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还是他的蓝二哥哥逗起来有趣。
屋里,
聂怀桑占了蓝景仪的床,蓝景仪便将就着在桌上趴着睡了。
“景仪?蓝景仪?”
“唔.....”蓝景仪听见有人在叫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周围却是白茫茫的一片,自己还伏在书案上,桌前立着的,是聂怀桑。
周围如泼墨般,白色缓缓褪去,渐渐有了模糊的场景,只有一团篝火,清晰异常。
“我这是....在做梦?”蓝景仪惊了,什麽时候梦境也可以这麽真实了。
“大概吧。”聂怀桑笑了笑。
看模样,确实是聂怀桑,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啊,衣服怪怪的,是没见过的样式。
还有,笑容,有点僵硬,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不会是傻了吧?
蓝景仪伸手扯住他的脸,“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嘛,像笨蛋一样。”
聂怀桑顿了顿,抓住他的手轻轻放了下来,“蓝景仪.....”
声音很嘶哑,还有就是.....软软的?!!
蓝景仪睁大了眼睛,第一想法竟然是这个?!
“聂怀桑?”他的声音不住地颤抖。
这家伙,发什麽神经,怎麽突然亲过来了!
最后停留在他眼前的,是“聂怀桑”的皱着眉的苦笑,就好像是在像什麽妥协一样,那笑容包含了太多、太多蓝景仪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就在他眼前,化为了碎片。
!!!
蓝景仪惊醒过来,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声音。
“要不要试着,忘记我?”
什麽意思?
这.....不会也是记忆複苏的一部分吧?
蓝景仪摇了摇头,怎麽可能,他的那段记忆,按道理,跟“蓝景仪”没关系,跟“聂怀桑”更没关系。
“看来是普通的做梦.....”蓝景仪伸了个懒腰。
话虽如此,他还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真是太诡异了,难道他还能喜欢聂怀桑不成?不,不可能.....
蓝景仪刚一站起来,就与推门进来的聂怀桑来了个对视。
蓝景仪下意识朝后退,一只脚绊到了椅子,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还好双手撑住了墙,这个姿势,略(fēi)有(cháng)些(de)搞笑。
聂怀桑反正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干嘛?就好像我对你做了什麽一样。”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蓝景仪的思想又开始乱飘了,好在及时拉了回来。
蓝景仪站好,理了理衣服,解释道:“没什麽,做噩梦了,还没缓过来。”
“你.....这是出去了?”蓝景仪迟疑道。
聂怀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嗯。”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竟然能叫我在云深不知处碰上个小毛贼,你看,我拿回来什麽。”
说着,他将一个匣子扔给蓝景仪。
“云深不知处怎麽会进贼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没理由是谁的通行玉牌被偷了吧?
困惑着,蓝景仪低头看了一眼匣子。
十三......阴罗花?!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彙在脑海中蹦了出来,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好在时间持续不久,蓝景仪一会儿便平稳了下来。
“得把这个送还给先生才行。”蓝景仪拿了匣子,就準备出门。
“等一下。”聂怀桑伸手将他拦下,“这东西,是蓝啓仁的?”
“不。”蓝景仪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他的。”
“嗯?”聂怀桑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与你无关。”蓝景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麽,却只回答了四个字,还有,“让开。”
聂怀桑识趣地收回了手,表示不再过问。
看着蓝景仪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聂怀桑则从怀中摸出一粒珠子,那上面刻着的——
恰是十三阴罗花!
去年将这珠子安放在清河,仔细地布置了一个结界,蓝啓仁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这是他一直不清楚的,不过今天聂怀桑大概明白了,恐怕,都跟蓝景仪有关系吧。
不过嘛,他现在又挺好奇蓝景仪要怎麽跟蓝啓仁解释,“匣子到他手上”的事儿了。
毕竟,根本就没什麽小贼,那匣子,就是聂怀桑趁蓝啓仁不在,在他房间的暗格里搜出来的。
蓝景仪,可是毫不知情啊.....
既然忍不住好奇,那不如.....,跟过去看看?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5)
咳咳,想法是可以有的,但聂怀桑还是默默歇了这个心思。
他还是不要给人家小孩子添麻烦了。
马上蓝家活动的人就多了,他还是溜吧。
蓝景仪这边,直接去学堂找到了蓝啓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