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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这个不谈,最近曦晟帝还招了另外三个侯爷的世子入京。说是要委以重任,实则还是来做质子的。
总不可能是,曦晟帝年纪大了,疑心愈发严重了吧?
“我是不相信北国公会反的,这边就交给你,你尽心去查,务必保下北国公。”萧瑞承说道,他方才见萧廿和颜宁北争执的模样,多半是在做戏,至于为何做戏,多半就是为了北国公,“为今之计,我们能做的,便是将风险降到最低。”
围府
三日后
京都大街上,忽然跑来两队人,看穿着,都是弃真司的。一人骑着马慢条斯理地跟在这队小跑着的人后面,看似悠閑,实则一直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
就见这堆人,浩浩蕩蕩地往前而去,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前。
两队人二话不说便将整座府邸围了个密不透风,萧廿骑马而至,面具挂在腰间,他缓缓擡眼看向这座府邸的牌匾——北国公府。
北国公府内本就有护卫,此刻见人来了,当即就要与他们对峙。
好在,门房腿脚利索,已经将北国公请到了大门口。
颜宁凯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这人腰间挂着的乾字牌,道:“微臣参见晋王殿下,不知殿下大驾,所谓何事?莫非,是来给微臣定罪了?”
萧廿还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颜宁凯,道:“孤听闻近日京中多乱,怕国公有危险,特带乾宫来协助离宫护卫。此外,孤还想找一下世子。国公尚在禁足待审,自然不便。但府中下人,孤绝对不拦!除了,令郎。”
颜宁凯眼神示意镇北军退下,这些时日他们和弃真司离宫的人相互针对,萧廿从未计较过什麽。但这次来的,可是乾宫!
乾宫在弃真司内最为神秘,外人无从知晓他们是做什麽的。哪怕是位及三官,都不一定知晓。
颜宁凯缓和了面色,道:“不知犬子是何处得罪了殿下,微臣这便去替殿下狠狠收拾他。”
“不必。”萧廿还是在马上,一手玩弄着缰绳,“国公的如何教育令郎孤管不着,孤前些日与令郎发生了口角,闹了些许不愉快。这几日令郎每每见着孤,都如遭瘟一般避着。孤没办法,这才调了一直閑着的乾宫来,就是想着见令郎一面,有什麽说清楚。”
原来如此,颜宁凯连忙替不肖子赔罪。那日林莲获救后,颜宁北跟着萧廿回了晋王府,二人大吵一架的事情萧廿刻意放出,而今京中该知晓的人都知晓了。萧廿曾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公然抗旨拒婚,并说自己有龙阳之好。
而今,此事一经传出,衆人便知晓了为何颜宁北常与晋王混迹在一起。
二人本来也没有要刻意隐瞒什麽的意思,如今这一遭,更像是让衆人确认已有的猜测。
颜宁凯方才便已低声吩咐管家去把那不肖子叫来,此刻,管家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在他耳边道:“世子现下不在府中!”
闻言,颜宁凯只觉两眼一黑,他深吸一口气,沖萧廿强颜欢笑道:“殿下,犬子如今,不在府内。”
“嗯。”
人不在要不您先走一个?颜宁凯想着,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上次如此诚惶诚恐,不是在被曦晟帝禁足的时候,而是那回看着颜宁北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据说是晋王殿下给他拍下的。
晋王府新立,家财不多。拍下这麽些东西,不知道得有多破费。
翌日,他上门去的时候,萧廿神色还是如此,别无不同,但都足以让他汗颜。晋王不愧是弃真司司长,言谈举止都极具压迫感。
“不知犬子是何处沖撞了殿下您?”颜宁凯久经沙场,自然不会惧怕萧廿的压迫感。
不知是哪个字逗笑了萧廿,他嘴角勾起,道:“令郎始乱终弃,言行不一,孤今日来,便是替自己问个清楚。”
说着,身后解方察指挥着两个巽宫的人搬来了桌椅,萧廿下马朝那边走去。
颜宁凯还在思索始乱终弃,这话里似乎还暗含着些许别的意思。不等他完全相信某件事情,就见萧廿已经走到桌椅边上坐下,好不悠閑。
萧廿十分明事理地说道:“国公想必是还有要事吧?孤此番怕是给您添麻烦了,您不必管孤,孤就在这儿等他便好。”
况且,乾宫的人调出来一趟不容易,可不能白调出来了!
说罢,他已经接过了解方察递来的公文开始批阅。弃真司事务繁多,他若是此刻不批,不知又会搁置多久。
晋王都开口了,颜宁凯继续留在这儿也说不过去,他便让管家留下任由萧廿差遣,而他自己飞速跑回到宅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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