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 2)

姬秋雨心头一动,一手扣住她的后颈,贴上她的唇,一手抚摸着细嫩的肌肤,指尖滑过皮肉下的颤栗,最后掌心覆盖在柔软的胸前。

水雾弥漫,双唇相贴,轻微摩挲,柳青竹在她怀里很乖,鼻息吐在她的脸上,缓慢又温热。姬秋雨双眼朦胧,愈发动了情,伸出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没用多大力,柳青竹顺从地让她伸了进来。

两条滑腻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中交缠,汲取着对方的柔软,在静谧的庭院中发出黏腻的水声,姬秋雨把玩手中柔软的力道逐渐加大,一时掐疼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鼻腔中闷哼一声,吃痛地要躲,姬秋雨唇上不再纠缠,手上却仍不放过她,捏弄得更加起劲,指甲抠弄着红的滴血的艳乳,颇有恶意地戏谑道:“近日我公事繁忙,几日不见,你这妙处还多了些分两。”

柳青竹的神智还在罗刹苦菩提珠的幻觉余韵中沉浮,自然听不懂她的荒唐话,只觉被揉捏地很不自在,连连后退,在水中扑腾。

姬秋雨磨了磨后槽牙,嘴角勾起一味揶揄的笑,将她摁在池壁上,双臂托起她的腰臀,张嘴含住了面前的那一点玫红。

柳青竹哼唧一声,扯住了她的头发。

姬秋雨将红润的乳首含在嘴里,用舌尖逗弄,柳青竹敏感得直发抖,在她耳边娇喘。这一幕深深印入姬秋雨的脑中,她心道:如今傻了,倒比清醒的时候要可爱,平日里装傻充愣,总爱扯着笑,对谁都是一样,连在床上、同她赤诚相待之时,也要使出十二分的劲来演。

但现在,每一声娇嗔,每一分情欲都是真的。

姬秋雨忍不住吻了吻她湿润的唇,柳青竹双眼空洞,呆滞地看着她,姬秋雨又吻了她一下。

水中,姬秋雨吻过她的小腹、腿根、脚踝,最后,她拉开女人修长的双腿,含住那了红嫩的蒂珠,放在舌尖反复嘬弄,柳青竹扬起修长的脖颈,脸上浮起淡粉,舒爽地喘息出声。

临界之时,柳青竹颦蹙双眉,不自主地挣扎起来,姬秋雨握住她的腿根,娴熟地将她推入云端。

柳青竹靠在池壁上,小声地啜泣,眼泪含在眼眶里,一直不肯落下,姬秋雨吻她的眼角,另一只手伸入水中,摸向某个隐秘处。

柳青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下一瞬,体内被两指捅入,她惊叫一声,姬秋雨埋下脸,咬她的肩颈,却也只是虚虚地叼着皮肉,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长公主似乎说了什么,但柳青竹不会听到了。

体内的两根玉指抽动地很快,整具肉体似被一层层的浪花拍打,柳青竹咬紧下唇,在池壁扭动,仿佛有隐约地哭腔,姬秋雨死劲摁着她,强迫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三四次后,长公主总算停下动作,托着她上岸,往另一处走去,柳青竹歪倒在池边,双腿直打颤,双腿合都合不拢,身下嫩蕊已然红肿,一股一股往外吐着银丝。

片刻,姬秋雨再次返回,手上多了一个物件,此时柳青竹已寻回了些理智,看清她手上物件后,双目圆睁,挣扎着往后退。

姬秋雨轻而易举地将精疲力尽的柳青竹绑住,以一个双腿大开的姿势。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吧,以后……算了。”姬秋雨怜惜地哄道,最后却欲言又止,手上不容置喙地将玉箫推送至她体内深处。

柳青竹发出一声呜咽,姬秋雨俯身,含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最后的声音。

那年秋寒,整个江南下了暴雨,稻田洪涝成灾,百姓无粮可食,苦不堪言。夫人妊子那日,雨停了。宫雨停,故得此名。

她有三个姐姐,大姐国色天香,二姐冰雪聪明,三姐温文尔雅,唯她一个,不服管教,娇蛮任性,也偏偏她最得喜。

她不愿学医,只愿像母亲年轻那般,仗剑走天涯。父亲开明,未有强求。

母亲怜惜她的身子,安排了一名医术高明的女使陪在她身边,于是以后的日子,琼瑶替她学医,婉玉陪她练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某日起,平稳的日子有了些许的动摇,三姐姐长跪门前,只为一个病怏怏的男人。

拓跋涉水立在不远处,肩上落了层雪,一身破烂的衣袍随风而扬,似乎下一刻,就要晕厥于这寒霜冰冻天。

那是她头一次见到三姐姐的倔脾气,冰天雪地,冻僵的膝骨,怎么扶也扶不起。

柳青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三姐姐自戕那一天。三姐姐盘膝而坐,腿上枕着拓跋涉水,心口上插着把匕首,渗出源源不断的黑血,淌了满身。

她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地抖,似有一口难咽的气,堵在胸口。三姐姐抬眸,看着她,笑道:“雨停,过来。”

