就算他身体素质其实是可以的,他也不想把自己硬拗成那样做上半小时,不管是上人的那个还是被上的那个。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他有对象,一切便不同了。他每看一张都又期待又害怕,期待便不必说了,魔尊大人本身就很诱人,也弄得他很舒服,跟魔尊大人亲近,他是喜欢的;害怕则是,有些动作做太久他真的会死吧?即使他现在的身体非常强,或许并不会累,反正他这个身体其实根本不必睡觉,修炼无日月,真要双修,做多久都可以,若是肖扬一做就是三天、一星期、一个月甚至三个月呢?
他应该会死。
郁远强装镇定,一页页看完,看完之后笑笑地说道,「这也没什么。」
「喔?」肖扬的声音无端端地传出。
郁远一愣。其实以他的修为,肖扬走到这里他应该听得到的,可是他看这些动作看得内心一点都不淡定,心思都放在如何装淡定上,自然也就没听到。
郁远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肖扬,明明内心因为被抓包而乱得要命,还是只能装没事。
肖扬的表情兴味盎然。
郁远只好装得更加冷静,男人,是不能在这件事上认输的,他又将视线转回原本三人,「真没什么。我能坚持的时间很长。」诸君们,他是攻!他是攻!
虽然他毫不怀疑现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下面的那个,连他自己也觉得对上大型猫科动物,他完全没有当上面那个的机会,然而在众人面前,还是要演一下。
胡蝶和白桐的眼睛都亮了,只差没喊出哦哦哦哦。
重望明崇拜地看着郁远,「嗯,郁远哥哥,我相信你。」
「如此甚好。」肖扬淡淡笑道。
郁远立刻又不平静了!他转头看着肖扬,「对了,我有事情想找望明私聊,我带他出去外头聊一下,你等我一会儿,帮我收收东西,我等等回来。」
「好啊。」肖扬含笑点头,这会儿倒是没有任何脾气。
他哪会不知道郁远为什么要拉重望明走?他自然还是要让害羞的主人散一下热的。
郁远立刻拉着一脸茫然的重望明走了。
走到外头树林下,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橙灿的天空异常美丽,眼前是另一番美好光景,但郁远一眼就望见肖扬下午压着他吻的那棵树,心脏又狂跳起来。
心想连棵树都能跟他过不去了,他容易嘛他。
「郁远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重望明很纳闷。
郁远还真不是随意把重望明拉出来,他确实是真的有事。
这几天跟重望明相处下来,他算是更了解重望明了。
一个慕强且纯真,对人间世俗规范不屑一顾,任凭喜好行事的孩子。真的就是个孩子,只有孩子,才能如此既天真无邪又残忍,因为孩子的心中,尚没有任何世俗框架,也没有所谓的是非对错之判断。
所以说噬主便噬主,所以最开始才气他为什么要弒师还不弒个成功。重望明不同于一般人,一般人认为弒师为错,重望明却根本不把弒师当成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要弒师便弒,没弒成才可耻,弒成什么都好。
郁远心里是喜欢重望明的,他还算喜欢跟孩子相处,虽然喜怒难预测,他却觉得比大人好懂,反正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高兴便高兴,生气便生气,一点也不需要猜,生气了,给个甜食哄哄、玩具玩玩,通常就没事了,虽然这位蛊王的喜好比较特别,喜欢把人当玩具。
但通常孩子信任人后,便愿意与人交心。
他原本对苍山之事,大多都听肖扬和双胞胎的,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他记忆还是未全回来,对苍山的仇恨依旧有些遥远,他比较怜惜双胞胎所遭之难,也觉得复仇一事让双胞和和肖扬去谋略就好。
但这几天,他历经肖扬因为怕他出事,慌得连人型都差点没撑住一事,又跟肖扬在一起,还连肖扬的马甲都脱掉,他不再这么被动了。
他想要更快跟肖扬结道侣,给肖扬更多行为上的保证,就不能只是等着双胞胎和肖扬行动,他也得有所行动才成。
所以他想要借重望明之力,帮他做件事。
重望明双眸睁得大大的,亮晶晶地看着郁远。
「你能帮我个忙吗?」郁远问道。
「是郁远哥哥的话,十个忙都可以。」重望明确实很喜欢郁远,人强长得又好看,还会给他好吃好玩,简直就没有更好的人了。
郁远笑了笑,问出内心想求之事,「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蛊虫,是能够让人难以掩饰欲望,立刻去做他压抑隐忍数百年后,最想做的事的?」
例如,弒师。
例如,成为苍山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