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南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去给你买鸽子蛋。
作者有话说:
先浅更两千字,明天多更哦
第74章
是啊, 两人都已经领证了,婚戒总该有一枚。
即便之前什么项链、戒指、耳环等珠宝傅裴南也送了无数,但毕竟含义不同。
工作日的商场倒没有拥挤得像菜市场, 两人来到CHAUMET门店,唐珞在柜台上看中一枚Bee my love系列的玫瑰金钻戒。
傅裴南拿在手上掂量:就这个?
钻戒很轻, 虽然唐珞觉得它优雅好看,傅裴南却还是觉得单薄了些。
唐珞却说:就这个。
两人爱情长跑八年, 分手三年,如今终于修得正果,她只愿返璞归真、一切从简。
她抬起手在光线下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门店明亮的光线下, 戒指在她葱白的手指上亮着一圈细腻而毛绒绒的光。
在远古时代,奴隶主会在奴隶脖子上戴上锁链表示着某种占有。久而久之, 锁链演化为漂亮的项链、脚链和戒指,也逐渐失去了野蛮的含义, 而象征着某种情人之间的牵绊。
在古埃及, 一环一环的形状意味着某种永恒。
她甘愿归属于他, 而他也归她所有,她愿两人互相羁绊, 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脱。
她说:就这个吧, 这个戴着也轻便。
傅裴南却不以为意:是挺轻便,你把它戴无名指上,别人看到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婚戒,就当是戴着玩儿呢。而且轻不轻便的, 你又不会经常戴对吧?
他语气间颇有几分怨气,像一个得了名分却被藏在身后不得公开的明星小怨夫。
唐珞斜睨他一眼, 走上前去两手搭在他肩上又郑重地拍了拍:老公!做我的男人要懂得以大局为重好吧?
逻辑自洽的渣女语录。
是是是, 你证都跟我领了, 我还要啥自行车啊,是吧?说着,目光从壁龛上划过,见上面一顶皇冠不错,便顺势换了个话题对Sales道:这皇冠不错,拿下来看看。
唐珞在一旁应和:是好看哎!眼光不错!说着,微微蹲下身,Sales便小心翼翼将皇冠试戴在她头上。
唐珞用浅色丝巾在后面编了条松松的麻花辫,戴上了这顶皇冠莫名适宜,看上去像慵懒快乐的公主,又像高贵不容半点觊觎的女王。
一起包起来。傅裴南松弛的声音道。
戒指内侧刻上了TF 10.23的字样,傅裴南的黑金卡丝滑地划过POS机,Sales将包好的饰品递给傅裴南,祝二人幸福美满。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唐珞又逛街买了好些衣服鞋子包包。
傅裴南将拎了满满两手的袋子放入后备箱,问一旁两手空空、潇潇洒洒戴着墨镜喝奶茶的唐珞:逛够了吗?没逛够接着逛。
有时逛街一件喜欢的东西都遇不到,今天逛街却是战利品满满。
唐珞自然满足,回了句:可以了可以了,我们回去吧,脚都磨出泡来了。
傅裴南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半。
马上便是饭点了,他便又问了句:要不吃个饭再回去?
唐珞又吸了满满一大口奶茶,而后嗝地打了个饱嗝:喝奶茶都喝饱了。你饿不饿呀?饿的话一起去吃饭。
傅裴南不是很饿,他自己一个人时也常常忘了要吃晚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回家吧。
到了家时天已暗下来了不少,两人提着东西上了楼。唐珞逛了一天早已累蒙,在车上便有些打不起精神,到了家换了身睡衣便倒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傅裴南也累,只不过没有睡。
两张结婚证和一个装了两人钻戒的戒指盒被她塞进了斜挎包内,小小一个斜挎包被她塞得鼓鼓的,像一个藏了好多小松果的小松鼠。
傅裴南打开她包包把结婚证拿出来,翻到扉页看了一眼。
唐珞对着镜头笑得傻气,傅裴南看着她那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天逐渐地暗了下来,床边传来唐珞呼呼入睡的鼻息。为了不影响她休息,傅裴南并没有开灯。
他走到床边望着她沉沉的睡颜。
白天咋咋呼呼,一入了睡便这么安静可爱。
他就这样把他心心念念的仙女娶回了家。
他三十岁的生日,他只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傅裴南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拿起叠在一旁的毛毯盖在了身上,浅浅闭上眼休息。
而没休息多久,手机在茶几上嗡嗡震了起来。
傅裴南吓了一跳,怕吵到唐珞休息便很快接了起来,而一接听便听陈文宇吭哧瘪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歪!哥!你现在人在北京是吧?
傅裴南清了一下有些暗沉的嗓音:嗯,在北京。
我珞姐是不是也在北京啊?
嗯,她跟你说的?
没有啊!我看珞姐刚发了条朋友圈好像是在SKP啊。你们来北京了也不告儿我一声,真行。你们现在跟哪儿呢?
在家。
行,那我过来找你们,我昨儿也回北京了,这不过两天中秋了嘛。说完,他也不等一声傅裴南让不让他来,便脸大地挂了电话。
傅裴南:
他们结婚的事他还没有同任何人提起,他也不知第一个知道他们婚讯的有缘人将会是谁,而看样子就是这小子了。
孽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孽缘。
唐珞听到了响动睡意朦胧地呢喃了句:怎么啦?
没事,你接着睡。
过来陪我睡,快点!她有些闹觉似的说了句。
傅裴南便爬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唐珞:好好好,陪你睡,你接着睡。说着,又单手给陈文宇发了条微信,一会儿到了发微信,别敲门。
之前物业系统里已经录入了陈文宇的脸,是唐珞和他分手离开后录的。小区安保严密,恨不能设上千道门禁,不过于陈文宇而言却如入无人之境。
而没半小时,门口便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紧跟着陈文宇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哥,我来了哥,给我开门啊哥。在吗哥?
傅裴南骂了一句操便下了床去开门,看到他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口,手上还不忘提了水果。
傅裴南说了声:进来。小点声儿,她睡觉呢。说着,才放下了把着门的胳膊让他进来。
陈文宇这才把动静放小了些,换了双一次性拖鞋进了门。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玄关灯应声亮起,不过终归是来了客人,傅裴南还是按亮了厨房灯,打算和他在中岛台坐会儿便送他打道回府。
陈文宇却脸大地走到了客厅沙发上大喇喇坐下,还顺手扭亮了一旁的落地灯。
傅裴南没办法,只能拉上了卧室与客厅之间的隔挡。
光线被阻隔在外,傅裴南这才按亮了客厅灯。
一见傅裴南这不欢迎自己的架势,陈文宇立刻挂脸:干嘛呀哥,有了女朋友忘了弟的,又不是家里有小宝宝了至于嘛!
前两年他爸妈刚给他填了个半大点的弟弟,当时一回家,他但凡弄出点光亮、声响,他妈就是这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样子。
傅裴南脱口而出:她就是小宝宝啊。
听了这话,陈文宇犹如受到一万点暴击!当即翻了个白眼,抱起了一旁的单身狗元帅,试图引发共鸣:真是受不了他们这恋爱的酸臭味,讨厌恶心呸!是不是啊元帅?
元帅却冲他汪汪地叫了两声跳到了对面沙发上窝下,跟谁踩了它尾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