柳青竹闻声,如行尸走肉般缓步而行,可还未向前几步,三姐姐幽怨地盯着她,口中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柳青竹驻足,呼吸凝滞,三姐姐突然低下头,白骨成爪,将拓跋涉水开膛破肚,将手伸入血淋淋的破口,从里取出一颗跳动的心脏。

下一瞬,三姐姐将还在滴血心脏吞入口中,癫狂地大喊道:“檀郎,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柳青竹望着她满口的血腥,错愕地站在原地,三姐姐笑完,恶狠狠地瞪着她,四肢并驱地爬过来,地板上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三姐姐扑倒了她,张着血盆大口,怪叫道:“四妹妹,好妹妹,听我说,情爱都是虚妄......男欢女爱、柔情蜜意......通通都是狗屁!耽溺于此,深陷其中,此后长夜永驻,不见天日,永不见天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地,柳青竹脸颊落下一片湿濡,她蓦然发觉,走火入魔的三姐姐,还有着一双清明的眸子,还会落下一滴清澈的泪水。

砰!

后脑传来一阵剧痛,柳青竹蹙起眉,徐徐睁开双眼,才发现方才车马颠簸,自己一头磕在车壁上。

柳青竹微怔,这是哪?

她张望四周,察觉身侧还坐了几位姑娘,正一齐担忧地看着她。一个姑娘递来一张手帕,道:“做噩梦了吗?你流了一身的汗。”

柳青竹垂眸看着那张绣着鸳鸯的香帕,迟迟没有接下,回溯片刻,始终想不起之前的事,她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那姑娘见她迟迟未接,便将帕子收回,答道:“你忘了么?这是入宫的马车,我们是送往宫中的女使。”

柳青竹愣住,遍体生寒,不等细想,她猛地掀开车帘,探头看向车外。

只见车马之前,城墙高耸,金碧辉煌,拱门之上镶嵌四个金字——周长明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青竹讷讷地望着车外的天地广阔,骤然忆起昨夜情意绵绵时,姬秋雨弯身在她耳侧说的话。

“梅寒雪,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冰凉的玉箫仍在体内抽送,柳青竹两眼涣散,闻言,她愣忡了好半响。

姬秋雨不合时宜地喘了口气,手上狠狠一顶,疼得她拧起了眉。姬秋雨冷声道:“她是我安插在叶墨婷身旁的眼线,那日,你当真以为没人看出,你换了谁的宫服。”

长公主下手重了些,顶得她眼冒金星,柳青竹可怜兮兮地揽住她的脖颈,讨饶道:“殿下,我疼。”

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姬秋雨的耳畔,她动作一顿,舌尖舔了下唇,力道渐渐软了下来,她咬住身下之人的脖颈,沉声道:“她既因你而死,那你便替她,陪在皇后的身边。”

柳青竹垂下眼睫,冉冉放下珠帘,有略微的失神,她轻声问道:“我昏了多久?”

身侧的姑娘眨了眨眼,答道:“不知,你在我上车前便睡着了。”

“嗯。”柳青竹平静地应下,带着丝丝凉意的清风白珠帘下过,抚平了眉间皱褶,她劝解自己,不必思虑过甚,长公主送她进宫,或许是件好事。

若能为宫家平反,她心甘情愿为人棋子。昨夜也许是罗刹苦普提珠的作用,姬秋雨吻她之时,看着那双温情脉脉的美眸,她一时惶然,心如擂鼓。

长公主纵容她如此,总该不会是对淫声在外的她心生爱慕,也得换些酬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闭上眼,无力地靠在车壁上。只愿殿下不要苛待婉玉与琼瑶。

车轴缓缓而停,柳青竹睁开双眸,车帘外传来铁甲行走的声响,不一会,车帘被“唰”地一声拉开,车前立着个神情冷峻的官兵,呵斥她们下来。

昨夜荒淫过甚,起身时,她的腰臀隐隐作痛,动作慢了些,被那官兵骂了个狗血淋头,柳青竹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想同他计较。

马车不许行与宫道上,进宫门的那段路,几人是步行的。鞋底碾过几粒细小的碎石,身后宫门缓缓闭合,传来一道沉闷厚重的声响,柳青竹不经意地回头,看了宫墙外的最后一眼。

一名瞧上去品阶较高的宫女朝她们行来,带着不苟言笑的面孔,每一步都行得端正、平稳,不似她们几人,松松垮垮的模样。

“请随我来。”宫女在她们身前驻足,将几人引去另一个方向。

微风徐徐,银杏摇曳。一片宫墙红映入眼帘,鳞次栉比的瓦砖在初阳红下熠熠生辉,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处处透露着华贵豪奢。柳青竹碎步走在壸闱之间,好奇地多张望了片刻。

不知为何,她觉得压抑,觉着那红墙金砖刺眼。

“行守正,目致远,不可东张西望。”领路的宫女言道。

柳青竹知晓她在说自己,便安分地垂下了脑袋,盯着脚下的青石砖。

片刻后,几人被领入一间宫殿。柳青竹环顾了一下殿内,这间宫殿的的摆设异常朴素,三面水墨屏风,一座檀木茶几,几件青花釉里红瓷器,再无其他可谈的物件,倒是与这浮雕都都镀金的宫殿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面屏风后皆站了人,宫女道:“每人入宫前须要验身,你们的包袱由我看管,各位请便。”

