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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麽比喻,聂怀桑也不恼,“我是怎麽知道的.....,这一点不劳你们费心,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準备对蓝景仪做什麽了?毕竟这样的你,应该耗不过我的灵力。”
听他这麽说,原本只是有些恼火的蓝辞心直接被气笑了,“小子,想要跟你同归于尽有的是办法,不要太狂妄!”
可聂怀桑看起来就是那麽胸有成竹,那麽坦然自信。
蓝辞心不知其底细,当下还真没了準。
“行了,你若不拦我,我便也不同你多说废话了。”说罢,聂怀桑便错身离开。
料想对方同他废话两句就是想拖时间,还是赶紧找到蓝景仪为妙。
“站住!”
蓝辞心右手成爪,一伸一握,眼前还大开的石门竟以惊人的速度闭合起来,聂怀桑沖到门口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
另一边,
“我在这。”
“过来这里。”
蓝景仪在内心疯狂地警告自己不要乱动,可就像着了魔一般,他对那个声音感到无与伦比的信任,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像前方靠近。
是谁在说话?
是母亲吗?
即便是她,也不能.....
究竟为何.....如此熟悉?
“不,不行!”
蓝景仪强行扒住了沿途的一块石头。
也好在这墙壁嶙峋不堪,不像聂家祖坟那样人工雕砌过,此时也方便他抓住点东西克制一下自己。
“太诡异了.....”
黑暗的对面,究竟是什麽在呼唤他?
蓝景仪不知道。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抵抗这道声音往回摸瞎,二是顺从对方走过去。
结果如何,两个都不明朗。
转念一想,这可是母亲的陵墓,他担心什麽?还能害他不成?
.......是吗?
这个问题,蓝景仪竟然真的拿不準答案。
怎麽会呢?蓝辞心会不会害他,他竟然没有答案?!
怎麽回事.......
到底怎麽回事?!
蓝景仪这才真正感受到了一阵心悸,或者称之为心绞痛。
头一阵昏痛,似乎有什麽要破开记忆的薄膜展现出来。
这不合理,顾念辞生前的记忆几乎都已经被他接纳,除非是死亡.....!
等等.....死亡?
........
蓝景仪的大脑迅速冷却,一个猜想,一个100%是真相的猜想,出现在他脑海。
“这其实是.....我的墓?”
“呸呸呸!”
什麽你的墓他的墓!顾念辞的顾念辞的!不是他蓝景仪的!
那麽对面呼唤他的是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怎麽办,过去吗?
“如果是金淩的话,肯定一股脑就沖进去了吧。
如果是蓝思追,他一定会慢慢往前探查......
是啊,我怎麽能后退呢.....”
思及此,蓝景仪慢慢站直身子,“就让我来会会你。”
一直以来,他的勇气都是源于其他人,有伙伴在身边,他就不会感到害怕,现在,也是时候,相信一下自己了。
“我蓝景仪,绝非弱者!”
他要用实际行动全力去证明!
“你来了........”
没有什麽梦幻景象,只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具或许应该称之为尸体的东西。
这里一点也不如石道般幽暗,正上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阳光正好不吝啬地从那里倾撒下来,正正地映照在石台上,照亮了那具.......肉块。
甚至都看不出人形。
“是你?在呼唤我的,是你?”
当真正看到了“他”的时候,或许场景远比想象不堪入目,但蓝景仪的心,反而平稳了下来,一种名为“沧桑”的感情充斥着他的内心。
“顾念辞?”
“顾念辞.....”那个声音喃喃道,“随便你怎麽称呼吧,这个名字......,属于谁都是一样的。”
仅仅是记忆。
蓝景仪心下一沉。
他拥有的,仅仅是身为顾念辞的记忆,却对他的感情、对其他事物的态度,一无所知。
当他真正面临那份感情的时候,他能够在一瞬间明白,那绝对谈不上愉悦。
真正的顾念辞,对他的人生.....感到.......麻木
蓝景仪不知道这个词合不合适,但他,的确只能想到这个。
“他给了我选择的权利。”顾念辞的声音带着迷茫,带着沧桑,甚至于带着解脱,却独独不见痛苦,“现在,我把这个权利交给你。”
蓝景仪不禁问道,“什麽选择?”
顾念辞道,“你先告诉我,你所认为的我,是什麽样的?”
蓝景仪循着印象,斟酌道,“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运筹帷幄,镇定自若?”就像是评价别人一样,他评价着明明跟他是同一人的.....那个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