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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借口时,突然听到小山下响起一片嘈杂声,似有一衆铁骑踏进寨中。

他擡头遥望,夜色下蓝叶林中乌压压跑出了一群手持火把的魔族,皆是全副武装。

据之前一些追杀他们的人口中露出的情报,任鹫一行人始终在被别的部族针对,此时任鹫精神不稳,结界连带着脆弱,被那些人趁虚而入。

这会大概就是部族之间的纷争了。

江篱见状,说明情况就要带单风月离开,又被她拒绝:“寨中有个卖冰饮的大娘帮过我,你可否帮我去护一护她?”

“那些人攻到这里需要时间,此处定是安全的,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等一会从竹舍后走。”

她都计划完了,轮到江篱也不好说什麽,权衡一番后在二层扔下一道灵光结界,闪身消失。

外面的吵闹衬得竹舍里分外安静,连任鹫的喘息都渐渐听不到了。

她转过身,毫无预兆地擡手,在朝下挥手时,银刀突然显形,窗纸上烛影快速地煽动两下,下一刻,被猛然扑来的血迹盖灭。

随即一道惨叫声发出,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刀刃上的血迹滴到地面,单风月施法抹去,伸手刀消失不见,她揉了揉沾满大片衣摆的深色,将那颜色晕开得更大。

脚边任鹫的左半边身子浸在血水中,手脚都被分离,动弹不得。面部早已被血色染全,眼睛像是只剩下眼白,怨恨地瞪着她,喉咙挤出声音:“你……你……”

单风月看他说得艰难,蹲在他旁边,听了两句没了耐心,干脆自己凑过去给他说话。

“任鹫,偷偷告诉你件事,我可从未看轻了你。”

任鹫眼珠卡顿地向她的方向移了移,嘴唇嗫嚅。

而单风月有些可悲地笑笑:“你要死了,但我不太解气,所以还想气气你,就再告诉你一件想知道很久的事吧。”

嗬嗬地出气声从任鹫喉咙发出,他好像知道她会说什麽,眼睛瞪得很大。

“其实说不说也没关系,毕竟等你死之后,就能找到十一了。”

啊——

任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右手握刀朝她抡来,决绝狠厉,而单风月只定定蹲着,缓缓阖上眼。

黑白视野中那团色彩缤纷的魂魄霎时消散。

当啷。

那只染血的手失力落下,长刀摔在地面。

和风月刀样式长度如出一辙的,一把黑色长刀。

魇杀记忆.贰

淩苍殿偏殿中升起的巨大灵光法阵直沖天际,魔宫大殿外围着一衆魔兵,虽着九部铠甲,但仔细看去,上面却刻着不同的魔纹。

殿中央,魇杀独身立在阵中,与举刀杀来的任鹫回身对望。

黑色长刀在她的护体魔气上撞出余波,任鹫面色一变,退开数步,确保自己在魇杀眼中是模糊不清的。

他拧眉,自我质疑:“怎麽会,这是专门给尊主下的缚魔阵……”

魇杀自然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在宽大袖口下不动声色地运转魔气,面上不慌不忙:“任鹫啊,东平是你带来的?”

她踱步至旁边渐渐受到念魂牵制的东平身后。

见到魇杀还能在阵中行走,任鹫身后的一些手下都有些发虚,纠结着后退。

被他发现后,喝道:“怕什麽,白日她就是个瞎子,五步之外那什麽魔功便是无用,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听他这话,那些魔终于有了勇气,任鹫往手中控制法阵的玉佩注入法力,指挥着身后一衆魔兵一起。

魇杀身上的束缚感更加强烈,像是有几百个人从头上压来,想将她按跪在地上。

她表情更淡,原本温和的眉眼向下压着,手中聚着大团魔气,有一丝钻入东平身子里。

“想不到我们任护法,惊喜得超乎本尊想像啊。”

任鹫眼神飘忽一瞬,再望过去,张了张嘴:“尊主,属下此行实非本意,但若您放弃抵抗,属下必能保下尊主一条命。”

“这麽说,是还要本尊求你?”魇杀的身体稍稍歪了歪,站姿颇有些閑时。

任鹫到嘴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来了。

记忆里,每次去面见尊主,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殿内宝座上,其余时间大多也是这边靠靠那头倚倚。

好像对世间万物毫不在意,或者也可以说是有绝对掌控的随意。

这种感觉在刚才他沖进大殿时消失了,那一瞬间魇杀周身的杀意让他差些招架不住,一击不成下意识便是后退。

而此时,那种随意感又回来了,稀松平常得他一时觉得没有不对。

但这种情况下,恰恰才是最大的不对。

任鹫回神,急忙拉过身边一个魔兵挡在眼前,几乎同时,阵中爆出巨大的魔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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