言罢,宫女微微颔首,回身退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沉默半晌,一个姑娘径直走向屏风,大大咧咧道:“都是女的,有啥怕的。”

紧接着便传来轻衣悉悉索索落地的身影,水墨屏风上映出朦胧的曲线,仿若人在画中行,除了柳青竹,几位姑娘面颊浮起一团红,扭捏少顷,徐徐步入屏风后,卸衣验身。

柳青竹微微一哂,择选那无人的一面。验身的女官面覆薄纱,只露了双如画的眉目,眼尾稍稍下垂,掠夺了官袍在身的威严肃杀,眼仁又很大,如黑曜石般,能承载她的倒影。

这女官的年岁不大,连直勾勾的注视异常清透,让她不禁想起曾在宫家坪宅养的小黄狗,有着一双忠诚、湿漉漉的眼睛。

这份直白的视线倒让她不自在了,她轻咳一声,尴尬地别开目光,双手利落地解开衣带。

衣裳一层一层地剥落,内里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女官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身体,呼吸凝滞了一瞬。柳青竹动作顿了顿,低头一看,刹那花容失色——昨夜长公主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还未消除,玫红的吻痕,仿佛春末落梅,层层叠叠,深深浅浅。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也许是长公主先前打点了,女官未有多问,无视了那些痕迹。

宫中森严,女官查验得异常仔细,指尖带着粗粝的触感,游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尤其在那遍布吻痕的地方,被摩挲得通红。

两人靠得很近,轻柔的布料贴在她的身上,带来些许的痒意。

女官要她转过身去,柳青竹照做了,将伤痕遍布的后背展露给她看。这上面的每一道疤,有些是教坊嬷嬷鞭笞的,有些是入府后新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密密麻麻、大小各异的瘢痕犹如一张密闭的天网,映入女官的眼帘,她神色微动,指尖颤抖,轻缓地抚摸她后背的瘢痕,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柳青竹甚感怪异,浅浅回眸,而下一瞬,女官抱住了她,胸背紧密贴合,柳青竹愣怔,感受到她身前柔软,和微薄的心跳。

女官的双手抓握着她胸前两团,柳青竹偏头看着她,抿着一味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大人,不必如此吧?”

女官神色自若,捏了两把便放下了,声音听不出情绪:“前几日,有人假扮女子混入宫闱,所以每一寸,都得检查仔细了。”

闻言,柳青竹回过来,神色淡淡,道:“原来如此。”

女官温热的掌心在她腰侧滑动,渐移臀部、胯下,指尖似乎触碰到她的腿心。那处还红肿着,分外敏感。

柳青竹没把住喉关,声调有些上扬,殿内霎那寂静,她埋下脑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里也是能藏东西的。”女官在她耳边低声道,随后浅浅低入一根手指,指腹在甬道中打着圈。

柳青竹觉着羞耻,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女官将手指取了出来,指尖粘着一根银丝,断在空中,她后退一步,同柳青竹拉开距离,淡淡道:“可以了。”

柳青竹缓缓抬眸,轻声哼笑两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只回头看了那女官一眼。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们见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问未有答语,女官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从水墨屏风后缓步而出,其余姑娘已然穿戴齐整,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柳青竹沉吟片刻,嫣然一笑,道:“怎么了,各位?”

姑娘们纷纷别过目光,齐步迈出殿门,柳青竹被留在原地,耳边不慎落进几句闲言碎语,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嬷嬷在门外候着她们,柳青竹迟来一步,又遭了顿骂,但她没放在心上,仍是笑呵呵的。

果不其然,嬷嬷遣派差事的时候,她被分到了最坏的那一件,令牌还未拿到手,先前领路的宫女走了过来,倾身同嬷嬷耳语几句,嬷嬷瞬间喜笑颜开,让宫女将她领走。

柳青竹不疾不徐地跟在宫女身后,身侧路过一些侍女和公公,皆是目不斜视,躬身而行。还未走上几步,她便觉着心累了。

宫女出言提醒:“这里可不似灵隐公主府,察言观色,谨言慎行。”

柳青竹笑道:“多谢姐姐提醒。”

宫女没答理她,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两道宫墙红中。过了一道拱门,似乎到了一间梨花苑,柳青竹抬眸,目光浅浅,穿过绰约梨花影,定在金殿匾额上,是龙飞凤舞的三字——

慈元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步上青阶,脚下投影逐步跨入殿门,槛框将殿堂布景框为一副画,身于殿外,首要印入眼帘的一座佛龛,龛内一尊金身弥勒佛,处于画框中央,引人注目。

神龛之下,朱雀交椅上坐了位美人,眉间朱砂红,含情丹凤眼,未抹胭脂色,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她身侧茶案上摆了件裂冰玉壶春,插了几朵艳绝牡丹花。

