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查到了,那则短信是误发的。】
莫名有口气松了下来,韩颂之刚打算将手机开静音,重新回到会议室时,另一则短信便发了过来。
助理:【但我想有件事该和您说。池小姐订了今晚九点的机票,航班大约延误到十一点,目的地是A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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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短信就这样映入眼帘。
韩颂之沉默几秒,神情晦暗不明:别让她走。另外,立刻备车去机场。
助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韩颂之语气里的她是谁,他点头说好,有条不紊地打电话备车。
烦躁止不住地上涌,韩颂之用力扯开领带,推开会议室的门,宣布会议结束。
可走出去的那一瞬,袖子却突然被人扯住,韩颂之垂眼,看见是宁臣。
眼底的情绪一秒便沉下来。
他唇角微微扯了个弧度,可眼底并无一丝笑意:滚开,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
宁臣眉眼漆黑,无谓地笑了声:是去找阿月?容我提醒韩总,你们已经分手了。
听见这亲密的称呼,韩颂之皱了皱眉,语气冰冷:
情侣间分分合合也需要宁少爷管?另外,我没同意过分手。
他没想过分手。
只要池矜月像从前,哄哄他,再哄哄他,他们就会复合。
宁臣气笑了,心底一片窝火,他伸手拽住韩颂之的衣领:
我他妈上次怎么和你说的,我让你离池矜月远点。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是司机的。
手机上的时间明晃晃显示着九点半。
池矜月的航班只延误到十一点。
韩颂之垂眼,漆黑的眼睫遮掩住眸中全部的情绪。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拖,韩颂之眸中的戾气再无一丝一毫的遮掩,他抬脚,一脚踢在了宁臣的膝盖上。
宁臣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膝盖弯折在地上。
下一瞬,韩颂之向后退了一步,一群人围住了宁臣。
韩颂之垂眸盯了宁臣一眼,倾身低低说了句:让她离开已经不可能了。宁臣,收敛些,否则我不确定下次会做些什么,对梨枝。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了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好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韩氏的生长是以无数人的血肉为养分。
他做过很多坏事,坏到他有些害怕池矜月知晓而讨厌他。所以,他逐渐收敛了些。
但如果这最后一个理由都消失了,他也没必要再当好人。
说完,他便抬脚快步走出走廊。
湾洱的雨越下越大,细细密密的雨珠划过玻璃窗。
他看了眼时间,淡淡道:再快些。
池矜月离开过他一次。
在韩氏创立之前,他和池矜月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池矜月是众人艳羡的大小姐,但他除了成绩一无所有。
池矜月真像是池子中的那一抹月亮,看得见却永远摸不着。
她随时会离开他,因为她永远有那样多的选择。
这样的转变发生在池矜月父亲去世的那一年,他创立了韩氏,在那一年韩氏成了湾洱的龙头企业。
一跃成为高高在上、众人都想攀附的总裁。
而池矜月的父亲自尽,她一眨眼便成为落魄千金,需要每天打工才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喜悦,即便知道这是极其恶毒的。
因为池矜月不再有那样多的选择,或者换一种说法,她只有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这一抹喜悦,直到大四的那一场争吵,怒气上涌,他口不择言说了些话。
他说,池矜月,你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那天晚上也下着暴雨,池矜月眼眶通红地跑出了雾青湾。
他盯着池矜月的背影良久,默默坐着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都没有回来。
他坚信池矜月不会离开他。
就这样,他等啊等啊,直到第七天。
等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等到他永远拨不通她的电话,他根本找不到他。
等到他喝醉了以为池矜月只不过是他的一场遥远的梦。
他到她家楼下,房东阿姨告诉他池矜月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只剩下一些杂物,问他要不要。
直到那一刻,韩颂之意识到。
池矜月还是当年那个骄傲肆意的大小姐,而他就像是那一屋子的杂物,不值钱,随时可以丢掉。
即便她落魄了,即便他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周后,池矜月回来了,笑意盈盈地抱住他,告诉他给他带了礼物。
她告诉他,她只是去A国旅游散散心,懒得将手机开机罢了。
您好,服务人员检查了一下机票,伸手将池矜月轻轻摇醒:
您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到14号登机口上飞机。
池矜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应了声。她将帽子摘下放进包里,打了个哈欠,拖着卡通行李箱走到登机口。
她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宁臣发个微信。
刚输完最后一个字。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她抬眼,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力气很大,生生将池矜月拽离了队伍,他飞快地走着,池矜月只有慢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越走越快,池矜月又穿着高跟鞋,恰巧有一步走得不稳,她猛地跌落在地上。
他还拽着她的手腕,躯干和手臂骤然分离,是刺骨的痛。
韩颂之,放手。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束缚,韩颂之转身,眸光落在池矜月的身上。
黑漆漆的眉眼平时尽是冷漠和疏离,可如今却充斥着戾气和怒意,疯狂地让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她在害怕他,韩颂之得出结论。
简简单单的动作被无限放大,他的手微微用力,那天被玻璃片割伤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戏剧性,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顿了三秒,韩颂之走上前将池矜月抱在怀里,径直走上了车。
拉开车门,池矜月跌落在车后座,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抬眼,看见男人缓慢地朝她压了过来。
他唇角微微勾着,可漆黑的眉眼却并无一丝笑意,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封闭狭窄的车后座似乎能够容纳心底最隐秘的那一抹情绪,韩颂之看着池矜月,眸底的怒意压也压不住。
他用手攥住池矜月纤细白皙的脚踝,向后一扯,池矜月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韩颂之倾身压下去,唇齿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反复啃噬着,似乎是一种惩罚。
池矜月乱动,韩颂之眼底迅速闪出不耐,他解下领带,将她的手腕紧紧地束缚住。她反复挣扎着,手腕被磨出鲜血,渗透进深蓝色的领带里。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池矜月反复躲着,白皙的额顶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额顶。
别逼我恨你,池矜月嗓子有些哑: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她的唇一张一合,吐露的却全是他不爱听的话。
他想堵住她的唇,唇齿交缠,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韩颂之退了出来。
他随手抹了下唇,猩红的血渗漏在指尖。
他冰凉的手覆盖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用力。
好聚好散?他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可笑的词。
你他妈要跟我散当初为什么要先招惹我啊?
车内灯光黯淡,池矜月有些看不清韩颂之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