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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火把已经完成。
三人站起身,先点燃了一支火把,探向洞内。
那黑雾也不知是个什麽东西,遇见火竟自动退了开去。
蓝景仪走上前,不等二人反应便踏入洞内。
黑雾一瞬间侵袭了他。
聂怀桑心头一紧,“蓝景仪!”
“我没事!”同中传来声音。
聂怀桑拉住想要上前的阿珂,“什麽你没事,你先出来!”
那边却只道:“我没事!”
聂怀桑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出事了。”
阿珂还有些不明就里。
“你看看有什麽能带上的东西,吃的用的都行,要有用,马上我们一起进去。”
阿珂也没有质疑,一点头就又跑向马车。
聂怀桑则再次伸手触摸黑雾,这次却触及了一手粘腻。
“......”
不得不承认,他在担心蓝景仪。
哪怕是知道蓝景仪不会有什麽事,但这诡异的一幕实在叫人定不下心来。
“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尤其黑雾里还不断传来这样的声音。
乍一听是蓝景仪的声音,仔细一听又不像。
细想下去真叫人脊背发凉。
“这里头究竟是什麽东西.......”聂怀桑双眉紧蹙。
若是活尸,还能武力解决,若是鬼灵,便要动用灵力了。
“走吧!”阿珂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聂怀桑紧紧拉住阿珂的手臂,二人踏入洞内。
漆黑一片、腥臭味、还有鹹湿的风。
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不适。
聂怀桑掩住口鼻,确定自己牢牢抓着人后,才分开注意力。
只是,他怎麽就知道,他抓的还是阿珂呢?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23)
当然还是阿珂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蓝辞心前辈,就不要和晚辈开玩笑了。”聂怀桑淡然开口。
阿珂微微怔住,“嗯?”
“这是一具尸体。”
聂怀桑甩开阿珂的手,转过身来,直直对上那“无知”的目光。
“唉....”少年揉了揉手腕,“早知道多少挣扎一下的。”
聂怀桑看着他,没有说话。
蓝辞心先笑了,“算不得多敏锐,我不过没有僞装的意思罢了,你可不要骄傲。”
聂怀桑直接过滤掉这句打趣,直言问道,“您来这里,是想做什麽?”
“说起来,传闻中的您,是这样的性格吗?还真是恶劣啊......”
“你啊,你可没资格说我。”蓝辞心面上不见了笑意,看起来倒没聂怀桑那般皮笑肉不笑的吓人,“明明同我差不多岁数,却唤人前辈,也不知是想占谁的便宜。”
聂怀桑反驳道,“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心理年龄与身体年龄妄能一概而论?论占便宜,前辈才是值得学习。”
“那麽请问,蓝景仪现在在哪?”
蓝辞心也不跟他急这一时半会儿,硬是扯开话题,“你这家伙,是吃了炮仗?你似乎看不惯我,应该不是错觉吧?给个理由先。”
聂怀桑只问她,“蓝景仪在哪?”
“你关心那麽多做什麽?”蓝辞心的表情一秒变得冷了下来,全然不见先前的明朗,“拿上你要找的书,然后出去,他是我儿子,我自不会害他,而你,不要多管閑事。”蓝辞心递过来一,直直摆在聂怀桑眼前。
“若是十多年前的蓝辞心说这话我还信,不,哪怕是几个月以前的她,我都信。”聂怀桑一合扇,拂开了她的手,“但是现在,请问你是谁?”
“你什麽意思——”
聂怀桑先一步发言,“请问你能保证,从里到外每一寸灵魂,都是蓝辞心本人吗?”
然,甚至都不需要对方作答,聂怀桑就能说出答案。
“你不能,因为你不是。”
聂怀桑:别问,问就是蓝家人不可能这麽欠。(蓝景仪除外)
蓝辞心彻底冷了脸,却又嘲讽地笑,“我收回前言,你很敏锐,可以骄傲。”
“可同样,你不能说我不是她。”
“果然.....”听到这句话,聂怀桑就好像什麽结论得到证明一般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蓝景仪的灵魂支离破碎,连你们......都已如此了。”
如若蓝景仪在这里肯定要问“你怎麽知道我灵魂支离破碎?”了,可惜这是除他以外的加密通话,就算聂怀桑告诉他,也会省略雕细节。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蓝辞心....先这麽称呼吧,她的表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悲伤,像是回忆起什麽一般,“就像是跗骨难驱的蛆虫,永远都在啃食你的意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