殿内客椅上同坐了几位妃嫔,闻见殿外声响,一齐瞧了过来。

宫女领柳青竹跨入殿门,从叶墨婷起挨个给娘娘们道了万福,柳青竹便跟在她后头重复了一道,惹得堂上哄笑。

萧清妍饶有趣味得将她浑身上下一打量,戏谑道:“这不是春日宴那位娘子吗?上次未仔细瞧,如今一看,这灵隐殿下是送了个‘自己’过来。”

话音一落,又引得众妃暗自窃笑。萧贵妃是个爱说刻薄话的人,皇后娘娘同她要好,不好斥责,便道:“清妍,这话也只在这说得。”

萧清妍不屑地轻笑一声。柳青竹站在原地,啼笑皆非,也不敢言语,落得个畏手畏脚。

众人打量她个差不多,叶墨婷便叫她上前来,柳青竹领令照做,皇后温和地看着她,沉吟片刻,眉间微扬,似无奈之状,道:“听下人说,你曾是灵隐公主府上的琴娘,但宫中不缺伶官,我也不知能打发你做个什么了。”

柳青竹还没回话,萧贵妃抢先接话:“不如放我殿上,我能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叶墨婷不动神色地瞥了她一眼。萧清妍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堂中美人。柳青竹被盯得极不自在,有些云里雾里。

殿堂上除了柳青竹,众人心里都明白萧清妍的“用人”之处。

汴京两女闻名遐迩,一是毒妇,二是贤后。贤后孰谁不必自说,此乃毋庸置疑之事,而“毒妇”冠名还有待商榷。因之相较姬秋雨,这大周明宫里还有个更心狠手辣的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贵妃性子顽劣,对下人常有打骂折辱,并以此取乐,宫中女使皆知如此,对毓秀宫的差事常常敬而远之。

柳青竹缓缓转动眼珠,余光瞄了眼萧贵妃所在之位。众人打眼觑着皇后的脸色,只待她发话,几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各怀鬼胎。

顷刻,叶墨婷莞尔一笑,道:“这姑娘是灵隐殿下捧在心尖上的,琼浆玉液养着的,可不得怠慢。”

此话暧昧缱绻,众人品出其中深意,忙陪笑着,唯有萧清妍冷笑一声,将头别过。

柳青竹讪讪地笑着,攥紧了腿侧衣裙。

叶墨婷笑靥不改,暗暗观摩着她的神色,问道:“前段时日,梅姑娘不幸离世,本宫身边也没个信得过的,你接她的担子可好?”

柳青竹掀起眼帘,看向叶墨婷,半晌她跪下谢恩,答一个“好”字。

叶墨婷让她起来,去后院更衣。柳青竹领命,颔首离去。

慈元殿内,几人说了几句闲话,叶墨婷便称头痛,遣散了众人。

柳青竹换好了宫服,鸢鸢姑娘为她盘发,不禁赞叹道:“虽说后宫美女如云,我还头回见到像你这般气质的美人。”

柳青竹笑道:“谬赞,谬赞。”

发髻盘好后,鸢鸢姑娘取来一支木簪,为她别好,道:“挑了那么多,还是觉着木簪最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看向她,揶揄道:“看来我在鸢鸢姑娘心中,原是个木讷之人。”

“呸呸呸,”鸢鸢一下子红了脸,辩驳道,“才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说美人你,有着‘柳叶清风’般的气质。”

柳青竹愣了一瞬,心中重念这四个字。

柳叶清风吗?

下一刻,鸢鸢姑娘陡然凑近,顶着一张红苹果脸,在她耳边悄咪咪地问道:“美人,我听旁人说,你和长公主之间是......”

鸢鸢接下来的话没有出口,因为一根食指抵住了她的双唇,柳青竹含笑道:“别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鸢鸢瞪大了双眼,脸直接烧到了耳根,她略吃惊道:“那、那是真的了?”

柳青竹没有接话,这是歪头看着她,问道:“什么真的?”

鸢鸢姑娘张望了一下四周,又凑到柳青竹耳边,支支吾吾地问道:“同女子合欢,是什么滋味?”

柳青竹嗤笑一声,眯起双眸,上下扫视她一眼,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那自然是,如鱼得水,柔情蜜意......软绵的唇会吻过你的脚踝、小腿、膝弯,你的......”

柳青竹的手隐约触碰她的膝盖,一路上滑,拂过颤栗的皮肉,鸢鸢姑娘屏住呼吸,难耐地咽了口唾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收回手,在她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板着脸道:“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啊!”鸢鸢吃痛,捂住脑袋,向后踉跄了几步。

鸢鸢双眼泛着泪光,嗔怪地看着看着她,嘟嚷道:“疼。”

柳青竹戏谑地看着她,转身离去,边走便摇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孩子成天都想些什么......”

“当然是想少年时遐想之事。”

柳青竹驻足,微微一怔,抬眸看去,叶墨婷立在红枫亭下,眉目淡淡地过来,嘴角抿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柳青竹欠身道:“皇后娘娘。”

叶墨婷轻笑两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道:“随我来。”

柳青竹迈腿跟上去,两人一并到主卧室中,叶墨婷顺势往朱雀木雕步摇床上一坐,柳青竹侯在她跟前,等她说话。

叶墨婷先没瞧她,而是拿了两颗樱桃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记得,上次我是在内场见到你的吧?”

