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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他到水里你没解气?”
“解了……”
小久越说声音越小,身体却反倒越往宁作身上靠。不等宁作有所反应,他紧接着又结结巴巴地保证:“我、我以后,不会了,肯定。你不叫我,我就在、在旁边给你小声喊、喊加油。”
听到这,宁作彻底崩不住了。这就是刚才他为了糊弄三胞胎随口胡编的,现在被小久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再讲出来,画风逐渐走向诙谐。
嘴角有向上扬的趋势,他强行压了下来,咳嗽两声以作掩饰,而后道:“嗯,行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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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人会不自觉在心里自动提高它再次发生的概率。后面几天宁作格外关注小久的去向,那个三胞胎就不像省油的灯,他担心对方还会来找小久的麻烦,
第一天无事发生,第二天也正常,第三天中午他照常趴在前台等饭。
小久一般会在十二点前过来,眼见挂钟上的分针又转了整整一圈,依旧是不见人影。
哪还管得上饭不饭,宁作脑海里全是小久被人用石头砸的画面,没多等一秒,他起身就去隔壁找六哥请了假。
宁作先去了趟鱼铺,见小久不在他立马就要走,却被老板娘叫住了。
小久也算村里人看着长大的,没穿过百家衣也吃过百家饭,他懂事又勤快,自然惹人喜欢、遭人疼,遇到点什么事大家也会关心关心。
老板娘见过宁作很多次,知道他俩熟,这才把人拦住:“你来找小久吧?”见宁作点头,她又说,“他今天请假了哎,还跟着两个奇怪的小男生走了,你认不认识啊?”
“奇怪的男生?”宁作问,“哪里奇怪?”
老板娘想了想,回答:“长相啊穿着,都奇怪的哦,脸上全是黑的,遮得严严实实,我看小久样子挺开心就没多想,现在一琢磨还是觉得不太对,以前没见小久跟这种奇怪打扮的人玩在一起过的。小伙子你不是总待在小久旁边嘛,阿姨问问你也放心一点。”
宁作来这里也没认识多少人,无非就是王麻和三胞胎,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但听到遮住脸就下意识锁定了后者。
要不是心虚且有所企图,村里谁大白天捂得严严实实在街上走?这天气这热度,中暑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遇到再好的朋友,就能不给他送饭了?小久不会轻易打破安排好的事情,这直接就能说明问题。
阿姨说他看起来挺开心的,说不定也只是对方靠言语施行的某种骗术,好言好语把人哄骗走了。
越盘逻辑宁作越怀疑三胞胎,他浅浅安抚了下阿姨,回身就往小卖铺去。
他打算直接找六哥打听三胞胎的住处,却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转过弯就碰见了人,正蹲在路边吃冰棍。
宁作过去把人提溜到跟前,问:“不是让你别搞事?”
对方只愣怔地看着他,一脸迷茫,冰棍慢慢融化成糖水流到了手上。
作者有话说:
(指指点点)
第十七章 来访
宁作做事三分靠分析七分靠脑热,等冲过来看见对方露出的困惑神色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只是还没分析清楚状况,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抓着我弟弟做什么?”
宁作转过头,视线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扫,逐渐有了头绪。他手上松了些,张了张嘴还没解释,身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他妈又是你啊?”
回过头,宁作感觉自己都快晕了,那欠打的神态算真正坐实了他认错人的事。
见宁作拎着弟弟的衣领,程日眉毛一高一低的,满脸不爽:“喂,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乱搞啊,你别没事找事。要找也找对了,”他伸手把弟弟扒拉开,护到身后,“我叫程日,他是程月。”
“呃,”宁作也尴尬,他双手插进口袋,耸肩道:“你们三个还真不好分辨。”
这三兄弟倘若同时放松五官不做任何表情,再穿同样的衣服,简直一模一样。得亏程日整天一副拽样,宁作才能借由这点找准。
但这个方法只能用在他们三人同时出现的情况,要是在路上碰到其中一个,他依旧认不出谁是谁。
程日听了还不可置信:“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们三完全不一样好么。”
……
管它如何,宁作没心情一点点掰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直入主题问程日:“是不是你把小久弄走了?”
程日听到这个问题错愕半秒,就像走在路上被陌生人打了一巴掌一样莫名其妙,随即就否认。但简单的一句“不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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