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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蓝景仪挠着头,干笑了两声,“金淩的腿打都打不断,我的骨头比我想象中脆嘛.....”
本想接着玩笑的语气蒙混过去,却在聂怀桑杀人的目光下住了嘴。
“腿断了。”他道。
聂怀桑微微蹙眉,竟显出几分聂明玦的影子来,想从储物袋里取出药物,却发现连灵力都使不出来。
“怎麽回事?”
蓝景仪捏着手,似乎还有些忿忿不平,“要是用的了,我也不至于摔折......”
“算你运气好,不是头着地,不然还溅我一身。”聂怀桑刺了他一句,回过身去,走了开去。
蓝景仪捏着衣角,不知所措,想来本就是自己闯了祸,人家就是将他扔在这儿,也算不上过分。
未过片刻,聂怀桑又回到了他面前,半跪在他身边,道:
“腿,我得把它掰出来了。”
蓝景仪一愣,忙点头道:“没事没事,不疼的,坐麻了.....”
聂怀桑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矫情,两手一拎一台,蓝景仪就平躺在了地上。
“你是运气好,旁边的是我,习惯随身携带一些药物。”聂怀桑拍了拍蓝景仪的腿,“没感觉?”
“嗯,就是麻了。”蓝景仪的双眼有些发酸,可能是被月光晃的吧。
“手疼吗?”
“嗯?”聂怀桑不明所以。
“采药把手划破了,没发现?”
不错,聂怀桑刚刚进林子,正是去寻了些能用上的药草。
聂怀桑没应声,道:“我要脱你裤子了。”
“啊?等!”
反抗无效,聂怀桑擡手一拉,连外裤带亵裤扒了个干净,蓝景仪细白的双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索性蓝景仪遮的及时,不然画面就极其过分了。
“为什麽不卷裤脚?!”
“那样会压到你已经断了的骨头。”聂怀桑淡淡道。
蓝景仪两手扒拉着自己的袍子,还好蓝家校服够长,盖住下身没问题。
到底不是女装,被他这麽一扒拉,倒有了开叉气泡的味道。
聂怀桑没什麽表情,又将袍子往上拨了拨,“害羞归害羞,别盖腿,属于内伤,只可暂缓,不及时用灵力和丹药医治的话,下半辈子躺着过吧。”
别看聂怀桑面不改色地处理伤口,其实蓝景仪的腿绝对是粉碎性骨折,只是在外表看不出来什麽血肉模糊的样子。
“聂宗主,您的业余课业是学医吗?”
这手法,娴熟得可以啊。
聂怀桑拿出的药水也不知是什麽做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在里头。
“这药水是去血化瘀的,但愿能起点作用。”
又拿起刚刚的草药,直接塞给了蓝景仪。
“处理过了,内服。”
这些药物的功能蓝景仪是不清楚的,但他还是乖乖吃了下去。
“嘿,还是甜的。”
聂怀桑脱下自己的外套,裁成几块布料,帮蓝景仪固定好了双腿,才算是暂时处理好了伤势。
至于穿裤子.....聂怀桑是要帮忙的,蓝景仪誓死抵抗,才不了了之了。
“我们得快点回去了,这里是哪,你是怎麽掉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明明未出鬼堡多远,却忽地踩空,就掉了下来,诡异的是周围都是平地,半座山崖也无,我也不知是如何踩着平地却掉下山谷的。”
如果事实就是这麽,那麽只有一种可能。
“结界。”二人同时道。
“我们走吧,我背你。”聂怀桑道。
“不是我们,是你。”蓝景仪摇摇头,指了指聂怀桑道,“你带着我这个半残废太麻烦了,你先找机会出去,再回来救我,若是找不到我,帮我告诉叔父......”
“你是让我丢下你?”聂怀桑给了蓝景仪一个脑瓜崩,“不说你还是个孩子,就说摔下来,你的腿断了,而我毫发无损,我就不能丢下来。”
“上来,你能有多重?”聂怀桑,不可置否。
蓝景仪笑看着他,“其实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聂怀桑出言打断。
好吧,看来真的没商量了。
清河的一草一木他都记得,却对这里陌生极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结界,这里藏着的,是另一个世界。
为什麽,会有人在鬼堡周围布下结界?就好像,专等着他们踏进来一样。
不简单。聂怀桑的眼神淩厉起来。
聂怀桑背着蓝景仪,像山岭深处走去。
“咯咯咯。”
突然窜入耳中的小孩子的笑声吓得蓝景仪一激灵。
蓝景仪抱紧了聂怀桑,忽然觉得背上有点冷。
“爹爹~娘亲~是念辞不乖吗?”
脆生生的童音从蓝景仪脑后侵袭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