柳青竹心头一紧,慌忙中就要跪下,叶墨婷却伸手扶住了她,笑道:“别紧张,我不是要问你的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小心翼翼地望着床上的女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在慈元殿,你不必如此拘束。”叶墨婷温柔地将她的手捧在手心,轻声道,“上次春日宴上人多眼杂,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奴婢名唤柳青竹。”柳青竹回答道。

叶墨婷的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手茧,意味不明地低声反问:“是吗?”

这一句问得柳青竹心惊胆战,一时不敢作答。片刻,叶墨婷又抬眼看她,方才的冰霜已然化却,她道:“不过这个名字倒很合你一身的气质。”

柳青竹一愣,问道:“什么气质?”

叶墨婷轻轻捏着她的指骨,回答道:“那自然是……柳叶清风的气质。”

柳青竹怔了怔,方才与鸢鸢姑娘的对话,看来被听去不少。”

“对了,你可知道梅姑娘之前负责什么的么?”叶墨婷又道。

柳青竹摇了摇头,叶墨婷便道:“梅姑娘生前负责盥洗沐浴之事,不知你可能’担负‘重任’?”

叶墨婷挑眉看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眼珠渐移,默默点了点头。

叶墨婷笑了,却将话锋一转:“那好,我要问你一件事。”

”梅姑娘,是你杀的吗?”

语毕,柳青竹呼吸凝滞,看着叶墨婷仍没什么波动的双眼,有些不寒而栗。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两人对视良久,柳青竹咬出两字:“不是。”

叶墨婷别开目光,似早有预料地轻声自语:“果然如此。”

柳青竹手脚发冷,她心知叶墨婷不会拿她如何,却还是害怕,想到那些污浊的、不堪的画面,而叶墨婷的声音又响起了。

“那你,杀过人吗?”

话音刚落,汴京的天暗了,殿外响起雷鸣,一道闪电照亮了周大明宫,隔着窗棂倒映在床头的古铜镜中,最后,又映射在柳青竹惨白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乐街呀长又长,

烟柳巷里柳丝扬。

八十一号船商会,

商会对面小楼房,

楼房院西茅草屋,

住着一位痨病鬼,

痨病鬼,梨花醉。

却活不过十八岁。

每至午时,烟柳巷几个“皮猴”都要跑来王阿婆家前唱这衰歌,伴随着尖锐的嬉笑声,这时琼瑶就要抄起扫把追出去赶人,而那几个孩子已然没了影。

琼瑶气喘吁吁的,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插着腰,望着那几道跑远的身影,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别被我逮住了,看不我把你们屁股打开花!”

宫雨停方能下床走路,听见窗外声响,她吃力地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嬷嬷进来送吃食,就见她撑着双手在窗前,赶忙放下碟子,过来扶她,道:“哎哟你可别摔着了。”

宫雨停又被扶着坐回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屋外,问道:“外头发生了何事?”

秦嬷嬷回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答道:“几个皮孩子,不要紧的,童言无忌。”

宫雨停默默垂下眼睫,接过嬷嬷递来的甜糕,轻咬了一口,熟谙的甜味充斥口腔,她骤然一怔,手中的甜糕掉在地上,碎成了渣。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嬷嬷连忙拍她的背。

“嬷嬷,我不爱吃甜糕,分给那些孩子们吧。”宫雨停闭上眼,气若游丝。

“好,好......”秦嬷嬷将地面收拾好,正要离去时,回头提醒道,“院西的桃花开了,你可以去看看,但那有一间茅屋,你不要进去。”

宫雨停问为什么,秦嬷嬷说,那儿病气很重,别染了风寒。

她思忖片刻,点头答应。

小憩片刻,她扶着床头下了地,双膝落了病根,腿脚打着颤,挪出屋子花费了不少时间。琼瑶正在扫堂前的落叶,见她出来,把扫把一扔,就要过来扶她。

“别过来。”宫雨停制止道,“让我自己走会吧。”

“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雨停无奈一笑,道:“你们同形影不离,倒让我觉着自己是个废人。”

琼瑶的眼眶红了。

桃花年年都开得这般好。宫雨停望着枝头浅红,黯然销魂,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那片飘落的花瓣。可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她扶着树干缓缓坐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骨,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扯出一道落寞的笑。

一阵寒风掠过脸颊,肩上又落了几片桃瓣,好似有些分量。

愣神那一刻,头顶落了滴雨。宫雨停仰头望向苍穹,红日渐没,黑云密布。

她很短促地蹙了下眉头,等她撑着树干慢慢直起身子,滂沱的雨已将她淋透,墨发黏在颈上,膝间如有针刺。

真是来不逢时,宫雨停心想,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支撑着自己走到屋檐下避雨。

将黏在额上的发丝撇开,她抹了把脸。

身后,茅屋内传出几不可闻的咳嗽声。宫雨停动作顿住,她款款回眸,却见微敞的门缝透出一缕微光,愈近,女人的咳嗽声愈清楚。

她想起秦嬷嬷说的话,抬手推开了残破的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冷风倾泻而注,床前火光跳动着,墙壁上映出夸张的黑影。

