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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等久了吗?”
蓝景仪忘性大,先前的小尴尬不过短短的一觉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这会儿看到人又能如常打招呼了。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20)
“两个人是吧,没别的了?”花翎羽不知何时换了套干练的劲装,这会儿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不少精神气。
“小景仪,关于年龄限制的事,就这麽撂下了?”
虽然这麽说但其实你也一直认为年龄限制什麽的非常不合理吧!
蓝景仪默默无语,“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多等一年便要多急一年,我还不想因为过去而留下心魔。”
那种除了等待而无能为力的日子,是最折磨人的。
聂怀桑不疑有他,“若是想回来,该如何做?”
花翎羽闻言瞪了一眼蓝景仪,看看人家多有见识,哪像他,呆笨呆笨的!真的是亲生的吗?
“咳咳,这个简单,自是从那儿到,自哪儿回,是固定的。”
聂怀桑点点头,不在多言。
或许蓝景仪和花翎羽仍然认为他去古疆是为了寻找让人死而複生的秘法,但聂怀桑自己心里清楚,有什麽东西改变了。
“忘了提醒你们,到了那还是尽快换上那里的服装,尤其是你!”花翎羽戳了戳蓝景仪的额头,“这身披麻戴孝的衣服绝对不能被人瞧见!你母亲的影响力是你绝对不能想象的!不管是姓顾的那份记忆,还是你自己的那份记忆,终归还是片面且古早的,到时候放机灵点!”
一通说教只戳得蓝景仪直点头。
“放心吧,叔叔,我不会久留的,一查清父亲的事我就立刻回来!”
简单交代了几句,花翎羽就把两人送上路了。
临走前还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枝满天星。
“收好,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二人眼前一黑,再有亮光时已换了场景。
出现在面前的一片望不见出路的深林,二人此刻站立的地方,是一株巨大无比的枯树下,足足占了一大片地。
说来也巧,这树下正规规整整地摆着两套衣服,就好似是特地为他人準备的一样。
聂怀桑率先上前拿了起来,略一思索便起身褪衣。
“诶诶诶!这就换了?万一有问题呢?”
“不会的,你看衣领内侧。”聂怀桑提醒了一句,便直接脱下了外袍。
蓝景仪拿过深蓝色的那套,在内侧发现了一朵满天星的图案,大脑稍一周转便会了过来。
兴许是母亲準备的。
毕竟她先一步回到了这里。
衣服的颜色都要偏深沉一些,大概是有让他们低调的意思吧。
再一擡眼蓝景仪一个大惊失色就别过脸去。
“我说,有必要脱得这麽干净吗......”
正在换衣服的聂怀桑:.....哈?
“你仔细看看这些服饰,明显是异域的风格,难道还要套着中衣不成?”
在树林里是感觉不太出来,但是聂怀桑的感受还是很细微的,比如这里的气温就要比他们那高很多。
要不了几分钟聂怀桑就换好了,整理好衣冠却见蓝景仪在那里与腰扣上的绳结作斗争。
“这衣服,未免也太奇怪了。”蓝景仪捣鼓半天了,硬是不知道怎麽才能将其理顺,此时上身的衣料半垮地耷拉在那,露出大片未经烈日打磨的白皙肌肤。
聂怀桑嘴角一抽,迈步上前按住蓝景仪的手,“我来吧。”
说着,双手就已环过蓝景仪的腰间。
蓝景仪有些不习惯地躁动着,这露出小半截胳膊的衣服,他还真是习惯不来。
这一晃可不正把身侧与他近距离接触的聂怀桑一撞?
17岁的蓝景仪较之聂怀桑已经隐隐有了些身高的优势,这勉强算是平视的平视,使得蓝景仪心头一抖。
这套衣服!他知道的!
聂怀桑现在这套打扮,正是蓝景仪过去梦到的那样!
意识到这一点,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恐慌。
蓝景仪僵在那里,纠结着那个梦到底在暗示什麽,殊不知聂怀桑已经弄完,站到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蓝景仪,你怎麽了?”
“啊。”
蓝景仪忽然惊醒,“没.....”他下意识想揭过,却恍觉不能如此。
“不,就是之前你在云深不知处,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就是穿的这套衣裳。”
“你梦到我了?”聂怀桑去蓝家的次数挺多的,蓝景仪说的究竟是哪次,说实话他并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淡定的神色有一丝龟裂,“那那个我有没有说什麽?”
“好像说了......”时间毕竟是用年做的单位,蓝景仪只隐约记起一些,“让我.....忘记,什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