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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还特地搜了搜S市旅游攻略,想做个参考,但视角不同想法不同,一篇篇看过去,清一色是些老生常谈的著名观光景点,无聊,他平时路过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些推荐在他这都过不了关,就更没必要带周旋久去了。可等他开始自己动脑想,又发现他在这个生活了二十年、本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竟挑不出一个满意的地方,最近也没有在演的舞台剧。

不过管他呢,总之先约出来,实在不行吃饭看电影,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吃饭看电影皆适宜。或者等明天碰面,问问周旋久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第二天他确实问了,周旋久点着头,看起来很有想法,连着报了好几个名字—就是那些著名观光景点,一个没落下,宁作顿时失语,而现实总是更加难以控制,他也无法预料到,两人行会变成三人行。

在去地铁站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宁作看收银台前的身影有点眼熟,经过玻璃门停了停,里面的人也正好往外看,对视上也算打了招呼,他正要继续往前走,就见方代明反身在冰柜里掏了掏,快速付完钱,带着三四根雪糕跑出来,一人递了一根。

得知对方也是去坐地铁,便一句搭一句地聊着,吃着雪糕搭伴走,等进了站,因为乘坐不同线,到分岔口,才各走各的,各赴各的约。这次偶遇到此为止都没问题,直到列车停靠在站台。

跟着人群往里进,忽然一股力从宁作背后冲过来,压得他弯了腰,周旋久被连带着撞到肩膀,踉跄了两步,赶紧伸手找支点,两人互相扶着瞪着眼,同一频率回头,眼前正是那张几分钟前才见过的脸。

地铁门滴滴滴发出警报,方代明嘻嘻哈哈推搡着他们,跟着进了同一列地铁,都不用人问,他自己就叨叨着说了自己的遭遇——被人鸽了。

像他这种每次出去玩都会精心搭配服装的人,打扮了却只能回宿舍待着,简直是酷刑,所以当机立断,转脚就来追他俩了。

“你们准备去哪儿玩?”方代明一句话落在这,又说,“哎,不管去哪,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听着宁作眯起了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的走向有问题,本来他就没计划好,半路再杀出个人,试探的心思就更不好表露出来了。他打算说些什么打消对方的念头,嘴却没人快,他的嘴巴才刚张开点缝,方代明就已经说完了:“带我一个呗。”

下一秒周旋久分外配合,大方道:“好呀。”

宁作:“……”他恶狠狠地蹬了方代明一眼,烦得要死。

但真要骂,人逛景点的时候又一句废话没有,甚至称得上一个非常合格的陪玩。

同为本地人,方代明想都不用多想,一口气推荐了好几个小众、人少、玩起来还不会感到无趣的地方,恰好踩中周旋久的喜好,整个下午他都乐呵呵地跟着人走。

宁作反倒多余似的,跟在后面像个可有可无的尾巴,憋屈得不行,每次想捣点乱,见周旋久笑得实在开心,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隔三差五,似是不经意,跟根树干一样笔直地挤到两人中间。

到S市这么久,周旋久总是有很多事要学习要处理,一个人的时候,也只会稳当当地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小角,这还是他第一次以游玩者的身份穿梭在城市间,眼睛时刻弯弯的,他卯足了劲地逛,精神极度亢奋,吃过晚饭才渐渐返疲。

太阳溜走,夜晚最能体现S市的魅力,灯火之下城市脉络更加清晰,走了一天,谁都没有再动的想法。

商量着是不是就此结束,一趟趟绕着圈乘电扶梯往下,商场人多,宁作担心周旋久走散,本来想牵着,又觉得别扭,先前说牵就牵,现在心思有异,就做不到了,拉拉手都要戏多地想是不是占了人便宜。最后他用胳膊贴着,像在挤人那么走,路线都是斜的。

三楼整层都飘弥着浓浓的奶香,闻着甜得发腻,方代明在聊明天专业课的作业,宁作应着,感觉到手臂边的触碰忽远忽近,像是跟不上,等触碰再一次消失,他偏头看了眼,不是错觉,周旋久就是在走走停停,还不看路,脑袋一个劲歪着往后转,圆鼓鼓的后脑勺仿佛写满了渴望,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去,是家电影院。

宁作叫住方代明,反身往回走:“想看电影?”他立在正对面,说不清是故意还是估错了距离,站得特别近,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几乎钻到他怀里,周旋久说想,又双重肯定地点头,一顿一顿的,额头撞到宁作下巴,动作幅度不大,头发跟着蹭到皮肤上,像小狗撒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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