遍布青苔的石砖滚落一个酒壶,溢出些残酒,她鼻尖嗅着淡淡的梨花香。

又是一声咳嗽,宫雨停缓缓抬眸,缠絮破布下盖着一个人。那说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具骷髅,眼球凸起,眼下乌青,两颊凹陷,唇色煞白,像一捆风化的枯草朽木。

宫雨停捡起滚至脚边的酒壶,是一瓶梨花醉。

“我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可给你的。”卧榻上的女人道。

宫雨停上前,将梨花醉摆回床头,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双瘆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她良久,女人忽然笑了,虚弱道:“红颜坊的头牌,柳花莺。”

宫雨停看着她灯枯油尽之态,一时未接话。

“不信?”柳花莺撑起身子,拿起酒壶小酌一口,自嘲道,“想当年,身披红缎,脚踩云靴,无限风光......如今只剩下,一个痨病鬼。”

“我信。”

柳花莺诧异地抬头,宫雨停睫羽颤了一下,抿了抿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女人突兀地笑起来。那笑声着实难听,好似风烛残年的老黑鸦。

柳花莺的笑声停了,她望着宫雨停,似乎有话要说,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胃中反流,方才喝下的梨花醉呛了满口。宫雨停拍了拍她的瘦骨嶙峋的后背,助她顺气。

柳花莺缓过劲来,无力地闭上眼眸,倒回棉絮中,呐呐自语:“你闻到了吗?梨花腐烂时的酒香,一如被岁月腌渍的......如今我连酒都咽不下去了......”

时间过了许久,柳花莺都不再言语,久到脚边的火盆,将她湿透的裤腿都烤干了,门外隐约传来婉玉和琼瑶寻她的声音。

柳花莺徐徐睁开眼,却发现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柳花莺幽幽长叹,哑声道:“你还没走吗?屋外似乎有人在找你。”

宫雨停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回道:“膝骨受了凉,走不动路。”

柳花莺蓦地笑出声,看了她一会,起身从枕下拿了个物件,道:“既然如此,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宫雨停问道:“什么忙?”

柳花莺将那物件扔至她的脚边,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把亮锃锃的匕首。

“请你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雨停猛然怔住,她看着刀身印出的火焰,好似正将她吞噬。

她忽觉双腿发软,倒了下来,掌心正撑在刀柄之上。刀身泛着凛冽的冷光,火盆炙烤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又冷又热。

此刻午间听见的童谣又在耳边响起——

长乐街呀长又长,

烟柳巷里柳丝扬。

八十一号船商会,

商会对面小楼房,

楼房院西茅草屋,

住着一位痨病鬼,

痨病鬼,梨花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活不过十八岁。

......

“红绡断时梨花瘦,朱颜辞镜水辞舟——”

檐角的铜铃又响,血沫溅在陈年红帐上,斑驳如褪色的合欢纹。

照过红颜坊顶上的月,是要蚀人心魄的。

到底是爱这梨花醉?

还是,恨这罪梨花?

一双温热的手从下捧住了她的脸,指尖暖意渗入肌理,恰似梅枝融开新雪。脑中好似闪过一道剑鸣,青竹眼睫轻颤间,眼中所印的朦胧散去,呈出叶墨婷倒着的脸。

“你走神了。”清泉漱玉般的嗓音荡开涟漪。

柳青竹一怔,从这个视角看下去,水雾里倒映的凤目如砚中宿墨,一粒朱砂痣缀在眼尾,恍若雪地里惊破的胭脂,再往前些,就能看到皇后半露的酥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匆匆别开眼,攥紧银瓢的指节发白,她沉声道:“我去给娘娘换水。”

叶墨婷放开她的脸,笑道:“不必了。”

紧接着,美人出浴,带起珠帘般的水幕,溅了一地寒香水。柳青竹顺势后退一步,脸上还残余着水渍,还有娘娘指尖清雅的梨花香。

水浴氤氲,雾气蒙蒙,雕铸着女人完美的曲线,墨画屏风中,叶墨婷赤脚而行,踩出一地水渍,所行之处皆有遗香。柳青竹垂头跟在身后,拿了架上青衣,为她披上。

这时,有人躬身而入,是最先令她来慈元殿的那名女使,她正欲开口,却见殿内还有另一人,出口的话堪堪止住。

柳青竹正为女人系着衣带,见有人进来禀事,琢磨着要不要先退下。

叶墨婷在她头顶道:“不妨事,就在这说。”

女使得令,便道:“今日的汤药,官家喝下了。”

话到此处,柳青竹心中沉了沉,想起在灵隐公主府听到的那端对话。

看似岁月静好的东京圣人,并非与世无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墨婷淡淡应声,女使又道:“贵妃娘娘说,您府中缺几个调香婢子。”

话落,叶墨婷轻声叹了口气,道:“那便让她送几个来。”

“是。”女使领命退下。

叶墨婷穿好衣裳,倚着青玉案,取下狼毫笔,在一卷舆图中翻出一张书简。柳青竹跪在她身侧,为她低眉研磨。

叶墨婷倾身敛袖,提笔蘸墨,落笔书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字型奔放,有大家之范。柳青竹无意间多看了一眼,只见墨迹蜿蜒成句。

今长公主又送人入宫,萧清妍生性多疑,两家恐生罅隙,请君尽快追查卷宗下落。

笔尖在落款处欲落未落,叶墨婷突然抬头看向她。“我这字,写得如何?”

