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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画布上是不同颜色组成的色块,两个小时过去,逐渐变得立体,再次漫步过去,沈洁一下就看出那是什么。

“唉……”她眉头上挑,神情颇为意外,作画期间宁作好几次抬头,看的都是周旋久,沈洁以为他要画人物,结果却不如所料,她呵呵笑出声,“你总盯着人家看,结果上面却没人家,耍流氓啊?”

这话听得宁作手一抖,差点全功尽弃,他下意识看了眼周旋久,对方仍然低着头,只不过手指放在了花的上方。

看来刚才是在数绿叶,现在开始数花瓣了。

如此重复单调的行为,周旋久却面露愉悦一心钻在里面,很忙的样子,似乎没有关注其他的余力。

视线重新回到画布,宁作嘴角动了动又没说话,像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但又说了。

他平静道:“花在他手上,不看那看哪。”

沈洁抱臂靠在窗边:“嗯……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看人家的啊。”

宁作确实是为了看花,但被人这么提一嘴,他莫名就有点心虚,舔了舔嘴唇没吭声。

沈洁根本就没往暧昧的地方想,也没注意到宁作细微的心理变化,她缓声解释:“我意思是说,都结课后最后一幅画了,不尝试下真人挑战自我?”

画花怎么不算挑战自我了?那一桶花杂七杂八的,少说也有十个品种,画起来并不容易。宁作手上不停地细化点涂,内心的自言自语也没停,但他想是这么想,说却不是这么说的。

“您不是说让我自由发挥么,”宁作始终没抬头,他用画笔沾上刚调和好的水蓝,轻轻点在画布上,目光却有些飘,“……我就想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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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天几近深蓝,画的完成度也近达百分之九十,这时候不用再时刻盯着参照物,自己看着加些细节就行。

又过了半个小时,宁作放下画笔抻了抻背,久盯着一处突然移开,眼睛有些花,他闭眼缓了缓,再看向旁边,噗地笑出了声。

花瓣和叶子都数完了也没别的事干,周旋久坐着坐着,竟然睡着了。此时他脑袋歪在椅背上,头发盖过去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和额头。

本来没什么可乐的,只是这个时间窗户大开,又是一楼,简直是蚊子的快乐老家。宁作坐在里面还好一些,周旋久就在窗边,属于重灾区,于蚊子而言,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两只胳膊都鼓了不少小包,小腿肚上还有两只正在进食,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脑门正中间的那个大包。估计是只毒蚊子,颜色还挺正,再加上周旋久本来就白,隔着点距离看,真有点像小时候幼儿园表演节目,老师用口红在眉间点的圆,不过是掉了点色的版本,滑稽又可爱。

宁作勾着唇,也管不上手脏不脏,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连拍好几张,一查看,发现屏幕三分之二都是头发,不太满意。他想了想,伸手过去用手指勾住些头发撩开,维持着这个姿势,再用另一只手重新拍照。

透过手机屏幕去看,周旋久睡得还挺熟,呼吸轻缓,五官放松,除了微微翕动的鼻翼,没有别的动静,他安逸的睡容仿佛有魔力般感染着宁作,连带地勾走了他的疲惫。

可照片记录不了呼吸,即便拍下十张一百张,只要画面里的人不动,每张照片就没有实质性的区别,缺少了鲜活的动态。

屏幕和现实来回交替,宁作顿时有些恍惚,分不清虚实,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切换成视频模式的都不知道。

想着两孩子没吃晚饭,沈洁去附近买了点,回来的时候,宁作已经大功告成,刚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

“来,正好,吃点东西吧。”放在桌上,一样样拿出来,“也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饭菜面和水果我都买了点,别客气啊。”

周旋久也是刚才听到水声才醒,迷迷瞪瞪地看过去。

沈洁回过头,眼尾一弯:“哎哟我的宝,怎么弄了个这么大蚊子包,”她和悦地瞪了眼宁作,“你怎么不发微信跟我说,我好带点药回来。”

回避什么似的,宁作的目光从周旋久脸上一带而过:“家里有,等回去给他涂。”

“行,你可别忘了,现在的蚊子可毒了。”

宁作应了声。

吃完饭,帮忙处理垃圾,宁作给塑料袋绑了个死结:“对了老师,画室正式正式退租是什么时候?”

油画不容易干,刚画好也不好拿来拿去,他没加媒介剂,至少晾一星期才能不沾手,时间允许的话,他想放画室储存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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