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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在外旅行,一脚干一脚湿,道路泥泞,赶路十分苦,天气并不因春临大地而令人欢欣活泼,反而因旅途劳顿而性情不稳。所谓春天天气后娘脸,一日三时变;人也一样性情失控不住咒骂天老爷,一旦碰上排这已意的人,就会转移目标把对方当作出气筒。
尤其是佩刀携划的人不好惹,最好离开这些强梁旅客远一点。
他在河南就碰上了倒霉事,与佩刀带剑的旅客走在一条路上,结果遭了无妄之灾,几乎丢掉小命。
他师父一代老魔头,是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名宿,功臻化境技击冠盖武林,结果在毫无警觉下成了残废。
因此,他对佩刀挂剑的入特别敏感。
在家乡附近,他必须特别小心,以免暴露身怀绝技的身份。在采石镇与府城,他老爹的弓马非常了得,拳棒也马马虎虎,众所周知的文武全才举人公。
但弓马与拳棒是军历民壮的基本战技,与武林朋友的和斗玩命武功,相距有一大距离,精神与内涵虽然殊途而同归,但发展途径却南辕北辙。
在学会里教弓马的人,与江湖上的武要朋友是两码子事。而在江湖混口食闯荡的人,十 之六大会防身武功。因此,本地人根本没想到他与江湖人有何干连。他的家世,也不允许他混迹江湖。
当然,武林人与江胡人是有别的。
不过,武林人有一半会成为江湖人。白道正当行业的公人、武师、保镇护院,十之八九 武林人充任的,都可算是江湖人。
总之,在家乡附近,他决不能暴露身怀绝技的特殊身份,必须尽可能不沾惹佩刀挂剑的人,离开远一点免生是非。他年轻,很难控制七情六欲,要像苦行僧一样,远离世俗的诱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想避开这些人,却避无可避,必须经过这些人所处的小店前,有些人就站在路边谈话指指点点。
一排小店虽然就在路边,但店前仍有三、二十步空地供旅客活动,栽有树可以遮荫谈话。
必须先经过大凉亭,他为了避免麻烦,大凉亭在道友,他尽量靠路有走。官道宽阔,走路右可以避免接触。
刚接近大事,亭口那位佩了单刀的雄壮大汉,目光突然转投在他身上。
“喂!你过来。”大汉突然向他招手叫。
他也身材修长,气概不凡,可借穿的是乎民装有直摄,身材没有大汉壮实。
口气很大。他脚下一慢,本想不加理会,却又忍下一口气,越过路面走近享口。亭高三 级,他站亭口必须抬头与对方打交道。
“怎么啦?”他心中不快,神色却平和。
“你过渡时,河那边码头还有多少人?”大汉站在上面,像俯视着小鬼的金刚,那股凌人的骄傲气势,委实让修养不够的人冒火。
“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了。”
“我问你,看到有佩剑跨刀的人吗?”
“抱歉,没留意。”
“大汉的嗓门大,把小店前旅客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没留意?你撒谎。”大汉粗眉一轩,怪眼彪圆要发成了。
“你这人怎么啦?”他也要冒火了。”
“把他批上来问。”亭内另一名大汉怪叫。
“你给我滚上来回话。”大汉懒得下亭揪人,点手要他登亭送到手边。
他不想生事,但年轻气盛,忍不下这口恶气,立即气往上冲,先前大汉指责他撒谎,他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你这混一定吃错了药,一定。”他破口大骂,转身扭头就走。
大汉火冒三丈,一跃而下,一晃便到了他身后,伸手便抓他背领。
他的手杖悄然向后伸,快得不可思议,而且奇准无比,指尖点在大汉右膝盖上,跨前一 步,大踏步扬长而去,一直不曾回头察看。
大汉一抓落空,脚下一虚,身形前冲,稳不脚步,骤不及防来不及应变,惊叫一声掉地便倒。
亭内共有四名佩刀的大汉,先前叫揪他上亭的大汉人如怒鹰,飞跃出亭再一落一起,双脚飞踹他的背心,跃起的高度近丈,这一踹之力非同小可,很可能会踹断他的脊骨。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恰到好处的右跨一大步,左手一伸,奇准地抓住大汉的后腰带,大喝一声,扭身便摔,大汉飞翻而起。
小店前的旅客,发出惊诧的叫好声。
大汉的身材更为雄壮,像条在牧牛,双脚猛踹而下,重量加速度,必定比体重多两倍,却在脚还没完全落地瞬间,被他抓住摔飞出两丈外,手如果没有千斤神力与借力的技巧,决不可能办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