柳青竹的心脏似被重槌敲了一下,她慌忙垂下眼睫,俯身磕头,哆嗦道:“娘、娘.....”

叶墨婷看着她卑微的后背,蓦然轻笑出声,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叶墨婷温柔地将她揽入香怀,含笑道:“这么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抿着唇,垂眸不敢看她。叶墨婷淡淡道:“看来长公主对待下人还挺严苛。”

柳青竹心如擂鼓,眼珠子瞥向别处,暗暗腹诽,你们两人不都一样,一个明着狠,一个暗着狠。

叶墨婷将她抱的更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温和地安抚道:“我不要你跪我,只需要......你我之间,像以前一样。”

言罢,柳青竹猛然愣住,身体逐僵,她怔怔地抬起沉重的脖颈,对上皇后柔情似水的凤目。

叶墨婷莞尔一笑,道:“春日宴上,见你的第一眼,我便知晓你是谁了。”

柳青竹双眉颦蹙,面上的血色也被一点一点地抽离。

皇后款款吐出三字:“宫雨停。”

窗外忽有夜莺啼破寂静,惊落紫藤架上露水三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面的事柳青竹记的不太清了,只知道叶墨婷将那张书简塞进她手心,让她带着这东西去和长公主交差,她不知做何应,默默将书简揣进怀中。

次日,江南的织布局新产的布料进贡入宫,众妃嫔围聚慈元殿挑选,叶墨婷指名道姓要柳青竹陪在身边。

上好的布料铺列而展,颜色由深至浅,品相不一,大多纹花绣鸟,看厌的牡丹杜鹃,柳青竹兴致缺缺,用她的话而言,俗不可耐。

但几位妃嫔倒是很雀跃的样子,毕竟入宫之后,很难见到宫外的稀奇物件。

婉贤皇后瞧见柳青竹心不在焉的模样,拿起一件黛绿蓝金布匹,放置她身前比对,笑道:“这颜色倒是很衬你。”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柳青竹浑身一僵,愣愣地看着眉眼含笑的皇后娘娘。叶墨婷似对周身投来的诡异目光浑然不觉,又拿起一件朱红绸缎同她比对一番,最后放下,摇头道:“还是墨绿衬你。”

萧清妍本兴致勃勃地摸着一件酱紫鎏金布匹,听她这么说,面色沉了下来,反手将那件布匹用力甩在地上,嘲弄道:“原来在皇后娘娘心里,我们只配同丫头穿一样的。”

辛妃见势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我看这上好的布料,给一个丫头......还是不要浪费的好,您说是吧,皇后娘娘?”辛妃试探地看向叶墨婷。

叶墨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施舍,只是笑道:“宫墙之内,大多夙愿难求、身不由己,哪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呢?”

“好......好,”萧清妍气笑了,森寒地盯着躲在角落的柳青竹,道,“不知怎么的,自从这位美人进宫,皇后娘娘就跟转了性似的。”

柳青竹低垂着脑袋,睫羽轻颤,叶墨婷向前走了一步,将她拦在身后,对上贵妃阴鸷的目光,坦然道:“贵妃,你的脾气不大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清妍眸光一暗,嗤笑一声,道:“本宫向来如此。”

说毕,萧清妍抬脚离去,金履碾过地上的绸缎,落下一个灰蒙蒙的印记。

这场聚会终得不欢而散,叶墨婷嘱咐一个女使将布匹给各宫分配下去,唯独留了黛绿蓝金的那件。

慈元殿内,柳青竹赤身裸体地站在皇后娘娘的跟前,模样有些局促。叶墨婷从后环抱着她,拿卷尺给她量三围。

柳青竹低垂着眼睫,腹诽道:这莫非是皇后的某种癖好?

除了必要的肌肤之亲,叶墨婷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似是真有心要为她裁一件衣裳。待她穿好原本的宫服后,叶墨婷突然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梅魂凝雪三分骨,清竹含香九转肌......”

“青竹美人,确为一枚宝玉。”

闻言,柳青竹微微一怔,很快耳尖泛起一层薄红。

叶墨婷将身子拉开,正欲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三声叩响,生生止住了话头。门外女使启禀道:“娘娘,贵妃娘娘送来了几位调香婢子。”

旖旎的氛围被打断,叶墨婷神色自若,朝门外道:“送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女使似有些迟疑。

