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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可做,倒才有閑心把柜子摆的几坛酒拿出来品。

他从小就不喜欢喝酒,只是后来愁绪多了,才渐渐往里栽了。

酒量不差的他,这一喝便入了夜,也怪这酒后劲大,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不对劲地时候大脑已是稀里糊涂的了。

叩叩。

蓝景仪正伏在案台抄写书册,却听有人敲响了门。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难道是先生?

吱呀——

聂怀桑推门就是一栽。

“聂——”聂字还未出口,蓝景仪就被抱了个满怀。

“晚上好!”聂怀桑搂着他,硬是不撒手。

“晚上好.....不对!”蓝景仪怕引来旁人,忙捂住聂怀桑的嘴,小声呵斥道,“你怎麽进来的?”

衆所周知,云深不知处要有通行玉牌才能进。

“唔唔唔唔(你说这个?)”聂怀桑一边举起通行玉牌一遍说道,“唔唔唔唔唔唔(曦臣哥哥给的)。”

“啧,行吧。”蓝景仪制着他,轻轻把门合上。

“身上一股酒味,喝了不少?”蓝景仪捏着鼻子,心中仰天长啸:完了完了,被先生发现就死定了!

云深不知处禁酒!!!!!!

聂怀桑一眼便看破他心中所想,笑道:“没关系,我在清河喝过了才来的。”

“本来就是尝尝,又不是烈酒,没想到失策了.....”聂怀桑缓缓合上眼,滑倒在地,两手抓住蓝景仪的一角,呢喃着,“就是后劲有点大。”还时不时傻笑两声。

蓝景仪此刻的心情是一言难尽,聂家人....,就这?就这?这什麽酒品啊!怎麽像个稚气未脱的小毛孩儿!

蓝景仪:本来长得就稚嫩,这一耍酒疯看起来比我还小。

明明平时是那样深不可测的一个人,现在看起来倒可爱多了。

“你可不能吵,亥时未到,前辈们还未休息,就算亥时到了.....,好在含光君和魏前辈都不在,被发现就完了。”

蓝景仪将聂怀桑抱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边放床幔,边忍不住念道。

“怎麽了?什麽被发现就完了。”不知何人陡然插了一句嘴。

回头一看,魏无羡正踩着他的窗户,準备朝里探头。

蓝景仪一激灵,连忙将床幔拉紧,作出要睡觉的样子,一手还忙扒拉自己的衣服。

“没什麽没什麽,我是说要是被发现亥时还未歇下,又要被罚抄家规了。”

魏无羡:好假,你是在意这个的?

“说起来,前辈你怎麽回来了?”这话一出口,蓝景仪差点咬到舌头。

呸呸呸!人回自己家有什麽好问的?

没想到魏无羡却说道,“找蓝湛有事商量。”

蓝景仪:这......

感觉顿时就不好了。

是要发生什麽大事了吗?难道说......?

魏无羡丢出一个石子在他脑袋上一砸,“想什麽呢?我跟二哥哥好着呢!走了!”

蓝景仪捂头,再擡眼已不见魏无羡的蹤影。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也松了下来。

“嚯,聂怀桑啊。”

“呜啊!”蓝景仪遭他这麽一吓,直接往边上一跳。

原来魏无羡并没有走,而是趁蓝景仪不注意直接来到了床边。

蓝景仪当时就停止呼吸了,“魏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哟。”魏无羡捂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想哪样?我怎麽不知道?”

“他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摸到这儿的,但总不能扔着不管吧?”蓝景仪拉住魏无羡的胳膊,“您可千万别告诉含光君!”

“停停停!”魏无羡掰开他的爪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麽紧张干什麽?”

“好歹聂怀桑是一宗之主,来姑苏做做客很正常(虽然时间不太对),姑苏这麽大,难不成连间客房也无?”

蓝景仪:有是有,但肯定要惊扰到先生,到时候就不知道怎麽死了。

虽然蓝景仪啥也没做,不至于受罚,可今后先生定然不允许他再与聂怀桑往来了,先生他......本来就不喜欢聂怀桑。

看蓝景仪久久不答,魏无羡托着腮,“我说,你俩不会有点什麽吧?”

“忘年交!”

最终蓝景仪在魏无羡将信将疑的眼神下放弃挣扎,越描越黑,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是是是,对对对,有有有。”蓝景仪将魏无羡推出门外,“再见!”

伴随着“啪”的一声,关起来的不止门,还有窗子。

不得不说,只有放飞自我才是解决魏无羡的最好方式。

“嘿.....,这孩子,我就开个玩笑,还生气了。”魏无羡摇摇头,寻着小径离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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