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持长剑跳过来的冯云,莫问与清虚子同时怔住。
当初冯云在药王山被莫问两度击败,恼羞成怒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莫问不成,反被莫问制住。
这桩丑事跟着莫问的大名一道传扬遍了整个永安洲,连带着道虚门都被永安修士所不齿。
人人都知道了道虚门出了一个背后偷袭的小人。
那段日子冯云并不好过,在回到道虚门后,有修士建议将冯云处死以保宗门清誉,甚至有些过激的弟子跑到冯云的洞府前面,将长剑插在冯云的洞府门上,叫冯云自裁谢罪。
换做是常人,纵然是再厚的脸皮,被这般万夫所指,恐怕也承受不住,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冯云却偏偏自己受住了,每日练剑打坐,任他人如何辱骂,只当是鸟雀叽喳。
清虚子望着冯云每日照常练剑,知晓冯云恐有浴火重生、东山再起之志,反倒一反常态,保下了这名弟子。
而冯云也不负清虚子的期望,不仅在数次的宗门大比之中力压群雄,夺魁登顶,更是成了道虚门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金丹修士。
饶是如此,冯云身上背负的骂名却丝毫没有洗刷,任谁见到他都会奚落一句:
“那个偷袭莫问的。”
照着常人的想法,若是再见到莫问,冯云应该绕着走才是。
再跳出来找莫问比斗,岂不是自揭伤疤,自寻不堪?
可莫问望着冯云此人冯虚御风,手持长剑,眼神澄澈,丝毫不见戾气与难堪,不禁感慨了一句:
“难得看开!”
冯云也是一笑:
“当初若非道友一剑,冯云几乎自悟不觉!”
“而今能再见道友,冯云无以为报,唯有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