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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些什么呢?从小种庄稼,种山打熬筋骨气力,种田的人哪有好结果、地主说一
声收回,就得另谋出路,所以我一气之下。宁可到江湖鬼混,过一天算一天。”韦胜不胜感
慨地说:“前些年我替济南车村赶车,然后到徐州替人作保镖,最后在南京替人四出押货,
目下就只有再吃镖行饭了。”
“哦!你不知道九江镖局已经关门大吉了吗?”
“什么?”韦胜惶然问:“九江镖局关门了?”
“是的。那是今年二月的事,一连丢了五趟色镖,局主日下关在大牢里吃官司,赔不出
镖,牢坐定了。”
“你是说。我这次是白跑一趟,进退无路了。”
“大概是的。除非你另有门路?”
“天哪!这岂不是有意绝我的路吗?”韦胜顿足叫苦。
接二连三来了不少食客,说巧真巧,绝剑玄清和神腿柳鸿恰好占了右首的一席。
等酒菜送上,附近五桌皆有客人了。
周永旭接过韦胜递来已斟满的酒杯,放低声音说:“韦兄,这些人都带了刀剑,大概和
你一样都是江湖人吧?”
“是的。”韦胜也低声说:“公子爷请小心,别招惹了这些人。”
左首一桌,是个戴儒巾穿儒衫的佩剑中年人,留了掩口须,明亮的大眼中精光四射,人
才一表非俗。
再往左,是一位佩了雁翎刀的黑劲装大汉。
绝剑玄清的邻桌,是一位不忘荤酒的带发头陀,巨大的铁缘钵搁在桌上,一旁放了一根
打磨得光芒四射的木鱼锤,对面一张食桌,有一位鹤衣百结的中年花子,胸前挂着八宝袋,
偏凳旁搁了一根打狗棍,狮子鼻鲶鱼嘴,一双猪眼白多黑少。
门口绿影入目,香风人鼻,一位持龙首杖的老太婆,领着两位俏丽的绿裳少女和两名稚
环,缓步人店。
老太婆说:“进去泡盏茶解渴,他们也该到了。”
两位少女真是貌美如花,美秀的明眸亮如星星,十七八岁花样年华,丰满的身材吸引了
所有的目光。
两个小丫环年约十二三。蓝短衫梳辫,也是两个小美人,每个人背了一个包裹,挟了漆
金长匣。
老太婆鹤发如银,似乎脚下不太健朗,走路一颠一颠地,一双三角眼阴睛不定,说起话
来有点透风,表示牙齿快掉光啦。”
她们沿中间的走道向里走,似乎不介意那些贪婪的目光。
当第二位少女刚经过带发头陀身旁时,头陀的右手悄然从下面伸出,眼看要摸到少女的
臀部了。
少女身后第一名丫头哼了一声,左手一拂,小手指以奇速划向头陀的肘尖。
少女像是背后长了眼,焕然扭娇躯王指出袖,“二龙争珠”扬向头陀的双目,奇快绝
伦。
变化快极,看清的旁观者少之又少。
头陀了不起,连人带凳斜移五尺,站起大笑道:“苏杭二娇,你们才来呀?哈哈!贫僧
等得你们好苦。”
老太婆龙杖一伸,像是电光一闪,但见杖一动,巨大的铁缘钵已经挑在杖尾上了。
“五毒头陀,你给老娘安份些。”老太婆阴森森地说:“你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
嗯?”
“阴婆,客气点好不好?”五毒头陀嗓嗓笑:“郎老哥派贫僧迎客,你好意思砸贫僧的
吃饭家伙?就在这一桌坐吧!还有什么人要来?”
阴婆放回铁缘钵,大马金刀坐下了,说:“醉仙翁与笑怪马五常,头陀,你得准备好
酒。”
“那是当然。”
头陀落坐,立即叫来店伙。
醉仙翁姓成名亮,九大杀星的三残之首。
笑怪马五常,三怪中排名第三。
三怪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只是性情古怪喜怒无常的怪物而已。
亦正亦邪声誉甚隆,但三残却是江湖朋友痛恨的杀星,凶暴残忍人见人怕。
醉仙翁名列三残,居然与笑怪走在一起。委实令人大感惊讶。
“哈哈哈哈……”
门外笑声震耳,秃了顶挟了大酒葫芦,矮矮胖胖红光满脸的醉仙翁踏入店门,说:“阴
婆,到了多久啦?”
“刚到,成老来早了些吧?坐。”阴婆离座迎客:“马老请上坐。五毒头陀正在叫酒菜
呢。”
随在醉仙翁身后的笑怪马五常满脸笑容,花甲年纪脸上却皱纹甚少,脸团团笑容常挂,
佩的剑似乎很沉重。
后面跟人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十四五岁,穿的却是天蓝色长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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