叶墨婷眸光微动,察觉些不对来。待到殿外,她终于知道今日萧贵妃的怪异之处。

毓秀宫送的几名调香婢子,皆是哑女。而这几名哑女十指都嵌满了丁香花刺,这正是萧国公府上文人清客最爱的把戏。

这几位哑女可谓是精挑严选的,哑却不聋,疼也练就了不吭声的本事,眼力更是了得。这些人大多都是死士,父母亲朋都被拿捏在萧家的手里。

萧清妍手段狠辣,今日不过是试探,若她过不了这一关,相信很快,萧家就会想办法来制衡她。

毕竟当初,父亲曾和萧家约法三章:一则盐铁同利,互不揭发;二则不诓骗欺诈,插手内部之事;三则不投敌叛国,让官家寿终正寝。

以字为据,及此,萧家当尽全力助叶国公府,完成“大业”。

长公主又送人入宫,萧家怕她同姬秋雨结盟,自然无可非议,如今江南悬案的卷宗失窃,还不知是不是落在萧家手中,叶墨婷定然得事事小心。

思忖片刻,叶墨婷徐徐抬眸,弯出一笑,将这几名哑女一并收下,皆安排在重要之处。

柳青竹瞥了一眼她们的手指,指缝还朝外渗着血水,她不觉拧起了眉,而下一瞬,身侧之人牵过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青竹抬眼看去,只见叶墨婷将她冰凉的手握住,掌心相贴,共享这一分温热。

“不要怕。”

柳青竹想抽回手,却没抽动。

叶墨婷在宫家之时,总是眉眼恹恹,不大爱笑。

某日,暮春夜雨落在青瓦上,宫雨停照旧要去往竹林练剑,蓦然听见厢房传来玉簪坠地的脆响。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月光正巧穿透云层。叶墨婷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素白中衣滑落肩头,墨色长发铺满绣枕,眼尾泛着薄红,眉间似蹙非蹙地望着她。

宫雨停指尖微颤,手中的竹剑落了地,正要出去喊琼瑶,叶墨婷忽然出声制止:“不要喊人!”

宫雨停驻足,回眸望着她。铜炉里沉水香燃得正旺,叶墨婷却觉得喉间发紧,呼吸愈发粗重,她哑声道:“香炉里,放了什么?”

闻言,宫雨停愣住,迟钝的嗅觉随后才察觉出房中的怪异,不知何时,铜炉里飘出了陌生的奇香,好似茉莉花香中掺杂了些许鱼腥味。她从未点过这种香。

奇香沁入胸腔,宫雨停脑中有一刻的昏沉,无意间朝竹榻上挪了几步。纱窗外竹影婆娑,忽然有夜风穿堂而过,一叶流苏吹落在她手背,贴着跳动的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墨婷望着她渐近的身躯,忽然轻咳,月白色衣襟下隐约透出淡青血管。眼中少女的倒影变得朦胧,待宫雨停行至榻前,叶墨婷骤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襟,连带着整个人往下一扯。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吻。

宫雨停猝然清醒,双目圆睁,想要推开对方,却使不出什么劲,反倒被拉着双双滚到床上。

“不......”宫雨停的呼喊戛然而止,她恍然发觉胸前落了一滴红血,视线上攀,叶墨婷的掌心被床头碎掉的浮雕划破了,此刻正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而下,宛如月老祠里被春雨淋湿的红线。

竹帘外传来更鼓声,她惊觉子时已过,又要张口呼喊琼瑶,却又被叶墨婷含住了双唇。

叶墨婷握住她的手,染着鲜血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在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里写下一个潮湿的"停"字,随后她又给那“亻”上加了两笔,变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婷”字。

瓦当上的积雨倾泻如注。宫雨停望着漫过窗棂的春雾,听见自己裹着沉香的心跳声,正一声声叩打着宫家古籍里从未记载的病症。

竹门突然“轰”地一声被撞开,门外站着婉玉和心急如焚的琼瑶,瞧见屋内滚在一起的两人,琼瑶崩溃地大叫一声,赶忙上前拉开,喊婉玉去将沉香灭了。

几乎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叶墨婷就晕厥了过去,额头上冒着一层薄汗。

琼瑶给她喂下一颗解毒丸,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早上试验的麝魂香忘记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雨停颤抖着摸了下方才被吻过的唇,忽地觉着脸颊冒热,起身夺门而出。

“姑娘,你去哪?”

柳青竹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肩膀硌得生疼,她倒吸一口凉气,恼怒地回头看去,只见撞她那人飞速离去,在拐角处留下一道飘扬的袍角。

一本破旧书的被落在她的脚边,柳青竹怔了怔,捡起那本书,粗略翻阅了几页后,她猛地将书合上,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这竟然是她幼时写的那本话本。

不作它想,柳青竹急忙上前追赶。

暮色漫过青砖,柳青竹攥紧了手中话本。距离那木屐叩击青石板的脆响愈发近了,一缕幽香但顺着墙脚飘散开来。

转角飞檐割裂最后一缕天光时,柳青竹蓦然驻足,青苔在鞋底发出细碎呻吟。

面前是一条死路,而那姑娘也已不见,她仓惶中回头,却见那姑娘面覆金箔,背着一个画筐,站在来路的道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身氛围变得剑拔弩张,柳青竹屏住呼吸,颤声问道:“你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最新小说: 《简朴与绚丽的交织》 《逐光而行》 有糖有矿,谢绝天妒!【中长篇BG小说练习】 狩猎恋人的猎物/Trick or Trap 时光不重来 她的漂亮男友(人外 1v1h) 丛林法则(破镜梗) 越轨(古代舅甥,H) 爱恨一线间 无影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