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这么个出身,那就难怪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怎么又跟礼王府结了亲?”
“是谁告诉你这么多?”
“他亲口告诉我的,一听说我是谁,马上就寒着脸问我,为什么惹他小姨子。起初我还不知道他的小姨子是谁,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那位礼王府的格格。这不是他跟礼王府结了亲是什么?”
“提起这门亲,是这么回事,就凭这位贝勒爷,只要是有姑娘的大府邸,没有一家不巴着能结这门亲的,可是这位贝勒爷都瞧不上,偏偏中意礼王府那位大格格兰若。如今的礼王府大不如当年了,当然也愿意结上这门亲重振家声,也算找个护身符,所以经这么一说,就成了定局了。”
龙天楼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五爷道:“不谈这些了,这些不关咱们的痛痒,案子——”
“等明天见过承王爷再说吧,我打算还是从承王府着手!”
老少俩边吃边喝,吃喝了快一个时辰,才算酒足饭饱。
白五爷要留龙天楼家里住,想让玉妞给收拾间屋,可是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龙天楼道:“别叫了,五叔,玉妞许是睡了。”
“这丫头,刚还说去洗衣裳呢,怎么桌上还没收拾,就去睡了。”
白五爷站了起来,他是想看看。
龙天楼跟着站起,道:“我看我还是回客栈去吧,您早点儿歇着吧!”
白五爷有几分酒意,龙天楼说要走,他也没多留。龙天楼前脚出了堂屋,消失在院子的夜色里,白五爷后脚就去找玉妞。
一堆衣裳还在那儿搁着,根本就没洗。
这是怎么回事儿?
玉妞上哪儿去了?
白五爷酒意去了两分,急忙折向玉妞卧房。
屋里没灯,门闭着。
白五爷敲了门:“玉妞,玉妞!”
连敲带叫好几声,才听玉妞在里头应了一声:“睡了。”
这声答应,鼻子像有什么堵着似的。
白五爷一听就知道不对,抬手推门,门没上闩,一推就开了。
摸黑进去点上灯,白五爷再看,玉妞和衣躺在床上,面向里,一动不动。
白五爷走了过去,玉妞拉被子蒙住了头,白五爷却看见枕头湿了一片。
白五爷刹时酒意全没了,伸手扯下了被子,玉妞脸色煞白,满脸都是泪渍。
白五爷忙叫道:“玉妞——”
玉妞脸上没一点表情,话声也冰冷:“爹,您不要问,也不要管。”
“什么事儿我不要问,也不要管?”
“没什么事儿!”
“玉妞——”
“他走了没有?”
“谁呀?”白五爷问了一句,才想起玉妞指的是谁,接着又道:“走了,我刚叫你给他收拾间屋,哪知道叫了你半天——”
“走了最好,您告诉他,从此别上咱们白家的门儿。”
白五爷一怔,旋即又道:“丫头,别怪他,他原是打算留下的,可是你——”
“我怎么?给他收拾屋,他不配,留他住咱们家,脏咱们一块地。”
白五爷又一怔:“你不是怪他没住下啊!那是怎么了?呃?他回来晚了——”
“他爱回来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稀罕他回来早,从此不许他再上咱们家的门。”
白五爷全猜错了,既不是为这,也不是为那。
“丫头,究竟是怎么了?”
“您别管,也别问。”
白五爷急了:“废话,我怎么能不管,怎么能不问。你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妞没说话。
白五爷沉声道:“丫头——”
玉妞猛可里翻身坐起:“他不说实话,他不是人。”
白五爷一怔,旋即定过神变色道:“丫头,我可不许你这样骂天楼,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么着你总叫他一声哥哥——”
玉妞眼圈儿微红道:“我可没有不把他当哥哥,您不是不知道,他刚来的时候,一直到他今天回家来之前,我是怎么对他的?”
白五爷一想也对,打从龙天楼头一天来,一直到刚才他回来之前,玉妞对他可是真好,真让人没话说,那么怎么这会儿就……
白五爷的脸色缓和了些,道;“那——丫头,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不跟您说了吗,他不说实话,他骗了我。”
“我也听见了,可是他究竟怎么没说实话,怎么骗了你呀?”
“好。”玉妞紧咬贝齿,一点头道;“既然您非问不可,我就告诉您,我先问您,他从承亲王府回来晚了,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多等了一会儿啊!”
“多等了一会儿?他瞪着眼说瞎话!承亲王不在府里,他跟那个一身邪气的福晋鬼混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