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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打在正在驾车的江篱肩侧。
然后她晃一晃,江篱便捞过来喝上一口,再摇一摇,江篱就握着水壶拽拽。
当做回应。
法阵加持着赶路,两人这一天下来也算是平静。
黄昏时出了林子,到了就近的一处小集市上安顿好,单风月跟着江篱到了这里的百晓堂。
各处堂中的样式大概也不相同,就比如这里,不知是不是条件艰苦,本该是格外神秘的地方,现在是个草庐模样。
门前的牌匾上写着“日呒土”三个字。
单风月虽是看不清楚,但对上那颤巍巍的牌匾时,还是使劲忍住想把眼前围纱掀起的去仔细看的沖动,伸手戳了下江篱。
后者表情如常,上前扣门,然后将单风月牵着进去。
房内倒是陈设干净整洁,有一人从屏风后拐出来,沖着江篱行礼之后,替二人倒了茶说:“那位大人马上就来,二位且等一等。”
“多谢。”
那位大人就是接到江篱委托去查任鹫所在的人。
可两人在这等了许久,半个人影都没有。
单风月一条腿撑着桌角,藤椅的后两条腿支着地,随着她腿部的力道椅子晃来晃去。
房内安静异常,刚才那人在前院的絮絮叨叨这会都听不到了。
单风月眼前属于江篱的虚影一沉,叹出口气来。
这百晓堂真像是来耍他的。
她笑得幸灾乐祸:“哎呀,江公子,我都想心疼你了。”
“果然啊,得听月姑娘的,”江篱微笑道,语气略显无奈,“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
“是啊,那你背我回去吧。”单风月开始耍无赖。
江篱都已经站起来了,看着还抱胸坐在藤椅上的人,沉吟片刻,转身蹲下来。
“行,来吧。”
单风月看着视野中一片白色的背影,得逞地笑了下,伸出手指慢慢顺着脊背摸上去。
感觉到身下的人瑟缩了下,她咬了下唇,正想一股脑蹭上去。
突然,数道破空声从侧边射来。
她迅速擡手,一面银蓝色的光墙从手心迸发,向外辐射至房间整面墙。
同时,身前的江篱飞快起身拔剑。
灵光一闪,光墙震动。
密密麻麻的黑色尖刺掉在地面上。
单风月看向那模糊的一地黑影,这东西似乎有些熟悉。
刚想收手,另一边窗口也同样射来许多尖刺。
江篱顾不上惊叹单风月有这等的法力,立刻挽起剑花将那些尖刺尽数挡下。
接着转身蹲在单风月面前,说了声“忍一下”。
不等单风月给他回答,下一瞬天地转动,恶心涌上喉咙,再睁眼,单风月正站在下午两人寻到的客栈中。
她刚想给江篱一巴掌说自己能打得过他们,然而话还未出口,眩晕感再次袭来。
单风月忽然被江篱用力搂进怀里,一息之间她根本没时间计较着将人推开,就再一次狼狈着地。
而她这会也没空纠结什麽狼不狼狈的。
半跪在地时巨大的杀意从四面八达涌来,激得她汗毛都炸了起来,反射性擡手挥出一片银色的光刺。
反手拽着江篱向后滚了半圈。
面前地面立刻又钉下一排黑影。
江篱起身施法将两人罩在灵光下,引诀挥剑,乒乓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单风月拍拍胸口,将刚才的反胃感顺下去,环视四周,发现眼前模糊的场景似乎是刚刚的百晓堂。
四面墙上显出排排淩乱的符文,窗□□入的黑影源源不断。
“这是个阵法?”她扑棱了下裙子站起来。
江篱表情不甚轻松道:“锁仙阵。”
这时,窗外传来如风干枯木般的笑声,干哑的嗓音说道:“如此聪慧,杀了可惜,但你们神仙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与那仇芎野联手!”
锁仙
仇芎野?
这名字有些耳熟,应该是魔族其他几部的统领,但他为魔过于低调,如果不是这名字,单风月估计也记不起来他。
但为什麽,突然将他们二人与那位统领扯上关系了呢?
“阁下是否误会了什麽?”江篱的剑竖悬在身前,挡下法阵侵蚀和外面射来的尖刺。
“有什麽误会,等投了胎在说吧。”
外面的人异常干脆,尖刺停止,锁仙阵的光芒则更甚。
剑身震动,一下插在地面。
单风月虽不是神仙,但也被这阵法搞得晕头转向,江篱更不用说,他本就是黛元座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神官,法力都没有银彩衣厉害,这会受到的影响更大。
凭感觉,维持这阵法的,外面少说也有六七个法力和他不相上下的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