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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忽然想笑。
“但她当时都敢跳下去寻你……”端玉听他讲了那会的事情,由衷赞许。
“是啊,所以不论情爱,但论救命之恩,我也不好随意透露她的事情。”江篱说。
端玉听得严肃,看着江篱手下按着的盒子,斟酌开口:“要不你那镯子给我,我找神仙修修?”
江篱一听,眼睛亮了下,便将盒子塞给了他,犹豫又问:“那你能不能再帮我带几个话本,他们平时看的那些就可以。”
“我这都是偷偷来的,你还让我拿那麽多东西?”端玉咆哮。
“法阵和师尊心神相连,你人都快钻进来了,他势必早就知道,都默许了。”江篱认真道。
“……”
玄玉宫花园传来三两声鸟叫,掠过池中小亭。
“别说那江什麽的神仙了,我比较好奇阿月你接下来想做什麽?”
亭中四仰八叉躺着的几个年轻人中,马尾红带发的女子说道。
酒壶花枝滚落一地,栏杆上斜趴着个人,揉着眼睛擡起头,隔空取开几块石头捏在手中,朝池水中砸去。
在池面上打了几个水漂。
单风月靠着声判断自己打了几下,发现还不错后,将手中石子转递给旁边的乔楚苓,回话:“我想先寻个仇。”
从任鹫的回忆来看,他和一个神秘人有勾结,这个神秘人有封印她的方法,而他,任鹫,还有神界封印了她。
所以是那神秘人先和神界联系上的。
任鹫叛乱时有自己的私兵,还有原来七部的兵力,可神秘人身份隐藏的很深,暗地里和任鹫的联系也是靠那颗珠子,直到最后封她那会才现身,但也没有露面。
单风月此刻没有头绪,就说了那种傀儡法术,还有她想去任鹫曾经的寨子里找那颗珠子看看。
结果却听杨世倾说,任鹫那寨子早便被东五占了,也就是仇芎野的部族。
看来那日攻打寨子的兵来自东五,就是不知道之前追杀她的和东五有没有关系。
说起来,仇芎野这东五首领也挺奇怪。
任鹫叛乱后,最初在九部也捞了些好处,虽是没有一次占领但也算当了个一方霸主。
后来见乔楚苓他们势大,还有些异军突起不要命的魔,任鹫选择带着人去投奔当时的七部。
但也不知怎麽,开始还好好的,后来竟莫名遭到仇芎野的追杀。
七部统领仇芎野,与九部魇杀说笑般要统领魔族十六部不同,他似乎是被迫坐上那个位子的,为魔友善又不张扬。
在单风月当上统领之后不知多少年,仇芎野不声不响地继位,还送来了个表达友好的问候书信。
总之不应该如此针对一个投诚的魔。
况且他也不止针对那麽一会,在单风月不在的这百年,可以说是赶尽杀绝。
任鹫本来的人手大减,自己也被迫东躲西藏过日子,最后不得已跑到了妖界杻阳山。
“活该。”
乔楚苓毫不留情面,甩手打出三颗石子,在水面留下一串水圈。
单风月笑了下,道:“隽天,你能不能帮我查查那傀儡似的魔兵。”
隽天点头,又看她说完后阖上眼往后靠在栏杆上,伸了个懒腰:“哎呀,如今六部安稳,真是想就这麽混下去……”
她话音刚落,就听杨世倾从鼻间哼出一声笑,把磕的瓜子皮丢在桌案上。
“怎麽着,他在嘲笑我不是?”单风月听见这动静,弹起身子去瞅旁边的乔楚苓。
后者哼哼唧唧坐下来,抱怨道:“他嘲笑的是我!”
自单风月出事后,六部就由乔楚苓掌权,她管兵可以,管城也尚可,但整整要看顾这麽大一个地界。
她焦头烂额,听着杨世倾在案旁长吁短叹,阴阳怪气,每次都是压着脾气从早忙到晚。
这麽些年过去倒是还好,早几年因为六部刚从混乱中脱离出来,要处理的事务很多。
隽天经常大半夜发现乔楚苓在房顶上边喝酒边骂单风月,骂着骂着就哭,哭着哭着就耍酒疯。
然后底下站着个追随单风月多年的衷心小弟明川,等乔楚苓站不稳砸下来,再冷脸去找杨世倾回来。
“你好苦啊,阿月。”乔楚苓瘫在椅子上,悲催地阐述这些年的事情。
再被杨世倾继续嘲笑:阿月应该没你苦,她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那现在阿月回来了,我——”
“不行哦。”
知道乔楚苓要说什麽,单风月及时打住:“我眼睛不好,魇杀回来的消息也会传开,六部人心惶惶就怕我篡位,等何时我把害我那最后一个家伙找出来,到时候光明正大来夺你的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